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費勁的將尸體拖過去扔進坑里,拿起石頭正要做簡單的掩埋,但想了想,又將石頭扔在一旁。
她跳下坑蹲在她身側,從她身上摸出錢包,拿出里面的現金之后便又將錢包扔回她身上。然后拔起簪子,放回包里,偽裝成搶劫殺人的樣子。
她不敢看她死不瞑目的臉,做好一切后,她這才撿起石頭將尸體遮住,然后回到大石后清理現場。從盧敏芳倒地到她藏尸,整個過程用了不到八分鐘,頭腦如此之冷靜,連她自己都不寒而栗。
做完一切她又重新檢查一遍,確定沒留下痕跡后才大步離開。而不遠處盧敏芳的兒子畫完畫,已經四處觀望著開始找媽媽了。她從橋洞的另一頭悄悄上去來到路邊,她走的很快,雙手抖的十分厲害。抬頭看天,烈日當空,她卻冷汗淋漓。她的腦子一片空白,跑到橋邊站了會兒,思維稍微冷靜之后,首先想到的就是回家。可剛邁開步子就腳一軟,直接坐在路邊。
“哧!”
一輛黑色的二手轎車停在她面前。
“漂亮的小姐,怎么自己坐在路邊!”
她抬頭一看,正是浩哥身邊的小弟,就是之前一直垂涎她美色的那個接待員。
她微微抬頭,鬢角掛著幾滴汗珠,小臉蛋被太陽曬得紅撲撲的。
她杏眉一擰,幽怨道“我腳抽經了,走不動了!”
這一皺眉,簡直令那個接待員的心都碎了。他趕忙下車將她扶起,難得的是楚玲非但沒拒絕他,還乖乖的和他上了車。
楚玲嬌媚的看著他,問道“我叫楚玲,你呢?”
“我~我~他們都叫我~都叫我~”他的喉結向上動了動,咽下一大口口水,結結巴巴說道“水~水牛!
楚玲掩嘴一笑,越發的嫵媚動人“這名字和你倒也般配!
被楚玲這一夸,他就更加不好意思了。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也不開車,只咧嘴傻笑著。
“你要去哪?我送你去!彼粗崧对谕饷娴拇笸扔盅柿艘豢诳谒。
“哎,隨便吧!”楚玲懶洋洋的往座椅一靠“有沒有安靜點的地方?沒人的地方就行。我好煩,想找個地方靜靜!
“好,我倒是知道有個地方挺安靜的!闭f著他便踩下油門,往南山市最高的山——陽明山駛去。
陽明山是南山市最高的山,站在山頂最頂端,可以俯瞰整個南山市的全景,包括小村小鎮。只是路不好走,又彎曲又陡峭,開車技術不過關的人去了都是敢上不敢下,走路上去的話一來一回要花上一天的功夫。
楚玲靠在車座上沉沉睡去,經過剛才身心上激烈的斗爭,她早如一灘爛泥,F在水牛就是把她拉去宰了,只怕她也沒多少還手的力氣。
水牛見她睡著,為免她著涼,貼心的替她關好車窗,又拿出外套替她蓋上,然后繼續開車往陽明山駛去。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況是這么美的一個人,就算只為她輕輕一笑,那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楚玲睡得并不安穩,睡夢中,只見盧敏芳披頭散發的向楚玲走來,她一身紅衣,臉色煞白,喉管上的血窟窿不斷地在涌著血。她十指如勾,又尖又長的手指甲呈黑紅色,張牙舞爪的向她撲來。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她的聲音極其難聽,就好像小刀劃在玻璃上,叫人聽了渾身起雞皮疙瘩。
“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她夢見盧敏芳的雙手緊緊掐著她的脖子,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楚小姐,你冷靜點!”水牛見她睡到一半突然用手掐著自己的脖子,嘴里還說著胡話。嚇了一跳,忙將她的雙手從脖子上掰開,死死摁在身子兩側。
她嘴里還在瘋狂般的叫著“別過來!是你先害我的!。“!”
“楚小姐,楚小姐!”水牛又叫了幾句,她還是沒從夢里醒過來,他只得拿起一旁的礦泉水,猛地全倒在她的臉上。
“咳咳咳~”
楚玲猛咳幾聲,這才從噩夢中醒來。她睜眼看了看,發現自己正處于四下無人的荒郊野外。借著車內的燈光,只見水牛一臉驚恐的看著她,手上還緊緊握著礦泉水瓶子。她感激的看著他,說道“我剛剛做噩夢了,謝謝你。”
水牛紅著臉轉過頭,將身后的外套遞給她。她低頭一看,自己白色的上衣已經全濕,里面淡紫色的內衣清晰可見。
她尷尬地接過外套披在身前,不知怎么的,心里竟有些感動。眼前這個人已然全無第一次見她時的痞氣,目光里也沒有一絲色瞇瞇的神色,言行舉止反而表現出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他這一系列舉動簡直讓楚玲刮目相看,她甚至懷疑眼前這個水牛究竟是不是在浩哥公司見到的那個接待員。
她忽然發現,自己似乎很久沒被人這樣關心過。
她的眼眶有些濕潤,輕聲問道“這兒~是哪里?”
