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芊斐提起唐家宴會的同時,符晞也從秦御那邊得到了這個消息。
秦御手上捏著兩張?zhí)刂频难埡聪蚍麜劇?br />
“唐祁讓人送來的。”秦御將邀請函丟到桌上。
符晞瞥過一眼,眼底的笑意有些冷。
上次的事情還沒完,現(xiàn)在又主動跑出來作死了?
“唐祁這次又打算做什么?”
“唐祁馬上就要繼任唐家家主,這次宴會的目的就是宣布這件事。”秦御那邊的消息自然要更為靈通些,這個消息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jīng)聽說。
只是之前研究所出了事,他本以為唐老爺子會將這件事推后。
沒想到唐祁倒竟然能夠說服唐老爺子讓這件事如期舉行。
“所以,你打算去?”符晞挑眉,唐祁特意單獨(dú)邀請了她,說不定又在打什么主意。
“爺爺不打算去,所以讓我代他過去,倒是你想不想去都可以隨意。”秦御說著,已經(jīng)走近到符晞跟前。
符晞輕笑,“去,為什么不去。”去了才有機(jī)會弄死那個垃圾。
符晞?wù)f著,指尖在口袋里摸了一陣。
浴火探出頭,表示新主人果然講義氣,竟然為了它要去揍那個拐賣靈物的人渣了么?
……
慕家。
慕老爺子不知從哪得知慕寅川帶著妻女去了秦家。
老爺子臉上有些難看,當(dāng)即將慕寅川叫到跟前。
慕寅川猶不知老爺子叫他過來的原因,不過仍舊有些不安。
他推開門走進(jìn)去,就看到慕老爺子坐在那里。
“您找我?”慕寅川走過去,話落同時,就看到坐上慕老爺子猛地睜開眼。
“你去秦家了?”慕老爺子開口,直接問道。
慕寅川聽言點(diǎn)頭,這點(diǎn)沒什么好否認(rèn)的。
他也是擔(dān)心慕柔,才想著找秦御最為穩(wěn)妥些。
畢竟秦御的實(shí)力擺在那里。
慕老爺子難得沒有動怒,只是朝著慕寅川瞥過一眼,“秦家那小子今年也有二十幾了吧?”
慕寅川緩了緩才明白自家老爺子口中的那個秦家小子指的是誰。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秦御的年紀(jì)確實(shí)不算小了。
隨即,慕寅川眼底閃過一絲異樣。
他看向慕老爺子,“您突然問這個做什么?”
“慕柔那丫頭也不小了,正好撮合一下她跟秦家那小子。”慕老爺子說著突然一笑,“秦慕兩家雖然不用靠接姻親來鞏固地位,不過我卻覺得秦御不錯,若是能成,倒也是好事。”
慕寅川愣了一瞬,回過神的瞬間,嘴角微微扯動。
自家老爺子這是突然發(fā)什么瘋,秦御跟慕柔,虧得老爺子想得出。
先不說秦御未必看的上自家女兒,之前他可是親眼在秦家見到秦御身邊帶著一個小姑娘。
秦家那邊雖然沒有動靜,卻不代表秦御身邊真的沒人。
慕寅川一向講求量力而為。
他倒不是覺得自家女兒不好,而是她跟秦御確實(shí)不合適。
“這件事恐怕還要看看慕柔的意思,畢竟事關(guān)她自己。”慕寅川額上有冷汗?jié)B出。
這件事怎么說都急不得。
還是先穩(wěn)住老爺子再說。
慕老爺子卻顯然不是一時興起。
他看向慕寅川,清了清嗓子道:“這件事我會親自很秦家去提,你只管去問問慕柔的意思好了。”
十分鐘后。
慕寅川從書房走出來,額上的冷汗卻始終未曾散去。
秦御跟慕柔?
簡直在開玩笑。
……
慕寅川離開,慕老爺子則是站起身。
他轉(zhuǎn)身,快步朝著身后走去。
隔間的門被輕輕推開。
慕老爺子看著從里面走出之人,神情恭敬。
“已經(jīng)按照您的意思吩咐下去了。”慕老爺子說著上前一步。
男人抬眼朝著慕老爺子看過一眼,漫不經(jīng)心的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似乎在聽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
慕老爺子皺眉,這件事明明是他讓自己這么辦寫,雖然他不清楚為什么會想要促成秦家跟慕家聯(lián)姻,不過既然是對方吩咐的,慕老爺子就一定要想辦法辦到。
男人走到椅子前坐下來。
他看了眼門外,回過神則是捏著桌面上的一只筆在手里轉(zhuǎn)了轉(zhuǎn)。
慕老爺子不明白男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卻也沒有冒然開口。
時間流轉(zhuǎn),慕老爺子站在一旁,看著男人擺弄了半個小時的毛筆。
直到慕老爺子覺得自己就要撐不住后,這才放下筆站起身。
“我說過的事情千萬別辦砸了,懂么?”男人轉(zhuǎn)身,突然開口道。
慕老爺子當(dāng)即點(diǎn)頭,因?yàn)檎镜奶枚鴥赏任⑽㈩澏丁?br />
男人話落,徑直朝著來時的方向走過去。
隔間的門再次被推開,男人的身影隨即消失在門后。
慕老爺子顫抖著坐下,許久之后方才回過神。
……
施家。
蕭傾看著施卿澤丟過來的邀請函,嘴角扯動。
“唐家竟然選在這個時候讓唐祁繼任家主?”
