電視上正在播報一臺新聞,茶幾上擺滿各色零食。
姜鶴頭發吹到半干,穿著素色的棉布睡衣在別墅中四處走動。
以前布置的陣法還在運轉,不過支撐陣法運轉的符文已經淡了許多。相應的聚靈、鎖靈作用的符文馬上就要消失了。
她的修為在提升,繪制符文的能力也在增強。她重新繪制了符文、重新布置五行陣法,將別墅的防御力又提升了一個檔次。
她使用的五行陣法,并不是作用單一的陣法,它同時可以兼備各種陣法的作用,只看布陣人想讓它發揮哪些作用或突出哪個作用。她每回別墅一趟,陣法就改進一次。
初次布置的時候,只有單一、簡易的防御陣的作用。
上次回來改動,提升了防御陣的力量,增加了簡單的幻陣功用,又試著以火為主加了個生活技能類的小陣法為別墅增溫保暖。當時她來去匆匆,不確定增溫保暖功用是否有效。
這次回來她走進別墅就確定了,效果挺好。高誠也私下和她說過,寒潮經過的時候,外邊天翻地覆,高誠和舅媽在她的別墅住,完全沒發現天氣異常。
所以這一次,她提升五行陣法的威力,各方面想的更周到了。她讓現在的五行陣不僅發揮防御陣、幻陣的作用,還試著加入根據氣候變化而變化的四季如春術法。
四季如春術法,它不是單一的術法,符文很復雜,也不叫這個名字。和神游這個稱呼一樣,也是她自己取的。
用了近兩個小時,終于完成了改進的五行陣法,以新陣法取代舊陣法。感應了一下自己布置的陣法,還算滿意。
現在的玄界靈石稀缺,她也缺。目前她布置的陣法,以聚靈陣和鎖靈陣為基礎。所以,陣法威力能夠發揮幾分,全看聚靈陣的聚靈能力。至于鎖靈陣,顧名思義,它是防止聚集來的靈氣散逸的。
當然,如果能夠布置出高級聚靈陣,就沒有聚集的靈力散逸一說,不需要鎖靈陣作輔助。關鍵是,現在的她只能布置初級聚靈陣,中間還有個中級聚靈陣,之后才是高級聚靈陣。
完成了陣法的更新換代,她來到一樓客房的陽臺上。她剛才進來就看到搖椅了。搬上這個搖椅,放到客廳茶幾旁邊,往上一趟,邊吃零食,邊看電視。
手機響的時候,她不太想動,不想離開搖椅。可不動又不行,誰讓她把手機落到廚房的餐桌上了呢!
過去拿上手機,看了一眼來電,“華經理,這么晚還沒睡!”
“才十點,哪里晚了?電話通了,說明你不在山上。在哪兒?在省城就出來,咱們聚一聚。”
“我不在省城。找我什么事?”
“見你一面真不容易!不僅見面難,打通你手機也挺不容易。”
“那是,像我這樣住窮山溝的人都這樣,沒信號。”姜鶴走回來,坐回搖椅。
“窮山溝?你可真敢說。你那兒可是寶山。”
姜鶴不想繼續閑扯,把電視聲音調小,“有事啊?”
“有。年前供貨最少的時候一千來斤,就是剛開始供貨的時候。后來供貨每次都在三、四千斤左右,很穩定。今天不行啊,才送來多少?兩千斤冒點頭。”
“知足吧!今天包成那邊才給一千五百斤。”
“真的啊?怎么?你大棚出問題了還是……”
“人手不足,種植的蔬菜有限,供貨就緊張了。別急,這是春節后第一次供貨,往后慢慢會好起來的。再說,以前四天一送,現在是三天一送。我的壓力也很大。”
“我說姜老板、姜妹子,人手不足就趕緊招人啊!現在農村人都閑在家里,城里許多人也面臨失業。隨便一個招工貼發出去,很多人都搶著干。”
“種地種菜也搶著干?”
“是。”
“就業問題這么嚴峻?”
“一場寒潮,毀了太多東西。有人說,北部從東到西,經濟水平倒退了至少五年。要不是攢了點家底,我也和許多人一樣愁就業問題。”
“我只知道現在物價死貴。”
“說到物價,你的蔬菜怎么不提價?”
“山上消息閉塞,我不知道物價飛漲。”
“下次提價?”
