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瑜兮猶豫之際,墨懷瑾的一句話提醒了她。
“去吧,既然你很疑惑姜航為何自殺,那就去弄明白,現在最終審判還沒結束,他就這么死在看守所,還有,那種地方,他是怎么自殺的,你不覺得這些都很可疑嗎?”
季瑜兮剛才聽到姜航的消息,有些失去了理智,一片混亂,卻忽略了墨懷瑾說的這些細節,現在聽到墨懷瑾這么一說,季瑜兮也冷靜了下來。
“你是說姜航不是自殺?”
季瑜兮問出這個疑惑的時候,背脊一涼,這中間難道還隱藏著什么秘密。
不過墨懷瑾卻只是搖了搖頭。
“這個我不敢確定,但姜航絕不會是主動自殺,看守所為了防止嫌疑犯畏罪自殺影響案件審理,對關進去的每一個人都要經過嚴格的搜查,絕不會讓他們帶任何有可能造成傷亡的東西。”
說到這,墨懷瑾又停頓了一下,然后看向季瑜兮,問道。
“上次你見姜航的時候,有沒有察覺到異樣?”
季瑜兮仔細的回顧了一下,除了最后姜航嚎啕大哭有些讓她意外,也沒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而且她也實在想不出姜航有什么值得自殺的理由。
雖然他犯得事會讓給他在牢里待上幾年,但幾年的自由也不可能讓他寧愿去死啊,剛才是她太混亂了,沒有想到這些細節,如今細細想來,這也太反常了。
“懷瑾,我想回一趟海城。”
季瑜兮來不及解釋心里的那些疑惑,看著墨懷瑾說道。
墨懷瑾二話不說,直接拿起手機訂了兩張最早飛海城的機票,然后和季瑜兮收拾了一些行李便匆匆的趕去了機場。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上了車,墨懷瑾好奇的問了句。
季瑜兮搖了搖頭,說道。
“不,只是覺得有些事很可疑,以我對姜航的了解,他不可能因為幾年的牢獄之災就不惜自殺。更何況據我了解,當初姜航擔心自己被抓,早早的將財產轉移到了姜老太太的名下,所以他出獄后,也不用擔心沒錢生活。姜航這一輩子都在為了錢而籌謀,我想不出他有什么自殺的理由。”
“好了,先別想了,等到了海城,相信會水落石出的。”
季瑜兮點點頭,靠在椅背上,長長的嘆了口氣,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讓她感覺很焦躁,總覺得有什么陰謀圍繞著他們。
“不要皺眉頭了,小心臉上多兩條皺紋,休息一會兒,到了叫你。”
說著,墨懷瑾摸了一下季瑜兮的臉,指腹滑過她微蹙的眉頭,隨后,加快了車速朝著機場方向開去。
中午十二點多,他們抵達了海城機場,因為事出突然,墨懷瑾也沒來得及安排車,下了飛機,攔了輛出租車便去了早上看守所的人告訴的醫院。
到了醫院,因為姜航特殊的身份,還給他安排了一間單人間,門口有兩個穿著制服的男人守著,季瑜兮說了自己的身份,其中一個男的走進病房,不一會兒,出來了兩個男人。
“你就是季小姐。”
原本在病房里的男人看著季瑜兮問道。
季瑜兮點了點頭,說道。
“對,他情況怎么樣了?”
“暫時脫離了危險,還好我們巡邏的人發現,再晚一點送來,就救不過來了。”
那個獄警說的時候還有些后怕,在他們看守期間發生事情,他們也得跟著倒霉。
季瑜兮聽到后,表情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后又問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們看守所應該在他們進去之前都會搜查過,怎么還可能讓他有自殺的機會。”
“是牙刷,他把牙刷柄磨尖了,直接刺進了喉嚨,還好牙刷柄磨得不夠尖,傷口不深,但是失血過多,現在還昏迷著,你如果不放心,可以站在門口看一眼。”
因為姜航屬于犯罪嫌疑人,不可能和外人近距離接觸,站在門口看一眼已經是他們的底線了。
不過季瑜兮卻直接拒絕了,她搖了搖頭,輕聲說了句。
“不用了,既然沒有危險,我也就不看了,不過有些事情我需要了解一下,請問你是一直負責看守他的嗎?”
男人先是一愣,但隨即想到前些年海城傳的那些事情,便也不奇怪季瑜兮的冷漠了,隨后點了點頭回答道。
“是的,季小姐有什么要問的嗎?”
這個男人倒也機靈,季瑜兮這么一問,便知道季瑜兮有話要問。
季瑜兮點了點頭,便開了口。
“這些天姜航有什么反常嗎?”
