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婉的眼中凝滿了恨意,每一次想到喬諾,她出手的招式便凌厲狠辣。
再這樣的執(zhí)念和恨意之下,對面的刀疤男露出了罕見的驚訝,而后更是凝起了十分的精神來應(yīng)對喬婉。
廢棄工廠空地塵埃飛揚(yáng),不安分的空氣中,能夠聽見物體狠狠打擊的嘭嘭悶響聲。
空氣中不斷有血珠低下,和汗水一起,濺落在地面上。
喬婉眼中狠色劃過,一咬牙,狠狠地踢出一腳。
力量雖然不及對面的刀疤男,卻也迫使他退后了兩步。
可是這兩步已經(jīng)足夠你,喬婉迅速地舉起手中的匕首,在他的手臂上狠狠一刺。
身子一矮,撿起了地面上被刀疤男掉落的狙擊槍。
“砰!”
干凈利落的一聲槍響。
刀疤男臉色一變,身體趔趄地朝著后面倒去。
喬婉打中了他的左腿,此刻他只能單膝跪地,痛苦地看著喬婉。
“砰!”
喬婉再一次毫不留情地開槍打在他的另一只腿。
這一次,刀疤男只能躺在地上,面露痛苦之色,黝黑的臉上布滿了難受的汗水。
一雙渾濁的眼睛,目光意味不明地落在喬婉的身上,忽然間笑了一下,
“你贏了。”
“是,所以,你該死了。”
刀疤男呵呵地笑了兩聲,
“還真是小看了你。”
“每個(gè)人都這樣說。”
“司漠知道你這么不簡單嗎?”
喬婉冷漠地牽扯了一下唇角,舉起手中的槍,直接對準(zhǔn)了這個(gè)人的心臟。
“喬婉,司漠不會(huì)放過你的。”
“砰!”
刀疤男忽然說了這么一句,喬婉已經(jīng)毫無任何感情地扣下了扳機(jī)。
一聲槍響過后躺在地上的刀疤男睜著一雙眼睛死去,他的嘴巴掛著詭異的笑容。
喬婉卻一抬驕傲的下巴,胸膛大幅度地起伏著,似乎只有這樣,她才能夠壓下自己心中的感受。
在看著這個(gè)男人死去之后,喬婉又一轉(zhuǎn)身,對著門口方向的莫安月,
“該輪到你了。”
莫安月恐懼地轉(zhuǎn)頭,忽然之間拔腿朝著門口跑去。
但是人類奔跑的速度哪里有子彈飛的速度快。
伴隨著喬婉食指間的動(dòng)作扣下,一顆子彈呈現(xiàn)螺旋的飛馳形狀,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迅速地穿過莫安月背后的胸膛。
“呃!”
莫安月激動(dòng)地一抬頭,奔跑的身子忽然僵住,從后背射入心臟的堅(jiān)硬物體擊碎了她的生命系統(tǒng)。
痛苦席卷全身,黑暗侵蝕意識,她睜著受到驚嚇的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出口,身體朝著前方倒下。
“砰!”
在莫安月倒下的時(shí)候,半開著的鐵門忽然被人用力撞開,進(jìn)來的眾人齊齊舉著手中的槍對準(zhǔn)的喬婉的方向。
“放下槍,不許動(dòng)!”
為首的人大喊道,然后在看見執(zhí)槍的人之后,卻集體怔愕了一下。
“夫人……”
“喬婉小姐……”
不同的稱呼,叫的卻是同一個(gè)人。
被撞開的生銹鐵門,貼門上有著暗紅色的油漆,經(jīng)過歲月的侵蝕,已經(jīng)看不清楚原來的鮮艷顏色了。
光明從裂開的縫隙中撲射進(jìn)來,耀眼的有些刺目的光明中,站立著一道修長雅致的人影。
那個(gè)逆著光站著,俊美無雙的面容此刻朦朧上了一層柔光,深邃如同刀刻斧削的臉龐,自然少了一分冷漠凌厲。
他似天神一般輕易近人,原本墨黑色的瞳眸此刻在光線的襯托下,顏色忽然淺淡了幾分。
可即便是這樣,喬婉依舊能夠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冰冷,淡漠,疏離地如同在看一個(gè)陌生人一樣。
不,不對,他不是在看陌生人,是在看喬婉手中傷。
那把漆黑色的槍,襯托的她的手指關(guān)節(jié)蒼白搜索,手上沾滿了鮮血,順著手指指縫和手掌,一起粘在了槍身之上。
還有的,則是順著地心引力,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往下掉落著。
落在地上,濺起塵埃。
喬婉對上了他的目光,眼中的猩紅和水光還未完全散去。
……
寂靜的山區(qū),忽然響起了警笛的聲音,刺耳而犀利,仿佛要傳遍整片寂靜的山林。
時(shí)間正值蘇區(qū)時(shí)間正午十二點(diǎn),蘇區(qū)的上班族開始下班,街道陷入了高峰期。
蘇區(qū)并不炎熱的夏天,行人們現(xiàn)在斑馬線的路邊等待著紅燈過去。
這樣舒適的天氣,這些行人的神情卻是一臉的焦躁和不耐煩。
不耐煩的是什么?或許是久久不曾過去的紅燈秒數(shù),也或許是想到了自己如今千篇一律和兩點(diǎn)或三點(diǎn)一線的工作。
世界上,每天都在上演著人生百態(tài)。
而此刻的陸域鑒,更是陷入了同樣的煩躁之中,然而,煩躁的并不是天氣或者是工作,而是他們遇到的棘手的事情。
“她殺了我的孫女!難道你們不應(yīng)該懲戒她嗎!”