“不提了,還按原價交易。我說,我供貨的沒提價,你賣貨的可不能亂提價。”
“你放心,我不是那種人。實話跟你說,物價過兩天就降下來了。上邊暫時沒插手,是因為還沒空出手來。下邊亂來的那些人,蹦跶不了幾天。”
結束通話后,姜鶴又查一次,梧桐市到首都的飛機還是沒票。她想了想,查動車。很巧,夜里十二點有一趟正在運行的動車會停靠梧桐市,開往首都方向,而且有票。
姜鶴趕緊網購一張票,電視一關,簡單收拾自己的東西,到地下室收走一半的庫存,又去儲物間收走一半的東西,回房間換衣服。
穿戴好出來,姜鶴手上拎著背包。茶幾上的零食挑揀著往背包裝了一些,其它全部收走。去廚房,冰箱保鮮層放的點心和草莓收走。檢查一遍燃氣和電,拔了充電的幾個移動電源帶上,換上棉靴離開了別墅。
整個別墅區靜悄悄的,亮燈的人家很少。她聽高誠說了,一是這個別墅區的入住率才50%,二是寒潮過后很多戶主離開梧桐市去南方避寒了。所以,晚上亮燈的人家很少。
她走的挺快,和門口崗亭的保安打了招呼,角門一開,快步走出去。
路上沒有一個行人,車輛也很少。走了五分鐘也沒見到一輛出租車,她歇了打出租的打算,快步趕路。經過五個路口,看到前方有一輛公交停下,她飛奔追上去,在關門前兩秒跑上車。
半小時后,她從公交車上下來,一路慢跑著跑到高鐵站。
十二點一十五分,也就是零點一十五分,高鐵發車。姜鶴靠在靠背上閉目養神,并不搭理鄰座青年的搭訕。
青年,也就是姜民,對姜鶴的不識抬舉很是不滿。他不再浪費口舌和姜鶴套近乎,低頭看手機。
【新時代符師】群。
姜三【男】:已經在車上,我就坐她旁邊。
姜小八【女】:她認出你沒有?
姜三【男】:這種傻問題,你也好意思問?@姜小五【女】在嗎?在就回話。
姜小八【女】:找小五做什么?有事三哥盡管吩咐我,反正我也閑著,隨叫隨到。
姜三【男】:哪兒都有你。
姜三【男】:@姜小五【女】看到私戳我,有事跟你說。
姜小八【女】:三哥,你也欺負我(大哭表情)
姜小八【男】:@姜小八【女】死三八,別煩三哥。
姜小八【女】:娘娘腔,滾蛋。
姜大哥:都閉嘴,滾去睡覺。大晚上吵什么吵?擾人清夢。
新時代符師群立刻安靜下來。
姜民看一眼姜鶴,收回視線私戳大堂哥。
姜三【男】:大哥,五妹怎么了?三天沒聯系上。
姜大哥:大長老罰她關祠堂了,還有兩天才能出來。
姜三【男】:那怎么辦?也就五妹能跟姜鶴搭上話。
姜大哥:大長老怎么吩咐的?
姜三【男】:確定姜鶴的行蹤,隨時報告。
姜大哥:照做就是,別做多余的事。
姜三【男】:謝大哥提點。
姜民關了聊天窗口,翻出電子小說看起來。
姜鶴一路都是閉目養神的狀態,臨下車了才睜眼。穿上外套,背包一背,帽子和手套戴好,越過姜民先一步下車。
從出站口走出來時,被兩個男人攔下。
“大小姐,我們是老先生派來接您的司機,這邊請。”
姜鶴打量兩個男人幾眼,“看著眼熟。”果斷地跟著走了。到了停車場,看到低調奢華又眼熟的黑色轎車,二話不說坐了進去。
一路上誰也不說話,車內特別安靜。
姜鶴覺得無聊,拿出手機翻出高奶奶昨天用的手機號,打了回去。響鈴停了,對面也沒接電話。她無聲地笑了一下,再打一遍。
響鈴一會兒,電話終于通了。高奶奶火藥味兒十足的聲音傳了過來,“天還沒亮,打什么電話打,吵的人睡不成。”
姜鶴假裝聽不出,“姥姥,我小鶴,想你了,特別想。我下車了,這會兒正坐爺爺派來的車,去爺爺家。”
高奶奶愣了一下,“啊?你到了?”
