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霖來時曲千蝶正好將明喻送走,她給了明喻一些紫晶幣,希望她多少能過好一些,雖然也有點自欺欺人。
隨后曲千蝶才跟姜霖解釋了下明喻家里的情況,以及她讓林陌和花無兮幫著抹去了明喻見到滅帝聯盟這個窩點的記憶。
姜霖聽后卻是狠狠皺眉:“明喻的父親我們派了人去救,但他卻背叛了聯盟,向奉云投了誠,派去的人都折在了他手里。他原還想讓更多人上當,但被樂紹察覺,及時制止。”
曲千蝶沒想到里面還有這一層關系在,便問:“那她父親和家里其他人怎么都死了?是只有她父親一人背叛聯盟還是她家人都背叛你們?”
“只有明喻的父親,她父親死是明家其他人動的手,可以說是同歸于盡。”姜霖回道。
聞言曲千蝶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若是這樣的話,我大概明白為什么明家人被打上滅帝聯盟標簽明喻卻沒事了。”
“明喻是他父親用來向風巽城主投誠并討好的工具罷了,她自己心里也清楚,只是不愿承認罷了。”姜霖的語氣有些發(fā)冷。
曲千蝶嘆息一聲,沒就明喻的自欺欺人再評價什么,個人有個人的人生,時隔六年能再見,送她一些紫晶幣,就當是她圣母病發(fā)作吧。
隨后姜霖提起他們弄得轟轟烈烈的進城場景,臉都黑了,“你們真是膽大包天,我們進城目的地是王城,越是低調越好,你們倒好,恨不得弄得人盡皆知。”
曲千蝶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回道:“把城里的水給攪渾,我們不正好可以渾水摸魚嗎?你自己也說了,如果我們去王城必須要快,不能等守城軍回過神來,現在這個機會不是正好?”
姜霖:“……”
姜霖無言以對,沉默寡言的譚政也說:“將城里攪亂倒不失為一個好方法,而且,只有靈師才能辦到。”
聞言姜霖頓時眼皮子一跳,譚巡一臉郁悶的掰手指:“伯父,我還沒契約靈獸。”
譚政所說的“只有靈師才能辦到”自是利用靈獸,并不是每個靈師都能契約強悍無比的兇獸為靈獸,即使是兇獸,也有體型和實力的差距。除非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且運氣好,才能契約一兩只大型兇獸,像姜霖,除了一只魘獸外,其他六只兇獸中只有三只是體型龐大的,但最大的將將只有曲千蝶天蛛大,而曲千蝶的靈獸中,天蛛卻是個頭最小的。
“你還只是一星靈師嗎?”說到靈獸,姜霖又想到了曲千蝶的星級問題。
一提這個曲千蝶忽然也想起來這事,似乎之前小話說過如果想同時召喚兩只或兩只以上寵物,需得等她將所有寵物集齊,眼下她五毒俱全,碧蝶也有了,是不是可以試試看同時召喚?
按照游戲中的套路,一次是只能帶一只寵物,希望被黑科技加持過的給力一些!
這么想著,她決定付諸實踐,試驗一下。
這讓姜霖非常激動,他到現在只見過了曲千蝶五個靈獸,一是雙生靈蛇,一是玉蟾,一是天蛛一是風蜈,最后是碧蝶,另外圣蝎卻是沒見過的。
然而,即使已經見過五個,如今再看,卻早已和印象中相距甚遠。
曾經能夠掛在身上帶著到處跑的青白靈蛇如今已經長到十幾米長,水桶粗,一口就能將一人給吞掉,光是那過于龐大的身軀都足夠嚇唬人;縮小版的小話其實是比較喜感的,它的兩條前腿上還有銀飾,一雙大眼睛看起來很萌,可再萌的東西放大幾十倍上百倍也非常可怕;天蛛比小話小了一圈,但是它一次能吐出非常多的蛛絲,蛛絲有毒性,能短暫的讓人陷入暈眩,是群控的大殺器;風蜈就不說了,不靠它的毒它都能橫掃千軍。
相較之下,圣蝎反而是最不占優(yōu)勢的一個,它個頭雖也不小,但攻擊比較單一,蜇人是一擊斃命,但靈活性不如風蜈和靈蛇,群攻不如天蛛,也不能像小話一樣拉仇恨,更沒法如碧蝶補血治療。可圣蝎有一個最大的優(yōu)勢——賣萌的。
沒錯,就是賣萌,咳。
這么說可能有點對不起圣蝎,畢竟它也是五毒之一,質疑它的能力著實有些過分,可實話實說,和其他寵物相比,它的技能是將隊友拉到指定位置,真的是隊友掛機好幫手,除了賣萌曲千蝶也沒其他形容詞。
哦對了,還是有的,圣蝎的毒可以用來喂蠱蟲,這點其他四寵物也都能做到,所以也不算突出。
不過即使在曲千蝶看來圣蝎沒多大優(yōu)勢,但在姜霖看來,圣蝎妥妥也是一只非常厲害的靈獸。
看完曲千蝶六個靈獸,姜霖心情復雜又羨慕嫉妒,這得是多好的運氣,才能在短短幾年內契約滿所有靈獸?最特別的是她那六年還是在真實境,相當于她一年時間不到就契約滿了靈獸。
曲千蝶笑得尷尬,她能說自己是自帶黑科技穿越嗎?
