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初季瑜兮力排眾議讓文瑞澤坐鎮(zhèn)集團總裁之位的時候,公司的那些個董事可沒有看好的,可現(xiàn)在看到集團業(yè)務(wù)蒸蒸日上,利潤翻了幾倍,年底的分紅更是創(chuàng)下這幾年的記錄,一個個就只剩下笑了。
從半年前開始,基本上每次的股東大會已經(jīng)沒有什么爭議的了,只要是季瑜兮和文瑞澤提出的公司發(fā)展項目,基本都是無條件通過,因為他們都嘗到了暴利之下的甜頭,也沒有人再敢懷疑季瑜兮的決策能力。
人都是貪婪的動物,尤其對金錢的誘惑永遠抵擋不住,這些股東現(xiàn)在每次看到公司的財務(wù)報表,即使心里依舊對董事長的位置懷著覬覦之心,但他們已經(jīng)不會像以前那般明顯的作對了。
因為這些人心里也清楚,他們沒有季瑜兮的魄力和遠見,即使坐上了那個位置,也得時時擔(dān)心別人的威脅。
“各位,今天除了給大家分紅,另外,我還要宣布一件事,也希望聽聽再做眾位叔伯的意見。”
在場七八位股東,全都在看手里的財務(wù)報表,通過這份財務(wù)報表就能看到自己這一年來能分到多少紅利,那可都是一個不小的金額。
現(xiàn)在大家聽到季瑜兮的話,一個個咧著嘴說道。
“董事長,有什么事情就說吧,但凡是對公司有發(fā)展的,我們無條件支持,而且,我們都相信董事長的遠見。”
說話的是孟老,當(dāng)初他有多不看好季瑜兮,如今就有多巴結(jié)季瑜兮,哪怕年紀一大把,最后還是被金錢所驅(qū)使,誰能給他帶來利益,他就支持誰。
孟老這么一開口,邊上的幾個董事也紛紛應(yīng)和,然后,就聽季瑜兮說道。
“如今,擎天集團已經(jīng)重回當(dāng)年的巔峰,不過我至今依舊記得外公當(dāng)初的理想,他說過,擎天集團不該只局限在海城這樣的二線城市,應(yīng)該走出去。而作為我外公唯一的繼承人,我有責(zé)任完成我外公的理想,我決定在未來一年內(nèi),將集團的總部遷移到東都,過完年,公司就要著手轉(zhuǎn)移總部的工作。”
季瑜兮這番話一說出來,別說是那些古董,就連文瑞澤也大吃一驚。
將一個公司轉(zhuǎn)移,可不是一兩天能辦到的,也不是說,選個地址,掛了牌子就完成的事情。
先不說這件事是不是太早,就說那東都市,本就是一個競爭激烈的城市,他們會接受一個外來集團的入駐嗎?那些豪門世家會允許外來者去瓜分他們的市場嗎?
擎天集團能在海城稱王稱霸,可到了東都,隨便一個集團都可能讓擎天集團風(fēng)雨飄搖,更何況那里還有一個摩恩集團,之前因為合作的關(guān)系鬧僵了,東都劉家能看著擎天集團進入東都市。
“董事長,這件事會不會太草率。”
開口的事曲懷陽,這中間最狡猾的董事,平時也常和稀泥,但關(guān)鍵時刻,還算理智。
“不,這件事我已經(jīng)考慮許久,東都市比海城的市場更大,更有利于集團的發(fā)展,而且那里是經(jīng)濟政治的中心,所有的經(jīng)濟政策,那邊都會是第一個享受的。”
“董事長,東都的優(yōu)勢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清楚,只是我們?yōu)楹我欢ㄒ芽偛堪徇^去,我們完全可以在那邊開個分公司,照樣能搶占市場,這樣,還能不引起東都那些人的注意,我們的壓力也會小一點。”
曲懷陽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并沒有完全否認季瑜兮的提議,不過季瑜兮做事向來快狠準(zhǔn),既然要去東都那邊發(fā)展,一個分公司不可能和當(dāng)?shù)氐拇蠹瘓F競爭。
“曲董事,你的想法的確很好,很安全,可也太保守,你看看東都那些外來品牌分公司的入駐,究竟能有多大的影響力,他們不過是撿一些大財團吃剩下的,難道我們也要走他們的老路,這樣,擎天集團永遠只能拘泥在這小小的海城。”
說到這,季瑜兮停頓了一下,深呼吸一口,繼續(xù)說道。
“我很清楚在座各位的顧慮,可所有的事情都是一把雙利劍,你不博一下,又怎么會知道集團究竟能發(fā)展到多遠。如今,集團在地產(chǎn)業(yè),旅游業(yè)已經(jīng)占得一席之地,但這些終究有一天會飽和,你們看看東都的那幾個大集團,哪個不在涉及科技業(yè),但那些行業(yè),東都顯然比這里更有優(yōu)勢,以后,說不定還有其他的行業(yè),如果我們一直在海城,未必能有可發(fā)展的優(yōu)勢。”
一番話,讓整個會議廳都安靜了,一個個竊竊私語,小聲議論,季瑜兮說的不無道理,可他們又想安于現(xiàn)狀。
“文總裁,這件事你怎么看?”
