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刺耳的槍響聲在深林間響起,突兀而緊張,沉睡飛鳥驚起,枝葉搖晃,樹影重重,黑暗蒼穹下,明亮的月光透過搖晃的枝葉縫隙肆意地散落進來。
槍響聲響起的同時,遠處黑暗中亮起的燈光閃爍了幾分,瞬間熄滅。
“有埋伏!把燈滅掉!”
混亂中有人驚喊道,但隨之而來的則是更是激烈的槍聲。
槍聲不斷,深林中因槍擊而亮起的火光雖然驅逐了這無盡的黑暗,卻增添了一絲緊張和恐怖。
潛藏在暗處的人冷眼看著重新恢復了死寂的對面,借著朦朧的月光,看見他滿臉的黑色和綠色的油彩。
這人偏轉過頭,對身邊的另一人說道,
“先生,已經沒動靜了。”
“去看看,檢查一下他們身上的東西,小心有詐。”
“是!”
幾道整齊劃一的聲音響起,雖然刻意壓低了,但是卻不難聽出其中的訓練有素和嚴謹。
幾個披著草皮的人影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著對面而去,他們行進的小心翼翼,手中的槍時刻對準了地上的人。
滿是枯葉雜草的地上,已經躺了幾具新鮮的尸體,他們躺在地上,身上的傷口或在眉心,或在胸口,血從他們的身體里流出,和那些枯葉雜草混亂在一起。
“搜一下他們身上的東西。”
得到了命令,這些人在這些尸體的身上翻找著,電筒蒼白的光亮照在這些死人的臉上,陰森而詭異。
很快,搜查完畢的眾人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先生,除了他們身上的槍支,還有一些偷運的du品。”
男人站在空曠冷囂的林間空地上,一雙眼睛銳利深邃,涂滿油彩的臉上看不出容貌如何,卻也可以通過他深邃的五官和臉型來判斷這男子的樣貌不俗。
男子捏拿了一包這些人搜查到了東西,唇角冷漠地勾了一下,
“將東西送到南區顧首長那里去,他知道該怎么做。”
“是!”
面前眾人恭敬點頭。
蒼穹之下突然傳來了直升機螺旋槳轟鳴的聲音,頭頂的枝葉在劇烈的晃動著,強烈的勁風仿佛要將整片深林都給吹刮起來。
如打傘一般的枝葉被人吹開,月光如瀑布一般傾灑下來的同時,龐然大物的直升機也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
機艙內,浴室里傳來了水聲,幾秒之后,水聲停止,門被啪嗒一聲打開,出來的男子穿著淺灰色的浴袍,高大挺拔的身軀如同深林中比直高大的勁松一般。
臉上的油彩已經洗去,露出了深邃俊美的五官,狹長的眸子里藏著冷色的光芒,神情淡漠冰涼,涼薄至極。
重新換了一件家居的衣服,房門在此時被敲響。
“進來。”
深沉低啞的聲音,帶著剛剛沐浴之后的舒適和慵懶,如同一只高貴優雅的獵豹。
進來的男子俊秀雅致,鼻梁上懸掛了一副金絲邊的眼睛,溫潤的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意,雖也俊美帥氣,但比起站在飛機窗口俯瞰天地的人,總歸是少了幾分耀眼和奪目。
“先生。”
進來的儒雅男子低頭頷首道,眼鏡片后面凝著敬意。
此刻天已經大亮,直升機在高空飛行著,眼前景象視野開闊,所見之景色皆是讓人心曠神怡。
咱在飛機窗前的男子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轉身,一只手插在褲袋內,眼神沉穩睿智。
“這是今天早上蘇區的報紙新聞。”
宋哲對司漠說道,他的雙手平舉著,托著一疊報紙,其中在最上面的,正是蘇區今日的新聞。
即便身在南區,男子依舊關心著蘇區的事情。
坐在椅子上,男子修長的雙腿交疊著,拿捏著報紙的手指干凈白皙,骨節分明有勁,深邃的目光落在報紙上面的標題上之時,有些驚訝地掠過了一絲暗光,
“謝家晚宴被陌生女子打擾,今日突顯謝家驚天丑聞!”
