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筱坐在小凳子上面等許嘉言,她最近都比較閑,手底下就許嘉言一個藝人,她又乖不需要自己操心。再加上之前因為自己懷孕的事情讓葉清歡找的助理現在也靠得住,她就省好多的事。
將手里面的糖剝開,送進嘴里,手指不停地揉著糖果袋,發出“沙沙”響聲。
這些天過得都很平靜,平靜的就好像沒什么意義。
前些天葉清歡打來電話給她隨口提了許思航和杜彤彤的事情,杜彤彤她知道,之前因為婚紗照救過葉清歡一命她就記下了。再加上先前許思航和蔣帆的關系也挺好,這兩個人的事情她也聽說過一些。
想起這段感情,她不禁有些唏噓。
又是一個因為感情被傷害的小姑娘,也算得上是挺可憐。
許嘉言的助理朵朵從片場外面進來,坐在宋筱身邊,接過她遞來的一顆糖,“姐,你知不知道我剛剛過來的時候看到誰了!
被她的一舉一動惹笑,宋筱問:“誰啊?”
“蔣家公子!倍涠涞吐曊f,她垂著腦袋剝糖紙,倒也沒注意到宋筱一時間就僵硬的神色,繼續說,“剛才我看到他在片場外面站著,等了好久的樣子,本來以為他會進來的誰知道站了一會兒就走了。”
宋筱緩了一口氣,輕應了一聲沒說什么。
朵朵是新來的,剛跟著許嘉言沒幾個月,還不太清楚她和蔣帆的事情是可能的。況且現在,兩人之間也沒什么關系,也沒必要再去了解什么。
許思航下午四點多被許思琦帶回了許家,杜彤彤的事情許家人都知道。
尤其是許母,一開始本來就對杜彤彤相當的滿意,可是忽然出這樣的意外還想要說教幾句許思航,再一看這幾日許思航萎靡不振的樣子她也沒敢再開口。
其實能夠看得出來,許思航心里面是喜歡杜彤彤的。
許思琦和方嫵坐在沙發上,看著大哥和許母從樓上下來,幽幽的嘆了口氣,“睡了?”
“嗯,睡了!
許思朗直接坐在方嫵身邊,兩人現在在許家倒是沒什么在遮遮掩掩的,許母對方嫵的態度也改觀許多。
今天晚上許思航喝了不少的酒,但是似乎并沒有太醉,在酒吧許思琦去接他的時候許思航都還能認出人?赡苁且恢痹诘纫粋人吧,所以不敢醉,怕醉了就那么給錯過了。
“彤彤走了?”
許母的話問的輕,誰都知道許母十分中意杜彤彤這個兒媳。
許思琦吃了一片蘋果,用“你不是白問”的眼神看她一眼,然后說:“好像說是那天下午杜彤彤去見了一個什么人,然后回家之后就讓她哥送她回美國了!
“肯定又是廖婧那個小賤人,當初我把話說得那么清楚,現在倒好又來禍害我兒子!
許母一想就知道是她,再想起幾年前她做的那些齷齪事情,心口就一陣一陣的喘不上氣。許思琦眼里閃過可惜,然后笑了一下。
“說實在的,二哥哥這一次就是作的。彤彤那么好的女朋友偏偏不在意,去要幫什么廖婧。我就說,要是被彤彤知道他瞞著自己去幫前女友的事情泄露出去,一定是個大隱患。”
“那你也不勸著點。”許母揉著胸口,看了一眼默默玩手機的方嫵,越是喪氣,“我好好的一個兒媳婦就這么沒了,這什么事兒啊。”
“媽,您別喪氣,這兒還有一個呢。”
許思琦想來跟她媽不對付,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可以嘲笑她的事情,肯定是不會放過這樣一個好機會的。一直在一邊不說話的許思朗看她一眼,眼里帶著威脅,笑的正歡的某人默默收起笑容。
方嫵一把游戲輸了,抬起頭看著幾人的表情,莫名其妙的覺得自己一定是錯過了什么。
“方嫵這學期什么時候放假?”許母將話題轉移到方嫵身上,試圖緩解一下自己心里面的郁悶。
她收起手機,乖巧的看著許母,“應該是下個月二十幾號,阿姨怎么了?”
許思朗看他媽一眼,似乎也想問這句話,但應該是沒什么事情的吧。然后許母果不其然的說:“沒事,我就問問!
