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穆青璃奇怪地抬眸,“沒有啊,七叔,您怎么會這么問?”有些事情,穆青璃并不想讓傅蘭深也摻和進來,因為她知道,這并不是什么好事。
更重要的是,重生以后,她不想事事都依靠其他人。
唯有自己強大,才能真正的獲得重生。
今生,她只想依靠自己。
“真的沒有嗎?”傅蘭深看著她,深邃的眸子有些望不到底。
穆青璃笑著道:“真的沒有,七叔您在想什么呢?”
在一起這么長時間,傅蘭深很了解穆青璃的脾氣秉性,當下也不在繼續(xù)追問,接著道:“那你記得,如果遇到什么解決不了的困難時,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無論什么時候,他都會站在她的身后。
風雨無阻。
“嗯。”穆青璃很認真地點頭,“我會的!
傅蘭深不再說話,發(fā)動引擎驅(qū)車離開。
如果此時穆青璃回頭去看的話,一定會發(fā)現(xiàn),周北城畫的那個黑裙女人,此時站在車后,嘴角揚起詭異的弧度。
穆青璃本是靠在椅背上的,正是時,她眉心一跳,突然察覺到了不對勁,她猛地回頭。
可剛剛還站在那里黑裙女人,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穆青璃微微蹙眉。
難道,是她的直覺出現(xiàn)了錯誤?
傅蘭深敏銳地察覺到穆青璃的不對勁,他立即踩下剎車,“怎么了?”
穆青璃壓下心中的疑惑,“沒什么,可能是我看花眼了!
傅蘭深接著道:“要下車看看嗎?”
“不用了,”穆青璃搖搖頭,“我們回家吧!
傅蘭深回眸朝車后看了一眼,隨后才微微頷首。
沒一會兒,兩人便到了家。
因為晚上十點還有訓練,所以穆青璃便沒著急上樓,而是坐在客廳內(nèi)寫作業(yè)。
屋內(nèi)的暖氣很足,沒一會兒,穆青璃只穿著一件的米白色的線衣也不覺得冷。
暖黃色的燈光在她身上鍍上一層的光暈,從傅蘭深的角度看上去,只覺得那人的眼睫真是過分的長,長得像一扇小扇子,在眼瞼上留下一層陰影。
小姑娘眉眼認真,空氣中只能聽見翻閱紙張的聲音,一瞬間,讓傅蘭深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學生時代。
這種時光,很美好,也很嫻靜。
難怪小姑娘總嫌棄他老,現(xiàn)在看來,他的確已經(jīng)老了。
傅蘭深的目光從財經(jīng)雜志轉(zhuǎn)移到她身上,嘴角不自覺的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就在這時,傅蘭深的手機響了下。
他拿出手機,看到上面顯示信息時,低眸看了穆青璃一眼,便轉(zhuǎn)身往門外走去。
寒風蕭蕭,屋外不知何時已經(jīng)飄起了小雪。
一個身穿黑衣制服的男人已經(jīng)在屋外等待很久了。
見傅蘭深進來,男人恭敬地彎腰,“七爺!
傅蘭深微微頷首,薄唇輕啟,“去查一下,穆小姐最近有沒有遇到什么麻煩!
“好的七爺!
傅蘭深想了下,接著道:“最近多安排幾個人手跟在穆小姐身邊,注意一點,不要讓她發(fā)現(xiàn)了。”
“是!
“行了,你下去吧!备堤m深微微抬手。
男人轉(zhuǎn)身離開。
傅蘭深并沒有馬上進屋,而是望著紛紛揚揚的飛雪沉思。
雪花越飄越大,不一會兒,地上就形成了白白的一層。
連帶著傅蘭深的頭發(fā)也被染成了白色。
傅蘭深只穿著一件薄薄的白色襯衣,但身姿依然筆直,就像不知道冷似的。
須臾,傅蘭深才轉(zhuǎn)身回屋。
屋內(nèi),穆青璃還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在做作業(yè)。
傅蘭深看著穆青璃道:“璃璃,外面下雪了!
