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寶白天聽了蘇素的話,晚上睡覺的時候,這腦子里就難免開始胡思亂想,看到顧行謹摟著別的女人做著和自己做過的親密事,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拿著手槍就對準那個色狼開槍。
媽啊,自己的槍法實在是太好了,一槍就讓他變成了太監(jiān)……
這個噩夢有點恐怖,嚇得唐寶瞬間清醒了過來。
現在已經是陽春三月,這幾天又是天天大太陽,溫度已經有所回升,哪怕現在是晚上,也沒感覺的冷。
特別是這棉被還是白天才曬過的,現在呼吸間還是能聞到陽光的味道,可是唐寶卻覺得自己一個人睡,床也變寬了,沒有他溫暖的懷抱,總覺得渾身都是空落落的。
而且這睡眠的質量也下降了,要是他在自己的身邊,自己就能感覺道能讓人安心的味道,自己就算是半夜醒來,也能很快睡得像豬一樣。
她不是傻子,知道自己現在這樣的情況好像是深閨怨婦。
也是她自己最不想面對的,自己喜歡上顧行謹了,所以才會惦記他,才會想念他!
好吧,等他回來,自己就告訴他,自己喜歡他,自己愛上他了,和他好好的過日子,明年也能準備和他生孩子了。
一開始,唐寶不愿意和他生孩子,不僅是自己這年紀還小,心里也是怕兩人相處的不好,要是早早的有了孩子,萬一兩人的三觀不合,這過不下去了,沒有孩子還能痛快的分開。
可要是有了孩子,那想離婚就不容易了。
現在,能讓唐寶想和他生孩子,就說明唐寶從心里已經開始接納他,想和他過一輩子了。
這大晚上的沒睡好,第二天的早上,唐寶自然就起不來了,睡得正香的時候,就聽到了敲門聲,還有賀玉欣驚慌的聲音:“唐姐不好了,快起來救命啊!”
“我好的很!”唐寶無奈的起床,穿好衣服后,打著哈欠開門,睡眼惺忪的問:“這又是怎么了?我爸媽不在家嗎?”
就算是先前周盛磊夸唐寶能妙手回春,雖然年紀小,卻已經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可是這上門求藥的人卻沒有。
畢竟她的年紀放在那,還沒二十歲,這中醫(yī)還是年紀大點更受歡迎,大都覺得唐寶是僥幸治好了周家小孩子,誰也不敢拿自己的命來冒險,還是更愿意相信醫(yī)院。
而且她現在住在賀參謀長的家里,門外都是有警衛(wèi)員守著的,現在很多人都不愿意和當兵的打交道。
因此,唐家三口外帶顧家兩兄弟是被周家的車子接去給周家的老小都把脈后,還是蘇素給蕭雪開了個調養(yǎng)滋補身子的方子,另外在周家人的強烈要求下,唐明遠給他們開了調養(yǎng)身子的方子。
至于唐寶,全程就是帶著寧謹和少謹蹭吃蹭喝,順便在周家的洋房里好好溜達了幾回,就算是完成了周家一日游。
因此,對于這賀玉欣擾人清夢的行為,就很幽怨,覺得自己還是盡快回家的好。
賀玉欣一臉激動的看著她:“姐,樓下有個快死的人來找你看病來了!”
這小姑娘在唐寶調理好她媽媽的身體后,又在他們一家救下自己大伯都說治不好的周家小公子后,那完全是把唐寶當成神醫(yī)來看待,覺得就不會有唐寶救不活的人。
這自家有神醫(yī)在,卻沒有識貨的病人上門求診,她都覺得這里面不正常。
還是周家人送來的各種精致的男女衣料,人參鹿茸這些珍貴的藥材,還有好幾疊嶄新的拾元大鈔,才讓賀玉欣恍然大悟,知道為什么沒人來找唐寶看病了,這是怕付不起藥錢。
說真的,那一刻她都差點撲上去了。
現在樓下又來了肥羊,不,又來了病人,自己又能看到天價的診費了,這讓她怎么能不激動。
就上回周家送來的料子,她也得了一塊呢料的,可把她給美的不行,看見病人就像是看見了各種布料。
唐寶被她這興奮的神色弄得心里一顫,這人不會是受什么刺激了吧?這快死的人都送來了,她這么興奮做什么?難不成是沒看到過死人?
媽耶,這小姑娘真是重口味。
不過,聽到樓下有生命垂危的病人,唐寶也是越過她,加快腳步下樓:“我去瞧瞧!”
“哦,對了,早上我媽媽帶著你媽媽去逛商場了,說是要看看衣服的新款;你爸爸帶著寧謹和少謹出去溜達了,劉嬸嬸去買菜了!”賀玉欣趕緊跟著她往樓下走,笑的很殷勤,很狗腿的道:“我就特意在家等姐你醒來教我背口訣。”
唐寶看著樓下四個陌生的男女擔憂的看著靠在沙發(fā)上的一個老頭,見他的臉色灰敗,心里就覺得這人的病很麻煩,自己沒有把握。
“你就是唐醫(yī)生吧?”為首的那個中年男人看見唐寶的樣子雖然有點失望,卻還是很有禮貌的道:“我阿爸前兩個月就行動不便,現在是渾身都不能動彈了,我們先前在趙家醫(yī)院和軍區(qū)醫(yī)院都看過,可是一直都不見好,現在請?zhí)漆t(yī)生替我阿爸看看,要是能讓他舒坦點,我們感激不盡!”
