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墨懷瑾這話,季瑜兮立刻拒絕了,今天會答應來這里那也是因為方向盤在墨懷瑾的手里。
如果讓她自己選擇,至少現(xiàn)在,季瑜兮不認為自己有什么要來墨家的理由,更不希望自己的行為讓墨懷瑾誤會。
目前而言,此時這樣的朋友關系是季瑜兮最喜歡的狀態(tài),就算他日兩個人分開,也不會傷及內心。
晚餐很精致,而墨懷瑾的面前,依舊是全素宴,倒是墨老爺子看上去是個無肉不歡的人,一晚上,盡看他吃那些油膩的菜。
晚餐過后,墨懷瑾便帶著季瑜兮離開了墨家,就好像真的只是來看一下墨老爺子吃頓晚餐。
從墨家老宅到墨懷瑾在東都的別墅,開車需要半個小時,等他們到了別墅,車外已經(jīng)一片漆黑,不過當他們的車駛入院子的時候,季瑜兮看到了院子里停著一輛在當時算得上非常拉風的跑車,而墨懷瑾在看到那輛車后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下了車,墨懷瑾幫季瑜兮開門的時候,輕聲說了句。
“待會兒你先上樓。”
季瑜兮點了點頭,倒是很好奇這別墅里來了什么人,竟然讓墨懷瑾的臉上有了一絲不耐煩和煩躁。
隨后,兩個人走了進去,一進門,兩個人還沒來得及走出玄關,就聽到一個有些尖銳的聲音傳了過來。
“懷瑾哥哥,你終于回來了,蕓兒好想你啊!”
聲音剛落,季瑜兮便看到一個身影撲進了墨懷瑾的懷里,就在季瑜兮以為墨懷瑾要接住那個身影的時候,沒想到墨懷瑾往邊上微微一側,然后,就看到那個聲音往門口撲了過去,好在此時大門已經(jīng)關上,那個人只是撞到了門板上,沒有摔個狗吃屎。
看到墨懷瑾如避瘟疫一樣的閃開,季瑜兮忍不住的輕笑了一聲,她還真沒見過墨懷瑾這么的不冷靜過。
此時,那個撲過來的人已經(jīng)站穩(wěn),一臉幽怨,正準備對墨懷瑾發(fā)動第二波進攻的時候,終于注意到了墨懷瑾身旁的季瑜兮,頓時一臉警惕。
“懷瑾哥哥,她是誰?”
與此同時,季瑜兮也看清了面前的這個女人,是一個軟萌的小蘿莉,哦,不對,看這個女人盯著她的眼神,可一點都不軟萌。
墨懷瑾沒有理會那個自稱蕓兒的女孩,而是隨著季瑜兮說道。
“你先上去休息,待會兒我去找你。”
季瑜兮點點頭,對于這個叫蕓兒的女人和墨懷瑾之間的關系,她完全不感興趣,甚至心里還希望這個女人能和墨懷瑾發(fā)生些什么,這樣,墨懷瑾就沒有機會再來纏著她了。
隨后,季瑜兮迅速的離開玄關,穿過客廳,只是在客廳里,季瑜兮又見到了一個男人,一枚帥哥,和墨懷瑾的深沉內斂不一樣,客廳里的那個帥哥可是青春陽光的多,是那種痞帥痞帥的男人。
那個男人看到季瑜兮的瞬間,眼底閃過一絲驚色,但是見季瑜兮一臉的平淡,只能收起那夸張的表情,故作沉穩(wěn)的朝著季瑜兮揮了揮手。
出于禮貌,季瑜兮也對著那個男人點了點頭,報之一笑,隨即轉身便上了樓梯。
“歐陽煜,帶著不屬于這里的東西,立刻從我這里離開。”
就在季瑜兮快要到二樓的時候,就聽到下面?zhèn)鱽砟珣谚魂嚤┡呐叵捐べ忸D時還嚇了一跳,認識墨懷瑾這么久,還沒聽過他大聲說話過呢。