“真的嗎?”穆青璃抬頭看向傅蘭深,眸子里帶著些驚訝,黑白分明,如同小鹿般靈動。
“真的。”傅蘭深微微頷首。
“我出去看看!蹦虑嗔Х畔率种械墓P,飛快地跑了出去。
也許,只有此時的她,才更像一個十七歲的孩子。
傅蘭深的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無奈地搖搖頭,拿起掛在衣架上羽絨服,跟上了穆青璃的腳步。
外面,柳絮小雪已經(jīng)變成了鵝毛大雪。
這是穆青璃重生后的第一場雪。
她開心地站在大雪下轉(zhuǎn)圈圈。
空氣中蕩漾著銀鈴般清脆的笑聲。
飄揚的青絲也跟著身體旋轉(zhuǎn)的速度,在空氣中劃出完美的弧度。
掩藏在青絲下那張臉,美到令人窒息。
平時那么怕冷的一個人,此時見到雪之后,就什么都忘記了。
真是個孩子呀。
傅蘭深看著她,眸底倒映出溫暖的星光。
須臾,傅蘭深朝她招手,“璃璃,過來。”
穆青璃回眸看他,面露不解,“七叔怎么了?”
“過來穿衣服!备堤m深溫聲回答。
傅蘭深不說還好,傅蘭深一說衣服,穆青璃就感覺到了一股徹骨的冷。
“哦,來了。”穆青璃往傅蘭深面前跑去。
雪色傾城,映著那張傾城的臉,讓人愈陷愈深。
此時,萬物仿佛都已經(jīng)化為虛有,天地間只剩下了一個她。
他也能看的到她。
多年以后,傅蘭深仍舊記得小姑娘朝他身邊跑來的場景。
傅蘭深微恍了瞬,須臾反應過來,將衣服舉起來,替她穿上,然后低頭幫她拉上拉鏈,圍上圍巾,末了,傅蘭深還從口袋里拿出一副白色的手套套在她手上。
傅蘭深從未這般如此細致的照顧過一個人。
偏偏,被她照顧的那個人,不但不領(lǐng)情還一臉嫌棄的道:“七叔,你能不能快點,磨嘰死了。”
傅蘭深快速地給她系好一只鞋的鞋帶,“馬上好了,在等一下!
“那你快點!蹦虑嗔г俅未叽。
傅蘭深不慌不忙的系好另一只鞋的鞋帶,“好了!闭Z落,他微微起身。
穆青璃再次狂奔到雪中。
傅蘭深從口袋里摸出手機,接連拍了好幾張照片。
此時如果有人站在傅蘭深旁邊的話,一定會發(fā)現(xiàn),他的手機里幾乎都是同一個人的照片。
沒有哪一個女生是不喜歡雪的,穆青璃自然也不列外,此時,她已經(jīng)做好了一個迷你版的小雪人。
穆青璃小心翼翼地將小雪人托到傅蘭深面前,“你看這雪人可愛嗎?”
“可愛!备堤m深配合地點頭。
聞言,穆青璃傲嬌地抬起下巴,“我親手做的當然可愛!”
傅蘭深的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
這個世界上最溫馨的事情莫過于。
她在鬧。
他在笑。
穆青璃隨手將小雪人放在了傅蘭深的車頂上。
傅蘭深仍舊是穿著那件單薄的白襯衣,站在風雪中。
穆青璃蹲在地上看著他,紅唇輕啟,問道:“七叔,你穿那么少,你不怕冷嗎?”
傅蘭深很難得的開起了玩笑,“怕冷還算什么男人?”
“呵呵,”穆青璃瞇了瞇眼睛,心里立即有了一種不成熟的想法。
須臾,穆青璃蹲在地上朝傅蘭深招招手,“七叔,你過來一下!
傅蘭深也沒有問題為什么,雙手插兜,就這么地走到了風雪中。
“七叔,你蹲下來,跟我一樣,我有個好東西要給你看。”穆青璃接著道。
聞言,傅蘭深很聽話的蹲了下來。
穆青璃的嘴角揚起一抹神秘的微笑,隨后,出其不意的將手中的一個雪團子塞到了傅蘭深的衣領(lǐng)里。
在傅蘭深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笑著跑開了。
傅蘭深愣在了原地。
就算他真的不怕冷,那也經(jīng)不住雪團子的禍禍。
而且,經(jīng)過她手的雪團子,好像格外的冷。
但傅蘭深也沒有立即將那團雪團子拿出來,而是也隨手捏起了一個雪團子,抬腳追上了穆青璃。
見他這樣,穆青璃跑得就更快了,一邊跑還一邊嘲笑道:“七叔,您這老胳膊老腿的,得注意安全才是!
