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個方面我會考慮看看的,也許會去,也許不一定的!”顧傾城這樣說就是讓劉凱明白,親媽王素容的所有事兒除非像今天這樣很出格的大事兒她僅僅給他這個繼父一個電話提醒而已,別的方面對她這個親女兒別抱有任何期望。
這段時間等待工作簽證的日子里顧傾城是不能私自接受非HW公司以外的代言,主持和戲劇演出活動的,那屬于違約。每天除了看書,健身,看電影就是坐上公交車貪婪地熟悉華北這座國際大都市。生活方面,水電費瓦斯費用都是顏唯一幫她繳納了,過去的積蓄還有二十萬,每個月顏唯一還是會轉帳到她銀行帳戶中不低的金額但她從不肆意挪用。
生活嘛!只要不在意別人的看法,用什么樣的方式生活全憑自己。顧傾城在新公寓這邊的四季衣櫥清一色黑白藍系列,按色系分區(qū)整理好,鞋子包包也一樣,沒有名貴只有適合自己的經典黑色藍色白色。去年到今年幾乎沒有為自己添置過什么衣服,今天穿一身很隨性的黑色西裝外套是西班牙平民牌子,西裝褲配黑白雙色牛津鞋素顏坐在公交車上還是倍受矚目。
她坐的這趟公交車還是最新推出的上面特別規(guī)劃了身障人士區(qū)域的,中門上方很鮮有的設了電子屏幕顯示站點。其中就有‘內湖洲子街’,既然來了那就過去看看小妹妹吧。
從公交車下來走路到了熟悉的山坡道上,劉家大門半掩著。
顧傾城牛津鞋的鞋跟是有聲音的,一出現在院子里就被劉母看見了。她正讓璇兒練習走路,那小女娃已經能像螃蟹樣兒橫著走了,臉龐比較小但很膨,下巴略尖眼睛亮而小,笑起來和劉新雨的‘彎月’風格接近。要說哪里像王素容,只有劉母能說得出來。
“傾城,你看璇兒和你媽一樣白,我的孫女我推出去都被人家夸贊她白得像是玉雕刻的呢!”劉母不敢說璇兒像顧傾城這個同一母所生的姐姐,她知道顧傾城的境況早已經今日非昔日能比了。
“阿嬤,我劉伯還沒有回來嗎?”
劉賴錦緞臉色稍微一凝重避開顧傾城的眼睛說:“在里面呢,難過地哭哩!”
“他哭什么?是因為王素容嗎?”顧傾城脫口而出直呼親媽的大名連自己也有些不習慣。劉母聽了立刻嘴角浮現一抹嘲諷,很快又收回了這抹嘲諷鼻子里‘哼’了一聲把璇兒抱起來慢慢地搖著,祖孫兩個彼此對視著笑著。
“我媽我也無話可說,您要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目梢哉f一聲,估計我媽就是想要表示一下存在感的,等她鬧夠了就把心放安穩(wěn)了。”顧傾城知道親媽這是心里有怨想要懟回去的方式就是這樣的后發(fā)制人的做法,被劉凱用強暴的方式坑害的滋味當時忍耐的也很痛苦,現在有意要鬧出動靜來以此想要威脅劉凱。但她忘了,走出去這個院子,外面是她完全不熟悉的異鄉(xiāng)。
劉母冷笑:“你差不多一年沒有來了你是不知道我們忍耐的多么痛苦,你媽這樣的女人我活了七十多歲就沒有遇見過,反而是你完全沒有學了她。”
“那也是劉伯做得不是一般的過份,一個男人用這樣的方式坑自己的老婆,這也是我長這么大沒有聽過和見過的,當初把我媽信誓旦旦地娶回來難道就不能真心對待嗎?這句話是我這個當女兒的為我媽說的公道話,當然,每個人都有鬼迷心竅的時候。只要我劉伯不要再癡迷那個女人,我想,我媽是會有安全感好好地把日子過下去的。人要說別人的不是之前是不是先對自己反省反省呢。”顧傾城把聲調壓低了說出這些話,劉母是護犢子護得心切的女人,橫豎胳膊肘子都往里拐的,她兒子對王素容所做的必須提醒她心里要想到這點。
“對啦!這是我們的不對,阿凱也這陣子安心地疼愛孩子做飯打掃家里。”劉母低頭不敢看顧傾城,同樣是女人,那樣的遭遇想到了都膽顫。
“教唆指使別人強暴自己的妻子,這要是在我們對岸的過去會被判處五年徒刑,別的我不多說了,希望我媽回來之后你們別為難她!我走了,我今天過來的匆忙沒有買禮物給我妹妹,改天再補償!”顧傾城看著劉宅院子里的景色心中滋味百般翻滾,這里是她兩世居住過的屋檐,是在每一天夾縫中呼吸過的地方。
