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蹲下身,雙手捧起一塊自己的得意杰作,也就是黑煤球顏色的所謂食物。
痛心之余碎碎念叨著:“我的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桂花糕,怎么能就這么被扔了…”
“師父對不起,我真不知道這是你做的,而且這也不像吃的啊!鼻鍤g低著頭,一臉歉意。
采茶回來后,看著石階上這黑黝黝的東西,清歡也不知道是什么,還納悶兒好半天。
不過能聞得出來,有種糊焦味道還帶著點香味兒,她還以為是師父給小黃加的餐呢。
這不就好心的給端過來了么…
“……”青木老賊心碎中。
沒聽到師父的回話還以為是他生氣了,清歡趕緊也蹲下身,將地上散落的黑色塊狀物小心翼翼撿起。
“師父沒事,不臟還能吃的!
小徒弟像是看著自己手中的美味,微笑寬慰一聲。
哩兒:呵呵,這能吃個鬼,這顏色及掉渣的賣相,連她這個不怎么忌口的都覺得無從下口好么。
“小徒弟別勉強,這種垃圾可能會吃出毛病的!碧抑懿涣羟槊娴慕o輕喚提醒一聲。
青木:“……”
至于么。
在哩兒和桃之的看熱鬧中,洞中有細微的腳步聲。
被稱為小黃的公獅聽聞自家門口的動靜,優(yōu)雅的邁著爪子從洞中走出來。
“小黃,我給你投錯食了,這是師父做給我的不能給你吃了!鼻鍤g看著昂首挺胸的獅子,將手上的桂花糕舉了舉解釋一聲。
小黃傲嬌不屑的哼哧一聲:“趕緊拿走別臟了小爺?shù)难,這東西能吃么,簡直臟了高貴獸王的飯盆!
看著正起勁兒的某哩和某桃聽聞這話,很不厚道笑出聲。
被一個畜生給嫌棄了,青木的手藝這是得有多差。
青木老賊:“……?”
過分了!
“師父…,雖然這糕點外觀確實不怎么好看,但是它又糊又黑啊,很少有人能做出這么獨特的食物呢,師父你心里是不是平衡些了。”某二歡看了看身旁的師父,安慰道。
……
看著青木老賊吃癟的黑臉,哩子愈發(fā)開心到起飛。
“哈哈哈,清歡你果然是不會撒謊的好孩子,臥槽,哈哈!”
清歡天真的看向妖哩,對于自己安慰話語頗為滿意:”前輩也覺得是這樣對吧。”
“對對,你這小嘴兒簡直抹了蜜,哈哈!
青木暼了一眼身旁如此善解人意的徒兒,眼神尷尬不失禮貌:“乖徒兒,你可真會安慰為師。”
話外音:就你有嘴一天到晚叭叭的,快閉嘴吧你!
清歡孩子實在,一臉樂呵:“多謝師父夸獎!
青木無奈嘆息,內(nèi)心呵呵:傻徒弟你還真是聽不出好賴話兒,是夸你呢么!
避免這尷尬的氛圍再持續(xù)下去,青木圣人趕緊轉移話題。
“上神此來找歡兒,可是想知道那和尚符咒的事?”青木認真看向妖哩,詢問一聲。
雖然詢問的話語,語氣中卻是帶著肯定。
關于妖哩來這里的緣由,這點小事他還是能知曉的。
哩兒聞聲忽然想起正事,對了,她來這可不是看熱鬧來了,姑娘有事兒的!
“對,就是沅宣小和尚心上符咒的事,當時清歡想說被你這老賊給攔下了,究竟何意?”哩姑娘摸著下巴,狐疑的打量著青木老賊。
“隨我來!鼻嗄久鎺⑿φf了聲,隨后轉身離開。
哩兒和桃之被他這故弄玄虛的樣子唬得一愣,帶著疑惑跟隨青木圣人腳步。
清歡則是將那些黑乎乎的桂花糕一一撿起,寶貝似的捧著也跟了上來。
……
幾人經(jīng)過桂花糕的小插曲,再次回到剛才的棋桌旁。
不規(guī)則的石桌周圍,正好四個石凳。
哩兒、桃之、青木和他小徒弟清歡,幾人圍著坐下來。
清歡將甘甜清香的茶泡好,濾著。
哩兒端起玉杯閉眼嗅了下,一股茶香氣襲來。
此時的環(huán)境,加上清茶的香氣,無形給人一種放松神經(jīng)的感覺。
哩兒愜意的同時自然也沒忘記正事。
深吸一口茶香,直奔主題。
“說吧,究竟是怎么回事?”問的,正是沅宣的事。
青木圣人撿起一片竹葉,悠閑地把玩在指尖,緩聲解釋道:“那個所謂的符咒,其實沒那么大作用。”
“嗯?什么意思?那邪老道士騙我?”哩兒頓時有些不悅。
那個老道士居然騙她,豈有此理!