傅蘭深:“璃璃,別讓我抓住了你,要不然我是不會放了你的!
細細品來,這句話暗藏著兩種意思。
但此時的穆青璃,根本就來不及思考這些。
穆青璃的腿腳到底是不如傅蘭深,沒一會兒,傅蘭深就追上她了。
被傅蘭深猝不及防地拉住胳膊,穆青璃腳下不穩(wěn),直接往后栽過去,傅蘭深也沒真想著將雪團子塞到她的衣領(lǐng)里,當下立即拉著她的手腕,輕輕一拽。
原本穆青璃可以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谋凰饋,但因為下了雪,地上很滑的原因,穆青璃不僅沒有被拉起來,反而朝傅蘭深這邊撲過來。
原本,傅蘭深是可以穩(wěn)住的,但是,他沒有。
下一秒。
“砰!
兩人齊齊摔在了地上。
準確的來說,是傅蘭深摔在了地上,而穆青璃則是摔在了傅蘭深的身上。
突如其來的貫力使穆青璃的嘴唇,碰到了一抹柔軟。
穆青璃瞪大眼睛看著眼前被放大N倍的五官,楞了一瞬。
此時,她的腦海中就只有兩個問題。
她是誰?
她在哪兒?
有沒有地縫可以讓她鉆一下?
她不說話。
傅蘭深也不說話。
兩人就這么互相僵持著,大眼對小眼。
須臾,穆青璃才反應過來,強裝鎮(zhèn)定地爬起來,若無其事的看著天空道:“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屋寫作業(yè)了!
語落,穆青璃便轉(zhuǎn)身回屋。
留下傅蘭深一人躺在地上:“......”他就這么的被忽視了?
穆青璃看似鎮(zhèn)定,實際上,內(nèi)心慌成了一片!
天哪。
她剛剛到底干了什么蠢事?
強吻了傅蘭深?
畫面太過震撼,她都無法直視那一幕。
真是太囧了!
聽到從屋外傳來的腳步聲,穆青璃更慌了,連忙低頭寫作業(yè)。
實際上,她連自己寫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好在傅蘭深并沒有多說些什么。
聽著腳步聲,他應該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穆青璃悄悄地松了口氣。
就在這時,空氣中傳來福嫂驚訝的聲音,“七爺,您這是怎么了?怎么滿身都是泥?”
剛剛那一下,因為傅蘭深是墊底的那一個,所以穆青璃身上干凈如初,而傅蘭深的后背上則全是泥巴。
看起來有些莫名的......慘。
傅蘭深的視線有意無意地往穆青璃那邊看了一眼,薄唇輕啟,“沒什么,被路過的小野貓撲了一下。”
穆青璃:“(⊙v⊙)!”嘛的,她是小野貓?
但穆青璃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畢竟,她是理虧的那個。
福嫂驚訝地道:“咱們這個別墅區(qū)還有小野貓嗎?”
傅蘭深若有其事地點點頭,“有,最近剛來的。”
“哦,”福嫂接著道:“那七爺,你以后走路可得小心點!
語落,福嫂又轉(zhuǎn)頭叮囑穆青璃,“璃璃,你以后走路也得小心點,七爺一個大男人都摔成這樣,你一個女孩子要是被野貓撲倒了,那可不得了!”
傅蘭深點頭附和,“福嫂說得對!
這廝絕壁是故意!
穆青璃悄悄地握拳,抬起頭,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忽略傅蘭深,看著福嫂道:“嗯,福嫂我知道的!
傅蘭深輕笑出聲。
穆青璃毫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
傅蘭深仍舊以微笑回應她,微微張嘴,無聲的說出了三個字。
看著口型,應該是......
小野貓!
麻蛋!
好氣啊!
穆青璃不再理他,繼續(xù)低頭寫作業(yè)。
傅蘭深也不再逗她,轉(zhuǎn)身上樓洗澡換衣服。
只是這個澡洗得時間有些長。
等傅蘭深再次下樓的時候,童師師和齊峰已經(jīng)來了。
穆青璃將作業(yè)收起來,也是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她剛剛根本就沒寫作業(yè),而是在作業(yè)本上寫了無數(shù)個‘深’字。
見此,穆青璃先是楞了一瞬,然后快速地將本子收起來,順手藏在了書包夾層。
齊峰走過來道:“五姨媽,今天晚上下雪,咱們還要繼續(xù)訓練嗎?”