“陽明山頂!彼哪樢琅f不敢轉過來。
“那現在幾點?”
水牛看了看手上廉價的腕表“六點四十五分!
楚玲垂眉,細聲道“哦,沒想到我睡了這么久!
“是~是。”他從后座拿出兩個面包,一瓶礦泉水和一盒牛奶,將其中一個面包和牛奶遞給楚玲,說道“晚飯沒吃,你也該餓了,將就吃點吧。”
“謝謝你!彼焓纸舆^,手不經意碰了他一下,他立刻又紅了臉。
“你~是不是很喜歡我?”
“是!彼麤]有否認。
車身微微震動,里面傳來一陣陣女人的呻吟聲。楚玲驚覺,只有在身體得到快感的時候,內心那股殺人后的恐懼感才會蕩然無存。
水牛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夢中女神竟會這么容易就被自己~咳咳。
楚玲并不想讓他知道她住在哪,在做什么,所以只讓他載到市中心就下了車。為了避免她跟蹤,她特意換成了兩路公交車才搭上地鐵,下地鐵后才打的轉了一大圈才回到楊家。
她明白,愛情是當不了飯吃的,對她好頂什么用?男人永遠都是靠不住的,只有錢才最實在。何況如今父母的仇未報,兒子又在別人手里,眼下可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
走到家門口,她突然又停下步子。拉開皮包的拉鏈,在確認發簪上沒任何血跡之后,她重新將它拋在地上。早上或許還能值幾個錢,但是現在?算了吧。
回到家時已經十點多,宗寶不用說肯定又去鬼混了,楊大海這陣子總沒見到人,估計又在忙貧困山區修路建屋的事吧。
魯麗芬比她早一步回來,見她進門,有些責備的說道“你怎么才回來,小天瑞正找你呢!”
她當然不敢說下午出去做美容打麻將了,但楚玲光看她容光煥發的臉和身上淡淡的煙味就猜出來了。以她的個性,要是真的一下午都在帶孩子,早就直喊腰酸背疼的抱怨了,哪會這么好脾氣。
這世上聰明的人很多,懂得裝傻的人卻不多。楚玲看在眼里卻不拆穿,她一臉愧疚的接過小天瑞,說道“不好意思,我正要回來時,碰到以前一個同事。她現在是兩個孩子的媽了,我就忍不住多和她討教了幾句育兒經,這才回來晚了。”
魯麗芬心里嘟囔道:你以前的同事?你的同事不都是做那個的嘛,想不到做過那行的女人還真有男人敢要。
楚玲見她沒說話,又說道“楊太太,不好意思,真是辛苦您了,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見她嘴這么甜,魯麗芬也不好再多說什么。要知道,自己可是鬼混了一下午了,于伸個懶腰,借口喊了幾句累便上樓休息了。
畢竟是第一次殺人,楚玲嚇得連燈也不敢關,一晚上除了盯著天瑞,眼睛都不敢往別處看。生怕一轉移視線,就看見盧敏芳站在她面前。
十二點多的時候楊大;貋砹,他看了一眼熟睡的天瑞便上樓睡覺了。凌晨三點,宗寶帶著濃濃的醉意回來了。
他喝的天旋地轉,一進屋就倒在沙發上動彈不得。身上除了酒味還有濃濃的香水味,脖子上還有幾個口紅印。他這個樣子要是被楊大?吹搅,鐵定又免不了一頓罵。
楚玲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轉身正要回房,可想了想,又走到他身前將他扛進了房間。
宗寶醉的厲害,只感覺身邊多了個沒穿衣服的女人,他也不管是誰,抱過來就親。要是知道是楚玲,不知道他還會不會這樣熱誠?
清晨,魯麗芬從樓上下來看看傭人準備好早餐沒,路過楚玲房門口時,她正好從里面出來。
她一見到魯麗芬,立馬關好門,像是里面有什么人怕被她發現一樣。
“誰在里面?”
她也不等楚玲回話,徑直推開門,只看了一眼,就又迅速捂著眼睛退出來。
“宗寶怎么會在你房里?”
“他昨晚喝醉了就進來了,我總不能趕他走吧?”看楚玲這嬌羞的樣子,再看看躺在床上一絲不掛的宗寶。魯麗芬懊惱的拍拍自己的腦門:這都什么跟什么啊!宗寶不是說三十年不碰女人也不碰她嗎?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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