季瑜兮不免有些好奇,這樓下的一男一女究竟是誰,居然輕而易舉的惹怒了這位云淡風輕的墨懷瑾先生,倒是讓她有些佩服。
季瑜兮本想下樓看看,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剛才門口的那個女人明顯對她充滿敵意,她還是別下樓自尋麻煩了。
樓下,墨懷瑾看到季瑜兮上樓后,便走到了客廳,看到客廳沙發(fā)上坐著的一臉戲虐表情的男人,眸光微量,聲音陰幽的說道。
“歐陽煜,給你一分鐘時間,不離開這里,別怪我翻臉。”
歐陽煜,也就是之前在竹蘭居出現(xiàn)過的那位醫(yī)生,是墨懷瑾身邊少有的敢和他開玩笑的男人,倒不是說這位歐陽少爺有多特殊,關鍵是人家壓根兒沒有把墨懷瑾當成是自己的主上,他只是真心的將墨懷瑾視為一輩子的朋友。
不過今天他會出現(xiàn)在這里,倒不是他自己的意思,本來他好好的在醫(yī)院,誰知道自己這個堂妹不知道從哪里聽到了墨懷瑾回了東都的消息,這不,硬把他拉到了這里。
而歐陽煜一直視墨懷瑾為自己的兄弟,認識快六年時間,他就沒見墨懷瑾身邊出現(xiàn)過異性。
這不,作為關心好友的歐陽少爺,生怕自己的朋友因為沒有異性紓解需求憋出病來,便義不容辭的將自己的堂妹貢獻了出來,這要是真能促成一對佳人,他歐陽少爺不就是東都墨公子的大舅子了嘛,這往后他在東都還不是橫著走。
可是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剛才上樓的那個女孩,如果他記憶沒有問題的話,那不是幾個月前在竹蘭居看到的那個嗎?
可那時候,墨懷瑾明明說了只是路上撿的,難道這一撿,還撿出問題來了,這女孩可都登堂入室了,那他堂妹還有沒有希望了啊。
歐陽煜全然沒有理會墨懷瑾的警告,而是朝著二樓的方向瞥了眼,戲虐的問道。
“懷瑾,這是什么情況啊,如果我沒記錯,那女孩應該就是之前在竹蘭居的那位吧!往年的這個時候,你可是應該在國外啊,我怎么聽瑞城說你去海城當老師了啊。”
“這不是你該管的。”
說完,墨懷瑾便對著一旁的老吳說道。
“送客,沒我的允許,不準他們進入這里半步。”
之后,墨懷瑾便轉身朝著樓梯口走去。
此時,站在客廳旁的歐陽蕓聽到墨懷瑾和歐陽煜的對話,也忘了墨懷瑾狠起來的手段,急躁的沖了過去。
“懷瑾哥哥,你喜歡剛剛上樓的那個女孩嗎?我看她好像還未成年,你怎么能喜歡一個孩子呢。”
歐陽蕓說話的時候,手伸了過去,想要抱住墨懷瑾。
“與你無關。”
墨懷瑾冷淡的吐出這四個字,隨即,身體往邊上一斜,歐陽蕓撲了個空,然后,墨懷瑾便走上了二樓。
老吳尷尬的站在客廳里,對于歐陽蕓對墨懷瑾的執(zhí)念,但凡和墨懷瑾熟悉的都知道。
三年前,一次歐陽蕓和歐陽煜一起出席一個拍賣會,遇上了墨懷瑾,便對他一見傾心,之后在知道他堂哥歐陽煜是墨懷瑾的私人醫(yī)生兼好友之后,更是借著歐陽煜的關系經(jīng)常來找墨懷瑾。
好在墨懷瑾一年到頭也不常在東都,就算回到東都也非常低調,歐陽蕓倒也沒有多少和墨懷瑾真正接觸的機會,但越是這樣,越是讓歐陽蕓念念不忘。
這不,現(xiàn)在遇到墨懷瑾的身邊出現(xiàn)了一個異性,而且一看關系就是非常親密的那種,歐陽蕓的醋壇子徹底的打翻了。