顧傾城剛走出來院子門口迎面就碰上親媽王素容肩背一個大袋子,大到可以塞進去一個小孩的袋子,顧傾城低頭瞧一眼那纖維袋子外突顯一個籃子的形狀。
王素容看起來很高興,甜絲絲地喚一聲:“傾城,你來啦!走,跟媽進去說話。”
顧傾城本來不想走進去的,她很想讓王素容把話就在門口說完,又一想萬一母女的談話被路過的人聽到了會被編排的很難聽,還是注意隱私關門跟進去再說。
“哎呀!我的璇兒,你看看你姐姐來看我們啦!來,走過來讓媽媽抱!”王素容把那行乞的大袋子隨便往花園圍欄上一擱就到花壇邊的洗手臺上開水龍頭洗手,好臉都不給劉母一個。
“素容,你這是去了哪里?袋子里裝了什么?”劉母趁著顧傾城在這里大膽地問王素容,她每次看見這大袋子但很快又不知道被王素容藏到看不見了。
“吃飯的家什!”王素容頭也沒有回就給了劉母這么五個字,然后把濕手在自己賣玉米的圍裙上抹了兩把就蹲下身抱小女兒,她的圍裙是淡粉色的很干凈也裁剪的荷葉邊很俏麗,配上她灰色寬褲厚底子皮鞋白襯衫感覺上很賢淑。
劉母的知識范圍就限在島嶼的俗語中,她對內地的各種俗語俚語完全沒有概念,愣了一下,粗黑眼線茫然地瞄著顧傾城說:“買的鍋?還是什么?我說素容,家里又不缺那些。阿凱買的插電和不插電的鍋一共有十二個呢!”
王素容抱著女兒嘴角一松,嗤笑一句:“過日子用的!”
劉母還是聽不明白,黑線緊箍的小眼睛顯得更黑更茫然。
顧傾城把身子轉過去假裝賞花,媲美牡丹的深紅色大麗菊鮮黃色洛陽菊以前沒有看見在這綻放,可能都是劉凱為了討好王素容買來栽種在這里的。這品種需要干燥的土壤還要控制濕度,能養(yǎng)得這么繁盛可見是下了功夫的。
劉凱一直就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看著院子花壇這邊,直到他安靜的存在被顧傾城看見了才點頭打招呼從里面走出來。
“素容,你累了!來,進來屋子里歇著,女兒讓媽先看著。”他伸手扶上王素容的手腕王素容沒有拒絕隨手把孩子扶到花亭的躺椅邊上讓站著,連看都沒有看劉母一眼對顧傾城說:“傾城,進來!”
顧傾城轉身對劉母說:“您辛苦了!那我先進去看看了。”劉母黑線緊箍的眼睛里略微濕潤了些,機械地點了頭。
親女兒就是王素容的靠山,精神支柱。劉凱卯足了心計也必定在此刻展示一下他對王素容的愛護。
“素容,你要泡腳嗎?我去開熱水!”劉凱把沖泡好的蜂蜜桂花茶端了兩份在桌子上,說著就要進去浴室打開熱水準備一盆溫水端給王素容。
“恩,那你去吧!”王素容抿嘴得意地笑著說,打開電視就還是追看八點檔的重播。她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向女兒展示她的馭夫成就,母女之間暫時無語。
顧傾城和劉凱這樣高情商的人相對就不能浮躁,她端起玻璃杯的茶喝了一口,發(fā)現甜度很低,是自己最合適的口感但她未表露什么。顧傾城雖然閑著可她不想把獨處的時間浪費在這里。
“媽,你去自由廣場賣玉米啊?”
“咋了?你看見了?”王素容反正事情做了很多回了也就大方地承認了。
“是我在別人的攝影機里看見的,你牌子上寫著‘苦命陸娘’嘛!如果劉伯對你很好你就別做這事兒丟我們對岸人的臉了,那個廣場有四分之一的游客是來自我們對岸Z國的.”顧傾城今天早上在自由廣場花園邊坐著休息時候就看見有個外國人支起相機角架拍的就是王素容行乞的樣子,可能王素容此舉還未達到社會新聞的報道價值,暫時沒有看見島嶼媒體的報道,或者就是報了也是篇幅不大的區(qū)塊不夠引人注目的。
“哦!那還不是有人把我逼迫的,外面那個老女人說什么我壞了貞潔就等于入不了他們劉家墳頭了,那她也不想一想到底是誰把我害成這樣的呀!我身心科我都去看了,身心科的醫(yī)師說我的憂郁和行為脫序離不開那件事。”王素容越說嘴唇越顫抖,眼淚還流下來了。
“行了!你別哭了,我不是經常來的,你這樣下去璇兒的成長會因為你而受到不好的影響力的,你收斂一下吧!”