“當然要!蹦虑嗔c點頭。
考慮到穆青璃的體質(zhì)原因,傅蘭深接著道:“璃璃,要不今天晚上就在室內(nèi)練吧?外面風雪太大了!”
穆青璃轉(zhuǎn)眸看向傅蘭深,笑意盈盈的道:“沒事的七叔,我們年輕人不怕冷。”
傅蘭深:“......”
齊峰立即做起了一個舔狗,“七爺也很年輕!在華夏大陸的兩大巨頭里,就屬七爺最年輕!”
童師師立即點頭附和,“二狗子說得對!七爺一點也不老,二十八歲,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一點兒也不老!
聞言,傅蘭深的臉色這才微微緩和了些。
他才不老呢!
他年輕著呢!
穆青璃轉(zhuǎn)眸看向兩人,紅唇輕啟,“你們倆什么時候變得那么會拍馬屁了?”
齊峰道:“哪有拍馬屁,我說的都是事實,五姨媽,你這樣有年齡歧視是不對的!
童師師附和道:“二狗子說得太對了,大美璃,咱們做人不能有任何歧視,而且,七爺本來就處于風華正茂的年紀!”
這兩人一唱一和,都快將傅蘭深吹到了天上去。
“嘖嘖嘖,”穆青璃無語的道:“你們倆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嗎?”
童師師立即反駁道:“誰說的!我跟二狗子可都是老實本分的好孩子!我從不睜著眼睛說瞎話!
穆青璃微笑著道:“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說了謝謝!
“哪有!我們說的都是大實話!
穆青璃:“......”
三人鬧著笑著走出了門外。
屋外,雪仍舊還在下著,踩在地上咯吱作響。
都說冬練三九,夏練三伏。
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冬天最冷的時候,和夏天最熱的時候練武,都有事半功倍的功效。
三人雖然平時嘻嘻哈哈哈,但是在練武的時候卻是非常認真的,誰也不會偷懶一下。
訓練完之后,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半了。
穆青璃回到臥室之后,先是泡了個熱水澡,正準備上床睡覺的時候,放在床上的白色大熊卻開口跟她打招呼,“嗨,大美璃。”
穆青璃先是楞了瞬,然后揉了揉眼睛。
可眼前的景象卻依舊沒變。
沒錯。
跟她說話的東西就是一只白色的玩偶熊。
這大熊是成精了?
還沒等穆青璃反應過來,大熊接著道:“大美璃,你快猜猜我是誰?”
穆青璃微微挑眉,“小巴巴?”
“臥槽!”大熊吃了一驚,“主銀,我都變成在這樣了,你還能認出我?”
穆青璃不著痕跡地皺眉,“你升級就升成這樣了?”這還不如不升級呢!浪費錢!
小巴巴分析出了穆青璃的心思,立即反駁道:“當然不是!我可以是這樣的,也可以是這樣的,還可以是這樣的!”
小巴巴一邊說著,一邊就附在了各類玩偶上開口。
語落,它接著道:“而且以前的我是不能隨意的離開珍珠屋的,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現(xiàn)在就算是我想去太平洋,也沒人能管得了我!”
說到這里,小巴巴傲嬌的揚起了腦袋。
準確的來說,是一只玩偶小兔子的腦袋。
穆青璃點點頭。
小巴巴接著道:“主銀,我離開的這段日子,你有沒有想我呀?”
“想,當然想!蹦虑嗔峙浜系牡溃骸拔叶枷胨滥懔!”
小巴巴莫名的老臉一紅,“哎呀主銀,你這樣我會不好意思的......”
穆青璃:“......”
“對了主銀,你這段時間有沒有遇到什么麻煩呀?”小巴巴接著問道。
穆青璃道:“那個幕后之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聞言,小巴巴立即正了神色,“哪個?是穆綠珠說的那個嗎?”
“對!蹦虑嗔⑽Ⅻc頭。
小巴巴接著問道:“TA是誰?”