“寶貝兒,試試召喚兩只靈獸呢。”唐清沨終于開口。
“對,用源力。”姜霖也瞬間從檸檬精狀態(tài)恢復正常,同時還拿了回源藥劑和紫晶幣出來,以備不時之需。
曲千蝶看看姜霖,又看看唐清沨,又不禁看向站在唐清沨身后的祝魚,和他身上掛著的六個木偶。
“曲曲,加油!”花無兮第一個給她打氣。
郁子濯隨后,楚亭和裴玉原是都想搶占第三,結果異口同聲說了出來,差點又開始掐,掐的時候林陌的一聲“加油”就被改了過去,謝北朔哼哼了一聲,沒有把那兩字說出來。
最后才是祝魚,他還挺時髦的握拳做加油動作:“夫人,加油。”
曲千蝶:“……”頓時覺得壓力好大。
天知道她跟他們本土覺醒者是不一樣的啊,同時召喚兩只及以上靈獸什么的……還沒想完,她忽然神情一肅,源晶瘋狂的開始轉動起來,源力似是不要錢似的匯聚往左手,卻又在通往指根處止步,但又躍躍欲試,似乎催促她趕緊放出某只靈獸。
曲千蝶心念一動,野心瞬間膨脹,竟然直接將源力灌進了五根手指。
只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源力像是被抽空,腿一軟差點就跪了下來,好懸有唐清沨在旁,眼明手快的將她扶住。
可同一時間,他們也失去了站的地方。
只有百來平米的院子突然冒出了五只,不,靈蛇算兩只,一共六只體型碩大的靈獸,將這間院子擠得滿滿當當,曲千蝶和唐清沨還好,因為曲千蝶是主人的身份,因此有特殊照顧,他們站在小話的背上,而姜霖則被可憐的擠到了墻角位置,臉部僅僅貼著天蛛的毛腹部。
姜霖:“……”簡直不能呼吸,救命。
“寶貝兒,你太魯莽了。”唐清沨一邊說著一邊將一支回源藥劑喂到她嘴邊。
曲千蝶張口吞了回源藥劑,源晶被抽干的疼痛瞬間得到治愈,停滯不動的源晶也開始恢復自主意識,緩緩的轉動起來,源力不緊不慢的流向幾個靈獸空間,卻不是流向靈獸。
“啊,終于在外面能夠和天蛛姐姐聊天啦!”小話異常興奮,要不是顧及著背上還有她的主人,這會兒恐怕已經跳起來。
天蛛理小話,而是表達出了對曲千蝶的召喚之舉的不滿:“主人著實有些魯莽,怎一次將我們全都召喚出來,太過傷源晶。”
“主人很厲害,不會有事!”小白的語氣中滿是崇敬。
風蜈道:“主人主人,這里好擠,我能上墻嗎?”
圣蝎爬到了風蜈背上,語氣很老大哥:“這樣會不會好一點。”
風蜈:“你很沉……”
碧蝶:“……”只有碧蝶沒聲音,只是圍繞著曲千蝶身邊緩緩慢飛舞。
一個來找姜霖的伙計剛走進院子里,面色驟變,險些兩眼一翻厥過去,幸而碧蝶及時飛過來給他扇了兩下,他有些昏沉的腦袋又變得清明起來。
不過也怪不得他,任是誰見到滿院子的龐大兇獸都會被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好么!
