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十三突然發(fā)聲：“好！”

    驚地凌修全一哆嗦！

    常十三：“看在你凌大都統(tǒng)的面子上，叫他進來吧。”

    凌修確認一下況：“屬、屬下這就去。”

    常十三：“哎？凌修，你說叫他跪著進來是不是有些過分？”

    凌修：“……”

    您好意思問嗎？

    這也太過分了好吧！

    沒準，夏正君真的會同意。

    還好有一個敢于出頭的人，裘堯道：“站著走進來，快去吧凌修。”

    凌修如釋重負，趕忙點點頭：“好！”

    常十三：“來人。”

    中央大堂守衛(wèi)領(lǐng)班龍宿前來：“屬下在。”

    常十三：“把近四值守的暗樁領(lǐng)舵使叫來見我。另外，把官家的那個叫項賢的人找來見我。”

    龍宿：“屬下遵命。”

    夏正君如同風中斷了線的風箏，等待的時間是一種折磨，把內(nèi)心的希望一片片抽離出體。

    小川會因為這場風波經(jīng)受磨難，最后死去嗎？

    府衙的人也會得到不喜人的下場嗎？

    這一切，首先源自于五虎山莊的無理取鬧，其次便是源自他自己有意無意之間把府衙與天云山派的關(guān)系搞砸。

    他，是罪人。

    自責，在一聲神來之音中消散，他被救命稻草拉回了現(xiàn)實。

    凌修的一句話：“夏大人，幫主請見。”

    ……

    程緒、程琳二位是天云山總舵領(lǐng)舵使，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

    報殺父之仇，使得這二人攤上了人命官司。程琳受重傷，程緒一路照顧弟弟，開始了亡命生涯。

    常十三見二位兄弟不離不棄，深為感動，將二人收入天云山派。

    三年時間，二兄弟貢獻突出，特升任總舵領(lǐng)舵使。

    龍宿：“稟幫主，人齊了。”

    常十三：“帶進來。”

    龍宿：“是。”

    程緒、程琳、項賢、夏正君，這四人被一同帶進了中央大堂。

    程緒、程琳彎腰行禮：“屬下見過幫主。”

    項賢扶著虛弱的夏正君，微微躬：“十三爺。”

    夏正君抿抿嘴唇，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

    天云山派規(guī)矩——

    暗樁由十二領(lǐng)舵使輪流統(tǒng)領(lǐng)。領(lǐng)舵使將每消息舵的消息匯總，整理在消息志上。

    消息志放置于天云閣中，供幫主、都統(tǒng)、護法及領(lǐng)舵使查閱。

    當值領(lǐng)舵使在每晚交接班之后，必須將當重要消息匯報給常十三。

    常十三：“三前，程琳當值，對嗎？”

    程琳：“是。”

    常十三：“李淼被殺，你可知？”

    程琳：“屬下知道。”

    常十三：“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程琳：“當。”

    常十三：“你上報了嗎？”

    嗯？

    這件事，您親眼目睹的吧？

    程琳表立刻緊張起來，雙眼微微抬起，心里趕緊組織一下語言。他道：“屬下聽說、聽說幫主您出門知曉此事，所以”

    “啪！”

    常十三拍了一下手邊的桌子：“上報了嗎？”

    程琳雙腿發(fā)軟，噗通一跪：“屬下知錯，幫主息怒！”

    程緒全一緊，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弟弟。顯然，幫主知曉與否，與程琳需不需要上報，沒有關(guān)系。上報，這是程琳當值的職責所在。

    常十三平息語氣：“錯在何處？”

    程琳：“失職之罪。”

    常十三：“執(zhí)法堂，五十鞭。”

    程緒心臟提到了嗓子，上前一步，雙膝跪地：“幫主，屬下求幫主留。程琳初犯，求幫主寬責！”

    五十鞭，幾天下不來啊。哥哥心疼弟弟，程琳自幼依賴程緒長大，這種時候，程緒自然要護著自己的親弟弟。

    雖然，程緒知道，“求”，這是幫主抵觸的，尤其是處罰下屬的時候。

    常十三：“程琳我問你，據(jù)你推測，李淼死于何人之手？”

    程琳攥著拳頭，他心里打鼓：幫主知道誰殺的李淼嗎？推測——怎樣推測才能順您的心呢？刑法再加些，屬下就頂不住了！嗚嗚嗚！

    程琳：“屬、屬下只知，當晚離開天云山的江湖上掛號的人物有五虎山莊的王次北、陳遇，明覺派的任朗、章倫。至于推測，屬下”

    程緒：“幫主，五虎山莊的嫌疑有限，明覺派的章倫”

    常十三盯著插嘴的程緒：“你叫程琳？！”

    程緒：“……”

    程琳：“任朗的可能大些。”

    常十三：“項賢，尸首的傷口如何？致命傷在何處？”

    項賢戰(zhàn)戰(zhàn)兢兢：“一劍斃命，傷口在、在口。”

    常十三：“任朗何時來的天云山？”

    程緒：“回幫主，李淼被殺前一天，屬下當值。”

    常十三：“章倫沒有這個實力。任朗的武功位列明覺派第三，從時間和殺人手法上看，的確符合。”

    夏正君一旁默默看著，沒有插一句嘴。他沒有這個勇氣。只覺得，此刻，自己越發(fā)渺小。

    常十三心里想著：任朗的目的何在？五虎山莊的人，死于明覺派人手中，這是意外沖突還是別有用心？為何殺人地點在天云山城內(nèi)？

    明覺派的人，造訪天云山，這背后有什么目的？

    天云山周邊的江湖勢力，一家為五虎山莊，與天云山派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另外一家為飛鷹寨，自從寨主飛鷹偷盜武譜一事發(fā)生之后，飛鷹寨便依附與天云山派，從來不會滋生事端。

    就在此時，下一個消息傳來——

    龍宿快步來到中央大堂：“稟幫主，登云鏢局總鏢頭陳易川求見。”

    常十三：“讓他進來。”

    龍宿：“哦，林小公子問您，今晚課何時開始？咳，小公子說若是您沒時間，他就先吃飯去了，他餓了。”

    常十三：“讓他滾。”

    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餓，簡直養(yǎng)了一個飯桶。

    龍宿：“…是。”

    陳易川行禮：“屬下見過幫主。”

    常十三：“何事？”

    陳易川：“鏢局下屬押送鏢車回來稟告屬下，飛鷹寨的王朗，也就是飛鷹的結(jié)拜兄弟，昨晚被人暗殺，兇手尚不知。飛鷹寨現(xiàn)在亂成一團，四下尋仇。屬下得知后，馬上來了總舵。”

    葉敬有些坐不住，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卓興陽看了一眼裘堯，接著又看了一眼衛(wèi)肅。

    在場的護法，心中都起了一律。

    五虎山莊、飛鷹寨接連遭遇暗殺！

    明覺派嫌疑重大！

    這意味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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