穆青璃順手從珍珠屋里拿出周北城畫的畫像,“你看,就是這個。”
小巴巴疑惑的道:“怎么看不見臉?”
“廢話,”穆青璃無語的道:“要是能看見臉的話,我就不至于這么被動了!你能看得出來她到底是誰嗎?”
小巴巴道:“這樣我也看不出來,不過我總感覺她給我非常熟悉的感覺!
雖然看不清楚臉,但是感覺不會出錯。
穆青璃接著道:“這個人她知道我所有的秘密,之前甚至還企圖想偷盜珍珠手鏈,幸虧我多留了個心眼。”
“難道她就是那個天選之人?”小巴巴脫口而出。
穆青璃微微瞇了下眼睛。
過了一會兒,小巴巴接著道:“主銀,為了表示對你的關(guān)心,我剛剛用意識給你做了個全身檢查!
“然后呢?”穆青璃微微挑眉。
小巴巴接著道:“然后主銀,我發(fā)現(xiàn)你這段時間有點不正常呀!尤其是我消失的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我想的!
“可拉倒吧你!蹦虑嗔o情的翻了個白眼。
小巴巴氣fufu的道:“你們銀類都是騙子!都是大豬蹄子!明明剛剛主銀你還說想我想得都快死了的!”
穆青璃伸手摸了摸小巴巴的腦袋,“傻孩子,一看就是沒談過戀愛的,女人的話你也信?”
小巴巴:“......”真的好氣哦!
過了一會兒,小巴巴正了神色,接著道:“不過主銀,銀家真的發(fā)現(xiàn)你這段時間有點不正常。”
“說。”穆青璃掀開被子,躺在了軟乎乎的被窩里。
也不知道這被子是什么材質(zhì)的,蓋在身上不但細膩親膚,而且還能生暖,舒服得讓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
小巴巴接著道:“主銀,您的的心臟平均1分鐘跳動89次,可就在五個小時前,您的心臟跳動頻率每分鐘卻高達180次!而且,這種情況還持續(xù)了十分鐘左右!”
“主銀,在那十分鐘時間里,你經(jīng)歷了什么呀?心臟為什么會跳動得那么快?”
小巴巴非常期待穆青璃的答案。
穆青璃斂眉思索了下,五個小時之前她在干什么呢?
忽然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上染上幾分不易察覺的胭脂,指腹不經(jīng)意間劃過嘴唇。
五個小時前......
就在這時,小巴巴又驚訝的叫了起來,“快了!快了!主銀,你的心跳心臟跳動頻率又加快了!”
小巴巴的聲音打斷了穆青璃腦海中那些打了馬賽克的畫面。
她有些微惱的道:“鬼叫什么呢你?”
小巴巴一臉八卦的道:“主銀,你剛剛想到了什么呀?為什么心臟會突然跳動得那么快?”
穆青璃面上依舊平靜,“就是一些平常的事情而已,你別想那么多了,快睡覺吧,時間不早了!
小巴巴接著道:“我上網(wǎng)查閱了下資料,網(wǎng)上都說,心跳突然加快80%的原因,都是看見喜歡的人了?主銀,你在外面有狗了嗎?”
說到這里,小巴巴露出好奇的神色。
穆青璃微微一笑,“很不巧,我就是剩下的那20%的人。”
“哼哼哼,”小巴巴一臉壞笑道:“剩下那20%的人,是看見了此生非他不嫁的人!”
穆青璃無語的道:“像我這么漂亮的大美人還需要嫁人?終生不嫁了解一下?”
小巴巴接著道:“主銀,g不要立太早,當心被打臉哦。”
穆青璃十分篤定的道:“放心,覺得不會有那么一天!”她怎么會喜歡上傅蘭深那種老人家!
小巴巴笑著道:“那萬一主銀你遇見了要嫁給你的男人呢?”
穆青璃無語的道:“他想嫁我就可以嫁嗎?
小巴巴還想再說點什么時,卻被穆青璃一巴掌拍到沙發(fā)上去,“快睡覺!跟個話佬一樣,擔心以后娶不到媳婦兒!”
小巴巴一臉不屑的道:“我長得這么帥,會娶不到媳婦兒?”
穆青璃無語道:“如果有一天你死了的話,那一定是自戀死的!