方嫵上初一,剛剛年滿十三。當初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許思朗一眼就瞧見了這么一個姑娘,后來京城人人都說許家大少爺養了一個小姑娘,許母自然也就知道了。她全力阻撓也沒起什么作用,只好罷休。
七歲那年方嫵就住進了許思朗在外面的家。當時那孩子也小,許思朗其實也只是把她當做是自己的女兒一樣在照顧。照顧了幾年之后,就被外界的人知道了并有了那樣的傳聞,當時他還覺得真是在說笑。去年十一月份許母給他介紹相親對象,那個女人下樓梯崴了腳他就將人扶著上了車,身上就難免得沾上了些香水味。
沒曾想回家之后方嫵就一直不說話,他沒換衣服就去摸她的腦袋,她聞到了那個味道就一直開始哭。當時那叫一個可憐,他立刻就去換了衣服保證以后再也不去相親。
外界傳言京城兩大冰山一個顧京煜,一個許思朗,都竟會因為女人而變成繞指柔。
后來他再沒去相親,今年三月份,方嫵給他說讓他等自己長大吧。
當時還震驚呢,不知道她從哪里知道的這些事情,但是她就只是一個勁地讓自己答應她這個要求。沒辦法,她鬧得厲害,迫于無奈只好答應。
再后來就變成了這樣,外界的傳言早都已經熄了苗頭,許母的說教他也沒有在意,就連方嫵當日的話他也當做是玩笑。畢竟他整整大了她十七歲,等到她二十的時候,他都已經三十七,那個時候她身邊年輕英俊的男孩子比比皆是,也許就不再這樣依賴他。
所以他想就等等吧,誰知道越到后面,方嫵竟越黏他。
晚上回家的時候,秘書開車他們兩個坐在后面,方嫵瞌睡的腦袋一點一點的。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伸手將她的腦袋撥過來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路上耗了二十幾分鐘才到外面的家,方嫵腦袋一滑,驚醒過來。
“明天早上不用過來接我,我明天送她去學校。”許思朗吩咐秘書。
方嫵摟住他的胳膊,迷迷糊糊的靠著他,許思朗摸著她的腦袋,將她靠在座位上先一步下車。剛站到她的那一邊車門,方嫵就醒了。
見許思朗站在車外面,就知道是要回家,閉著眼睛伸手。
他無奈,只好接過來抱在懷里面。
秘書似乎對這樣的事情都已經習以為常,在他身邊工作六年,從來沒有見過他對待哪一個女人像是這樣的溫柔。就算是總裁的親妹妹許思琦,也沒有這樣的待遇。
方嫵的臉貼在他的胸膛前,一只手緊緊的揪住他面前的衣襟,“朗哥哥,我明天不想去學校!
“明天我送你去!
方嫵睜開眼睛,有點著急。
其實今天本來是不該回家的,可是她被送回家的原因就是跟班上的女生打架,被人家推了一把摔倒了腿。醫生建議回家休息,可是又快要期末考試,許思朗便說讓她每天白天上課下午去接她回家。
“她們欺負了你,總要給我一個說法!
方嫵低順著眉眼,扁著嘴巴說:“她們都說我是沒人要的小野種,還說我就只知道跟在你后面,如果不是你的話我都不知道餓死在哪里了。我知道這是真的,可是……可是我就是不想被人說是沒人要的。”
聽她這樣的委屈,許思朗的心里也有些難受,抱著她直接上了樓進了她的臥室。將她放在床上,撩起她的褲腿看見小腿上的淤青。
“你就應該狠狠的給她一個大嘴巴子,就算你沒人要不是也有我嗎。”許思朗起身從桌子上拿來藥放在床邊上,然后給她穿上拖鞋,“去浴室洗腳。”
她單腿站在浴缸邊上,另一只腳伸進去,許思朗蹲在地上拿花灑給她洗腳。擦干凈這邊一只,然后換了另外一邊。
洗好之后讓她坐在床上,給她慢慢擦藥。
“朗哥哥,你會不會有一天也不要我?”
方嫵是一個特別缺少安全感的人,從他在路邊遇見她的第一天起就知道。時常會因為一場夢而患得患失,所以總是喜歡問他一些很奇怪的話。
許思朗沒有抬頭,拿起藥膏在指尖擠一點點敷在淤青的地方,“不會!
