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蕖妙沒想到其中還有蕭傾的事。
回過神,眼底的笑意越發(fā)濃了幾分。
蕭傾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與施卿行的關系。
安初怡自己偏要作,自然怪不了別人。
“也不知施家那位會不會直接找來,到時候安初怡怕是有的受。”風蕖妙回過神,一只手落到膝上,指尖輕點。
一旁的女、人聽言當即附和,“自然不會讓她好過,若是鬧起來,恐怕安家也要與施家結、怨。”
“結、怨最好,到時候看安初怡還有什么臉面待在安家。”風蕖妙說著已經(jīng)開始在腦海中想象安初怡之后的慘、狀。
若是沒了安家的庇、護,她也不過是個廢、物罷了。
女、人看著風蕖妙眼底的笑意,倒也隨著心情好了些。
兩個人坐在這邊談論著安家的事,與此同時,安家人則是正忙著準備之后宴會的事情。
……
安初怡手上的傷本就不重,不過卻還是免不了要做些表、面功夫。
安初景過來時,就看到安初怡一個人坐在窗前,不知正在想什么、
“初怡?”安初景走過去,伸出手在安初怡的肩上輕輕拍了一下。
猛地回過神,安初怡眼底閃過一絲茫然,隨即清醒。
“哥,你怎么過來了,不用忙了?”
這兩天安家上下皆是忙的不行,雖然早有準備,不過卻還是擔心出了什么差錯。
畢竟近百年來,唯有安家真正‘煉’成了那蠱。
一直低調(diào)了幾十年的安家,這一次終于不再甘心就這樣默默無名下去,這才有了這次的邀請。
安初怡看向安初景,發(fā)覺對方臉上果然帶著幾分疲、憊之氣。
倒是安初景搖頭,“忙自然上忙的,不過即便是忙也的抽、時間過來看看你的情況,怎么樣,傷口好些了么?”
安初景說著向著安初怡的手腕看去。
那傷不重,不過卻被包扎的十分仔細,看起來生生嚴重了不少。
對上安初景的視線,安初怡忍不住皺眉,“你明知道我傷的不重,沒必要特地過來。”
“我雖然知道,其他人卻不知道,我若是不來,他們只會懷疑你。”安初景說著直接在安初怡對面坐下。
“他們心里哪會不清楚,不過是不敢多嘴罷了。”安初怡看得分明,安家人怎么會想不明白,不過是壓著不說罷了。
一來他們沒有證據(jù),二來則是畏懼安父。
想到安撫,安初怡抬起頭,“爸她還在生氣?”
她出事到現(xiàn)在,安父都沒有來看過她。
饒是安初怡知道安父最近跟忙,卻也不由多想了些。
“你放心,等到爸忙完一定會來看你,更何況你現(xiàn)在不用一直待在房間里,之后也可以出去走動。”安初景說著似乎想到之前安初怡求他的事情。
雖然他覺得自家妹妹沒必要巴著施家那個人,卻拗不過安初怡堅持。
只是……
安初景想到施卿行,只覺得事情也許并沒有那么簡單。
安初怡將事情想的太簡單。
“哥,你在想什么?”安初怡突然抬起頭,正看到安初景出神,顯然是在想些什么。
“沒什么,你先休息,我還有些事。”安初景說著站起身。
他確實還有事情要去辦,不過卻不是安家的事情。
算算時間,符家那位差不多該到燎川了才對。
安初景沒辦法聯(lián)絡符晞,因此這幾天一直讓人盯著,等到符晞出現(xiàn),也好親、自去接人。
安初怡聽到安初景有事要辦,當即點頭示意安初景去忙。
……
“找到人了?”安家門外,安初景看向面前來人,低聲問道。
“您放心,我已經(jīng)找到那位的行蹤了。”來人笑著點頭,他是安家的手下,卻跟安初景更為親近些。
“她人在哪?”聽到關于符晞的消息,安初景眼神陡然亮了幾分。
他之前還擔心符晞不會前來,現(xiàn)在聽說人已經(jīng)到了燎川,自然也就放心了些。
安初景得了符晞的地址,當即離開安家,打算去接人。
按理說要等到明天才算開場,不過以防萬一,安初景還是打算今天便去接人。
安初景面帶喜色的出門,卻沒想到過符晞到底愿不愿意跟他先到安家住下。
一小時候,酒店門前。
安初景按照手下提供的信息,直接走了進去。
