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燼倒下,屏障卻沒有半點破碎的征兆。
符晞看著剛剛被秦御破開的缺口已經開始在一點點修復。
當即拉著秦御打算離開。
屏障外,滕父剛準備離開,就看到符晞從屏障內走了出來。
在她身后,秦御則是拎著已經昏迷的連燼。
滕父見到連燼的瞬間,頓時響起滕翊的事情。
他快步上前,打算將連燼弄醒。
只是不管他如何動作,連燼都如同沒有知覺一樣,一動不動。
符晞靠近,甚至發覺連燼身上的愈合能力都開始變得緩慢。
“連燼的情況不對。”秦御明顯也察覺到了異樣。
“也許跟那條黑蛇有關?”符晞見此首先想到的就是那條被她抓到的黑蛇。
“黑蛇?你們見到梁家人了?”滕父按著傷口,聽言當即問道。
符晞打開鎖魂袋,露出被困在里面的黑蛇,隨即就看到滕父臉色一變。
“一定是梁遠琛那個老東西在背地里下手。”滕父眼中滿是怒意,如果不是被一旁的藥師攔住的話,恐怕就要起身去找人算賬。
……
空氣中的溫度不斷升高。
沈颯睜開眼,入目的則是一片腥紅。
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沈颯忍不住皺了皺眉。
誰的血?
之前發生過什么,沈颯已經記不清了。
身上沒有傷口傳來的痛意,地上的那些血跡應該不是她的。
她試著動了動手臂,確定自己沒有被困住后,這才從地上坐了起來。
幾秒之后,沈颯確定自己被關在一間溫度很高且密不透風的房間里。
伴隨著時間流逝,房間內的溫度還在持續上升。
沈颯咬牙從地上站起來。
就聽到頭頂上方傳來一陣噠噠的腳步聲。
周圍有微弱的燈光透進來,勉強能讓沈颯看清楚周圍的環境。
一瞬間,沈颯確定自己應當是被關在一間地下室里。
至于為什么會在這里,沈颯不清楚,不過一定不會是好事。
腳步聲在上方停住,伴隨著一聲鐵環拉動聲音傳來,就看到頭頂上方突然開啟了一條縫隙。
沈颯覺得那應該是地下室的入口。
現在有人來了,是打算帶她離開還是想要殺了她?
短暫的安靜過后,就聽到上方傳來一陣重物拖動的聲音。
就在沈颯看過去的瞬間,一團黑影猛地便是從上砸落下來。
沈颯下意識的躲開,就看到那團黑影重重砸在地上。
沈颯甚至聽到了骨頭錯位發出的聲音。
是人?
沈颯心上一緊,等到頭頂上方的聲音消失,她才小心的朝著那團黑影走過去。
“咳咳……”地上的黑影猛地咳嗽兩聲,沈颯邁出的腳步一頓,隨即快步走了過去。
“滕翊?”沈颯走近,一只手落到黑影身上。
與此同時,黑影則是發出一聲哀嚎。
“臥槽,輕點……小爺的手斷了,斷了。”
滕翊的聲音響起,沈颯忙得松開落在他身上的手。
“滕翊,你怎么會在這?”還被人從那么高的地方丟下來,只是斷了手已經是好的了。
滕翊呼過痛,回過神臉色一變,“小爺我……嘶,當然是過來救你了。”
他不來的話她一個人不就涼了?
“哦。”沈颯應了一聲,“所以你現在是救我不成反倒把自己也搭進來了?”
滕翊:“……”他就不該來救這個瘋女人!
“那你現在打算怎么辦?”沈颯拉著袖子,這里溫度太高,衣服早已經被汗浸濕貼在身上。
“臥槽,這怎么這么熱?”滕翊緩過神,這才察覺到周圍溫度高的驚人。
“今天的祭祀如果小爺不在的話,他們自然會來找我,有秦御在,想要找到我們不難。”滕翊將一張臉藏在暗處,如果沈颯靠近的話,便能看到他臉上的隱忍。
從那樣的高度跌下來,又怎么會只是斷了一只手。
“等秦御到了,我們也許已經熟到可以出鍋了。”沈颯在滕翊面前坐下來。
這里哪里溫度都差不多,不如兩個人坐在一起,也好說說話。
……
滕家。
滕父匆匆帶著人從祭臺趕回去。
那些滕家的客人此時已經被安頓妥當,零星幾個鬧騰的厲害的,也已經被處理好。
“管家,帶人跟我走。”滕父確定剩下的事情已經被安排妥當后,這才揮手示意管家。
滕管家一向沉穩,眼下亦是如此。
聽言,他并沒有急著動作,而是走到滕父面前,“家主如此匆忙是要做什么去?”
畢竟自家家主回來就一副要帶著人去約架的架勢,滕管家自然不能不問清楚,以免家主一時沖動。
滕父臉色一沉,怒道:“梁家人綁走了滕翊那小子,我自然要去找梁遠琛那老東西算賬!”