紅色加粗的標題大字用足夠夸張的樣式吸引著人的注意力。
今日蘇區報紙的頭條講述的是謝家昨天晚上晚宴被陌生女子打斷,一眾賓客不歡而散,陌生女子還在宴會上公然毆打了謝家的兩位千金小姐。
在事情還沒有平息的時候,此刻網絡上又突然出現了謝家的丑聞。
比如說謝家的掌權人包養外室,在外面養了一個私生子,不僅僅如此,還挪用了公司的公款,貪污受賄,曾將還酒駕撞死過人,讓自己以前的司機和秘書頂包,此等案例事情,不勝枚舉。
重要的是,舉報的人竟然還把時間地點和事件給清晰地標注了出來,以此來證實這些事件的真實性。
這些新聞一出,立刻震驚了蘇區上層和蘇政的官員們。
這些證據和黑料出現太過巧合,但是有有視頻又對話為證,就算是想要告污蔑或者誹謗,也沒有辦法。
更何況這些事情在網絡上大肆傳播,現如今物聯網發達的時代,一條新聞的點擊量在短短數秒的時間都能夠達到上上萬之數。
更何況現在的蘇區在蘇政和陸域鑒的帶領下,全民注重執法,參與監督并且法制意識增強,如今謝家爆出了這么多具有真材實據的猛料,怎么會不引人關注。
蘇區上下如今可是因為這件事情,陷入了震驚和熱烈討論之中。
看著報紙的男人速度極快地瀏覽過了上面的信息,
“宋哲,把電腦給我。”
早知道先生在看完報紙之后會有這樣的吩咐,宋哲早已經將電腦準備好了。
男人接過電腦,直接點開了蘇區的今日頭條,網絡上的新聞比報紙上來的精彩紛呈許多,不僅僅有圖片,還有視頻。
司漠點開其中的一份視頻,看見了昨天晚上謝家晚宴被砸的情況。
臉部被打了馬賽克的女子動作干凈利落地一扯白色的桌布,就見那疊放的整整齊齊的紅酒杯如多骨米諾牌一般頃刻間坍塌下來。
盡數地砸在了地上的那兩個打扮嬌艷盛裝的女子身上。
視頻雖然只有短短的幾秒,但是男子依舊能夠辨別出視頻上的人是誰。
那個砸了謝家的宴會,就是喬婉吧,今天謝家的黑料,或許也和她有關。
這小妮子,還真是厲害,有些東西,連他都沒有查到,竟然會在喬婉的手上有一份。
男子輕輕地抿了一下自己的唇角,一個微小的弧度,卻泄露了他此刻的愉悅和無奈。
喬婉,你說我們一樣,是不是是指我們相互瞞著對方的所有事情。
如同你不曾知道過真正的我,我也不曾了解過真正的你一樣。
這一次,我就讓你來當執棋人,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將電腦輕輕合上,司漠轉過頭,對宋哲說道,
“還需要多久才能到南區錦州?”