安初景倒是知曉這里是裴家的產(chǎn)業(yè),不過他跟裴家人一直沒什么交集,倒也沒有多想。
這邊安初景走近,另一邊裴瑜已經(jīng)得了消息。
因著安家近來的動作頻、繁且越發(fā)有造勢之意,以至于燎川世家皆是對安家的動向格外在意些。
“安初景?”裴瑜皺眉,想不通安初景這個時候來做什么。
安家就在這里,對方又不是風蕖妙,沒必要住到這里。
說起來,風蕖妙倒也奇怪,雖然這些年一直住在安家,卻還是要不時地出現(xiàn)在這里。
起初裴瑜也覺得奇怪,只是時間久了,也不曾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倒也就不在意了,只當風蕖妙在安家也有不方、便的時候。
安初景沒想到自己剛到這里,消息就已經(jīng)傳了出去。
此時他正站在符晞門前,猶豫著要不要直接敲門。
明明走廊上溫度適宜,安初景的掌心卻已經(jīng)出了一層薄、汗。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好事呢突然下了莫大的決心,這才伸出手去敲門。
房間里,符晞驀地聽到敲門聲,下意識的抬起頭。
她站起身,走到門前向著門外看去,正對上一張熟悉的眉眼。
符晞落到門上的手一收,就在安初景準備再次敲門的瞬間,將門拉開。
房門打開的瞬間,安初景下意識向著門內(nèi)看去。
“你果然在這里。”安初景見到符晞,頓時松了口氣。
他之前還擔心若是符晞這個時間出去了的話,他要不要繼續(xù)在這里等著她回來。
“有事?”符晞看向安初景,若是她沒記錯的話,時間應該是在明天才對。
“既然來了,怎么不先去安家找我?”
安初景話一出口,才覺得不大合適,不過既然已經(jīng)說了,倒也沒什么好糾、結的。
符晞聽言淡定的拿出那顆曜石,“時間是在明天。”
言下之意便是她與安初景本就不算熟悉,直接去安家找他顯然不合適。
安初景看著符晞突然取出的曜石,頓了一下,隨即笑出聲,“你是從哪里變出來的?”
他剛剛一直盯著面前的小姑娘,對方身上一身裙裝,根本沒有可以放什么的口袋。
而且在開門的瞬間,他已經(jīng)注意到符晞的手中并沒有任何東西。
符晞捏著曜石的手微微收緊,倒也不慌。
不過是隨手取樣東西出來,沒什么好慌的。
“變出來的。”符晞挑眉,說著收回手。
安初景有些好奇,再次看向符晞那只捏著曜石的手時,卻發(fā)現(xiàn)那顆曜仍舊被符晞攥在手里。
他還以為那曜石會像剛才突然出現(xiàn)一樣,憑空消失。
安初景過來打算帶符晞去安家,只是眼下符晞顯然不會跟他離開。
揉了揉眉心,安初景只好作罷。
不過卻還是向符晞提出,明天要派人過來接她。
符晞這次倒沒有拒、絕,反正都要去安家,自己去跟安家人來接她,其實也沒多少差別。
畢竟她一個人而已,與燎川那些世家之人也不熟悉,自然不用擔心什么。
安初景見到符晞應下,倒是松了口氣。
“那就這么低下了。”安初景說完,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與此同時,裴瑜則是已經(jīng)得知了安初景去找符晞的事情。
之前他還只是好奇那個住在這里的小姑娘為什么會只身來到燎川,沒想到竟然是跟安家有關。
也許他該回去問一問裴老夫人,之前那個小姑娘找她解的到底是什么蠱。
……
自從幾天前秦家手下在霖城機場被符晞發(fā)現(xiàn)后,一連幾天秦御皆是沒有收到關于符晞的是消息。
秦御坐在一旁,指尖翻動著膝上的古書,思緒卻顯然并不在書本之上。
驀地,一陣腳步聲傳來。
伴隨著一聲輕響,面前的房門已然被人輕輕推開。
姜晉從門外走近,手中的黑傘微微晃動。
“爺,您找我?”姜晉原本還在為明天要去安家的事情做準備,不想突然接到自家爺?shù)南ⅲ兴^來,這才匆匆放下手上的事情,趕了過來。
秦御向著姜晉瞥過一眼,嗯了一聲,“她在哪?”
