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大呼一聲,反手就想關上房門。可已經遲了,兩名男子一個擋著門,一個閃身進屋,一左一右將她架上了車。
“你們做什么!放開我!”她拼命掙扎著,呼喊著“救命啊!救命~”第二句話還未說出口,她就已經手帕被堵住嘴并且抬上車。
“你們是誰!是誰派你們來的!”
除了捉他的兩名男子之外,車上還有一個司機,但并沒人理會她的提問和呼喊,都只是面無表情的坐在她左右,司機除了開車連瞧也不瞧她一眼。
“你們知不知道這樣做是犯法的!放開我!”她一會兒捶這個,一會兒打那個,但那兩個男子都不理會她,好像她的拳頭砸在身上就像在撓癢癢似的。楚玲忍不住了,站起身就要打那司機,卻被黑帽男重新按回座位上。
“小姐!”他雙手按住楚玲的雙肩,威脅道“如果你配合我們,還能少受點苦!反正結果都一樣不是嗎?我們也是奉命辦事,請你別為難我們!”
楚玲紅著眼嘶吼道“誰派你們來的?方明輝?陳佳瑜還是齊美鳳!”
“你說的這些人我們都不認識,不過你也不需要知道我們的主人是誰。總之你就乖乖配合,拿掉孩子之后指不定還能多要些錢!”
“我不要,我不拿掉!”這孩子是她花了兩百萬、費勁心機才留下來的,好不容易冠上了明輝的名分,怎么可能說不要就不要呢?此時就算他們給一個億,只怕她也不會答應的。因為她的目的不是錢,而是明輝的人。
車子駛到一處偏僻的居民區,這邊的房子都十分老舊,地方也偏僻的很。車子一路開進去,路上并沒幾個人,只看到幾個雜貨店的老板懶懶地在店里面一邊搖扇子一邊打瞌睡。這時正是初秋,樹上的葉子漸漸黃了,有些已經落在地上。車子駛過,地上的落葉也會隨之微微向上飛揚。
看著周圍的一切就能想象到,在這種荒無人煙的鬼地方能有什么醫院?他們一定是要將她帶到私人診所打胎。在醫院她尚且害怕,何況是這個鬼地方?而且她聽說很多人為了貪便宜找私人醫生治婦科病、打胎什么的,最后都落了個不孕不育的下場。想到這里,她就更加脊背發涼了。
“你們這是要把我帶去哪兒?”她顫顫巍巍的問道。可是,車上的三人并沒人回應她,都只是筆直的坐在那里,她甚至都有點懷疑他們是不是聾子了。
車子駛進偏僻的巷子,在一間高有十五層的舊樓前停下。這片舊樓區的每一棟樓,少說都建設有二十年之久。鑲在墻外圍的鐵質水管和排污管已經繡的不成樣子,樓和樓之間的距離并不高,每間屋子的防盜窗也一片黑漆漆的。環顧四周,不遠處有個公共廁所和垃圾站,她隨二人走到三樓,再往下一看,只見距離一百米左右的地方有一條小河道,還有許多廢舊沒人住的小土屋。她心里一盤算,慢慢出現一個計謀。
司機并沒下車,兩名男子領著她走到306屋前,白帽男用力在門上拍了幾下,高聲喊道“玫姐,你在里面嗎?”
里面瞬時傳來一陣冷冷的女聲“門沒鎖,進來吧!”
楚玲跟著二人走進,這是一間兩室一廳的套房。面積有五十平方,地板是老式的白瓷磚,墻上貼著報紙。想來是住的時間長了,就連貼的報紙都破破爛爛的,沒貼報紙的地方更是一片黑。有的用粉筆寫著電話號碼,有的用黑色的大頭筆亂涂亂劃。屋里的東西并不多,卻顯得十分雜亂。除了椅子桌子是干凈的,其他地方都或多或少沾著灰塵。客廳里放著一臺老式的黑白電視,餐桌上還放著不知何時的剩飯剩菜,連碗也沒洗。右邊的房間是玫姐住的,放著一張床和一個簡陋的柜子,另一個房間放著一張破舊的產床和一些簡陋的儀器。產床旁的小方桌上放著一個乳白色的托盤,托盤里放著消毒水、棉花、鑷子、手術刀、剪子之類的工具。
玫姐坐在安樂椅上一搖一擺的看著電視里的黃梅戲,對于進門而來的三人連瞧也不瞧一眼。
“老板都和您說了吧!人我給您帶來了。”白帽男說道。
她關掉電視,說道“嗯,跟我進來吧!”
她這話自然是對楚玲說的,白帽男對楚玲做出一個‘請’的手勢,溫聲道“楚玲小姐,請吧!”
