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后,軼琴將佳瑜叫到房間,將一個古老精致的黑色盒子拿到她面前,打開,里面裝有幾副首飾,件件打造的十分精致。軼琴說道:
“很久以前,我們有位祖先中了狀元,但是他前期的為官之路卻并不順暢。據(jù)說當(dāng)時貪官當(dāng)?shù)溃M管滿腹詩書,無奈沒錢買官疏通關(guān)系所以落選,于是他氣憤之下就拿出身上僅剩的盤纏,在酒樓里吟詩買醉。打算大醉之后就找個安靜的地方自我了斷,省的回鄉(xiāng)丟人現(xiàn)眼。當(dāng)時皇帝身邊有個蘭貴人,她是民間藝伎出身,頗得皇帝喜愛,但樹大招風(fēng),后宮本來就是怨婦聚集之地。她被人設(shè)計(jì)污蔑她對皇后不敬,皇帝無奈,只得暫時不去見她。她閑來無事,就設(shè)法偷偷溜出宮去,正巧碰上了我們的祖先。她聽完他的遭遇之后十分氣憤,于是就在皇帝面前用計(jì)謀拆穿當(dāng)時的官場之道,皇帝大怒,下旨徹查重考,這才使得我們的祖先拿回應(yīng)屬他的頭銜,祖先也幫她沉冤得雪。一來二去,我們的祖先在前朝得到了皇帝的重用,她在后宮也步步高升。那蘭貴人受封端蒞皇貴妃時,皇后還在世呢。她紅極一時,風(fēng)頭正盛,榮寵不衰。這些都是那位皇貴妃親自挑選、皇帝爺欽賜給我們家的寶物,一直由方家的兒媳婦保管,傳承至今。每個物件都有它的名字,都是皇帝爺親自賜名的!
“這些可都是祥瑞之物!彼灰唤榻B道“這對鐲子名喚‘龍鳳呈祥、麒麟送子黃金對鐲’!
佳瑜接過一看,每個鐲子至少都有一斤重,通體黃金。左邊那只分別刻著龍和風(fēng),中間刻著‘龍鳳呈祥’四個字。右邊那只則由兩只麒麟組成,中間刻有‘天賜麟兒’四個字。
在往下看,是一對耳墜子。這個耳墜不細(xì)瞧還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拿起一看,只覺得觸手生溫,放在鼻邊,還有一股淡淡的蘭花清香。上面是還是由黃金打造,下面則用和田白玉雕刻,呈蘭花型。樣子十分小巧,每一片花瓣都栩栩如生。這就是‘金玉蘭花耳墜。’
再往下看,是一只梅花簪子。這個簪子內(nèi)里是黑色的,上面是翠綠色的,看起來別有一番風(fēng)味。簪上一共四朵花,長有三十厘米,名喚‘瑪瑙翡翠梅花簪’。內(nèi)里為黑色的瑪瑙,上面是碧綠的翡翠,奇的是這塊玉竟是天然生成的,而不是后期經(jīng)過人工合成的。
最后一個是紅玉云彩項(xiàng)鏈。項(xiàng)鏈上的玉全是暗紅色的,每顆珠子都是呈一厘米的長方形狀,中間則是一塊小孩巴掌大的云彩紅玉。名喚‘祥和紅玉云’。放到現(xiàn)在,每一件都是無價之寶。
軼琴說道“原本方家的祖先是很興旺的,但后來漸漸的人丁凋零,等到你公公這塊時已經(jīng)是四代單傳了。好在我生了兩個兒子,這才好些。你挑兩件收著,將來留給你的兒媳婦,另外兩件我要留給明杰將來的媳婦!
“是!奔谚は饶闷鸾鹩裉m花耳墜,不為別的,就為明輝喜歡白玉蘭花,所以她也喜歡。本想拿那瑪瑙翡翠梅花簪的,但軼琴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那對黃金鐲瞧著,顯然是希望她去拿那對鐲子的。佳瑜會意,拿起黃金鐲,道“謝謝媽,我一定會好好保管的!
軼琴會心一笑,接過她手里的物件,道“你真是個懂事的孩子,這個先交給給我,明天我會親手為你戴上!
“是,謝謝媽!”
村里較親的宗親知道晉鵬家添新媳婦,個個都好奇的跑來看看究竟是何模樣。只看一眼,就個個贊不絕口道“果然生的漂亮,氣質(zhì)也很好,明輝可真有福氣!”
