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如何處理皆可。”秦御挑眉,臉上卻沒有秦老爺子預(yù)料當(dāng)中的沉冷。
秦老爺子本以為秦御會有所不滿,現(xiàn)在見到秦御面色如常,倒也松了口氣。
轉(zhuǎn)而看向符晞,卻發(fā)現(xiàn)小姑娘正瞇眼看著自己。
瞬間,秦老爺子莫名感到一絲涼意。
雖然只是一瞬,仍舊讓人無法忽視。
秦老爺子回過神,當(dāng)即清了清嗓子。
“符晞丫頭覺得不滿意?”
符晞?chuàng)u輕笑,“您自己決定就好。”
符晞清楚,秦嬈現(xiàn)在還不能死,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她關(guān)起來。
秦老爺子這么做自然沒有問題。
所以,她倒也沒有覺得不滿。
“為什么我覺得你們兩個的態(tài)度這么敷衍?”秦老爺子冷哼一聲,說著撇過臉看向一旁。
符晞則是轉(zhuǎn)身看向秦御,用眼神示意對方要不要去哄一哄老爺子。
秦御站起身,徑直走到秦老爺子跟前。
“您要為了秦嬈跟我們置氣?”
秦老爺子臉上的表情一變,當(dāng)即被氣笑,“你小子……”
他怎么可能為了秦嬈而跟秦御符晞兩個置氣,只不過是氣這兩個孩子的態(tài)度罷了。
回過神,秦老爺子也不繼續(xù)糾結(jié)。
他看向秦御,站起身,“秦嬈那邊我會家派人手過去,你們放心,這次不會讓她再鬧出什么來。”
話落,秦老爺子徑直起身朝著樓上走去。
只是沒走出幾步便停下來轉(zhuǎn)過頭看向符晞,“這次怕是沒辦法按時回霖城了,符家那邊我會跟你父母說一聲。”
顯然知道符晞跟秦御不會就這么離開堯都,秦老爺子連同符家那邊的情況已經(jīng)都考慮到了。
符晞沒想到秦老爺子想的如此周全,正打算感謝老爺子,就看到秦老爺子擺手道:“行了,不過是小事而已,別想太多,等到這邊事情處理好了,就回霖城去。”
秦老爺子說著直接轉(zhuǎn)身朝著樓上走去。
回來不過月余,秦家這邊就已經(jīng)鬧出了這么多問題。
秦老爺子只覺得心累,然而這一切卻又怪不得別人。
這些事情早已經(jīng)在他們之中埋下了隱患,不過是借著秦御回來的這個機(jī)會一同爆發(fā)出來罷了。
目送秦老爺子離開,符晞回過頭正對上秦御看過來的視線。
“看什么?”符晞挑眉,她的臉上應(yīng)該沒有什么才對。
秦御笑著伸出手,在符晞臉上捏了一下。
“我看自己媳婦兒怎么了?”
符晞懶得瞪他,只是躲開秦御落在臉上的手,“周千雪在找秦嬈,如果被她找到的話……”
按照周千雪對秦嬈的了解,老爺子騙得過她一時,卻騙不了她多久。
秦御顯然也清楚這點(diǎn),當(dāng)即點(diǎn)頭道:“我去看看。”
既然周千雪想要找秦嬈,不如就讓她跟秦嬈待在一起。
秦御眼底閃過一絲冷意,話落已經(jīng)朝著門外走去。
符晞看著秦御動作,當(dāng)即跟了上去。
秦御的眼神明顯帶著冷意,符晞自然不能放任秦御一個人離開。
……
周千雪離開秦家,當(dāng)即打算先回周家。
車子從秦家門前駛出,就看到一團(tuán)黑色的霧氣從車后散出,眨眼間散入空氣之中。
半晌過后,周千雪看著眼前突然變得陌生的街道,不由得臉色一變。
她分明是朝著周家的方向開過去的,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察覺到異樣的瞬間,周千雪下意識的想要停車,奈何車子靜好像活了一般,竟然完全不受她的控制,自動朝著某個方向而去。
周千雪臉色一變,見此當(dāng)即想要打電話求救。
奈何沒等她碰到手機(jī),車身猛地一個顛簸,手機(jī)頓時落到腳下,周千雪甚至來不及去將手機(jī)撿起來,就看到車身猛地一甩。
兩小時后,車子在堯都某處停下。
周千雪推開車門從里面逃也似的跑出來,按著額頭的手上還留著沒來得及干涸的血跡。
之前的那一下,直接讓她撞到了額頭,雖然沒有暈過去,卻還是流了不少血。
周千雪看著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的掌心,忍不住皺眉。
她不清楚這輛車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看向?qū)γ妫瑳]想到車子竟然會停在這樣一座古舊的宅子前。
周千雪看了眼時間,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過去兩個多小時。