“確實(shí)讓人意外,研究所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唐家竟然敢在這個時候做這些,不知是他們另有打算,還是唐家那位等不及了。”
施卿澤倒是沒想到唐家會親自送請柬過來。
之前的事情兩家鬧得十分不愉快。
不過也正是因?yàn)檫@件事,讓他得以擺脫每天被老頭子逼著相親。
施卿澤摸了摸下頜,坐在一旁。
倒是蕭傾從位置上跳起來,快步走到施卿澤面前。
“姓施的,這個宴會我想去。”
施卿澤皺眉,“你的身體……”
“我的身體我最清楚。”
“你確定?”
“我確定。”蕭傾神色堅(jiān)定。
她決定的事情不會改變。
施卿澤點(diǎn)頭,“我讓人幫你準(zhǔn)備衣服。”
既然要出門,自然不能讓蕭傾穿的像個神經(jīng)病一樣。
施卿澤說著朝著蕭傾看過去,下意識搖頭。
蕭傾似察覺到什么,回過神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姓施的這是在鄙視她的衣品不成?
姓施你個萬年單身狗懂什么!
蕭傾朝著施卿澤瞪了一眼,轉(zhuǎn)身朝著門外走去。
施卿澤看著蕭傾離開,隨手從袖子里拉出一只巴掌大的精怪,示意它跟上去。
這幾天他倒是沒有繼續(xù)將蕭傾關(guān)在房間里,雖然知道蕭傾應(yīng)該不會亂跑,卻還是擔(dān)心她在外面的時候突然發(fā)作,所以還是盯緊些的好。
……
秦家。
符晞從樓下走下來,正遇到站在客廳里的秦顏。
“在等我?”符晞對上秦顏看過來的視線,下意識的問出一句。
她在秦顏的眼神里瞥見了一絲期待,那感覺像是在等什么人。
秦顏沒想到符晞會直接問出口。
她猶豫一下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
“符晞,我有事想要拜托你。”秦顏說著朝著符晞走過去。
符晞倒也沒有躲開的意思,迎上秦顏的視線,“什么事?”
“是這樣,成暄已經(jīng)醒了,他希望可以見你一面。”秦顏也不知道成暄為什么要見符晞,不過她還是答應(yīng)了成暄來找符晞。
當(dāng)然,如果符晞不愿意的話,她也絕對不會勉強(qiáng)。
畢竟之前成暄對符晞做的那些事,她作為母親都沒辦法原諒。
符晞不知道成暄要見她做什么,不過對上秦顏略顯蒼白消瘦的臉,她還是點(diǎn)頭答應(yīng)。
不過是去見一個人罷了。
對方還是個重傷的病人,應(yīng)該不會很麻煩。
見到符晞點(diǎn)頭,秦顏顯然松了口氣。
“符晞,謝謝你。”秦顏笑著道謝,只是臉上的笑意有些僵硬。
符晞也不去計(jì)較那些,“什么時候過去?”
成暄那個樣子應(yīng)該沒辦法來見她,看來需要她過去才行。
秦顏回過神,當(dāng)即應(yīng)道:“只要你方便,隨時都可以。”
……
符晞推開面前的房門,一股濃重的藥味頓時從房間里散出。
符晞邁步走進(jìn)去,正對上一雙探究的眸子。
成暄躺在床、上,整個人看起來消瘦不少。
他睜大了眼睛看著符晞,神情有些詭異。
符晞走近,視線在成暄身上掃過。
少年恢復(fù)的很好,身上傷口除了肩膀上的傷之后大多已經(jīng)痊愈。
“你想見我?”符晞走過去,沒有等成暄開口。
成暄嘴角微動,見到符晞走近,突然眨了眨眼。
“你是誰?”成暄突然開口,問出的問題有些莫名其妙。
“失憶了?”符晞輕笑,臉上多了一抹冷意。
所以這小子找她來做什么?
成暄深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不要碰到肩膀上的傷口,一點(diǎn)點(diǎn)從床、上坐起來。
“我是問你到底是誰?”
“符晞。”符晞挑眉,她就是符晞,僅此而已。
成暄猛地咳出聲,他皺著眉,只覺得面前之人有些熟悉,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到底為什么。
“你的那把刀上為什么會有跟瞿如相似的氣息?”成暄似乎抓到了重點(diǎn),他分明從對方寫刀刃上感覺到了與羽刃相似的氣息。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也不會對符晞生出懷疑。
既然他可以移植精怪的能力,為什么別人不能?
符晞看著成暄動作,想著他多半是受了瞿如殘存之氣的影響。
那些被瞿如深刻于腦海的記憶,影響著成暄。
不過好在只是零星的一些記憶,并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我怎么知道為什么,就算是我知道,為什么要告訴你?”符晞?wù)径ǎZ氣平靜,讓人聽不出絲毫戲弄的意味。
符晞沒有解釋刀刃的問題。
她沒有義務(wù)為成暄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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