陸域鑒的某間辦公室里,一聲震怒聲傳來,引得門外經(jīng)過的人都忍不住投了一個(gè)視線過來。
莫老爺子拄著虎頭拐杖,陰濁的目光落在辦公室的陸域鑒工作人員身上,
“你們說我安月綁架了喬婉,有什么證據(jù)?反倒是她喬婉,才殺了那么多人!陸域鑒那么多雙眼睛都看著,怎么,司漠是還想包庇她嗎?!”
“莫老爺子,事情我們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一切都要調(diào)查了之后再說。”
有人耐心地勸告道,語氣卻不是如何的尊敬,只能說是不失禮貌。
莫北懷看著這些明顯在忽悠自己的陸域鑒工作人員,內(nèi)心冷笑和不屑。
想當(dāng)初自己掌管陸域鑒的時(shí)候,誰人不對自己恭恭敬敬,但是司漠那小子厲害的很。
當(dāng)初不僅僅將他的眼線給清空了出去,在自己還沒有退休的時(shí)候,但是直接把自己架空了。
如今自己雖然站在這里,要求陸域鑒按照自己所說的去做,可是真正聽從自己的人,根本沒有一個(gè)。
“司漠人呢?我要見他。”
“先生在忙,請您稍等一會(huì)。”
有人回答莫北懷,然而讓莫北懷想不到的是,這一等,便是半個(gè)多小時(shí)。
而此刻,陸域鑒的另一個(gè)房間內(nèi),氣氛雖然不如莫北懷所在的辦公室難捱,卻也是一片煎熬。
喬婉半靠在司漠的懷中,言七手中的鑷子轉(zhuǎn)進(jìn)了自己的骨肉,立刻痛的她皺起了臉。
“痛。”
她將臉埋在司漠的懷中,后者摟著她,涼薄淺淡色的唇緊抿著,眉宇間壓抑了一層忍耐之色。
而后,緊抿的唇輕啟,低沉淡漠中夾雜了一絲心疼。
“輕點(diǎn)。”
言七恍若未聞,將喬婉手臂中的子彈給捏了出來,然后繼續(xù)上藥。
喬婉握住司漠胸前的衣服,似乎真的是痛的難受,額頭上一層冷汗冒出,額前的碎發(fā)一縷一縷地黏在上面。
唇瓣已經(jīng)咬出了齒印,卻忍耐著再?zèng)]有叫出一聲,
“好了。”
直到言七平靜地沒有一絲情緒的聲音響起,喬婉才如釋重負(fù)地吐出了一口濁氣,想要?jiǎng)觿?dòng)自己的手。
言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說道,
“你的手要是還想要,最好別動(dòng)。”
喬婉還未說話,司漠的手便忽然覆蓋在了她的手背,輕輕地壓制著她。
言七見狀,面不改色,收拾著自己的東西離開。
辦公室里只剩下了喬婉和司漠,后者一一開始到現(xiàn)在,說了一聲“輕點(diǎn)”之后,便再?zèng)]有開口。
他在生氣,喬婉很清楚,她睜開眼睛,視線微微上移,
“司漠。”
“……”
一陣壓抑怒氣的沉默。
喬婉嘆口氣,
“對不起,司漠。”
覆蓋在手背上的溫?zé)崾趾鋈婚g捏緊了力道,依舊一言不發(fā)。
喬婉不知如何應(yīng)對,而且傷口也痛的不想說話,干脆閉著眼睛靠在后者的懷中,靜靜地不說話。
這一閉眼睛,便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竟然就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是在圣彼得堡了,光源從落地窗前照射進(jìn)來,溫暖撲滿了整個(gè)房間。
喬婉乘起身,手臂傳來痛感,她皺了皺眉頭,環(huán)顧著一片安靜的房間。
司漠不在,這是她的一個(gè)念頭,有些失落地起身,洗漱好之后下樓。
客廳內(nèi)有正在打掃衛(wèi)生的傭人,看見喬婉,皆是相互對視了一眼。
喬婉在客廳里也沒有看見司漠,便直接往餐廳的方向走去。
并不見梅司,有人將今日的早餐端給了喬婉。
喬婉并未在意,待手指觸碰到了有些冰涼的杯子之后,這才輕輕地蹙了一下眉頭。
冷的?
眼底閃過凌厲,她凜然抬眸,眉眼間一股不怒自威的風(fēng)華。
那傭人沉默地低下頭,聽見喬婉說道,
“幫我換一份。”
“都站在這里干什么?沒有事情干是嗎?”