“主銀,那如果有一天你死了的話,那肯定也是自戀死的。”小巴巴悠悠的開口。
穆青璃微微挑眉,“為什么?”
小巴巴接著道:“因為上梁不正下梁歪呀!主銀,難道你就沒想過,我為什么會這么自戀嗎?”
穆青璃:“......”我竟無言以對。
**
于此同時。
司徒家。
琴房里燃著檀香,琴音裊繞,一長衫男子坐在窗前撫琴,一支紅梅從窗外伸進來,配上裊裊升起的檀香,襯得整個屋子都如同仙境一般。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扣門聲。
“進來!彼就骄傲茧m然在說著話,但手下動作未停。
門外走來一位女助理。
“先生。”女助理彎了彎腰。
司徒景良淡淡吐出一個字,“說!
女助理接著道:“穆小姐那邊好像遇到了不小的麻煩。”
其實司徒景良身邊很少會出現(xiàn)女性工作人員,這次之所以會來個女助理,完全是因為穆青璃,同為女生,有很多事情辦起來也方便點。
聞言,司徒景良那平靜如水的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裂縫,“說。”
女助理在心里驚嘆,果然只有穆小姐的事情,才能讓司徒景良這么緊張。
那個穆小姐也是命好。
女助理一邊驚嘆著,一邊將今天白天穆青璃去找周北城的事情經(jīng)過都說了一遍。
她不但清楚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而且還弄來了穆青璃和黑裙女人的電話錄音。
電話錄音很清晰記錄了黑裙女人和穆青璃的每一句對話。
但聽到那句,“對了,我一直都在你身邊,一直都在”的時候,司徒景良沒能控制得住情緒,直接失手將手機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砰!”
手機瞬間四分五裂。
站在司徒景良對面的女助理被嚇得渾身一抖。
太可怕了!
這樣的司徒景良像是一個從惡鬼窟里爬出來的惡鬼。
讓人不寒而栗。
還沒等女助理反應過來,司徒景良接著道:“查!馬上給我查!先從她身邊的人開始查起!”
“好的先生。”女助理恭敬地點頭。
語落,司徒景良又道:“務必保護好穆小姐,不能讓她有一點的閃失!
“是!
司徒景良接著道:“她若有什么差池的話,你們這些人也別活著回來了!”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半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女助理立即站直身體!跋壬埛判,我們一定會好好保護穆小姐的。”
語落,女助理又道:“對了先生,另外我們還拍到了一張那個神秘黑裙女人的照片!
“拿來我看看!彼就骄傲忌斐鍪。
女助理拿出一張打印好的照片遞給司徒景良。
照片上,黑裙女人站在路燈邊上,目視著前方的小轎車,像是一個幽靈,讓人頭皮發(fā)麻。
女助理接著道:“原本我們的人跟了她一段路,但這個人反偵察能力太強了!沒跟多少路,她就把我們的人甩了!”
“廢物!”司徒景良冷冷吐出兩個字。
女助理低頭不語。
片刻,司徒景良才閉了閉眼睛,“行了,你出去吧!
女助理依言退下。
屋內(nèi),司徒景良看著黑裙女人的照片,眼底有一抹微光閃過。
翌日一早,穆青璃推開窗戶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
雪后的早晨,目光所能觸及到的地方皆是一片雪白。
萬籟俱寂。
空氣中靜得連鳥兒的叫聲都聽不見。
穆青璃看著窗外的景象,嘴角揚起一抹悠揚的弧度,她很滿足目前的這種狀況。
若是揪出那個神秘的黑裙女人的話,她的生活就能徹底的恢復寧靜了。
窗邊的彼得兔開口道:“哇,好美的雪景!我活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真實的雪景。”語落,它又開口安慰穆青璃,“主銀你放心,咱們一定可以找到那個黑裙女人的。”
穆青璃微微點頭。
洗漱好之后,穆青璃就來到了樓下。
傅蘭深一如既往的坐在餐桌前吃早餐,見穆青璃下來,他神態(tài)自若的打招呼,“璃璃,早啊!彼娴暮艿,淡定到好像昨天晚上什么事兒也沒發(fā)生一樣。
見傅蘭深這樣,穆青璃也裝作一副什么事兒也沒發(fā)生的樣子,“七叔早。”
似是沒想到她也能這么淡定,傅蘭深輕挑了下眉頭,然后將抹好果醬的面包片遞給她,“吃面包。”
穆青璃毫不客氣的伸手接過。
低頭吃面包的時候,穆青璃又想起昨天晚上小巴巴的那番話。
難道......