“我就是要正常的表達我的情緒,這是醫(yī)生說的,壓抑時間一長我的人格都會發(fā)生變化的,這是我從身心科的宣導手冊上看到的。”王素容說著就手從紙巾盒子里抽出紙慢慢地擦干了眼淚,顧傾城是不吃她那一套的她知道。
“你去看身心科了啊?很好!有沒有吃藥?聽說那種藥物對睡眠和記憶力都不好。”顧傾城隱隱地有些同情親媽王素容,一想起前世她對自己的緊迫妒害仍然無法真正地接納這樣一個親媽。對她說這些也是口頭上為了協調氛圍的,不能讓劉家人一眼看透母女之間的具體隔閡。
“藥,醫(yī)師說我不需要吃藥,他說聽我闡述事情的語感很樂觀。”王素容在女兒面前呀敞開了說這些,在外她還是保留了看身心科的這個部分沒有給剛認識的朋友說。
“就是要樂觀啊!不然怎么把妹妹照顧長大,她那么小。”
“素容,你要不要再換一家身心科看診?我覺得你該吃藥。”劉凱從浴室端了一盆溫水里面放了柑橘味道的浴鹽粉末,滿滿一盆橘黃色泡沫輕輕放在了王素容坐在沙發(fā)上的兩腳前方。
王素容沒有說話,劉凱對左側沙發(fā)上坐著的顧傾城說:“傾城,這個柑橘浴鹽粉很不錯的,舒緩靜脈曲張你要不要也泡一盆?”
“謝謝劉伯!我不需要這個。”顧傾城定期晨跑,最近一年很少開車出門都是走路搭乘大眾交通工具而且她一個二十六歲的年輕人根本就沒有靜脈曲張這問題。
“你讓我吃藥你安的什么心呢?你是巴不得我早些死了你好再娶個年輕的啊!我把你個狗東西你人面獸心沒安好心,你前妻老早病成了癌癥你也沒有及時出錢治療眼睜睜地看著她病得躺床上你還拒絕進去屋里,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就這間雜物房,白白空出來那么多的空間就放了一小撮的雜物,原來那就是你前妻生前住過的屋子。哼!如果不是我遇見你前妻的老同事給我說了背后的故事,我還不知道你劉凱心腸是多么地堅硬如鐵。”王素容站起來就想踢翻泡腳盆被顧傾城一個狠利的眼刀子逼視她才沒有這樣沖動,罵得心頭火大按住胸口平復著氣息。
顧傾城決定稍微幫一把親媽,別讓她中了劉凱的暗算。
“劉伯,身心科的藥物是一種控制表達力的西藥,副作用大到有關專家至今無法做出詳細的評估,你有能力也有勢力找到可以開藥給我媽吃的身心診所。那你還想繼續(xù)泯滅良心嗎?你別忘了你可是逍遙法外的一個犯人,如果案子沒有過了追訴期你還是會被起訴判刑的。今天,我媽忍受屈辱放你一馬多數是考慮到我妹妹還小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庭長大。否則,就我媽從小沒有受過委屈的性子她不把你送進監(jiān)獄就是會讓你在你的行業(yè)當中聲譽敗壞無立足之地。”要給劉凱一個警告是遲早的事兒,免得以為她們母女二人有間隙就不會插手這事兒了。
劉凱兩手交叉站得很規(guī)矩地像個受教的高中生,平常那雙犀利眼神放軟了很多,顧傾城身上的氣勢已經和之前兩年大不一樣了,他想不到的是一個大學都沒有去念的女生她知道的常識也未免太多了些。
“傾城,你說的對!你說的是,你最近在模特兒公司怎么樣了?什么時候啟程去紐約?你的美國簽證應該不是那么好辦吧?我們華島未來會和美國相對免簽證的,但今年到明年就連我們本島居民也是要排四周到三個月的期限才能拿到簽證的。你現在是長期居留的情況吧?有沒有去面談?”劉凱作為社會中高端主流人士他就是要表現他的常識。
就憑他剛才建議王素容向身心科的醫(yī)生拿藥這一點上,顧傾城是絕對不能對他透半點行蹤的。
“劉伯,我們是工作簽證,一切都是公司團體包辦,我只是跟著去面試。”顧傾城不想多說起身就要離開,王素容也起身跟了出來。
到了院子里,劉母正把還沒有打開的王素容的巨大袋子要搬運到別處去,被王素容一把奪了過去背在肩膀和女兒顧傾城一起出門了。
顧傾城帶著王素容向山坡上方的空曠處走,走到那片開闊的公園里,這里曾經是顏唯一搭乘陸德海直升機把她送回來的地方。