一番討論之下,沒有結(jié)果,孟老索性把問題拋給了文瑞澤。
文瑞澤沉默片刻,才緩緩開口。
“我贊成董事長的決策,人生就是一場賭局,商場更是一個豪賭,一年半年,在座的各位有誰看好我和董事長的,但是現(xiàn)在,集團不禁轉(zhuǎn)虧為盈,更是成為海城的翹楚。這一年半來,在董事長的帶領(lǐng)下,公司就沒有做出過錯誤的決策,所以,我毫無條件的相信董事長,并且相信總有一天,擎天集團能像帝國集團,摩恩集團那樣傲立于東都市的金融大道。”
季瑜兮就知道文瑞澤會站在她這邊,等文瑞澤說完后,季瑜兮清了清嗓子,非常專制的說道。
“這件事,我并不打算拿到董事會上決議,將集團總部轉(zhuǎn)移到東都市,這是勢在必行的事,在這,我只是通知各位。等過完年,我會讓文總裁全權(quán)負責(zé)這件事,并逐一開始布置,希望在座各位全力配合,我有信心,在未來五年,我會讓各位的分紅是現(xiàn)在的五倍,甚至更多。”
季瑜兮都把話說道這份上了,那些董事也只能聽從的份,就算是表決,季瑜兮手里占有壓倒性的股份,他們的反對毫無意義。
接近中午,會議結(jié)束,季瑜兮和文瑞澤回了辦公室,一進去,文瑞澤便激動的開了口。
“瑜兮,這次你怎么都沒和我說一下,你不知道你宣布的時候我心臟差點承受不了。”
季瑜兮來到吧臺前,輕車熟路的找到了牛奶,給自己倒了一杯,在聽到文瑞澤的話后,瞥了他一眼,說道。
“你不是好好的站在這嗎?我相信你的心臟承受得了。”
“行了,不開玩笑了,這件事你不會是突發(fā)奇想吧,你不覺得現(xiàn)在有點早嗎?現(xiàn)在我們和摩恩集團的業(yè)務(wù)范圍基本都是一樣的,你就不怕摩恩集團對我們施加壓力。”
季瑜兮并沒有回答,而是泡了一杯咖啡,然后端著放到了茶幾上,她手里還端了杯牛奶,在對面坐下,朝著文瑞澤擺了擺手,說道。
“所以,你是怕了?”
“切,有什么好怕的,按照去年一年的市場份額,我們還是能拼一拼的。”
“那不就得了,既然有這個實力,何必要瞻前顧后,東都市那塊大餅干,可比海城這的大的多,難道我們就由著別人去瓜分,自己干看著。”
文瑞澤點了點頭,他不否認季瑜兮的想法,只是沒有季瑜兮看到那么圓滿。
“東都不比其他城市,那些集團盤根錯節(jié),我們過去,沒根沒基,他們要是想動手,也夠我們喝一壺的了,瑜兮,你實話告訴我,這么急的想要過去,肯定不僅僅是因為這是你外公的遺愿。”
“你說的沒錯,有些人,我要去收拾,還有,再過半年,我就要去東都念書了,不可能兩頭跑,所以,集團轉(zhuǎn)移到東都,更方便我管理。既然早晚都要把集團移到東都,那現(xiàn)在有這么多不得不搬的原因,為何還要猶豫呢。”
說著,季瑜兮微微一笑,一臉純真,可這純真的背后,卻透著陰森的邪魅。
“還有,誰說我們沒根沒基的,我們背后不是還有東都墨家撐腰嘛!不用怕,背靠帝國集團,樹大好乘涼,那些要想動擎天集團的也會細細考慮的。”
“帝國集團,瑜兮,你是不是傻了,公子都消失這么久了,墨家其他人,他們會給這個面子?墨家現(xiàn)任家主,聽說是一個非常難搞的人。”
文瑞澤一臉懷疑,總覺得季瑜兮把一切想的太美好了,。
東都就是一個龍?zhí)痘⒀ǎ嫣旒瘓F遷到東都,那無疑是羊入虎口,更何況現(xiàn)在季瑜兮口中的墨公子音訊全無,墨家人會給一個小丫頭面子?
季瑜兮訕訕一笑。
“放心吧,我不打沒把握的仗,再說了,實在不行,不還有環(huán)宇嘛!你們在東都市郊那么大一片廠區(qū),可是掌握著許多集團的生產(chǎn)線,實在不行,一拍兩散嘛!”
