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摟著女兒的婦人哭了一會,突然看見了站在一邊不知所措的一群男孩,瞬間瘋了一般朝著他們打去。
可憐那群男孩雖心生憤怒,卻不得不看著忍受著這瘋婦人的捶打。
莫均也免不了挨了幾下抓撓,但他并未像其他男孩子一樣沉默隱忍。
反而是一臉憤怒陰狠地將這婦人推在地上,語氣惡然,
“瘋女人!你找死嗎?不就睡了你女兒嗎?有什么大不了的!”
呵。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只覺得這少年還真是狂妄驕縱的厲害,心中不免有些憤怒。
莫安月的臉色頓時一變,出聲怒喝道,
“閉嘴!”
莫安月一出聲,那婦人便仿佛明白了什么,坐在地上大哭大鬧,頭發散亂,儼然如同罵街的潑婦,
“天哪!我說是誰,居然是莫家的人,怎么,仗著家大業大,就這樣欺負人嗎?我可憐的女兒啊!啊!”
聲淚俱下,喊聲凄厲,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一些還不明所以,后面跟上來的圍觀群眾一聽這話。得了,原來是這么回事啊。
莫家仗勢欺人,欺負了人家的女兒,竟然還這樣囂張無禮,嘖嘖嘖,簡直是不要臉啊。
人群中有人發出了竊竊私語聲,皆是爭對莫家的。
莫安月站在原地,只覺得滿腔怒火,恨不得撕裂面前這毀壞她莫家名聲的女人。
然而眾目睽睽之下,莫安月只能隱忍,維持著自己的形象,上前要扶起這個坐在地上撒潑的女人,
“這位太太,你先……”
“我不管!莫家要是不給我一個公道,我就上蘇政告你們去!讓你們一家子都去坐牢!”
潑婦!
莫安月臉上的微笑幾乎要維持不住了,她看著面前這樣毫無形象的女人,簡直十分奇怪這是蘇區上層的哪個人家。
“這酒吧有監控,還有這么多的見證人,我就不信告不到你們!”
婦人的手指在人群中掃過,猝不及防被當做證人的圍觀群眾一臉懵懂。
等等,他們只是來看好戲的,不是來當證人的,莫家他們可惹不起。
莫安月努力地維持著臉上的笑容,希望能讓這個潑婦安靜下來,
“這位太太,這件事是我弟弟做的不對,我一定會處理好的,您先起來好嗎?”
莫安月溫柔地說道,儼然一副為弟弟著想收拾爛攤子擦屁股的好姐姐形象。
眾人原本對莫均的鄙夷之色瞬間轉化為了對莫安月的贊許和驚嘆之情。
莫安月朝著身邊的人打了一個眼色,讓他們疏散開這些圍觀在這里的人,
但那婦人似乎并不領情,依舊哭喊道,
“鬼才信你,你們莫家沒有一個好東西,怎么,你想讓這些人離開,然后好威脅我是嗎?我告訴你,沒門!”
莫安月狠狠咬牙,眼底一瞬間流露出陰狠的光芒,快到讓人捕捉不住。
“怎么會呢?”
她依舊柔聲道。
眾人聽了這婦人的話,反倒站在原地不走了,大有逼著莫安月現在就處理好的趨勢。
莫安月內心狠狠地咒罵了幾聲。
這時,一道柔和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這是怎么了?干嘛都圍在這里?”
初聽這道聲音,眾人只覺得身心舒暢,周身仿佛流淌過了一條溫暖柔和的水流,這水流徘徊在他們的耳邊,干凈清澈地仿佛春天的風一般。
眾人內心驚艷于這聲音的溫柔,紛紛尋聲看去,集體眼前一亮。
人群自發讓出了一條道,出現的女子穿著簡單的衣裙,身披一件黑色風衣,身姿體態纖細柔軟,面容五官清澈干凈,是一種不一樣的美感,讓人看來,不覺眼前一亮。
一些熟悉女子身份的人紛紛內心贊嘆,一些不熟悉女子身份的則是滿目驚艷。
“木月小姐。”
酒吧的服侍生突然低頭,恭敬地喊了一句,便集體站在了一邊。
聽見這些服侍生對著女子的稱呼,眾人暗自驚訝道。
原來她就是灰色酒吧的幕后負責人,竟然是這樣年輕的一個女子。
木月笑著走到了眾人面前,看著莫安月和這看起來混亂的一幕,一臉的驚奇,
“這是發生什么了?居然擾了我酒吧的生意。”
“沒什么大事,木月小姐還是不要多管閑事。”
莫安月說道,語氣冷漠,在看見這個女子的第一眼,便對她產生了排斥,由內而外的。
木月并不理會她,而是詢問著看向了坐在地上的那個婦人。
那婦人早聽說過這灰色酒吧的出名和厲害之處。
它介于黑白兩道,陸域和海域之間,受海陸誓言盟約保護,不受任何一方約束。
但凡是發生在灰色酒吧的事情,找灰色酒吧負責人,可比找蘇政和陸海兩域有用多了。
只是幾秒的功夫,坐在地上的女人邊好像是抓住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跑到了木月的身邊聲淚俱下地描述著剛剛發生的事情。
幾分鐘之后,這人便又哭道,
“木月小姐,你可要給我們做主啊!”