楚玲知道,現在是逃不掉的。先不說能不能出得了這個門,就是樓下那司機也不會放過她的。所以只能先和玫姐進屋,走一步算一步了。
從后面看,這個玫姐身高不足一米六,身穿一件玫紅色的上衣,黑色寬松褲子,頭發隨意綁著,黑發中參雜著許多白發,看后背少說也有五六十歲。
楚玲進房后,她便將房門反鎖,轉身面對著她。從后面看她模樣有六十,可從正面看,她臉上的皮膚保養的極好,又白又嫩,沒有一丁點雀斑。若不是頭上的白發和鼻翼邊的兩條法令紋,還真會以為她只是個不滿四十歲的中年人呢。她目光凌厲、狠辣、帶著絲絲殺氣和冷漠,說話的語氣更如一道圣旨一般,不容別人反駁。
“脫褲子,躺床上去。”說完,她也不理會楚玲是不是真的有照做,而是戴著口罩按著工具走到一邊去了。
楚玲并沒按照她的話做,而是四處走走看看,她也不催,繼續鼓搗著她手頭上的事。
這個寬有十來平方的小房間里只有一個窗戶,被大紅色的窗簾嚴嚴遮住。微弱的光從外面隱隱透進來,叫看著的人覺得十分不舒服。緊接著就是一個洗手臺,也不知多久沒清洗了,上面滿是一層黑色的污垢。左邊的架子上放著十幾個大大小小的玻璃缸,曉得十來升,大的二十來升。缸體和架子也都落滿了灰塵,所以根本看不清里面裝的是什么。
是人都會有好奇心的,楚玲也不例外。她走到架子前,伸手抹開上面的灰塵。不看還好,一看,就把她三魂嚇得丟了一魂。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臉,那是一張泡在藥水里的胎兒的臉,他張著嘴,皺著眉,好像很不喜歡呆在里面。
“啊!”她驚呼一聲,嚇得連連倒退,直撞到玫姐才停下來。
在客廳的兩名男子聽到聲響立馬趕了過來,想推門進去,可門是從里面反鎖的,只好在外面高聲問道“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沒事,她看到不該看的東西而已!”
玫姐看著她慘白的臉冷笑一聲,解釋道“這孩子離出生出生就剩半個月的時候,他爸爸拋棄他們母子跟別的女人跑了,他媽媽無奈,就找上了我。”
楚玲拍拍胸口,余驚未定的說道“太狠心了!”
玫姐冷笑道“那又什么辦法,生下來又養不起。”說著,她便將整理好的鑷子剪子丟進已經燒開的鍋里消毒,又道“剛開始肯定會不忍心,會心痛,不過過陣子就好了。人嘛,如果自己都活不下去了,孩子生下來也只是多個負擔。”她這話像是在勸楚玲,又像是在說那孩子的媽媽。楚玲沒應她,而是走到窗邊,輕輕挑起窗簾一角往下看去。
這里雖然位處三樓,可離地面并不算高。窗戶外面有一只粗大的鐵質排污管,樓下是破舊的瓦房。她放下窗簾,又開始打量起這個房間。
破舊的產床上放著兩條白布,床邊有個托盤,玫姐把需要用到的器具放進鍋里消毒,可手術刀和剪子還在盤子上。
她深呼吸一口,拿起刀子慢慢朝玫姐走去。玫姐正在將消毒過的器具撈起來,忽然覺得脊背一涼,猛地轉身,楚玲便將手術刀對準了她的喉嚨。
楚玲低喝一聲“不想死就別作聲!”
她神色未變,一動也不敢動的站在那里,語氣中也沒有一絲懼怕“你要做什么?”
楚玲說道“我要你放我走!我根本不想拿掉孩子!”
玫姐冷笑一聲,反問道“你走的了嗎?”
“那我們要不要打個賭?”楚玲問。
“不用打賭。”玫姐說道“你既拿刀威脅我,拿我做人質,那就一定走的了,只是逃得過今天,逃得過明天嗎?”
“這個不用你管!”
玫姐冷笑一聲“我家老板神通廣大,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他也一樣有辦法找到你,讓你乖乖就范,你又何苦做無謂的掙扎?”
“你老板是誰!”對于這個人,楚玲還真是挺好奇的。原本她還在懷疑是不是明輝或美鳳,但剛剛在車上那三人說并不認識他們,現在聽玫姐說話的口氣也不像,那到底會是誰?
玫姐氣定神閑的在凳子上一坐,勸道“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你今天殺了我不要緊,但是想想你的母親和弟弟。”
一聽到母親和弟弟,楚玲的手就微微發軟,但是只一瞬間的時間,她就又重新握緊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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