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什么都明白嗎?”清澈問道。
南宮謹道,“我都明白,只是你不明白。”
清澈猶豫片刻,看著南宮謹道,“我有什么不能明白?”
南宮謹卻沒有直視清澈,而是平靜的說道,“我該回房間。”
清澈沒有攔住南宮謹的去路,而是手中握著一個顆珠子,只是衣袖擋住她的手,讓人看不清楚她的手,她站起來回到房間里面,將衣袖一里面的夜明珠拿出來,拿起梳妝臺上的一塊布,包裹著夜明珠,用針和線將夜明珠縫起來,這塊布可不是普通的布,而是上等的天蠶絲制成,透漏出一股冰涼,能擋住夜明珠的光輝。她用自己的靈力,將夜明珠變成一根發簪,插在高高的發髻上,很不起眼。
清澈看著鏡中的自己,與平時無異,她就站起來,看見屏風上放著的火紅嫁衣,她拿起來看幾眼,就放下嫁衣。
“你喜歡這些嫁衣?”南宮謹站在門外問道。
清澈將門打開,“這嫁衣是什么時候送過來?”
南宮謹道,“就在你進宮以后,就送過來,放在你的房間里面沒有動。”
清澈定神的看著南宮謹道,“成親之時我怕會緊張,你能與我聯系一遍嗎?”
“好,我也很想看到你穿嫁衣的模樣,怕以后沒有機會。”南宮謹道。
清澈笑道,“你在說什么?怎么可以?”
“我現在的模樣,像是在開玩笑。”南宮謹一臉嚴肅的表情。
“你不是要等到我出嫁以后才走嗎?”清澈問道。
南宮謹道,“是,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清澈歡喜的將門關上,“站在門外等我。”
他的臉龐有一絲的笑容,卻是勉強的表情,他知道清澈做的事情,可是她卻知道他不能說,他愿意為她承擔這一切。
房間里的屏風后面,又一個貌美的女子,正換上火紅的嫁衣,她知道這是北漠的嫁衣,不過穿在她身上還是很好看,她不僅換上嫁衣,還細細裝扮一番沒走出房間,他依舊沒有走,看著站在門口的清澈。
“很好看。”南宮謹道。
清澈聽到他口中說出的話,有些開心,站在原地轉一圈,揚起的自己的紅裙,一步又一步往南宮謹走過來,“怎么樣?”
“這一衣服可還合身?”清澈問道。
南宮謹道,“很適合你。”
“我也是這樣覺得,我們來預演一邊。”清澈拉著南宮謹的手。
拿起桌上一塊長長的冰蠶絲,一端給南宮謹,一端自己握著,“這是在北漠,儀式是這樣。”
清澈道,“那是怎么樣?”清澈問道。
“要拿著一面扇子,擋住自己的臉龐,入夜的時候,會有篝火晚宴。”南宮謹道。
清澈恍然大悟道,“你不告訴我的話,還不知道。”
“送嫁衣過來的人,也知道你不會,特意留下一本書籍,放在你的桌上,沒有看到嗎?”南宮謹道。
清澈細細回想起來,“我進去看,有沒有。”
“還是我來教你。”南宮謹道。
“原來你都會。”清澈道。
南宮謹道,“你與二王子的成親儀式,會有很多人來看,你只需要用手中的扇子擋住自己的臉龐,跟著祭祀所說的去一步一步進行就好。”
“什么是祭祀?”清澈問道
“北漠是沙漠之城,會干旱,需要雨水,他們就信奉祭祀,用祭祀來祈求下雨,這樣北漠的民眾才能活下去。”南宮謹道。
“這么說來祭祀很重要。”清澈道。
“是,祭祀還要推選時辰,知道良辰吉日。”南宮謹道。
清澈道,“原來是這樣。”
“現在明白就好。”南宮謹道。
”想不到你知道還很多。”清澈道。
“不是我知道的多,而是你知道的太少。”南宮謹道。
清澈正想反駁之時,只看見南宮謹的臉色變得有些嚴肅,“怎么?”