從這里到秦家,兩個小時的路程,基本就要離開堯都的范圍。
看著面前的宅子,周千雪想了想,還是選擇走進(jìn)去看看。
宅子外面沒有人看收納,周千雪推開門便走了進(jìn)去。
似乎是有什么在暗中幫她一般,伴隨著周千雪走近,即便是遇到了宅子里的人,那些人也好像是沒有發(fā)現(xiàn)她一樣,自顧自的走開。
周千雪看著那些人身上的衣服,只覺得有些嚴(yán)肅。
片刻之后,她竟然走到了宅子的某扇門前。
面前的大門緊閉,看起來似乎還落了鎖。
周千雪本能的想要離開這里,一雙手卻不受控制的朝著門前伸了過去。
明知道面前的大門上了鎖,然而就在周千雪的手碰到的瞬間,就看到面前的大門竟是陡然被她推開。
眼底閃過一絲茫然,周千雪回過神,就聽得面前的房間里傳來一陣鎖鏈拖動的聲響。
……
秦老爺子回到房間,想了想決定加派人手,無比要看好秦嬈,千萬不能讓她再弄出其他亂子來。
這邊電話剛一接通,秦老爺子便已經(jīng)開口囑咐。
然而沒等到他把話說完,就聽到對面?zhèn)鱽硪宦暤溃骸袄蠣斪樱瑒倓偘l(fā)現(xiàn),人不見了!”
“不見了?”秦老爺子臉色一沉,“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老爺子沒想到才剛剛跟秦御他們保證了不會讓秦嬈那邊出現(xiàn)任何差錯,這邊就聽所秦嬈逃走的消息。
一時間,秦老爺子當(dāng)即派人去找,叮囑他們務(wù)必要把人再回來。
了另一邊。
秦御跟符晞?wù)P(guān)著秦嬈的地方而去。
半路上方才接到姜晉打來的電話。
車內(nèi),秦御指尖微動,猛地攥緊方向盤。
符晞坐在一旁,見此看過去,問道:“出事了?”
秦御點(diǎn)頭,將剛剛得到的消息告訴符晞。
符晞聽言卻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
她看窗外,突然指了指旁邊的方向道:“去找周千雪。”
這邊周千雪才離開不久,就聽說秦嬈逃走,不管怎么想,符晞最先想到的都是周千雪。
之前周千雪可以幫助秦嬈脫身,這一次說不定也可以。
雖然知道周千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然而符晞卻知道秦嬈有不少保命的東西。
之前幾次對上,秦嬈雖然看起來皆是一副全然不怕死的模樣,實(shí)際上,符晞卻知道對方顯然是極為怕死之人。
對方不敢冒險,每次都要有保命的準(zhǔn)備發(fā)方才肯出手。
秦御顯然也認(rèn)同符晞所言,當(dāng)即吩咐姜晉去查周千雪的下落。
去往周家別墅的路上。
周千雪看著一旁滿身狼、狽的秦嬈,忍不住皺眉。
“你到底做了什么,為什么會被關(guān)在那里?”剛剛見到秦嬈的瞬間你,周千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不是她跟秦嬈熟悉的話,絕對不敢相信那個被縮在里面的人就是秦嬈。
秦嬈聽言抬起頭,一雙眸子里滿是陰沉。
她抬起手摸了摸臉上的傷,冷笑一聲,“別說是你,就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有一天會淪落到這步田地。”
秦嬈話落腳上的鐵鏈猛地被扯動,發(fā)出一陣輕響。
周千雪看著秦嬈腳上的鐵鏈,神色擔(dān)憂,“那條鎖鏈真的沒辦法打開?”
之前她進(jìn)去救人,雖然將秦嬈帶了出來,不過卻終究沒有辦法將她腳踝上的鐵鏈打開。
車子沿著大陸一路向前行駛而去。
秦嬈則是搖頭,“沒用的,除非老爺子或是秦御出手,否則很難打開。”
話雖如此,秦嬈卻清楚,不管是秦老爺子還是秦御,都不會幫她打開這條鐵鏈。
周千雪沒再多問。
眼看著車子朝著周家別墅的方向一路而去,就連這輛車出現(xiàn)的原因也盡數(shù)咽了回去。
這些事情還是等到秦嬈好轉(zhuǎn)了一些之后再說好了。
周千雪沒有出聲,秦嬈卻先開了口。
“你的這輛車是怎么回事?還有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秦嬈原本還在想辦法逃出去,沒想到關(guān)鍵時候周千雪就出現(xiàn)在了面前。
她當(dāng)時太過激動自然也就沒來得及去詢問周千雪是如何找到自己。
至于此時所坐的這輛車,更是覺得奇怪。
周千雪聽言臉色一變,“這輛車難道不是你派去接我,好讓我去就你的?”
