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帝九回話,九卿一臉真誠地道:“容世子,阿九次去路途甚遠(yuǎn),不勞世子相陪。”
容斐黝黑的雙眸中閃過一縷失望,很快卻又消失不見,眼角瞄到一側(cè)帝九得意的小眼神,他抿唇淺笑道:“其實(shí),我早有出外歷練之意,只是一人出外總怕遇到什么危險(xiǎn),阿九既然也要出外歷練,我這正好借阿九壯膽,還望阿九看在朵朵的面子上,莫要拒絕。”
聽得目瞪口呆的容朵朵像看陌生人似的看著自家親兄長。
直到被自家親兄長給踢了一腳才恍然大悟地點(diǎn)頭:“是啊是啊,阿九姐姐,哥哥他早就想出外歷練了,父王母后不放心他一個(gè)人,這次有了阿九姐姐同行,父王母后一定會同意的,阿九姐姐,你就答應(yīng)了吧。”
無恥!
太TM無恥了!
帝九鳳眸微瞇,很是認(rèn)真地打量起容斐,這容家兄妹二人的無恥程度簡直令他發(fā)指,你堂堂鎮(zhèn)南王世子,需要靠一個(gè)八歲的小姑娘壯膽才敢出去歷練?傳出去就不怕辱沒鎮(zhèn)南王府一世英名?
頂著帝九你陰險(xiǎn)無恥臉皮厚比城墻的眼神,神色自若的容斐沒有一絲的難堪,專注的目光落在九卿的臉上。
面對容斐專注的眸光,九卿唯有苦笑。
明知容斐兄妹不放她外出歷練,所以不惜自貶,這樣真誠的關(guān)心她如何能不懂,只是——她要去的地方,是這片大陸最危險(xiǎn)的地哉,將要面對的,是曾經(jīng)主宰這片大陸的魔教,明知道這樣危險(xiǎn),又怎能將容斐拖下水呢!
還沒容她措好詞拒絕,帝九已然笑咪咪地點(diǎn)頭:“看在容世子膽小懦弱的份上,本王替卿卿允了。”
哼,去了昆侖山進(jìn)了天魔宮,保管你容斐有去無回!
這樣想著,帝九唇角的笑意愈發(fā)真誠。
“我不同意。”
下一瞬,九卿果決的話讓他唇角的笑意頓時(shí)僵住,鳳眸一閃,看著九卿他道:“若本王堅(jiān)持呢?”
有求于他的可是這小丫頭,他就不信,小丫頭能為了容斐這小子放棄親哥!
“我不同意。”
九卿沒有猶豫的,一字一句地回他。她的確想要救七夜哥哥,但絕不能以這樣的方式。
她毫不猶豫的回答讓帝九的臉色變得稍稍有些難看,卻也不過須臾他便展顏一笑:“既然卿卿不肯,本王自是不舍得難為卿卿的,容世子,你可都聽見了,是卿卿自己不同意,并非本王從中阻攔。”
容斐垂眸,掩去眸中的失望,再抬眸時(shí)眸中一片清亮:“祝阿九歷練成功順利歸來。”
“阿九,你不要怕他,要是他敢威脅你,我找姑媽告狀。”一直沒吭聲的岑華棠擠到九卿身側(cè),小聲道。
耳朵甚尖的帝九嘴角一抿,鳳眸由岑華棠身上一掠而過,天性直覺敏銳的岑華棠忍不住身子一僵,看著他扯出一個(gè)訕訕的笑臉:“表哥,你不回宮看看姑媽嗎?”
這男人,太危險(xiǎn)了!
“不了,本王還有要事在身。”帝九給她一個(gè)算你識趣的眼神,漫不經(jīng)心地道。
出了望江樓,一行人分道揚(yáng)鑣,就連帝九,將她送回鳳府之后就帶著飛冀離開。
回到秋華閣后,命追云和逐月守在門口,她則進(jìn)了玄靈的無之界潛心修煉。
長林軒里,看著躺在床上一臉慘白昏迷不醒的鳳喬陽,回想起大夫一臉遺憾的表情和痛心的話語,寧氏一顆心有如墜進(jìn)了萬丈冰淵,刺骨的寒意讓她周身發(fā)冷。
她天才一般的兒子,這一輩子難不成就這樣毀了?
不公平!
憑什么鳳九卿那個(gè)天生廢物的賤丫頭都能開啟靈脈,而她的陽兒,明明是天才,卻落一個(gè)丹田被毀的下場!
不能,她不能眼睜睜看著陽兒就這么被毀,她一定要想辦法,一定還有辦法的!
