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瑜將徐哲遠拉到一旁,直到確定符晞看到兩人這才停下。
“裴瑜,你這么緊、張做什么?”徐哲遠站定,按著被裴瑜拉住的手臂,低頭看了眼。
青了……好在沒斷。
“你下手倒是夠狠!毙煺苓h冷哼一聲,抬起頭到裴瑜面前,示意他去看。
裴瑜只是冷冷掃過一眼,淡淡的說了句,“沒斷!
“沒……”徐哲遠被氣的咬牙,“我跟你爸這么多年的兄、弟,你竟然想要讓我斷、手?”
裴瑜聽言面色如常,甚至將看向徐哲遠的視線收回。
他站在原地,驀地又道:“那個小姑娘不簡單,惹、到她對你沒好處!
徐哲遠按著手臂,聽言皺眉,“不過是個小姑娘罷了,哪里有你說的這么嚴重!
在徐哲遠看來,剛剛那個見過一面的小姑娘,看起來無害的很,哪里像是裴瑜說的那樣。
裴瑜皺眉,一瞬間甚至有些想要將對方的腦袋敲開,看看里面裝著的到底是什么。
身為徐家人,竟是天真到輕易去判斷一個人?
若是被徐家長輩知道,也不知道會如何想。
徐哲遠顯然不以為意,見到裴瑜皺眉,干脆按著手臂上前,“那個小姑娘長得倒是好看,你該不會是看上了吧?”
徐哲遠說著輕笑出聲,只是沒等他回過神,那只按著的手臂則是猛地被人拉住。
一聲輕響過后,徐哲遠頓時發出一聲哀、嚎。
“靠,裴瑜你……老、子的手!”
徐哲遠按著手腕跳起來,說著便朝著樓下跑去。
他的手怕是真的要斷了。
裴瑜看著徐哲遠走遠,腳步也隨之動了、動。
走廊上,有人聽到剛剛的動靜,忍不住推開門。
只是方才探、出頭,便被裴瑜的眼神嚇了回去。
走廊上,裴瑜面色陰沉,周身皆是帶著陣陣寒意。
只是一眼,便足以讓人生出畏懼。
偏偏裴瑜好似完全沒有察覺到這點,神色淡然的向前走去。
……
房間里。
符晞回頭看了眼已經閉、上眼睛的浴火。
小東、西現在的身體還有些虛、弱。
看起來還需要些時間來休養。
符晞走過去,將浴火拿起來放到口袋里。
口袋連接著空間,浴火被放進、去,自然會自己去到空間里休息。
這邊處理好了浴火的問題,符晞則是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之前那兩個人的石清還沒查清楚,特別是那個接連出現過兩次之人、
符晞明顯從對方身上察覺到了靈氣,只是那氣息似被隱藏起來,若不是對方突然動作,她也不會發現。
符晞出了房間,走廊上早已經沒了之前的氣息。
符晞乘電梯下樓,卻在走出電梯的瞬間,正看到一道身影風也似的從一旁沖了出來。
“砰……”
一聲悶響過來,那道身影正撞到對面的門上。
符晞走過去,正看到一張略帶扭、曲卻眼熟的臉。
正是之前那個突然找來之人。
徐哲遠跌在地上,正打算趁著四下無人趕快站起來。
不想才一抬起頭,就對上符晞的視線。
見到符晞的瞬間,徐哲遠顯然愣了一瞬。
他半蹲、起身,姿、勢別、扭的定在那里。
“你……靠。”徐哲遠懊惱的罵了一聲,隨即快、速站起身。
符晞確定面前之人是誰后,卻么可以繼續留在這里。
對于不相干的人,符晞一向沒什么耐心。
徐哲遠正打算出聲,就看到面前的小姑娘已經轉身離開。
他忙的想要跟上去,猛地竟是感到腳踝一痛。
扭、到了?
徐哲遠低頭看了眼腳踝,無奈皺眉,之后只能打電話叫人過來把他送到醫院。
至于符晞的事情,徐哲遠即便是想要找人,卻也不能不顧自己。
裴瑜趕過來時,正看到徐哲遠坐在對面,整、個人看起來沒什么精神,顯然是痛的狠了。
見到裴瑜走近,徐哲遠抬起頭,忍不住冷哼一聲。
“感覺怎么樣了?”裴瑜走近,看向徐哲遠的同時,當即問道。
徐哲遠撐著手坐在對面,見此皺眉,“你覺得呢?”