“還有兩個小時,先生可以先回酒店休息,今天晚上,南區顧家有一場對您的接風宴,您需要出席。”
司漠淡淡地點了一下頭,
“南區顧家在軍政方面一直都是強家,邊防的安危,也一直是顧家在支撐著,和他們合作,有利無害。聽說如今顧家的掌權人顧承安在南區軍方是一把手,這么多年,倒是無緣得見。”
宋哲低下頭,
“先生一直隱忍蘇區,南區那邊,都是帝京的老先生們在聯系著。”
“說是隱忍,可到底我為什么留在這里,你們是最清楚不過的。”
司漠淺笑著回答,他很是在下屬的面前有笑容。若也有,多半也是因為喬婉,就像是昨天晚上那樣。
此刻司漠放緩了自己的聲音,他將頭靠在椅背上,語氣好像是在和多年的老朋友一起談心一般。
宋哲抿唇,并不作答自家先生的話,只是說道,
“可這次,先生必須要回去了。”
這一次沒有回話的是司漠,他重新站起身,身形一下子變得修長挺拔起來,背影俊氣,踱步走到了機窗前。
此刻他能夠看見南區的領土和底下的建筑物,細細小小的,如同螞蟻一般,他站在這高空,竟然也生出了幾分落寞和孤寂之感。
一個人太孤獨,既然有一個人陪在自己身邊,他怎么可能輕易放手。
此刻的蘇區,在謝家的猛料被南星相繼放出去之后,可謂是在本就不平靜的蘇區上層之中激起了千層浪。
波動不可謂不震撼。
謝家現在真是風頭正盛的時候,現在突然爆出了這么多的黑料,也不得不讓人唏噓一句這謝家終于有人看不慣出手了。
網絡上人云亦云,都是看好戲的調侃姿態,人生百態,不過就在這短暫的時間里體現而已。
“今天是謝家和莫家合作項目簽署開始的事件,謝家的黑料一出,莫家不僅僅終止了和謝家的合作,就連謝霖運的公司,也收回了謝霖運在蘇區的項目負責權,謝家這一次,可是損失慘重啊。”
南星捧著筆記本電腦幸災樂禍地說道,事情雖然才出來一天,但是這件事情的結果,實在是來的太快了。
就連喬婉都有些驚訝道,
“怎么會這么快。”
“當然是大哥在其中出手啦,姐,不是我說你,你每次出手都太優柔寡斷,大哥可是早就看不下去了。”
南星對喬婉說道,俊秀的眉頭微微揚起,眉飛色舞地炫耀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在暗中推動著整件事情的發展。
早知道南星對自家大哥有一種迷之崇拜感,喬婉無奈地扶住自己的額頭,
“大哥說過不干預我做事的。”
“他也是想你早點回去。”
木月在一旁補充地說道,南星符合地點頭,
“我們在蘇區都呆了快兩年了,我很想回家的。”
“就快來了。”
喬婉對南星說道,語氣中也有了愧疚和對家的想念。
“對了,木月,你什么時候去南區?”
喬婉對木月說道,
“今天下午的飛機。”
“我和你一起。”
木月剛剛回答完,喬婉就接了一句,后者很快驚訝地看著她。
“你說什么?”
“姐,你不留在蘇區了?莫家還沒收拾呢。”
這一次的項目雖然是謝家和莫家的合作,但是損失比較嚴重的,只是謝家而已,針對莫家的后手,還在后面呢。
“這里有你就行了,你先幫我看著一點,我很快就回來的。”
“你不會是去看司漠吧?”
木月仿佛看穿了一切,緊緊地盯著喬婉。
喬婉低下頭,顯然是被說中了心事。
南星驚訝地叫起來,
“好啊,姐,報仇大計,居然還沒有一個司漠重要,你這個重色的……”
南星的話還沒有說完,迎面而來就是一個抱枕,南星一個激靈,妥妥地接下了這個抱枕,
喬婉憤怒地瞪著南星,后者躲在抱枕的后面縮了縮脖子。
“再亂說,我就讓大哥收拾你。”
“收拾誰還不一定呢,你要是不想讓大哥打斷你的腿,就乖一點哦。”
南星搖頭擺尾地對喬婉說道,俊秀的臉上滿滿的挑釁和囂張之色。
平日里的南星安靜乖巧,雖然也有生氣的時候,但是絕對不會這么囂張。
想到了今天謝家,大哥在背后出手催動,喬婉冷笑一聲,果然有后臺就是不一樣啊。
看著打鬧的喬婉和南星,木月只覺得有些頭疼,
“好了喬婉,南星也是希望你多放點心在蘇區的事情上面,你又不是不知道南星想大哥想的緊。”
“忘恩負義的家伙,別忘了當初是誰把你撿回來的!”