曲千蝶心知這院子是真挺小,不太好試驗它們的武力值,所以一一收回了靈獸空間。
伙計在院墻一角發(fā)現了被壓得懷疑人生的姜霖,頗有些哭笑不得。
姜霖隨伙計離開后曲千蝶也吐出一口氣,她道:“我感覺再試兩次我就能熟練上手了,下次一個一個召喚,肯定不會一下將源力掏空。”
“你還說,源力一次消耗過量可是會至源晶永久性損傷,再嚴重些可能徹底破裂。”唐清沨語氣不太好,還有點生氣她的魯莽。
曲千蝶自知理虧也不辯駁,摸摸鼻尖承認錯誤:“我的以后會注意,不會再有第二次了,放心。”
唐清沨目光幽深的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信沒信她的說辭。
“對了,應狐他們三個應該也在風巽城,怎么沒過來?”曲千蝶突然想到這事,忽又覺不對,皺眉嚴肅道:“糖糖已經回歸本體,他們拿著導航該不會進了王城吧?”
“應該不是。”唐清沨說,“王城的結界對鬼界生靈有克制功效,哪怕結界如今已岌岌可危,他們同樣過不去。”
“那他們現在圍著結界打轉?”曲千蝶面帶狐疑。
唐清沨也沒未卜先知的能力,他直接喊了祝魚,吩咐他去把應狐三個招呼來。祝魚領命后便出去了,同時將六個魄也都帶走了。
然而祝魚這一去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回來,回來時帶回了章友,但兩人非常狼狽,身上的黑袍帶著被燒焦的焦味,露在外面的手也焦了,整個像是被雷劈了一般,看到的唐清沨之后就暈了過去。但昨天并未打雷閃電,為什么他們會受這么重的傷?
一個木偶人從祝魚的黑袍子里跳了出來,是謝北朔,他的一條胳膊也沒了,一半身體焦黑。
謝北朔直接報了一個地址,“一個女人能用不大的黃紙引雷,還說要煉化我們。”
聽完唐清沨的臉就黑了下來,抬步就要往外走,但被曲千蝶拉住,她說:“你又不認識路,走什么走,謝北朔,你還能行動嗎?能行動的話給我們帶路可以嗎?”
謝北朔只遲疑了一秒,一秒后果斷道:“可以。”
走之前曲千蝶先去找了姜霖,姜霖有魘獸,她需要懂的人先幫忙照看祝魚和章友。姜霖還待說要人陪他們一起去,但被拒絕。
他們不是滅帝聯盟的人,雖目前勉強算是合作關系,但合作關系也稱不上穩(wěn)固,沒理由占用他們的資源和人脈去做危險的事,人情債不好還。
唐清沨雖沒說話,但他跟曲千蝶意見一樣,都沒打算依靠他們,只不過,他不是不想欠人情債,而是純粹認為以他們兩人的實力能夠擺平。
曲千蝶了解他的性格,但自信是好事,自大卻不可取。
路上,謝北朔詳細說了下那幾乎將他們一鍋端的女人是什么情況,桃木劍、葫蘆瓶、黃紙、雞血、八卦鏡、銅錢劍……等等組合起來曲千蝶想到了一個詞——天師。
她懷疑那個女人是蘇扶雪,她將猜測說給唐清沨聽。
“蘇扶雪應在王城中。”唐清沨道,“帝九章若真要突破圣者,這期間是他最強卻也最容易被鉆空子之際,蘇扶雪若真那么在意他,必不可能離他太遠。”
可如果不是蘇扶雪,這世上難道還有第二個天師?
“也許是蘇扶雪的徒弟,我們離開時我聽到她與另一人說祭煉之后當做賀禮送給的帝九章,慶賀他突破,另外那個男人則說師父應該更喜,女人又言他們是一家……”謝北朔說著說著就感覺自己說得有點繞。
曲千蝶和唐清沨卻已經聽明白,兩人的師父和帝九章是一家,和帝九章是一家的當是蘇扶雪,所以那一男一女的師父是蘇扶雪。
“那女人面貌有些可怖。”謝北朔又想到這個,補充一句。
“怎么個可怖法?”曲千蝶順口問了句。
謝北朔想了下,找出正確的形容詞,道:“她臉上手上均未有一寸完整皮膚,像是被打碎又拼接起來。”
曲千蝶腳步一頓,腦海中閃過一個有些久遠的畫面。
“怎么了?”唐清沨敏銳的問。
曲千蝶剛想開口,謝北朔突然道:“就是他們!”
十米外,一男一女走出院門,女人頭上包著一層黑色的紗巾,只露出一雙眼睛。
這雙眼睛,形狀沒有變化。
到嘴邊的名字脫口而出——
“虞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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