姜晉聽言愣了一瞬,一時間倒是沒反應過來這個她到底是哪個‘他’。
“爺,您要問的是?”姜晉一只手攥緊了傘柄,聲音更是微微發(fā)、顫。
秦御抬起頭,似乎被覺得姜晉的腦子變笨了許多。
之前即便是一個眼神,姜晉便能夠懂得他的意思,倒是現(xiàn)在……
察覺到自家爺?shù)南訔墸獣x猛地回過神,“爺,您問的是少夫人的事,自從上次霖城那邊將人跟丟后,便再沒了消息。”
姜晉之前派人去找,只是自從霖城之后,便再沒了關于符晞的消息。
甚至于連一點線索都不曾找到。
姜晉知道若是符晞有意躲開他們的話,他們怕是很難將人找到。
秦御顯然對于姜晉的回答不滿。
他驀地皺眉,語氣也隨之一冷,“符家那邊打聽過了?”
既然找不到符晞的下落,不如去問問符家人。
他不行符晞若是離開,會連符家人越不通知。
聽言,姜晉眼中頓時閃過一抹亮色。
他怎么沒有想到這點。
“爺,我這就去問。”
話落,沒等姜晉轉(zhuǎn)身,便被秦御突然叫住。
姜晉腳步一頓,看向秦御的同時,就看到自家爺正拿起手機。
“爺……”
姜晉剛剛出聲,便被秦御一記冷眼掃過,頓時閉上嘴。
秦御沒想到自己會接到容筱的電話。
在他的認知里,容筱跟符久炎皆是只聽過名字的陌生人。
只是當他聽到容筱的聲音時,卻又覺得熟悉。
那種感覺似與他面對秦老爺子時,似乎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容筱已經(jīng)出院,只是沒能聯(lián)絡到符晞,這才向著向秦御詢問。
畢竟符晞之前已經(jīng)去了堯都,此時應該是與秦御在一起才對。
聽到容筱問起,秦御這才知道某個小姑娘竟是騙、了自己的父母,去堯都找他?
小騙子?
姜晉站在一旁,聽了一會兒,這才猜到對方是誰。
難怪自家爺突然讓他安靜,原來是自家岳母打來的。
只是就是不知道符夫人是為了什么事情。
姜晉此時他只能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也好不打擾自家爺。
畢竟自家爺對于少夫人的記憶似乎沒剩多少,也不知道能不能應付的來。
姜晉等了一會兒,才看到自家爺放下手機。
“爺,符夫人那邊……”姜晉猶豫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問。
“她說符晞去了堯都找我,呵。”秦御突然輕笑出聲,只是那笑容落到姜晉眼中則是帶了幾分詭譎。
“所以,少夫人現(xiàn)在在堯都?”姜晉擦了擦額上的冷汗,覺得背后一陣發(fā)涼。
“她不在堯都。”秦御語氣一沉,他可以確定那小姑娘不在堯都。
至于她去了什么地方……
倒是沒必要太過著急,他若是真的想要找她,之前一定會留了什么方法。
只是那方法是什么,他還需要摸、索一下。
姜晉不知道自家爺此時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見到秦御好一會兒沒再出聲,這才出聲道:“爺,您說少夫人會不會也來了燎川?”
安家將這次的事幾乎傳的‘人盡皆知’。
符家雖然跟安家從未有過接觸,不過難、保少夫人不會從其他渠、道得到消息。
回過神,秦御看向姜晉的同時突然揚起嘴角。
“說的也是,也許她就在這。”
……
翌日,安家。
安初怡看著手腕上的傷口,雖然已經(jīng)開始結痂,一時半會兒卻還是沒辦法痊愈。
不過相比于被關在房間里,沒辦法出來。
這個傷倒也沒什么。
今天可以說是她最后的機會。
施卿行一定會來,而她絕對不能再失敗。
身后有敲門聲傳來。
安初怡換好了衣、服,這才站起身向著門前走去。
房門打開,露出女、人一張笑臉。
女、人不過三十上、下,穿著一件長裙,此時站在門外笑著看向安初怡。
安初怡在見到女、人的瞬間,臉色陡然沉了下去。
“你來做什么?”
女、人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安初怡的態(tài)度,見此倒也不怒,“家主叫我過來看看你,順便告訴你……”
說著,女、人驀地語氣一頓,“告訴你,今天都不許你離開房間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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