喬婉故作生氣地對南星說道。
南星有恃無恐地撇了一下嘴,將聲音拖得長長的,
“是,把我撿回來之后,還讓薩摩嚇唬我。”
“你……你這臭小子!”
喬婉作勢要打,南星慌忙抱頭做閃躲狀。
木月在一旁無奈地搖了一下頭,抱著電腦走到了一邊。
……
南區,南區和蘇區不同,南區是國家南部靠近邊境的地方,多雨林和深山,地勢區區不平。
在國家還未成立之初,南區是最為混亂的一個地區,幾百年來都深受邊境其他國家的騷擾之亂,邊境布防混亂且不嚴謹。
直到國家成立,跟隨著國家第一任總統打江山的一位顧姓開國將軍,拒絕了高官厚祿,來到了邊境混亂的南區。
幾十年來,顧家為保衛國家邊境安危,邊關布防方面做出了卓越的貢獻,在平息了邊境之亂的同時,顧家也博得了當地人的民心。
開國總統為感謝這位顧姓將軍做出的貢獻,便將南區分給了這位顧姓將軍。
顧家發展至今,在南區早已經如大樹扎根,根深蒂固,不可撼動。
如今的顧家,已經是南區軍政方中讓南區人民頂禮膜拜的存在。
顧家現任的掌權人,是顧家七爺,當初那位顧姓開國將軍的第七個兒子。
顧老將軍一生有五個兒子,兩個女兒,這五個兒子,皆是聽從了老先生的話,從了軍,老先生一心希望其中有一個兒子能夠繼承他的衣缽,將軍隊傳統傳揚光大,只可惜這五個兒子都不是當兵的料,不是謀略不足,就是膽識不夠,能夠繼承顧老先生衣缽的寥寥無人。
直到這顧家七爺出生,顧家七爺是顧老將軍的老來子,自小便聰明伶俐,長得眉目凌宇,睿智聰明。
要按照顧老將軍的話,那就是:“這小子像我小時候,眉目自成正氣,眼睛有神,一看就是當兵的料!有膽識有謀略,一定能夠繼承我的衣缽。”
雖然不知道顧老將軍是怎么看出一個只有滿月的孩子眉目凝著正氣,有膽識有謀略的。
但是不得不說的是,長大之后的顧七爺,卻是如同顧老將軍當初說的那樣。
不僅僅有膽識有謀略,更是繼承了顧老將軍的衣缽,成為了南區軍政中不可撼動的神話和傳奇人物。
在顧七爺二十八歲的時候,正式接手了顧老先生的衣缽,成為了南區軍政方的第一掌權人,并且在短短兩年的時間內,將南區軍隊的素質和軍事實力,提升了一層。
近年來,南區安定依舊的邊境禍亂頻發,顧家的掌權人顧七爺顧承安并沒有向顧老先生一般,單打獨斗地都舉整個南區之力去平定邊關的禍亂,反而是打算和帝京合作,強強聯手。
今天晚上,便是顧家七爺為帝京司家掌權人司先生舉行的接風宴。
宴會傳承了軍隊一貫的勤儉節約原則,雖然不如帝京蘇區的繁華,卻也讓人感受到滿滿的誠意所在。
“司先生到!”
門口的侍童看見了刻有司家標志的車,立刻一激靈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提高了自己的嗓子,響亮的喊道。
這一嗓子,不僅僅傳進了顧家七爺的耳中,更是傳進了所有賓客的耳中。
于是所有的人紛紛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動作,翹首以盼地看著車子來的方向,一邊看,一邊殷切地期盼著這位傳聞中的司家未來掌權人。
“聽說司先生今年才二十七歲,比顧七爺還小了三歲,但是已經是司家的掌權人了,真了不起!”