梅司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傳來,自有一股管家的威嚴(yán),看見站在喬婉面前的傭人,說道,
“你,去把花園的路打掃一下。”
“是。”
那傭人看了看梅司,又看了看喬婉,聽從梅司的話,轉(zhuǎn)身離開。
梅司逐漸走近喬婉近處的視野,看見喬婉,臉上神情淡漠,
“夫人醒了。”
語氣亦是如同她的表情一般。
喬婉頗有意味的眼神落在傲慢無禮的梅司上面,
“梅司管家倒是很威嚴(yán)。”
“先生今日一早便已經(jīng)離開了,”
梅司答非所問,目光從喬婉的身上落在了喬婉面前的桌子上,
“夫人要用早餐。”
“不必了,我出去一趟。”
喬婉起身,準(zhǔn)備離開。
梅司伸手擋在喬婉的面前,在后者凌厲的目光中,卻依舊施施然地開口,
“先生說過,不讓夫人離開圣彼得堡,需要等他回來,夫人請回吧。”
“你是在命令我?”
喬婉看著梅司,一字一句地說道。
“哪里敢,夫人能耐,自然攪的一手好風(fēng)云,我只是替先生著想而已。”
依舊是無禮傲慢的語氣,這還是喬婉第一次感受到虎落平陽被犬欺。
啊,不對,她這還沒有落呢。
“我要見司漠。”
“夫人,先生會(huì)回來的。”
“你是不愿意?”
喬婉疑惑地看著她,清湛的眸光中,卻是隱隱地流淌著森冷的寒光。
梅司面無表情地垂眸,做出了一個(gè)請喬婉上樓的動(dòng)作。
后者淡漠地勾了一下唇角,竟然再?zèng)]有說什么。
喬婉離開之后,站在客廳一旁的傭人擔(dān)憂地上前詢問道,
“梅司管家,我們這樣對夫人,不會(huì)有事嗎?”
“哼,她這位置也做不久了,莫家的事情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她不知道給先生造了多少的麻煩。”
梅司冷笑一聲,
“一個(gè)即將被棄的人,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一個(gè)被棄的人,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喬婉站在樓梯的方向聽著下方傭人們的對話,內(nèi)心不屑地冷笑一聲,進(jìn)了房間。
“喂,木月,幫我件事。”
喬婉尋到了自己的手機(jī),那些人既然不讓她見司漠,那就,讓他來見自己吧。
八卦似乎永遠(yuǎn)都是人們的天性,即便是再忙碌的蘇區(qū)市民,也總喜歡聽一些八卦的事情,來打發(fā)一下自己無聊的日子。
忽然有一天,正長久處于無聊中的蘇區(qū)市民們忽然接收到了一個(gè)消息,那個(gè)在幾個(gè)月之前,忽然回來的喬婉,竟然被綁架了!
當(dāng)然,讓眾人議論紛紛的不僅僅是喬婉被綁架的事情,而是策劃這次綁架案的的人,竟然是莫家的大小姐莫安月。
喬婉是誰?除去她之前的身份不說,人家現(xiàn)在可是司漠的妻子。
而司漠作為陸域鑒的掌權(quán)人。自然是第一時(shí)間派出人去救援自己的妻子。
在這之前陸域鑒曾經(jīng)參與調(diào)查蘇政車禍墜海一事,喬婉被綁架之后,陸域鑒便撤回了人手,全力尋找喬婉的下落。
司漠的作為雖然有點(diǎn)以權(quán)謀私的嫌疑,但是人家作為掌權(quán)陸域鑒的人,卻也無人敢說些什么,只能背地里議論紛紛。
在陸域鑒營救過程中,綁匪們被逼上絕路,忽然劫持了策劃這一切的莫安月作為人質(zhì),莫安月在反抗過程中被綁匪不小心殺了。
這一消息到底是誰穿出來的并不重要,只是在這些消息中,放大了一下綁匪的歹毒和狠絕。
順便泄露了一下喬婉在其中還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
而作為這中間人的莫安月,雖然在一開始的流言中,并沒有如何評判,可在一次又一次的傳播中,事情早已經(jīng)失去了它本來的面目。
“情況朝著你這邊發(fā)展,司漠盡全力壓下了這件事情,就連莫北懷都受到了威脅,司漠為了你,還真是盡心盡力。”
木月的聲音在那邊緩緩響起,想到司漠為喬婉做的一切,竟然也忍不住動(dòng)容起來。
司漠這樣做,如今消息到底是誰傳出來的,已經(jīng)不言而喻。
“司漠找過我,希望,你在對付莫家方面,能夠先停手,喬婉,你想如何。”
木月問道。
喬婉站在落地窗前,清冷的目光落在下面的花園忙忙碌碌的傭人身上。
這其中,正有之前為自己準(zhǔn)備早餐的傭人。
“為什么要停手?既然傳言如今有利于我這邊,不好好利用一下,不是可惜?”
電話那頭的木月皺起的眉頭,喬婉這話,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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