軼琴夫婦笑的嘴都歪了,一邊和老一輩的商量著每天叩拜的事宜,一邊熱情的招呼著客人,和他們噓寒問暖。忙完一切,送走最后一批客人時已經(jīng)近凌晨兩點(diǎn)。
一天的車馬勞頓,現(xiàn)在她和明輝早已累的如一灘爛泥,一貼到床倒頭就睡。
第二天五點(diǎn)多,軼琴就上樓叫他們起床準(zhǔn)備,六點(diǎn)一到,馬上就要進(jìn)祠堂叩拜,這可是個難得的好時辰。
佳瑜就算再困,此時也來了精神。她換好衣服梳好妝下來時,明輝簡直看的眼珠子都要掉了。
只見她秀發(fā)盤起,頭上戴新娘的頭飾,一身中國新娘傳統(tǒng)的龍鳳紅衣,眼含笑意,腳步輕盈,徐徐下樓。
天還沒亮,方家祠堂外面就圍滿了人。除了一條道路,四周人頭涌動,擠得水泄不通。方家雖然不是特別有錢,但在當(dāng)?shù)乜墒呛苡新曂。祖先中過狀元,明輝的爺爺在世時也樂善好施,很得村民們的擁戴。鞭炮一路從方家大門一直放到祠堂,一路上噼噼啪啪的。直到佳瑜走到祠堂門口,鞭炮聲才停下。
走到祠堂門口,抬頭看了一眼這年深日久、莊嚴(yán)肅穆的祠堂,抬腳,剛想大步踏進(jìn)去,明輝卻突然一把拉住她。
他幾番欲言又止,終于說道“佳瑜,走進(jìn)這扇門,拜了方家的列祖列宗,你就永遠(yuǎn)是我方明輝的人了,你想清楚了嗎?”
佳瑜笑著拍拍他的手,柔聲道“不怕說一句大不敬的話,拜不拜對我來說只是一個形式而已,今生今世,我早已認(rèn)定了你!”
明輝笑的更甜了,兩人手挽著手緩緩走進(jìn)祠堂。佳瑜每拜一次站起身,門外的鞭炮就響一串。敬完公婆茶后,再敬小叔和姑姐,再次上一炷香之后,終于禮畢。晉鵬和光耀一人拿起一個黃金鐲為她戴上,明輝則幫她戴上耳墜。有了這兩樣?xùn)|西點(diǎn)綴,她更美了,美的更尊貴純潔,仿佛是天上仙子。
吳振雄在人流里站了一會兒,并沒人發(fā)現(xiàn)他。他眼看著佳瑜和明輝拜完列祖列宗,轉(zhuǎn)身,淚水已濕了眼眶。
明真和明玉天才亮就趕回來,期間還帶著明杰。她們姐妹二人笑的十分歡喜,感動的熱淚盈眶。但明杰的臉上卻有一股說不出的復(fù)雜的表情,他和人們一起歡笑鼓掌,卻兩次轉(zhuǎn)頭偷偷拭淚,連他自己也分不出此時自己是喜是悲,是心痛還是欣慰。
由于還不是正式的宴客,所以方家只是請幫忙的人簡單的吃了頓飯,也沒有給紅包,桌上自然不會有中國傳統(tǒng)的雞頭宴。傍晚時分,明杰隨明真和明玉一起離開了。明輝放了長假,公司暫時由吳振雄管理,他可不敢放松。而且,留在這兒,只會徒添傷感而已。
軼琴自然明白他的想法,也不說破他,只得由著他去。但在明杰心里卻鉆牛角尖的認(rèn)為,大家心里只有明輝,包括父母,根本沒人會管他的感受。
今夜月明星稀,微風(fēng)徐徐,前幾天還冷著的天這兩天突然轉(zhuǎn)暖,看來真是連上天都在眷顧他們。
明輝斜靠在窗前,手里拿著高腳杯,一只手倚在窗臺上,一只手輕輕搖晃著杯子,旁邊的書桌上放著一瓶剛開的葡萄酒。他抬頭仰望星空,雖然今天不是十五,月亮卻出奇的好看,明亮而又狡潔。
“你怎么喝起酒來了?”