一旁的歐陽煜見自己妹妹一臉失魂落魄的模樣,皺了皺眉,隨即走了過去。
“走吧,早就和你說過了,你和他沒可能的。”
說著,歐陽煜拉著歐陽蕓準備離開,此時,老吳走了過來叫住了歐陽煜。
“歐陽少爺,主上已經(jīng)許久沒有檢查身體了。”
歐陽煜停了下來,想了想,說道。
“稍等一下,我去那醫(yī)療箱。”
說著,歐陽煜轉身便走出了別墅,歐陽蕓站在客廳了,目光一直盯著樓梯口,眸光一閃,徑直朝著那邊走了過去,老吳眼疾手快的追了上去,一下?lián)踉诹藰堑揽凇?br />
“歐陽小姐,別讓我為難,主上的命令,沒有人敢違抗。”
這要是讓歐陽蕓闖到了二樓,那他這個貼身管家兼助理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雖然跟著墨懷瑾的這些年,也沒有真正的惹怒過他,但老吳心里很清楚,他們這個主上一旦怒了,那火氣可不是隨隨便便能滅的。
“吳叔,那個女孩究竟是什么身份,她真的是懷瑾哥哥的女朋友嗎?”
歐陽蕓一臉的委屈,剛才看到季瑜兮的一瞬間,她就有了很嚴重的危機感,那個女孩長得太美了,簡直天妒人怨,就算她一向對自己的容貌有信心,可在看到那個女孩的一瞬間,她也黯淡無光了。
老吳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事實上他也不清楚墨懷瑾和那位季瑜兮小姐現(xiàn)在是什么關系,但有一點他非常確定。
“歐陽小姐,季小姐是主上心里最重要的人。”
一聽這個回答,歐陽蕓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老吳能說出這樣嚴重的話,就說明那個女孩真的對墨懷瑾很重要,那她還有希望嗎。
這個時候,歐陽煜拿著醫(yī)療箱走了進來,準備上二樓的時候,歐陽蕓也急忙跟上,這一次,倒不是老吳開的口,而是歐陽煜攔下了歐陽蕓。
“蕓兒,在樓下等我。”
“哥,讓我和你一起上去,我保證不打擾你和懷瑾哥哥,我就在一旁看著。”
歐陽蕓真的是不錯過任何一個和墨懷瑾接觸的機會,拽著歐陽煜的胳膊軟磨硬泡,不過這一次歐陽煜倒是很堅持。
“蕓兒,別鬧,懷瑾檢查身體的時候是不允許有外人在場的。”
“我又不是外人。”
歐陽蕓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但也沒有在堅持,走回了客廳。
老吳本想和歐陽煜一起上樓的,但歐陽煜上去前,不放心的盯著歐陽蕓看了眼,老吳立刻明白,便留在了一樓。
二樓,墨懷瑾上樓后直接去敲了季瑜兮房間的門,但敲了幾聲,也沒有聽到里面的回應,他推開了半掩的房門,聽到浴室傳來流水聲,便重新合上了門,然后去了對面的書房。
剛坐下沒多久,就聽到過道里的聲音,在歐陽煜準備進入墨懷瑾臥室的時候,墨懷瑾的聲音從書房里傳了出來。
“這邊。”
歐陽煜一聽,便推開了書房的門,走進去之前,還特地看了一眼書房,生怕撞見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而他的這個舉動,得到了墨懷瑾的一個冷眼。
歐陽煜摸了摸鼻子,自討沒趣的走了進去。
“最近身體覺得怎么樣,你一直留在海城沒問題嗎?”