“是啊,聽說這位司先生此前一直呆在蘇區磨煉,還未回到帝京呢,但是他的能力,已經讓司家的老先生們認可和贊同了。”
“哎,我聽說這位司先生可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也不知道,和顧七爺比起來怎么樣?”
“肯定是我們顧七爺比較帥了!”
賓客們竊竊私語中,從他們的對話中,不難聽出他們對司漠的好奇,已經對顧家七爺的尊重和敬意,可想而知,這位顧家七爺,在南區,是頗得民心的。
車子停在紅毯面前,前方的司機下車,是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斯文年輕人,看起來彬彬有禮,儒雅有致。
他走到了車門的一旁,打開車門,微微地低下了頭,伸手做出請的姿態。
不管是低頭彎腰地幅度,還是那伸出手的舉動,都讓人感覺到帝京那繁華京都上層的標準禮儀,當真是讓人覺得優雅禮貌,且賞心悅目。
下來的男子一身黑色西裝,額前散落著些許碎發,狹長的雙眸微微凜著一層冷意,瞳眸的顏色本該是淺淡的,卻因為內里暗藏著深邃悠反倒暈染地這眸子顏色墨黑如玉。挺拔的鼻梁下,涼薄的唇微抿著。
身姿比直挺拔,比起軍隊場上接受了嚴苛訓練的人,更是分毫不讓,周身貴氣散發,氣場凜然卻透著帝京貴族都有的矜貴和高雅。
這是天之驕子,是眾生所仰望的存在。
賓客們看見司漠,已經忍不住放緩了呼吸,不僅為他的氣度所傾倒,也為他的容貌而傾倒。
“司先生。”
忽然,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換回了眾人的思緒。
于是大家又紛紛循聲看去,只是不同的,看見司漠,他們眼中閃過的是驚艷,而看見顧承安,他們眼中閃過的是激動和喜悅。
“顧七爺!顧七爺來了!”
有人忍不住激動地叫道。
紅毯的盡頭穩步走來一人,步伐穩健有力,比直的西裝褲下,包裹著一雙修長強健的雙腿,此刻隨著主人家舉步的動作,西裝褲微微泛著褶皺和痕跡。
來人臉龐冷硬,如同刀削斧刻一般,五官雖也深邃完美,比之司漠,卻多了幾分硬朗和凌厲。
他的唇緊抿著,臉龐的顏色不算白皙,倒是健康的小麥色,劍眉橫飛,眼神冷厲,如同草原上獵物的雄鷹,眸子的顏色是淺褐色,在他冷漠表情的襯托下,仿佛是結了一層千年的寒冰,越發的生人勿近。
跨步走向司漠時,周身縈繞著軍人獨有的浩然正氣,器宇軒昂,凌宇奪目。
比之司漠,他多了幾分冷淡和疏離,少了幾分矜雅。
一個如高山之巔的看雪人,一個如蒼茫沙漠中的征服者,一個如雪,一個如光,當真是絢麗奪目,又各有不同。
最終,男人在司漠的面前站定,兩人相對而立,仿佛是世界上最耀眼的兩個物體擺放在了一起,所展現出來的,當真是讓人又震撼又激動。
賓客們小心地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在激動震驚的同時,也不得不感嘆一句,果然有權有勢,長得好看又帥的男人,都走到一起去了。
顧承安直視著面前的司漠,雖然這人比自己年少,但是他并不會因此就輕看了他,能夠在蘇區隱忍六年,還能在如虎狼堆的司家中奪取到司家的掌權,這些人,自己不得不警惕。
但是讓顧承安慶幸的是,這個人,雖然談不上是自己的朋友,但好歹,不是敵人。
“司先生。”
“顧先生。”
兩位同樣奪目耀眼的男人雙手交握在一起,這一養眼的時刻,讓不少的賓客們小心臟都在撲通撲通地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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