想到之前的種種,周千雪臉色隱隱泛白。
“我被關(guān)在那邊,哪里有本事叫你過去救我?”秦嬈一愣,她還以為……
那這是怎么回事?
“秦嬈,你別嚇我,這輛車真的跟你無關(guān)?”周千雪說著險些從坐上跳起來。
相比于周千雪的震驚,秦嬈倒是相對冷靜一些。
她看著車子,突然朝著方向盤伸出手。
只是沒等到她碰到方向盤,就聽到車后傳來一聲輕響。
與此同時,一團(tuán)黑氣便是從身后散了出來。
“當(dāng)心!”霧氣散出的瞬間,秦嬈當(dāng)即去拉一旁的周千雪。
周千雪反應(yīng)不及,頓時被霧氣包圍。
下一秒,周千雪則是身體一晃,直接暈了過去。
……
堯都醫(yī)院。
許夫人雖然已經(jīng)大好,卻不打算就這么出院。
之前施家給予的賠償不少。
許夫人卻仍舊不滿足。
她躺在病床、上,視線落到對面的病房門前。
片刻之后,許桓儒推開門走進(jìn)來,首先看到的便是躺在對面的許夫人。
“媽,您的身體不是已經(jīng)好些了么?怎么又躺下了?”許桓儒看著許夫人,驀地心上一緊。
該不會是又出了什么問題?
這么一想,許桓儒頓時有些緊張。
他快步走過去,當(dāng)即就要叫人來替許夫人檢查。
許夫人則是猛地拉住許桓儒的手,“緊張什么?我好得很。”
“那你怎么?”許桓儒一臉不解,不明便母親這是要做什么。
“還能怎么,姓施的不是要賠償么,可不能就這么算了。”許夫人說著冷笑一聲。
許桓儒臉色一僵吧,“媽,你當(dāng)施五爺是傻子不成?”
他們這么折騰下去,說不定到頭來會害了自己。
許桓儒沒那么貪心,特別是這件事跟蕭傾有關(guān),總之每次遇上跟蕭傾有關(guān)系的事情都落不到什么好處。
許夫人顯然不行,她猛地坐起身,朝著兒子瞪了一眼,“你懂什么,施家那樣的世家豈會在意這些,只要我們提的‘要求’合理,他們就沒有拒絕的理由。”
許桓儒聽到許夫人提起‘合理’兩個字,頓時扯動嘴角。
他母親口中的‘合理’怕是沒人會覺得那是合理。
許桓儒一臉無奈,卻不好繼續(xù)跟許夫人糾纏。
他清楚自己母親的脾氣,若是跟她講道理,對方越是胡攪蠻纏。
想到還在醫(yī)院里的蕭菡,許桓儒確定許夫人沒事后,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也不知他到底做錯了什么,竟然要照顧這兩個女人。
許夫人見到兒子剛到就要走,頓時沉了臉。
“在你眼里只有蕭菡那個丫頭不成?我看她傷的也沒多重。”許夫人冷哼道。
那個兒媳婦也就是喜歡在兒子面前裝柔弱,若是遇到其他人,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爬起來跟對方打一架了。
許桓儒聽言沒有再多說什么,當(dāng)即只能嘆氣離開。
這邊許桓儒剛剛離開,施卿澤派來處理后續(xù)事宜的人便已經(jīng)到了。
許夫人看向來人,儼然一副奄奄一息之態(tài)。
來人看著許夫人拙劣的演技,嘴角微動。
“許夫人,您的情況……”
“我都已經(jīng)這幅樣子了,你還想要問什么?”許夫人一臉‘虛弱’,說著更是拼命的咳了幾聲。
“您確定自己的身體真的不行了?”來人收回視線,認(rèn)真道。
開弓沒有回頭箭,許夫人此時哪里肯放棄,當(dāng)即點(diǎn)頭,“我怕是就要死了,這件事可不能輕易算了。”
來人點(diǎn)頭,“您說的沒錯,這件事自然不能輕易算了,不過介于您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我還是要通知你,盡快向蕭傾小姐道歉,五爺吩咐,只要您肯道歉,剩余的賠償問題,便不與您追究。”
許夫人原本還在等著來人談及賠償問題,哪想到等來的卻是這么一句。
讓她跟蕭傾道歉?沒可能,永遠(yuǎn)都沒可能!
“讓我跟蕭傾道歉?做夢!這件事分明是她不對,應(yīng)當(dāng)是她給我賠償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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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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