語氣姿態儼然古代受了委屈的嬤嬤。
木月聽完,并未表態只是看向莫安月,
“莫小姐,她說的,是真的?”
“這是我莫家的事情,輪不到外人來插手。”
莫安月冷聲道,態度已經十分明顯了。
木月絲毫不察其語氣中的不悅和暗藏警告之色,聲音清淺淡然,
“這件事情既然發生在我酒吧里面,我自然有權過問和處理,你就算是叫蘇政和海域鑒的人來,他們也不能對我的處理說個不字。”
還真是猖狂啊。
眾人心想,卻也覺得這不是木月的狂妄之言。
畢竟他們聽說,前段時間司先生在這里丟了份東西,灰色酒吧并未找到兇手,司漠也未曾對他們如何,就這樣息事寧人了呀。
莫安月臉色越發難看起來,木月輕飄飄地掃了一眼周圍的人,
“來我酒吧的人,不限身份,不限地位,自然也不限尊卑,知道有些貴人習慣癖好特殊,我們也不多加干預,只是將這事情鬧成這樣,我要是不處理好,哪里還有人敢來我酒吧,這生意還做不做了?莫小姐,你這是要壞我酒吧的名聲啊。”
眾人:“……”
莫安月:“!”
木月一張巧嘴將莫安月說的臉色發青,后者握起了手,咬牙道,
“木月小姐,若是這件事情我們能夠協商好,你也就不需要插手了。”
“可是我看這位太太,似乎并不想和你協商。”
“怎么會!”
莫安月皮笑肉不笑。
木月看她一眼,再看看地上的那個女人,說道,
“那好吧,莫小姐既然能夠和這位太太協商好這件事,我也不多說什么,只是有一點,莫家不許仗勢欺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這樣明目張膽地不給莫家人面子,這還是眾人第一次見到。
木月說完,又對地上的那個女人說道,
“若是莫家這件事情處理不好,也就不要怪我灰色酒吧多管閑事了,我倒是不介意往蘇政和海陸兩域送一份今天的視頻上去。”
這無疑是給了這女人一份承諾,那女人也很快明白了什么,感恩戴德地點點頭,便帶著自家女兒走掉了。
當事人離開,好戲也接近了尾聲,木月讓人散了這些圍觀的人,這才對莫安月說道,
“早聽說莫家大小姐處理事情果決勇敢,有以前莫老爺子的風范,今天一見,果然是這樣啊。”
一句恭維的話,卻聽出了嘲諷的味道。
莫安月不言,冷笑一聲,帶著自己的弟弟莫均離開。
木月見她走了,眼底的冷光這才逐漸涌了上來,撇了一眼還剩下的那群少男少女,說道,
“通知他們的家人來領人吧,順便,把今天的事情也告知一下。”
“是。”
木月轉身,淺笑,笑意中卻含了一絲冰冷。
單單依靠一個小家族的人怎么行,既然鬧了,那就越大越好。
于是第二天早上,蘇區上層發生了一件轟動各大家族和企業商家的事情。
莫家的小公子莫均帶著自己的一些狐朋狗友,把蘇區一些小家族家的千金小姐給欺負了!
這件事情就好像是狂風一樣,席卷過蘇上層所有人家,一些家教禮儀森嚴的人家紛紛對這件事情表表示強烈的譴責和憤怒。
一邊告誡著自己家的孩子遠離莫家的那群人,一邊好好教育著自己的孩子多加學習禮儀典范,成為一個翩翩有度的公子千金,而不是一個紈绔子弟富二代。
莫家在經歷了莫安成的事件之后,名譽本就受損,如今又發生了這樣一件事情,簡直就是給莫家本就不怎么好聽的名聲上面又劃拉了幾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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