“為什么不會,要是有一天你還是不要我了,去娶別的女人。”
“這種假設不存在。”許思朗給她擦好藥,然后去浴室洗手,“把衣服換了,躺進去,我等會出來!
方嫵乖乖的換好睡衣,鉆進被窩。
十分鐘之后許思朗才出來,他居高臨下地站在床邊俯視她,偶而嘆氣,俯身替她掖好被角,“早點休息,明天要早點起來去學校。”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方嫵將手從被窩里面伸出來一把抓住他的,著急地想知道答案,“你還沒有回答呢!
“我不會,不是你自己說的嗎讓我等你長大!
方嫵得到她想要的答案,滿足的蓋好被子,將半邊臉埋在枕頭里面,甜甜一笑:“那你也快點睡吧,明天見!
“明天見。”
許思朗只留了一盞床頭燈,他將門關好。
無奈的笑著搖頭,每次遇上這丫頭的事情他總是耐心的不可思議,覺得要用最大的耐心去對待她。因為他總是認為,方嫵,可能就是上天送給他的三十年來最好的禮物。
許思航十點多的時候醒來,他怔怔的看著天花板出神。
記憶里面總是像在提醒他一般的回想起這些日子以來,和杜彤彤在一起是有多么的開心,多么的幸福。許是過去真的太美好,所以才襯的眼下如此的荒涼寂寞。
許思琦從外面推門進來,她睡之前特意來看看,就怕他哪里有個不舒服。誰知道剛一進門,就看見許思航睜大眼睛出神。
可能是醉酒的緣故,他的腦袋還有些疼。
見許思琦進來,他慢慢的坐起身靠在床頭上,臉色有些發白。
“你好些了吧?”許思琦先開口問。
他的眼眶忽然酸澀,朝著許思琦招手,“過來,坐著里讓我靠一靠你的肩膀。”
女孩子的肩膀有什么好靠的,其實不過是想找一個依偎的地方而已。許思琦聽話的走過來,她和這個哥哥的年紀相差不大,比起許思朗的沉默寡言,她和許思航其實更有共同語言。
自從長大之后,兩人就總是聚少離多。
他出國留學,她念大學,后來他在醫院上班,她在外面忙自己的事業。
算起來一年能見面的,不過就是每一個星期的家庭聚會必須到場,能夠見一面。
“你很難過吧?”許思琦將自己的手放在二哥哥的臉上,忽然有些心疼他,“那你不然哭出來,哭出來也能好一些。”
一開始見他,得知杜彤彤離開的消息,其實她十分的想要嘲笑他一番,因為在她眼里面,瞞著自己的女朋友這件事情就不應該被原諒,就算是真心愛杜彤彤?墒乾F在一看到他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就又覺得自己真不是一個好妹妹。
“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很失?”
許思朗地聲音有點啞,感覺滄桑了許多。
她嘆息,“其實還好吧,每個人的人生總有不如意的地方。你看大哥哥,雖然說有一個想要守護的人了,可是卻還要等上好幾年。你在看顧家二爺,跟葉清歡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在一起的,還有蔣家的那個,他也分手了,前女友還被蔣老爺子逼著墮了胎。”
“哥哥,其實這么看來的話,你和彤彤已經很幸運了!
“可是我不甘心。”許思航吸了吸鼻子,他閉著眼睛輕喃,“我不甘心啊,為什么她對我那么好我不好好珍惜,還要去多管閑事,然后失去她。我不甘心以后再見到的時候,她的那些好都成為別人的!
“你們要是有緣的話,你們會在一起的。”
許思琦實在是想不到別的安慰的話,只好說了這么一句。
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
這句話戳中了許思航的心事,他偏了偏臉,把眼睛埋在她的衣服里,“難道天要我們在一起我們才能在一起嗎,可是我不信鬼神,不信天命,為什么結局也還是這個樣子。”
“哥哥,你別難過了!
“其實現在,彤彤應該比你更難過吧。被你和前女友那樣子對待,然后還忽然又被人找上門,其實你仔細的想一想,吃虧的人是她,受傷的人也是她。”
許思航愣住,是啊,那個傻丫頭。
吃了那么多的虧,居然一聲不吭的就跑開了。
有生之年,他一定、一定要把她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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