先是被裴瑜這小子險些折斷了手,之后又摔傷了腳,還真是……
徐哲遠越想越覺得氣悶,連帶著看向裴瑜的眼神都會帶了幾分不滿。
裴瑜見此也不多說什么,只是轉身向醫生詢問徐哲遠的情況。
好在徐哲遠傷的不重,裴瑜回來時,徐哲遠已經被送到病房。
原本徐哲遠的傷只要回去靜養幾天也就好了,奈何徐哲遠簡直要住在醫院,徐家人沒有辦法,只好讓他住下來。
裴瑜推開門的同時,就看到徐哲遠面前坐著一名婦人。
婦人此時眼眶泛紅,看向徐哲遠的同時語氣帶著幾分哭腔,“好端端的怎么就把自己弄成這樣?”
婦人顯然十分擔心徐哲遠的情況,說著就要去拉住徐哲遠的手。
只是當她看到徐哲遠被紗布包著的手臂后,這才堪堪停住。
“徐夫人。”裴瑜走近,看向徐夫人的同時出聲道。
徐夫人正心疼兒子,驀地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忍不住皺眉。
等到她回頭看到裴瑜時,這才勉、強笑了笑,“裴瑜,這個時候也就只有你最關心哲遠了。”
全然不知道徐哲遠這次住院完全是拜裴瑜所賜,徐夫人說著抬手,示意裴瑜坐下。
看著出現的裴瑜,徐哲遠頓時變了臉色,“媽,你不用跟他這么客氣。”
也不知道是誰把他害成這樣。
徐哲遠一臉不滿,看向裴瑜的同時,自然沒有好臉色。
裴瑜卻似乎并不在意。
他走過去徑直坐下,這才看向徐夫人道:“我剛剛已經問過醫生,哲遠的傷勢并不算嚴重,好好休養幾天就沒事了!
徐夫人雖然也知道徐哲遠的傷勢如何,只是卻仍舊免不了擔心。
此時見到裴瑜出現,倒也松了口氣。
“若是這樣最好,也不知道這孩子是……”
徐夫人后面的話直接被一陣鈴聲打斷。
看著突然亮起的手機,徐夫人皺著眉走出去接電話。
等到徐夫人走出去,一旁徐哲遠頓時冷哼一聲,“還知道來看我,我是不是該謝謝你?”
徐哲遠話中帶、刺,不過卻帶著幾分玩笑的意味。
兩個人畢竟是多年朋友,徐哲遠對于裴瑜的個性更是了解的清楚。
之前的事情分明是這人下意識的反應。
因此徐哲遠倒也沒有真的責怪裴瑜,只是想著裴瑜下次最好還是盡量控、制些。
裴瑜神色沉冷,卻在聽到徐哲遠話落之后明顯變了臉色。
“抱歉,是我沒有控、制好自己。”裴瑜出聲,說著向著徐哲遠又靠近了些。
徐哲遠險些要被裴瑜的樣子氣笑,裴瑜這個人還真是,道歉也要道的這么讓人無語。
好在裴瑜并沒有在病房待的太久。
就在徐哲遠覺得自己要忍、不住的時候,裴瑜則是起身離開。
看著裴瑜走出去,徐哲遠則是拿出手機。
……
入夜,燎川。
秦御坐在車上,思緒卻明顯有些飄遠。
秦老爺子此時正坐在秦御身側,見到秦御出出神,則是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在想什么,竟是如此出神?”秦老爺子出聲,話落,就看到秦御驀地動了一下、
回過神,秦御看向秦老爺子,“沒什么,只是對這里有些好奇罷了!
秦老爺子顯然不信秦御所言,卻沒有再多問。
秦御的心、思難、猜,就算是他猜中了也幫不了什么。
“之前已經訂好了住的地方,應該就快到了!鼻赜聪虼巴,突然說道。
因為知道要來燎川,秦御則是早已經讓姜晉準備好了住處。
親老爺子聽言點頭,秦御辦事他自然可以放心,眼下只要等著便好。
半小時后,車子在燎川某處停下。
秦御先一步走下車,隨即才伸出手將秦老爺子扶了出來。
看著面前的宅子,秦老爺子忍不住皺眉,“秦御,這里是?”