歐陽煜一邊打開醫(yī)療箱,一邊開口詢問道。
墨懷瑾倒也配合,脫掉了外面的外套,露出白色的襯衫,挽起衣袖,解開了最上面的三顆扣子,露出了性感的鎖骨,在聽到歐陽煜的話后,眼眸微暗,隨即表情淡淡的回答道。
“沒問題,我只要在冬至之夜不出去就行了,竹蘭居地理偏僻,安靜,不會出什么問題的。”
說著,墨懷瑾坐到了歐陽煜的身旁,歐陽煜拿出針筒,戳進來墨懷瑾的手腕處,鮮紅的血沿著細長的針,流進了針筒里。
之后,歐陽煜又給墨懷瑾做了其他的檢查,包括心電圖,血壓。
“心律比上一次有所增加了,給你的藥還有嗎?我看你還是少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還是盡早去海外吧。”
歐陽煜看了看檢查報告,一臉愁容的說著,一邊收拾著東西。
墨懷瑾忽然眸光一暗,正準備開口,書房的門被推開了,季瑜兮穿著一套居家服站在門口,頭發(fā)有些潮濕,手里還拿著一條毛巾。
墨懷瑾下意識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用身體擋住了身旁的醫(yī)療箱,但他的動作太明顯,更是引起了季瑜兮的注意。
季瑜兮走了進來,一眼便看到了歐陽煜還未來得及收起來的那幾個盛著血液的針筒,然后又看到墨懷瑾敞開的襯衫,直接問道。
“你不舒服。”
“沒,只是例行檢查。”
墨懷瑾那張冷肅俊逸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季瑜兮看不出一點情緒,倒是一旁的歐陽煜,意味深長的挑了挑眉。
季瑜兮眼睛毒辣,一眼便看出了貓膩,轉而問向歐陽煜。
“你來說。”
“咳咳!”
季瑜兮的話剛說完,就聽到一旁的墨懷瑾輕咳了兩聲,季瑜兮一陣輕笑,說道。
“墨先生,你還能不能再明顯一點,不想說就算了。”
“這家伙有隱疾,每年的冬至之夜會非常的虛弱,他必須去極寒之地。”
歐陽煜才不管墨懷瑾的警告,直覺告訴他,所有人都說不動的墨懷瑾,或許在季瑜兮這里能發(fā)生奇跡。
季瑜兮一聽,眉頭微皺,一臉疑惑的看向墨懷瑾,問道。
“冬至之夜,什么情況,這是什么毛病?”
世界上的病千奇百怪,可季瑜兮也沒聽說過有和冬至有關的疾病啊,還有,虛弱,那是究竟有多虛弱,會讓一個醫(yī)生這么在意。
聽到季瑜兮的問題,歐陽煜聳了聳肩,然后說道。
“如果我知道是什么毛病,就不會在這里素手無策了,或許這家伙比我更清楚自己的情況。”
說完,歐陽煜這次倒是自覺,迅速收拾東西離開了書房,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眼看著歐陽煜離開了,墨懷瑾皺了皺眉,看了眼季瑜兮,然后便離開了書房,季瑜兮甚至都來不及詢問。
就當季瑜兮以為墨懷瑾是在逃避的時候,就見墨懷瑾拿著吹風機重新走了進來,然后拉著季瑜兮坐到了一旁的沙發(fā)上,接過她手里的毛巾。
“東都秋天夜涼,洗完頭發(fā)要立即吹干,不然容易頭痛。”
說著,季瑜兮的耳邊傳來吹風機嗡嗡嗡的聲音,頭上感覺到一股溫暖的微風。
“剛才那位醫(yī)生說的是什么情況,你不是和簌離一樣的嗎,怎么也會生病?”
好吧,季瑜兮直接把墨懷瑾和作為一個還沒成人形的小肉球的簌離歸到了一個類別,也不知道是抬高了簌離還是貶低了墨懷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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