佳瑜穿著睡衣站在門口,長而柔的秀發(fā)散落在肩頭,紅著臉站在那里,也不過來。
明輝輕笑著靠近,將杯子湊到她的嘴邊,說道“今夜良辰美景,又有你相伴,怎么能少了酒呢?”
“我不是一直跟你相伴嗎?今后也會夜夜和你相伴,難道你要夜夜喝酒?”她故作疑惑的調(diào)侃道。
“那要看你!彼p笑著將杯子湊到她嘴邊,她含笑一飲而盡,原本就紅潤的臉頰此刻更紅了,就好像成熟的紅蘋果,又好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紅杜鵑。
“佳瑜,你好美,你真的好美~”他盯著她的面頰,雙眼漸漸迷離,他慢慢地將唇湊過來,吻吻她的嘴,又問問她的耳。她自是緊張的不得了,就連小手也是冰冰涼涼的,一顆心跳的飛快,簡直快沒辦法呼吸了,根本無法去配合他。
他放開她,仔細(xì)的端詳著她的臉,柔聲問“你害怕嗎?”
“不~”她將頭深深埋進(jìn)胸口,低聲道“我只是~只是有些緊張。”
“其實(shí),我也很緊張,才會想著喝點(diǎn)酒!
她訝異的抬頭,問道“你也是~也是第一次嗎?”問完,她又迅速低下頭去。她心里驚訝極了,他和秋霞在一起那么久難道都沒有~沒有嗎?
“是!彼敛槐苤M的說“有一次,我差點(diǎn)就和秋霞~但那時不知怎么的,腦海里想的都是你,然后我就推開了她逃走了!
她雙眉動了動,一時間竟不知說什么好。難怪他總說愧對秋霞,原來~
他雙手環(huán)抱著她,額頭緊緊貼在她的額頭上,然后又抱她入懷,讓她的頭倚在他的肩膀上,喃喃道“如果~如果你還沒做好心理準(zhǔn)備,我可以再等等~”
“不!彼p呼一聲,隨即又低下頭去,想說,又不知道說什么,該怎么說,只是將雙拳握的緊緊的。明輝自是再沒放過這個機(jī)會,將她攔腰一抱,走到床邊將她放下。
“你怎么還是這么輕,真不知道飯都吃去哪里了!
話說完,也不等她回答,雙唇就已經(jīng)蓋了上來,吻著她的櫻桃小嘴、小巧的鼻子、白皙的雙頰、額頭、耳朵、脖子、真恨不得將她全身都吻個遍。
此刻她哪里還說的出話來,緊張的躺在床上,像是被人用釘子釘住了,一動也不能動。他每解開她一顆睡衣扣子,她的心跳就加快幾分。
清晨,金色的陽光溫柔的從窗口撒進(jìn)來,照在她裸露在被子外面如白豆腐一般又白又嫩的半邊肩上。她嘴巴動了動,也不知道在說什么囈語,只見她眉頭皺了皺,身上動了動,將臉埋進(jìn)了明輝的胸口。
明輝含笑看著她一系列的動作和表情,簡直整顆心都要被她融化了。他躡手躡腳的起床,拉過窗簾,房間一下暗了許多?纯醋郎系聂[鐘,現(xiàn)在才七點(diǎn)半。從前工作時早起習(xí)慣了,每天都這時間自動醒來,現(xiàn)在還真睡不著。
他換好衣服下樓,父母不知道又去誰家串門了。吃好早點(diǎn)上樓,她還在熟睡著。
“小懶蟲,起床了!
他柔聲叫道,伸手一摸,她已經(jīng)重新穿上了睡衣。
“好啊,剛剛起來了也不下樓,你不餓嗎?”
“不餓,我想睡覺,你就別吵我了。”她嬌滴滴的說完,翻了個身,睡到里面去了。
明輝又好笑又無奈的搖了搖頭,脫下鞋躺在床上,伸手將她攬進(jìn)懷里。新婚夫妻,一夜纏綿,此時別說是她,他自己也是困得不行。才躺下就睡著了,發(fā)出輕輕的鼾聲。
懷抱美人,做的應(yīng)該是美夢才是,可他卻做了一個極其古怪的夢。
在一片小樹林里,一男一女手牽著手快速向前奔跑著。明輝看不清他們的臉,只能看清四周的景物和他們身上的衣著。只見那女人頭戴鳳冠,身披霞帔,男的也是一身紅衣,就好像是拜堂拜到一半就被仇家追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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