他本以為秦御那邊會安排酒店暫住,不想著小子竟是直接弄出這樣一座宅子。
對上秦老爺子驚訝的眼神,秦御并沒有多言,反倒是直接向著門前走去。
幾乎是秦御靠近的瞬間,原本緊閉的大門頓時被人打開。
“老爺子,這里是什么地方?”就在大門打開的瞬間,秦城則是從后面的車內走出。
他與秦老爺子想的相同,皆是以為今天要暫時住在酒店,沒想到下車后,看到的竟是這樣的景象。
秦老爺子聽到秦城的聲音傳來,轉身看去,“這里是秦御安排的,你若是好奇不如去問他。”
秦老爺子說著則是向著門前走去。
想到秦御自從成為術、師后,似乎就很少待在秦家,期間到底在其他地方置辦了多少房房產,連他這個爺爺都不清除。
這么一想,秦老爺子倒是覺得沒什么接受不了了。
秦城見到秦老爺子完全一副不想理會自己的態度,倒也變得十分識、趣。
他能夠跟著老爺子過來已經是難得,哪里還需要去管其他事情。
宅子里并不像秦老爺子想象當中的那把荒蕪。
看樣子像是在此之前便以疾病被人打掃過了。
秦老爺子跟秦城走近宅子的同時,秦御則是已經收拾妥當,此時正坐在客廳之上看著兩人。
見到秦御無事,秦老爺子則是示意管家帶著東西去樓上找房間住下。
只是沒等管家動作,就看到一道身影從樓上走出。
“老爺子的房間已經準備妥當,親跟我來。”來人出現在管家面前,當即說道。
管家動作一頓,隨即看向坐在一旁的秦御。
他剛剛甚至沒有聽到對方的腳步聲,好似一瞬間那人便已經到了面前。
秦御察覺到管家的視線,這才抬起頭,“不過是這里的傭人,不用在意。”
管家聽言松了口氣的同時則是忍、不住將面前之人打、量了一番。
面前之人面上帶著笑意,只是臉色蒼白的毫無血氣,看起來顯然不像是活人。
似乎想到什么,管家當即不再多問,而是跟著那人向著樓上走去。
秦城看著管家離開,這才看向對面的秦老爺子,“老爺子,我也先……”
“既然來了,不如坐下來說會話!鼻乩蠣斪涌聪蚯爻牵f著向秦城招了招手。
與此同時,秦御則是讓人將秦城的東西搬到樓上去。
秦城有些猶豫,最后卻還是向著兩人走過去。
秦城坐下,視線卻并沒看向秦御。
他總覺得秦御的眼神有些冷,冷到讓人看上一眼就要心生畏、懼。
再有上次的事情,他不清楚秦御到底有沒有去往慕家查看,不過若是他真的去了,還會如此冷靜么?
秦城滿是心事,竟是連秦老爺子喚他都沒有聽見。
等到他回過神,這才發現秦老爺子正看向自己。
“咳……老爺子?這是怎么了?”
“剛剛跟你說的可是記住了?”秦老爺子驀地語氣嚴肅了幾分。
他剛剛正跟秦城兩個說起關于安家的事情,哪想到一回頭就看到秦城在出神。
秦城并沒有聽到秦老爺子剛剛說了什么,此時聽到秦老爺子問起,只能下意識點頭。
“當真記住了?”秦老爺子語氣一冷。
“記住了,您放心!鼻爻呛舫隹跉,說著轉而看向一旁的秦御。
此時秦御正坐在一旁,手上則是端著杯子。
察覺到秦城看過來的視線,秦御臉上驀地多了一絲笑意。
秦城只覺得秦御的笑容格外諷、刺。
回過神,秦城笑道:“老爺子就這么不放心我?”
秦老爺子見到秦城應聲,當即也不再多說。
……
另一邊。
施家一行人倒帶燎川時,已然是深夜。
等到施家人找好住的地方,眼看著沒多久就要天亮。
施卿行帶著蕭傾回到房間,示意蕭傾先去休息。
至于施父跟施卿鶴幾個人則是沒有急著休息。
既然人已經到了燎川,那么剩下的事情自然也要有所準備。
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先想辦法解了蕭傾跟施蓿身上的蠱。
剩下的事情等到之后再說也不遲。
“不打算先去休息?”施卿鶴從門外走近,正看到坐在對面的幾人。
他走到施父面前,出聲道。
施父聽言搖頭,“暫時不困,許是之前在飛機上睡的太久了。”
施卿鶴聽言點了點頭,隨即走到另一邊走下。
施卿行將蕭傾安頓好后,也跟著走了過來。
幾個人坐在一起,話題自然便說到了安家的事情上。
施卿行此時倒也不擔心安初怡的事情,即便是知道了誰才是施卿行也沒什么。
左右他早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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