“夫人,陽兒他出什么事了?”得到消息之后就盡快回府的鳳清大步邁進(jìn)。
一看到他,無比慌亂的寧氏雙眼一紅,哽咽著道:“侯爺,陽兒今兒早上出府時(shí)還好端端的,可被人送回府時(shí)就變成這般模樣,侯爺,你一定要想辦法,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她語無倫次,鳳清聽得不甚耐煩,轉(zhuǎn)眼瞟見躺在床上的鳳喬陽,他忙大步邁了過去,略微一探氣得腦門直跳:“誰干的?”
他可就鳳喬陽這么一個(gè)兒子,更何況這個(gè)兒子的天賦并不差,可眼下,竟被人生生毀了丹田,到底是誰,竟敢對他鳳清的兒子狠下黑手!
寧氏哭泣著搖頭,她若是知道,她早帶人殺上門去了!
“娘,弟弟他怎么了?”同樣得到消息的鳳傾月蓮步急移,小臉通紅地邁進(jìn)來。
雖然平時(shí)她也埋怨爹娘太過偏心鳳喬陽,可畢竟是她嫡親的弟弟,聽到弟弟出事,她焉能不急。
“月兒,你弟弟他被人毀了丹田。”寧氏哭泣著道。
被人毀了丹田?
鳳傾月驚得杏眼圓瞪,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弟弟,她又是憐憫又有些悲憤地道:“娘,一定是鳳九卿指使人干的。”
以鳳家在燕京的地位,誰敢對她弟弟下這樣的毒手?
一定是鳳九卿在為鳳七夜的事報(bào)仇!
不愧是母女,鳳傾月想到的,寧氏一個(gè)激靈也想到了,一張保養(yǎng)得甚好的俏臉,頓時(shí)就猙獰起來:“侯爺,月兒說的沒錯,一定是鳳九卿,除了她,還能有誰?”
卿姐兒?
莫非因?yàn)槠咭沟氖拢浣銉簯押拊谛模圆艑﹃杻喊迪露臼郑?br />
這念頭由鳳清腦中一閃而逝,旋即搖頭道:“胡說八道,此事可有通知父親?”
寧氏一愣,黯然搖頭,從陽兒被人送回府,她一時(shí)亂了心神沒了主意,只顧命人通知鳳清和月兒,竟忘了譴人去通知老侯爺。
看她悲苦的模樣,鳳清也不忍責(zé)怪他,正欲命人去通知鳳天,就聽腳步聲響起的同時(shí)鳳天的聲音也傳了進(jìn)來:“陽兒他怎么了?”
“父親,陽兒他被人傷了丹田,父親您看看可有什么辦法醫(yī)好陽兒?”鳳清愁眉不展地看著大步邁進(jìn)的鳳清和大長老。
丹田被傷?
鳳清心中一緊,和大長老雙雙急步上前探視,探視完畢,二人的臉色皆沉重不已。
這哪里只是被傷,這分明是被人惡意毀了!
“大長老,依你之看,會是何人所為?”壓下心中沉重的憐憫和疼惜,鳳天道。
大長老嘆了口氣道:“家主,依我之見,八九不離十,應(yīng)是葉家所為。”
生死臺上,三小姐重創(chuàng)認(rèn)輸之后還偷襲的葉家大小姐的丹田,如今才剛一天,喬陽少爺?shù)牡ぬ锞捅蝗藧阂鈿Я耍巳~家的報(bào)復(fù),還能是誰的手筆?
一時(shí)間,眾人都若有所思,無人注意到,寧氏悄然離去的身影。
悄然離開的寧氏帶著一群人闖進(jìn)了秋華閣。
看著一臉悲憤交加的寧氏,追云和逐月濃眉緊皺,這武安侯夫人,三天兩頭來尋郡主的麻煩,真當(dāng)他們王爺是好惹的主嗎?
“讓卿姐兒出來見我。”看著守在門口的追云和逐月,寧氏只能按下心頭的憤恨,忍氣吞聲地道。
追云淡淡道:“寧夫人,郡主正在潛心修煉不容任何人打擾,有什么事夫人只管直言,稍后我等自會轉(zhuǎn)告郡主。”
這是鳳府,她堂堂鳳府當(dāng)家夫人要見小輩還得經(jīng)過一個(gè)外人點(diǎn)頭?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放肆,你們不過是邪王府的護(hù)衛(wèi),這里是鳳府,不是邪王府!”看著一步不讓的追云和逐月,寧氏氣得嬌聲呵斥。
“夫人似乎忘了,咱們王爺可是郡主的少表舅,我等是奉王爺之命保護(hù)郡主。”逐月一臉輕蔑地看著寧氏,神色淡淡地道。
寧氏一哽,邪王,又是邪王!
閉了閉眼,她陰鶩的雙眸盯著緊閉的房門,好半晌,她冷哼一聲,帶著人揚(yáng)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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