管家一愣,自家少爺之前不是被那青羽怪鳥所傷,此時應該在接受藥師醫治么?
滕父顧不上多做解釋,只說滕翊確實被梁家人帶走,今天的祭祀更是被梁家給算計了。
管家雖然聽的云里霧里,卻也知道滕父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家主稍等,我這就去準備。”
滕管家的辦事效率自然不是吹噓出來的。
幾分鐘后,便已經做好準備。
滕父帶著身邊幾名親信上了車,直接朝著梁家而去。
……
同一時間,梁家。
梁遠琛端坐在主位之上,看著下方的兒女。
“人呢?”梁遠琛眉頭一皺,問道。
梁家長子聽言,當即應道:“已經丟進地爐了,要不了多久恐怕連骨頭都不會剩下。”
“別人姓滕父發現,否則他鬧起來我們也不好收場。”梁遠琛說著瞇了瞇眼。
他盤算著這一天已經太久了。
柴桑山的祭祀不成,那些被壓在山里的邪物陰靈必然趁機逃出。
到時候深居柴桑的滕家必然最先遭殃。
等到滕家一毀,自然是他梁家的天下。
至于那些逃出的陰邪,自然會想辦法處理掉。
只要沒了滕家,梁家便可一家獨大,從此再也無需受滕家制衡。
梁遠琛滿臉歡喜,頓覺自己的大業今日將成。
下方的小輩連勝道賀,儼然此事已成定局一般。
梁管家匆匆從門外走進,“家主,滕家主帶著人過來了。”
“什么?”梁遠琛還未從喜悅中回過神,就聽到管家說滕父到了。
他臉色一沉,隨即冷靜道:“來就來了,我就不信他還有證據不成?”
隨即他看向一旁的長子,“不是說那個連燼會殺了姓滕的么?怎么他還能帶人找來?”
梁家長子也是一愣,“明明之前已經說好了。”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能控制住那只山靈,哪想到對方這么不靠譜。
“先去看看姓滕的這次打算做什么再說。”梁遠琛說著站起身,直接朝著客廳走去。
梁家眾人見此只好跟上去。
一路上,梁家長子并未開口。
對上旁邊弟妹們埋怨的眼神,梁家長子猛地攥緊了手掌。
明明他之前提起這件事的時候,他們都支持的不行,現在一旦出了些紕漏,對方竟然果斷翻臉。
梁家客廳。
梁遠琛方才落座,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低沉有序的腳步聲。
滕父帶人而來,臉上的表情透著低沉壓抑。
“滕家主。”梁遠琛朝著滕父看過去,對上滕父眼底的怒意,莫名覺得快意。
你也有今天!
“梁遠琛,你把我兒子帶到哪去了?”滕父也不啰嗦,當即直奔主題。
他可以跟梁家周旋,但是滕翊卻不見得等得起。
“可笑,滕家主找兒子找到我們梁家來了,滕少失蹤跟我們梁家有什么關系?”梁家長子突然站出來,反問道。
滕父臉色陰沉,看在梁家人眼中,不免生出一絲畏懼。
他看向坐上的梁家主,突然發出一聲冷笑。
“就知道你們這幫垃圾不會承認,不過沒關系,我總能把人找出來。”滕父說著,身后跟上幾人突然動作。
一時間梁家客廳亂成一片。
梁遠琛沒想到滕父這次如此不講道理,一言不合竟然就直接動了手。
見到滕家動手,梁家自然也不示弱。
兩方動起手來,頓時演變成一場混戰。
……
地爐內溫度不斷升高。
沈颯只覺得眼前模糊一片,連同呼吸都變得越來越困難。
“沈颯,你再堅持一下,很快就沒事了。”滕翊啞著嗓子,說著一只手朝著沈颯伸過去。
掌心傳來灼熱的溫度,落到沈颯肩上的瞬間,沈颯猛的抖了抖。
“滕翊……”沈颯張了張嘴,很想告訴滕翊,她已經撐不住了。
只是……
“不會有事的。”滕翊聲音越發低了幾分。
就在沈颯以為自己就要撐不住的瞬間,猛然間卻感到身側多了一抹涼意。
濕冷的氣息靠近,似有什么纏到她的身上。
沈颯下意識的要去觸碰,半空上卻被人按住了手臂。
“一定會沒事的。”滕翊的聲音再次由著耳邊傳來,沈颯卻莫名覺得安心。
她低下頭,看不清靠在自己身上的是什么,那抹微涼卻如同救命稻草一樣。
地爐內,兩個人靠在一起,滕翊幾次張嘴,卻終究沒能發出聲音。
沈颯感覺到滕翊拉著自己的手一點點松開,頓時心上一緊。
“滕翊?你還醒著么?滕翊!”沈颯猛地回過神,試著去觸碰滕翊,卻發現面前之人不知何時竟然沒有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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