“不至于是騙,確實有符咒的存在,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情哪有那么好控制的啊!
“就是說,有符不假,但沒什么卵用?”哩子直接把青木老賊的話轉換成自己的表達方式。
青木將竹葉繞在指尖,微笑緩緩說道:“不錯,正是那道所謂的符,讓小麻雀不愿再去打擾,沒了契約之心的麻雀小妖自然也就沒了威脅了,倒是讓我道門中的敗類得以清閑。”
邪老道那時為了避免契約之心的麻煩,一直在關注著沅宣的一舉一動。
本來是想封住沅宣的心以除后患,可后來卻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作用。
正發(fā)愁之際,所幸那小和尚自己想不開跳崖了,簡直天助我也!
邪修的老道便找上了鄭秋秋告訴她,自己用符咒將沅宣小和尚的心封了起來。
下一世如果不想讓那小和尚有今生如此的慘境,就絕對不要再去招惹他。
其實那符咒屁用沒有,鄭秋秋卻當真了。
以至于沅宣輪回后,小麻雀當真就一次都沒有再去找過他。
鄭秋秋覺得,以普通學生的身份和他待在同一片土地上,很知足了,真不愿再去打擾他的清靜。
“那你當時為什么不讓小徒弟把話說明白。”哩兒秋后算賬似的質(zhì)問向青木圣人。
“將預知之事告知別人是要有損修為的,讓歡兒冒這個險這可不行!
那時的妖哩還并不知道符咒不靈的事,也就是說知道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既然是之后發(fā)生的,那么這事對于妖哩來說就算預知,無論是他還是徒兒,都不可說。
“這么嚴重?說了會怎樣?”
青木將竹葉扔至桌上,攤攤手無辜臉:“會導致她食欲不振,少吃一碗飯。”
“……”滾!
聽到這,哩子只想呵呵。
就為了讓你徒弟多吃一碗飯,害得姑娘這么一頓折騰!
就因為老道士說符咒的一句屁話,她就把關注點放錯了,繞了那么大一圈子。
要是不把關注點一直放在解除符咒的事上,她早該想到找食魘老鬼的。
后知后覺的哩兒嘆了口氣,著實為自己喊了把冤:“這次要不是恰好食魘鬼的搗亂,這事兒還指不定拖到什么時候呢!
偏偏就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于雅就把食魘給招來了這里,那女人可真是個小福星。
哩子瞬間覺得自己這運氣還是可以的。
在青木的笑而不語中,清歡眨了眨眼按耐不住一問:“恰好?前輩當真以為每次姻緣線所遇到的事都是巧合么。”
哩兒一愣:“誒?不是么?”
不是巧合么…
不過也確實,從一條線開始就總會有些線索在指引著。
第一條線,凌河和夜鶯時,是因為包子鋪那個小姑娘的提示,才找到了食魘鬼。
第二條線,祁肖和蘇萌,是因為祁老爺子的壽宴外加祁肖訂婚宴的鬧劇,她才得以找到了蕭王爺?shù)霓D世。
第三條線,青木和清歡,是因為于市長一系列牽扯出醫(yī)院那場大火,才找到鍋底灰手中的燈盞法器。
第四條線,沅宣和鄭秋秋,又是因為食魘鬼找上阿御加上桃之的提醒,她才想到用食魘的幻境尋找小和尚內(nèi)心的恐懼點。
像是巧合,可這每次又都那么巧的恰到好處!
清歡姑娘看向師父崇拜臉,給解釋道:“師父曾說過,一切皆有定數(shù),所謂的巧合也都是冥冥中的安排而已!
“一切皆有定數(shù)…”哩兒自語重復一聲。
“所以呀,那些每次在結緣時發(fā)生過的事,是巧合也是注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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