她真的喜歡上傅蘭深了?
應該不會吧?
她一個宇宙無敵的青春美少女,怎么會喜歡上傅蘭深這種老人家。
思及此,穆青璃抬眸悄悄的看了眼傅蘭深。
卻不曾想,剛好被傅蘭深抓個正著。
觸及到那人戲謔的眼神,穆青璃快速地收回視線,若無其事的啃著面包片。
時間過得很快。
轉(zhuǎn)眼便到了寒假。
寒假是擦著年邊放的,還有六天就要過年了。
放寒假對于穆青璃齊峰和童師師來說,并不會影響到什么,因為他們還是每天早晚都過來訓練。
在臘月26號這天,穆青璃接到齊徊的來電,她會帶著她的男朋友,在年三十這天回來。
于是在27號這天,穆青璃便帶著安安回到齊徊的住處,打算布置一下,等待齊徊回來過年。
傅蘭深以兩個女孩子住在一起不安全的緣由,也跟著穆青璃一起住過來了。
穆青璃早就習慣了傅蘭深的存在,所以也沒覺得此舉有任何不妥。
半年的時間過去,安安已經(jīng)完全的蛻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小丫頭長得又高又白,還帶著一點點的嬰兒肥,極為的討喜,在回來的這幾天,她幾乎每天都要和莫太太和莫老夫人通好幾遍視頻電話。
這兩人,儼然已經(jīng)將安安當成了親孫女。
29號這天,穆青璃準備去超市置辦一些年貨。
雖然現(xiàn)在網(wǎng)上購物挺方便的,但因為年關(guān)了,很多快遞都休假了,而且,年貨這種東西,也只有親手去操辦,才更有年味兒。
穆青璃穿戴整齊準備和傅蘭深一起出門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安安還坐在沙發(fā)上,悠閑地嗑瓜子。
“安安,你快去換衣服,我們要去超市了!蹦虑嗔Щ仨叽。
安安回頭笑著道:“姐姐,你和哥哥一起去吧,我要留在家里看電視。”
穆青璃微微蹙眉,“哥哥?”哪里來的哥哥?
正是時,身邊傳來傅蘭深的咳嗽聲。
穆青璃驚訝的指著傅蘭深道:“安安,你叫他哥哥?”
她記得,安安以前都是跟她一起,稱呼傅蘭深為七叔的,怎么一下子就變成哥哥了呢?
“對呀。”安安點點頭,語落,安安又站起來將傅蘭深和穆青璃往外推,“哥哥姐姐,時間不早了,你們快出門吧!
她在來這里前,奶奶和太奶奶可是特別交代過的,不能但穆青璃和傅蘭深的電燈泡,她要起到調(diào)和的作用,讓那場假結(jié)婚,變成真結(jié)婚。
所以,這種時候,她怎么能跟著一起去逛超市呢?
穆青璃和傅蘭深被推到門外,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安安就從里面撲通一聲關(guān)上了門。
相比穆青璃微楞,傅蘭深倒是淡定如常,他從口袋里掏出車鑰匙,“咱們走吧。”
穆青璃跟上他的腳步,問道:“安安為什么會叫你哥哥?”
傅蘭深淡淡回眸,“所以說,安安都叫我哥哥了,你是不是也應該改個稱呼了?”
改稱呼?
讓她也叫他哥哥?
穆青璃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雷得外焦里嫩。
開什么玩笑!
她會有這么老的哥哥?
傅蘭深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戲謔道:“來小妹妹,快叫一聲哥哥聽聽。”
“你沒毛病吧?”穆青璃嫌棄地后退一步。
傅蘭深輕笑一聲,“如果你還堅持叫我七叔的話,那安安可就成了你的長輩了。”
雖然傅蘭深的話很有道理。
但穆青璃還是叫不出來那一聲哥哥。
別扭死了。
這人真是太不要臉了,一大把年紀了,還想騙她一聲哥哥。
穆青璃無語的道:“傅蘭深,你要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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