姜鶴歡快地說,“對,我到了。看過爺爺,我就去看您。”
高奶奶不耐煩地說,“再說吧,掛了。本來覺輕,還讓你吵醒了……”后邊小聲絮叨著什么,按掉了通話。
姜鶴心情特別好,把姜姝的手機號從黑名單中拉出來,打電話過去。打了三遍,對面才接。
姜姝睡意朦朧地接的電話,“誰呀?打電話不會看時間嗎?這才幾點?”
姜鶴歡快地打招呼,“嗨!親愛的堂妹,堂姐回來了,回首都了。”
姜姝立馬清醒了,霍地坐起來,“你說什么?”
“我說,親愛的堂妹,堂姐回首都了。沒有堂妹的允許,堂姐回首都了,這會兒正往爺爺家去。見面的時候,記得給堂姐一個擁抱。誰讓我們是世上最好最親的堂姐妹呢!”
姜姝聽到這話,如鯁在喉,“你,你……”
“記得叫上堂妹夫。你和堂妹夫一起叫一聲堂姐,堂姐也好給你們發一個見面紅包。”
“你……”
“怎么了堂妹?嗓子不舒服還是怎么了?除了你,不會說別的話是怎么回事?”
“你給我等著。”姜姝陰沉著臉,一把摔了手機。
姜鶴心情好的不行,把鄭熙的手機號拉出黑名單,打過去。她很有耐心,一遍不接打第二遍。第二遍不接,打第三遍。
鄭熙推開床上的女人,暴躁地接電話,“誰?”
“堂妹夫,我是堂姐姜鶴。好久不見,脾氣見漲啊!”
鄭熙聽著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啞口無言。
“我回來了,晚上我請小姝和堂妹夫吃飯,你們倆一定要來。難得我回來一趟,見個面,敘個舊,指不定下次見的時候你們倆孩子都能滿床爬了。”
“你……還好嗎?”
“有話晚上聊,我這邊有事,先掛了。”姜鶴按掉通話,回頭看了一眼后邊的車,“離開的時候,我走的灰溜溜的,有點慘。回來的時候,居然有這么大的陣仗迎接我,真給我面子。”
司機從后視鏡看了笑瞇瞇的姜鶴一眼,專心開車。
到了姜爺爺姜奶奶長住的別墅,姜鶴被請下車。
她一臉懷念狀地看著周圍環境,“變化不大,和記憶中一樣。”心里想的卻是:這里居然布置有陣法。
姜鶴被管家請進別墅。一路見到好幾個傭人,她一直笑瞇瞇地看人,并不說話。
管家帶她上二樓,打開她以前常住的那個房間門,“大小姐,請。老先生和老夫人還沒起床,您先休息片刻。”
姜鶴點頭表示知道了,帽子和手套塞進背包,背包放到梳妝臺上。她環視一周,房間的變化挺大,應該是重新裝修過,家具也換新了。
她對此沒什么感觸,坐到梳妝臺前的椅子上,拿出手機,通訊錄從頭到尾翻一遍。看到徐謹的名字,手指點了上去。
徐謹反鎖住一個女人的胳膊,空出一只手往女人后脖頸一砍。女人軟倒在地。徐謹往對方背上一踩,隨手變出一張定身符,往對方后背上一貼,完工。
徐謹一點無線耳機,“誰?”
姜鶴詫異,“接的這么快。你沒睡啊?”
“工作太忙,沒時間睡。你怎么這個時間在山下?”說話之余,他向程鷹和持槍警戒的兩名戰士比劃了一個安全的手勢。
“我在首都,剛到。”
“怎么跑首都去了?”
“有點私事。”
“有事你就找胖子,等會兒我跟他打個招呼。”
“行,有事我就找他。你大概什么時間休假?”
“不好說。有事?”
“想帶你闖秘境。”
“……”徐謹走遠了一些,“你說什么?”
“休假了記得聯系我,帶你闖秘境。有人喊我,先掛了。”
徐謹把手揣兜,馬上又拿出來。左右踱步一會兒,又把手揣兜了。
程鷹看他無措的樣子,“怎么了?”
徐謹看看他,再看看倒地上的女人,“沒事。走吧!”他走回來,拎小雞一樣拎上女人,“你想自己審,還是交給我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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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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