“傾城,你說為什么你要辦理美國簽證?你要是真的走了媽怎么辦?”王素容裝瘋扮苦去行乞是為了走在公眾視野當中,這一套是她用腦子領悟出來的,可是女兒不在這個島嶼了萬一自己遇上了不好的事情關鍵時候找誰搭救這才是擔憂。
“放心,美國簽證不好辦,我還說不準要等到什么時候呢!”簽證這個事兒顧傾城不敢對王素容說太明白,她怕她嘴巴不緊藏不住了讓劉凱知道真心要對付她才是問題。
“唉!我知道我賣玉米遲早會讓你看見,你放心!我不會說你是我女兒的,就算別人認出來我也不會承認的。”王素容現在的眼睛確實比之前的黯淡要明亮了很多,那是智慧開啟到一個地步的現象。
“聽我的,你不要再對任何人說你看過身心科,那是你的弱點,被人看到弱點了才有機會對付你!還有啊,身心科也不要再去了,你沒有去的必要。而且那些專門開給身心病人的有些藥物是直接讓你說不出話的效果。你想想啊,如果讓你無法說話了就算你遇上危險了你也無法求救的。”顧傾城希望親媽王素容能明白這個危險,無親無故的靈魂如果不學會敏感,不學會多思考就是吃虧上當死無葬身之地。
王素容收起她的傻笑,臉色凝重地問:“不會吧?我這樣說也是事實啊!就是劉凱害我要去看身心科的呀。”
“你和劉凱到底還要不要繼續(xù)過日子了?我看他心里有鬼。”
王素容不敢看顧傾城,開始猶豫起來。劉凱都能找人強暴她了那還有什么陰損的事情是他不想做的呢?
“傾城,說實話,我沒有想過。我就是過一天算一天,他不給我生活費我就去自由廣場賣玉米行乞。”
“你這樣不是個辦法,你對他要有個態(tài)度。”顧傾城不想把話說得直接,她只能點到為止。親媽智商不算高也缺乏思考的習慣,為人又不從大范圍考慮事物,今天暴露了行乞的地點已經讓劉凱知道了,以后就等著被劉凱挖坑往里面埋吧。
“什么態(tài)度?我就這樣把日子混著過不是挺好的嗎?”王素容嘴角一直放松的,看起來今天在自由廣場的‘收獲’很豐厚。
“他今天故意建議你吃身心科的藥呢,這樣的人你還敢和他一起過日子嗎?”顧傾城把身子貼近母女兩人坐的長椅,聲音壓低了對王素容說。
王素容瞧著女兒慎重擔憂的表情也開始心里不安起來,皺眉問:“那我去哪?你那里?”
“沒那么簡單,你到底還是放不下劉凱對不對?但你想一想他當初對你做的。”顧傾城很期待王素容做出決定。
“讓我想一想,我要離婚還要璇兒,你說我該怎么辦?”王素容總算是給出了決定。
“你沒有基本經濟能力撫養(yǎng)她,你能離婚成功還需要想出一個很充分的理由,也還得取決于劉家想不想讓你離婚的態(tài)度。我看他們母子把面子看得和命一樣珍貴,他們不見得會答應你的離婚請求。”這些因素都是顧傾城兩世為人的常識,王素容目前還未拿到正式的華島身份,要想讓她明白離婚的初步概念就是這些首要的問題。
“傾城,媽到現在才發(fā)現能夠說真心話的還是你呀!”王素容熱淚涌了出來。
“但你害我的時候可就沒有想到這些,別哭了!收起眼淚好好過日子,別再到公共場合去行乞了,否則你早晚會被他(劉凱)挖坑給埋了。”顧傾城聽到親媽這發(fā)自肺腑的信任的話沒有多少感動,前世里王素容也是用這樣發(fā)自肺腑的貼心話輕易就把她這個親女兒的心攏到了身邊然后進行捆綁再為所欲為的。
“傾城,你別這么說呀!我是你媽呀,有時候我的所做所為也是無心的。”王素容擦干了眼淚抬頭無比真誠地說給女兒這些話。
“你只要把你謀害我爸的真相說出來我就幫你把離婚搞定,你如果沒有膽子承認你的不檢點和過錯那你就等著取得身份之后才和劉凱離婚。”顧傾城想到遙遠的前世的今生的十年前,爸爸顧懷安為了瞞著女兒和老婆住在醫(yī)院附近的招待所接受腎的摘除手術,不在家他就可以安心地養(yǎng)好手術后的身體再繼續(xù)給女兒顧傾城和老婆王素容更好的生活。
王素容臉色沉了下來,不敢多看女兒一眼。她的心里要說不感念著顧懷安的好是不可能的,一個男人寵愛老婆到要默默地為她去割一個腎的地步,普天之下可歌可泣的就數顧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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