季瑜兮隨口一說,看上去像是一句玩笑,文瑞澤可不認為這只是一句玩笑,不過季瑜兮的話也然他有些驚訝。
文瑞澤知道墨懷瑾曾經(jīng)帶季瑜兮去過環(huán)宇的一個生產(chǎn)基地,但沒想到墨懷瑾竟然把這么機密的事情也告訴給季瑜兮,這可是環(huán)宇最隱秘的戰(zhàn)略。
看著季瑜兮一臉無畏的表情,文瑞澤啞口無言,反正環(huán)宇集團也是墨懷瑾的,人家愿意讓這女人當(dāng)棋子,他一個旁人有什么資格說呢。
見文瑞澤不在開口,季瑜兮狡黠一笑,站了起來,說道。
“好了,沒事我就先回去了,對了,記得明天來遲年夜飯,聽吳叔說瑞城哥哥也會來海城,到時候一起啊,人多熱鬧。”
“知道,不用說我們也會來,新年快樂啊!”
“新年快樂,走了!”
說完,季瑜兮拎著自己的背包,離開了辦公室,在關(guān)門的時候,探著腦袋對文瑞澤說道。
“對了,記得看一下你的賬戶。”
文瑞澤一臉疑惑,等季瑜兮離開后,立刻打開電腦看了一下自己的銀行賬戶,里面直接多出了兩百萬,看著這一連串的數(shù)字,文瑞澤笑了,人都愛錢,他也不例外,只是沒想到今年這丫頭給了他這么一個大紅包,足足是去年的四倍。
季瑜兮離開擎天大樓便坐車回了悅庭雅居,不過在快要到別墅的時候,接到了吳叔的電話。
“喂,小姐,你什么時候回來?”
平時,吳叔不會無故給她打電話,她每次出門也都會說好回去時間,就算臨時改變也都是她給吳叔打電話。
“大概還有五分鐘就到了,怎么了?”
“小姐,家里來了位老太太,說是你的奶奶,現(xiàn)在正在家里鬧呢,你看你要不要見。”
奶奶,這個詞對季瑜兮來說有些陌生,她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自己還真有這么一號親人,不過好像有十多年沒有見面了吧!
季瑜兮想了想,正準(zhǔn)備說不見的時候,耳邊的手機里傳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那些話聽得格外難聽。
“你這個老家伙,是不是在和那個小賤人通風(fēng)報信呢,我告訴你,我可是她奶奶,她要是不見我,我就住在這不走了!賤人,和她媽一樣,心都給狗吃了,居然敢這么對我兒子,就不怕被雷劈嗎?”
“姜瑜兮,你這個賠錢貨,給我回來,我可是姜家祖宗,你要是敢不見我,信不信我出去說你姜瑜兮不贍養(yǎng)父母。哎呀,我真的命苦啊,好不容易培養(yǎng)的兒子就被那季家給坑害了啊,現(xiàn)在居然還養(yǎng)出這么一個白眼狼,連家人都不要了啊!你們這是把我往死里逼啊!我不活了啊!”
“老夫人,老夫人……”
“來人,攔著她。”
電話里,傳來吳叔緊張的聲音,季瑜兮頓時覺得腦袋發(fā)脹,聲音也冷了幾分。
“吳叔,她鬧什么呢。”
“小姐,老夫人剛才想撞墻,你看這怎么辦!”
此時,車子已經(jīng)開到了小區(qū)大門口,季瑜兮嘆了口氣,說道。
“等著,我馬上回來。”
然后,季瑜兮掛了電話,想了想,找出了一個幾乎遺忘的手機號,撥了過去,那邊很快就接通了,像是一早就知道她會打過去似得。
“兮兒,你怎么給爸打電話,是不是你想要幫幫爸爸了,兮兒,過去是我對不起你,可是爸爸知道錯了,是我被楊雪華母女欺騙了。你放心,只要你能讓天盛集團繼續(xù)維持下去,以后,你便是我姜航唯一的女兒,以后我的一切都留給你。”
聽到這樣的話,季瑜兮冷冷一笑,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她這個父親還愚蠢的認為用這些毫無意義的東西能讓她心軟。
就姜航現(xiàn)在所擁有的資產(chǎn),都不及季瑜兮的千分之一,她還沒有貪婪到為那么一點東西而改變主意的程度,畢竟,以季瑜兮現(xiàn)在的能力,賺錢也只是分分鐘的事情。
車子已經(jīng)開進了別墅,車門一打開,季瑜兮便能聽到別墅里那個老太婆聒噪無禮的謾罵,不是季瑜兮瞧不起農(nóng)村人,實在是她這個奶奶拉低了農(nóng)村人的素質(zhì),簡直就是一個無賴潑婦。
季瑜兮神色驟冷,寒眸乍現(xiàn),拿著手機清冷狠絕的說道。
“姜航,我限你一個小時內(nèi)把你母親從我這里帶走,否則,我會讓她在牢里過年。”
季瑜兮已經(jīng)不想浪費太多時間在這一家子人身上,上一世,姜家雖然待她冷漠,但最終要她命的是墨子坤和姜柔這對奸夫淫婦,念在一絲血脈的份上,季瑜兮也從沒想過把事情做絕。
可如果姜家人一再挑戰(zhàn)季瑜兮的底線,季瑜兮不介意讓這些人嘗嘗惹怒她的后果,明天就是除夕,在這種時候,姜航居然想出把老太太拉出來耍苦肉計,這簡直是刷新了她對無恥的認知。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