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回你放心吧,文文要嫁了。”秦小魚雖然反感她早上說的話,可她對女兒是愛到骨子里,只是自己就沒活明白,不會愛罷了。
秦小魚只沖著她這份赤誠的母愛,就厭惡不起來。
含含奶奶已經抹起淚來,周行媽一向對唐文文有好感,也開心得不得了,拉含含奶奶坐下,算計著辦婚禮的事。
剛姑姑只說安排婚事,具體一字未提,秦小魚見她已經面有倦色,就讓她先睡下了。
“自然要兩邊都辦一下的。”含含奶奶一想到要嫁女兒,坐都坐不住了。
“那是自然,文文還要回上海,正月十五就走了!敝苄袐屧谄銜r間。
“文文的房間有點小啊!焙棠痰目跉庖泊笃饋,忘了原來住平房時一家人睡一鋪炕了。
“四號樓上收拾出新房就是了。只是這正月哪有辦婚禮的?”秦小魚也有點發(fā)愁了。
這邊一直有正月不辦婚禮的說法,正月是抬頭紅,辦婚事就會太歲壓頭,不利兒孫。
只是她們怎么算都沒有,那邊唐文文和蔣浮生早就已經安排好了。
“你就那么一聲不響走了!碧莆奈南肫饋磉是委屈,眼淚一串一串地掉。
“我當時也是有氣,我一個大男人,看著心愛的女人受委屈,還拿不出殺伐決斷來。當時我想好了,不能把姑姑說服,娶你進門,我就不見你!”
蔣浮生拉過文文的手輕輕一帶,擁她入懷。
唐文文想要的就是這樣的男人,有擔當,只恨自己當年瞎了,怎么就遇到了景天。
她和蔣浮生從一見鐘情,到共事幾個月,心里早就有了彼此,是唐文文一路退,不敢讓感情發(fā)展。
這也是壓抑久的了,平時不小心碰一下小手都是心驚肉跳。第一次擁抱,有點太生澀了。
唐文文在他的懷里,心如撞鹿。平時的厲害勁兒早沒了,頭都不敢抬。
“我們馬上結婚吧,我一天不想等了!笔Y浮生在她的耳邊輕聲說。
“這么快?”唐文文一時還不適應,覺得像在做夢。
“不快啊,我恨不能馬上就辦婚禮!笔Y浮生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唐文文慌了,想掙出他的懷抱。
蔣浮生哪里由得她,緊緊抱著,吻了下去。
“不是說正月結婚壓太歲嗎!碧莆奈暮萌菀淄崎_他,說正事兒要緊。
吃過一次虧了,這次她不會再走快半步。
“不就是不利子孫嘛,不好生養(yǎng),反正我們有小子辰了,最少也有了一個兒子,怕什么?”蔣浮生一句話,說得唐文文眼圈紅了。
“都依你。”
“你說的,都依我。”蔣浮生壞笑著又低下頭。唐文文吃吃笑著想逃,可已經晚了,被他拖回來直接扔到床上。
“不行!要等到結婚的!”唐文文死死護著衣襟不讓他動手。
“好,等著。”蔣浮生雖然不情愿,可還是聽話地翻身乖乖躺在她的身邊。二人扭對頭,對視一眼,眼圈都紅了。
門被砸的山響,秦小魚大聲叫道:“開門!”
唐龍和鳳琴在隔壁聽動靜,聽到聲音馬上開門看熱鬧,都等著撿笑話。
唐文文紅著臉把門打開,秦小魚氣哼哼闖進去。
“你們兩個,就知道自己樂呵,把我們這些閑人的心都操碎了!”
“嫂子,我們正月十五前就辦了。你給張羅一下,簡簡單單就行,一家人吃頓飯!碧莆奈倪^來摟著秦小魚,一個勁兒的撒嬌。
“好啦,怕了你們了!鼻匦◆~嘆口氣,帶他們出來。
所有人都在客廳,圍成一圈在商議婚事。
“正月里就辦?”含含奶奶遲疑地看了看含含爺爺。
“聽孩子的,文文說幾時辦就幾時辦!”太太發(fā)話了,剛聽說這喜事兒,她就過來湊熱鬧。
太太說話有權威,她開口了,含含奶奶順水推舟。其實她巴不得明天就辦婚禮,只是又怕真克子孫,現(xiàn)在有人出來說話,她不用擔責任了。
“我去找干娘算日子吧。”秦小魚起身又坐下來,守著小子辰兩天,王大娘也有些累著了,畢竟上年歲的人,也沒見人過來吃飯,估計這會兒還沒起。
“那我回去先準備一下!焙棠淌堑湫偷臒o事忙,張張惶惶就要往外走。
“不急,咱守著一個百貨商店呢,缺什么就開車去拉。”堂嫂已經從恒昌轉一圈回來了,聽這話忙笑道。
“明天就開業(yè)了吧?記得放鞭炮。”秦小魚提醒道,國營商場都是初八開門,她把恒昌定在初七,提前這一天,可是能搶不少商機。
“婚期這么急,婚紗怎么辦?”周月挺著大肚子走過來。
“不要婚紗了。”唐文文一向灑脫,對那些并不太在意。
“不要婚紗也要件像樣的衣服吧,一輩子一次的事兒。”周月嗔道。
“那我去服裝廠找件穿就是了!碧莆奈牡瓜氲瞄_。
“我那做了好多套,也不知道有沒有你能穿的!敝茉碌穆殬I(yè)病犯了,伸手在唐文文身上量過去。
“姐你原本就不瘦,文文穿著太肥大,改起來也麻煩。”秦小魚一句話就把周月得罪了。
“就你瘦!我是胖子!”
“我就喜歡胖子,是吧!我們小月胖起來好看!编嚲}言馬上過來補刀,兩個人傲嬌地走了。反正大家習慣被強行塞狗糧,已經不在乎了。
“我有個好辦法,走,跟我走就行了!鼻匦◆~靈機一動,拉著唐文文和蔣浮生去了服裝廠。
她沒進大門,拿了鑰匙直接開的徐師傅工作室。
里面收拾得整整齊齊,案上還有些沒完成的高訂。
“文文,在這里選。這是徐師傅半生的心血?纯茨阌袥]有緣分,找到一件能穿的!鼻匦◆~向外間屋里的模特一指。
唐文文不是第一次來這里,原本只是為了欣賞,現(xiàn)在要穿在身上,這是不一樣的感覺。
“這件好,來試試!”蔣浮生眼神犀利,一眼就瞧中一件香云紗棉旗袍。
香云紗的面料,自帶一種沉穩(wěn)貴氣,流光般的料子上,洋洋灑灑一路團花,不張揚又自帶氣場。
唐文文換了衣服出來,時光好像就凝固了。除了她那一頭略顯張揚的短發(fā)不搭,這衣服就是給她量身訂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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