唐寶見他眼神真摯,人雖然不算高大,渾身帶著書卷氣,也很通情達理,沒有說一定要讓自己把人看好,倒是心生好感,溫聲道:“我先給大爺把脈看看。”
護在病人邊上的年輕男人趕緊讓出位置,唐寶上前給他左右手都把脈后,又在他的腿彎處捏了捏,隨即皺了皺眉:“病人有流涎的跡象,現在已經失語,半身不遂,左右下肢麻木局部浮腫,初步診斷是腦血栓形成的后遺癥;但是他還有頭脹痛、應該是肝陽上亢引發(fā)偏頭痛……”
本來不以為意的中年婦女和兩個年輕人,這下看著唐寶的眼神是很驚訝了,都一起哀求她妙手回春了。
唐寶微一沉吟后,開口道:“肝陽上亢引發(fā)偏頭痛我能調理,滋補肝陰、平肝潛陽,可以用鎮(zhèn)肝熄風湯,天麻鉤藤飲,就能讓大爺舒坦點!”
“那可真是太好了,”中年婦女露出了笑臉,隨即又小心翼翼的問:“唐醫(yī)生,這些中藥都很貴嗎?”
生怕她誤會自己家待老人不好,趕緊解釋:“我公公和我愛人先前都是教書育人的教授,可是去年學校都停課了,我公公被他們抓去后,實在是過得不容易,好在有人幫忙這才送回來,我們家現在確實沒什么,不過我們肯定不會賴賬的!”
兩個年輕的男女也一臉鄭重的附和:“我鄭崇(鄭歡)在此發(fā)誓,絕不會賴賬。”
唐寶聽到他們的名字,心里一震,記憶里,自己的外婆就是這個名字,她看著面前年輕稚嫩的姑娘,越看越面善,一時之間不由怔住了。
鄭家人都不解唐寶為什么這樣看著他們的女兒(妹妹),不過幸好唐寶是姑娘家,這要是唐寶是男的,他們肯定會誤會她這是想趁機做什么壞事……
賀玉欣一聽他們說沒錢,機靈的大眼睛在他們的身上一轉,心里哀嘆自己今兒看走眼了,這幾個人的衣物雖然是干凈整潔,可是明顯都是半舊不新,看著就知道沒什么油水了。
因此見唐寶不說話,就碰了碰她的肩膀問:“姐,是不是中藥不好尋?”
賀玉欣心里覺得,就算是這幾個人沒什么油水,只要中藥不是很貴,自己也要掏腰包給他們補上,就當是花錢掙個名聲了。
唐寶聽見賀玉欣的話,這才回過神:“不用擔心,都是常見的中藥,麥冬、天冬、石斛、生地……這些都很常見,肝陽上亢引發(fā)偏頭痛不難調理,不過難得是他的半身不遂,只能用針灸,配合三味藥調理,我也只有五分把握!”
聽到這話,鄭家人都驚呆了。
他們這回來,也不過是想老人家已經不能動彈了,能不能吃點藥不要那么痛苦,沒想到還能聽到這半身不遂人家也有五分把握,鄭父趕緊道:“唐醫(yī)生,我們治,您看您這什么時候方便?怎么治?”
他的這個情況,唐寶在意外得來的醫(yī)書里看到過治療方法,針灸對半身不遂的后遺癥有顯著療效,可是讓唐寶猶豫的是自己沒有學過針灸。
雖然她看醫(yī)書的時候,腦子里就能浮現自己該怎么下針,可是畢竟沒有在人的身上試過,這讓唐寶有點心虛,覺得自己這是把人當成小白鼠了。
而且,他們本來已經是打算很快回家,自己這要是接手這病人,沒個三五月還走不了。
唐寶的猶豫,在他們看來就是為難。
鄭父和鄭母相視一眼,鄭父就一臉擔憂的看著唐寶,小心翼翼的開口:“唐醫(yī)生,要是你不放心,我們可以簽協(xié)議,治療過程中有任何意外,我們都不會有意見。”
都說知子莫若母,同樣,他也明白自家阿爸的心思,這樣痛苦沒有尊嚴的活著,他寧愿死。
鄭老病倒在床的時候,就讓他們不要勉強,后來半身不遂還撐著身子想自殺,好在兩個小的機警,這才活到現在,可是看著他有時候難受的樣子,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現在聽到唐寶說有五分把握,他就孤注一擲了!
當然,他現在還不知道唐寶說的五分把握,是她在醫(yī)書上看到過這案列。
“我先給你們抓藥,等他穩(wěn)定一點,再給他針灸!”唐寶說完,又看了那年輕的姑娘一眼,就憑她這個名字,自己少不得盡力而為了:“你們把地址給我,等我這邊準備好就過去。”
鄭家人沒想到唐寶這么隨和,來的時候他們都打算砸鍋賣鐵的,可是人家一個字都沒提錢,這倒是讓他們自己不好意思起來了。
鄭父有點不好意思的紅著臉問:“多謝唐醫(yī)生,就是不知道這大概要多少錢,我們去準備準備!”
“錢的事不急,”唐寶心里暗自感慨現在的老實人多,溫聲道:“等我把人治好了再說!”
說真的,要不是怕嚇著他們,她都想給他們錢了,自己這針灸完全是自學成才,這拿人做小白鼠,好像有點心虛,這要是治好了,鄭老也是自己的功臣。
要是治不好,自己在人家身上扎針,讓人家多受罪,這更得給人家點補償。
唐寶去樓上配了三帖藥拿下來給他們后,看見他們用推車推著鄭老離開,自己看了看手里鄭家的地址,招呼賀玉欣:“走,我們先去軍區(qū)醫(yī)院找你大伯!”
“找我大伯做什么?”賀玉欣不解的問了聲,隨即睜大眼睛,一臉興奮的看著她:“你不會是在鄭家賺不到錢,想去醫(yī)院和我大伯搶病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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