“回房間將這身已換掉。”南宮謹道。
“我知道。”清澈回到房間,將嫁衣換下來,換好以后,還沒有來得及走出去,卻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只聽到外面的人道,“清澈?”
清澈知道來的人是來找她的,就走出房間,看著五六個宮殿里的人,一排排站好,“清澈,接旨。”
嚇得她跪下來說道,“不知道是什么事?”
“聽著就好,漠王特下旨意,歸海清澈明日下嫁二王子,不得有誤。”
清澈驚慌道,“什么?”
“還不快接下。”為首的侍衛說道。
“好,我接下來。”清澈迫于無奈,只好收下。
“你們已經接下,我也該回宮。”侍衛道,就帶著人走出國賓館。
清澈還會在原地,“怎么會這樣?”
“你別想這么多,既然接下來的話,那好好去準備。”南宮謹道。
清澈卻不敢相信道,“還來得及嗎?”
“這是漠王的意思,不能違背。”南宮謹道。
“我知道,那就只能這么辦。”清澈道。
“一定是漠王懷疑到我們,才會較快腳步。”南宮謹道,
“還是回房間說。”清澈道。
“我們什么也不怕沒有做過,不用怕。”南宮謹道。
清澈看著南宮謹認真的說道,“我真的要嫁嗎?”
“現在嫁衣都已經發在這里,沒有什么能反悔,等一下還會陸陸續續有飾品送過來,我就不打擾你。”南宮謹就走出房間,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心在痛,一滴一滴的在留著鮮血。
清澈看這桌上的嫁衣,知道漠王一定是在懷疑什么,才會加快腳步,可是這一切都是她要面對,不管前面的路都多么的艱險,她還是要一步接著一步的踏過去,可是她卻沒有想到,這件嫁衣,會是鮮血染成。
國賓館外面傳來腳步聲,清澈知道已經在布置,道到入夜的時候她走出去看,一定是另一番風景。房間里面也有人進進出出,上面擺滿各種珍貴的首飾,金子和銀子,清澈拿起一顆金子,往地上丟去,那些都是表面上的風光。
“這些金子丟在地上多可惜。”南宮謹走進來道。
“過明日,你就要走,可不拿一點。”清澈道。
南宮謹將金子放在桌上道,“你沒走的話,我不放心走。”
“還有什么理由能讓你留下來。”清澈道。
“不需要理由。”南宮謹道。
清澈道,“這是忘川之水。”
“想不到你還有。”清澈道。
“是阿日善給我,那日在宮中,她放在我手中,那時候我才明白,她根本就沒有喝下忘川之水。”清澈道。
“你生氣嗎?”南宮謹問道。
“不,我只是看著她痛苦。”清澈道。
南宮謹道,“既然她都沒有喝下去,那我也不會喝。”
清澈道,“這水是我千幸萬苦才找到,為什么不喝下去。”
“因為忘記你的存在,讓我更覺得痛苦。”南宮謹道。
“忘記,對于深陷情網的人,不是最好的良藥嗎?”清澈道。
“痛苦的時候往往很想解脫,可是失去所有之后,才發現,活著對我來說,沒有意義。”南宮謹道。
“那你一定要好好活著,還是喝掉它,讓我能安心。”清澈道。
“你是在害怕我的出現。”南宮謹道。
“我就不應該害怕。”清澈道。
南宮謹道,“可是我不想看著你死。”
“我是不會讓你為我犧牲。”清澈道。
“既然你都這么說,那我走就是,只是這水,我不喝。”南宮謹道。
清澈道,“既然你不喝的話,那就當我沒有說。”
南宮謹轉身就走,清澈很明白南宮謹做這一切,都是在挽留她,可是她不接下的話,那她與他都的死,她不想這樣,她只能接下,讓他先走。她來到南宮謹的房間,為他收拾包袱。
“你這樣,就不怕有人誤會,二王妃。”南宮謹道。
“還有什么好讓人誤會?”清澈道。
“明日你就要出嫁,還是先回到自己的房間。”南宮謹道。
清澈道,“我不想。”
“為何?”南宮謹道。
“沒有為何。”清澈道。
南宮謹拉住清澈的手,“你就不要再固執。”
“你為何這樣說我,我做著一切,都是為南詔國。”清澈道。
“我知道。”南宮謹聽到南詔國幾個字,就變得安靜一些。
清澈將南宮謹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在一個包袱里面,里面有些輕,提起來并不吃力,清澈就提起包袱放在南宮謹的面前,“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你連夜就走。”
“不用這么著急。”南宮謹道。
清澈苦苦哀求道,“你是南詔國的王爺,南詔國需要你。”
“我知道。”南宮謹道。
“那就連夜就走。”清澈道。
“怎么向漠王解釋?”南宮謹道。
“明日就是我與二王子大婚之日,誰又會在你意你,等一切平靜以后,漠王想起你來,應該還有幾日。”清澈道。
“你都想明白的話,那我就只好答應你就是。”南宮謹道。
清澈笑容里面閃現出淚花道,“那就這樣說定。”
南宮謹道,“我真想看你出嫁的模樣,可是你卻不讓我看。”
“我們從南詔國不遠萬里來到這里,就是為南詔國的安寧。”清澈道。
“你也去忙自己的事情,不要讓我們失望。”南宮謹道。
清澈道,“放心,我是不會讓你們失望,”
“我要睡,等醒過來的時候,就會趕路。”南宮謹道。
清澈只好走出房門,國賓館里面已經煥然一新,很是喜慶,可是她沒有留戀這些喜慶,而是回到房間里面講自己關在房間,躺在榻上,她很害怕,全身都在發抖。
知道重重的房門被推開,“逍遙。”
“清澈,我只是過來看你一眼。”逍遙道。
“這有什么好看?”清澈問道。
“就是有些不放心。”逍遙道。
清澈敏銳地察覺到,“你有什么事情沒有告訴我。”
“還能有什么事情。”逍遙道。
“是不是漠王告訴你一些事情。”清澈問道。
“他不是已經下旨意,還能說什么。”逍遙道。
“你看起來不是很開心。”清澈道。
逍遙道,“原來這一切都逃不出你的法眼。”
“是,“我全都看出來。”清澈很直接的說道。
逍遙道,“既然你看出來的話,那我也不拐彎抹角。”
“有什么話,你就直說,我可以接受。”清澈道。
“那我就告訴你,送你出宮以后,我回宮的時候就給侍衛攔住,父王把我叫道書房里,知道你來宮殿,就立馬寫下這道旨意。”逍遙道。
“原來是這樣,你早應該告訴我這件事情。”清澈道。
“我這不是來告訴你這件事情。”逍遙道。
”現在旨意已經下來,我們也無法反抗。”清澈道。
“這可是漠王,難道你想反抗?”逍遙道。
清澈道,“沒有。”
“我就知道會沒有,你早就已經答應我。”逍遙道。
清澈勉勉強強說道,“是,只是想不到漠王會下這樣的旨意。”
“父王只是想把你留下宮殿里面,你可知道一切事情。”逍遙道。
“知道什么?”清澈道。
“你不知道的話,父王是不會下這道旨意。”逍遙道。
清澈隨口說道,“只是懷疑,并沒有真憑實據。”
逍遙道,“那你認真告訴我。”
清澈道,“我是真的什么你都不知道。”
“好,既然你不知道的話,那我就相信你這一回。”逍遙道。
清澈看著逍遙走出房門,她頓時覺得精疲力勁,就躺在榻上,閉上眼睛不知不覺的睡過去,只是看到有人在敲門。
清澈這才知道已經入夜,她想去看還有什么事情,就先將門打開。
“我是來告別。”南宮謹站在門口道。
“我知道,你就快點走。”清澈道。
南宮謹道,“我這一走,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們還能再次相見。”
“你想見的話,是可以見。”清澈道。
“我知道你說的話都是想安慰我。”南宮謹道。
清澈搖頭道,“沒有。”
“我都看出來,既然決定要走,我就不會麻煩你。”南宮謹道。
清澈走出房間,看著周圍的一切,“該來終究會來。”
看著他慢慢走遠的身影,清澈這才明白,原來這一切已經都消散,只剩下獨自一人。
“我卻為何如此不安。”清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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