那個男人想了想,隨后搖了搖頭說道。
“沒有,除了兩次開庭,平時都關著,也沒見他有什么異樣。”
“那這兩天有人來看他嗎?”
男人又想了想,點著頭說道。
“有,他的律師,但是他們會面的時候我們都有人在場的,除了與案件有關的話,其他的是不允許說的。”
男人十分肯定的說道。
季瑜兮聽了,也沒察覺任何可疑,難道這次要白跑了。
“對了,昨天他的律師又來過的,不過昨天和前幾次不一樣,他勸說姜航寫認罪書,說是他可以向法官求情爭取減刑,當時我正好在場,律師把紙筆給他的時候我還特地檢查過,沒什么特別的,就是普通的白紙,就同意姜航帶走了。”
“那些紙呢,現在在哪兒?”
季瑜兮立刻意識到這幾張紙有問題了,如果姜航要寫認罪書,完全可以讓獄警準備,那個律師何必大費周章的送來紙筆。
季瑜兮急忙追問,可那個獄警卻搖了搖頭,說道。
“在我們發現姜先生的時候只看到他床邊有一張寫了信的紙,其他的都不見了,估計是沖進下水道了。”
經過一夜時間,那些被沖進下水道的紙也不知道沖去了哪兒,他們要想找到,無疑大海撈針,也就是說他們的線索斷了。
季瑜兮頓時一臉失落,看了眼門口的方向,嘆了口氣,說道。
“既然這樣,那我們先離開了,以后有什么事請聯系姜柔吧,我和他,沒有什么關系。”
季瑜兮冷漠的說道,隨后,轉身拉著墨懷瑾離開了醫院。
走出醫院大堂,季瑜兮看了看時間,正準備對墨懷瑾開口說話,就看到一輛出租車停在了他們面前,姜柔從車上走了下來,一看到季瑜兮,頓時沖了過來,墨懷瑾眼疾手快的將季瑜兮護在了身后。
“季瑜兮,你還有臉過來,爹地為什么會躺在這里,都是你害的,你把我媽咪逼瘋,我能理解,可我萬萬沒想到你冷血到如此地步,他可是你的父親啊,你怎么狠心下得了手。”
不愧是戲子,那入戲的速度讓季瑜兮震驚,尤其是那故意提高的聲音,有何目的,季瑜兮豈會不知。
見姜柔一副要把事情鬧大的表情,季瑜兮也不示弱,推了推擋在她面前的墨懷瑾,然后走上前,冷漠的掃了眼姜柔,說道。
“姜柔,這海城誰不知道我季瑜兮早就和你們姜家斷了關系,你現在在這里和我討論親情,是不是有些好笑。你媽咪是怎么瘋的,難道還要我來提醒你一句,如果沒有做措施,如今又何必被軟禁在精神病院,連你這個女兒都不得去探視。至于姜航,他為何在此,你難道不清楚嗎,他做了什么事,你又參與了多少,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啊!”
姜柔不是要把事情鬧大嗎,行啊,那她就成全姜柔,反正這件事她占理,倒是姜柔做賊心虛,被季瑜兮這么一說,立刻有些慌了,氣勢可是弱了一大截。
原本囂張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慌亂,那透著陰狠的黑眸躲避閃爍,尤其是對上季瑜兮那銳利的眼眸,下意識的低下了頭,往后退了兩步,說話的聲音都帶著些許的顫抖。
“你……你胡說什么呢,我參與什么了,季瑜兮,你可別含血噴人。”
看似一臉嚴肅,可姜柔那心虛慌張的表情已經出賣了自己,更何況季瑜兮這里還掌握著確切的證據,此時看到姜柔極力狡辯的模樣,只覺得可笑罷了。
季瑜兮掛著冷漠的笑意,就這么看著姜柔在醫院大門口鬧,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有些不明原委的人還在那四處打聽,議論紛紛。
姜柔還想著借著輿論的壓力讓季瑜兮丟一回面子,頓時,表情鄹變,那眼眶居然含了一層水霧,一副委屈欲哭的模樣。
“妹妹,我知道我和你不是同一個媽生的,你要怎么對付我都行,可里面躺著的是你的親生父親啊,你怎么能不管他的死活。父女間哪有什么隔夜仇,父親已經為之前做的事付出了代價了,你就高抬貴手,放過他吧,父親一大把年紀,你難道要他老死的牢里嗎?”
那顛倒是非的本事還真的相當高明,可是姜柔忘了這是在海城,即使隔了兩年,可當初擎天集團的事情可是鬧得滿城風云,更何況她自己還曾經是活躍在媒體前的明星,她可能會誤導某些人的想法,但人群中,總有一兩個是知道當年前因后果的。
這不,季瑜兮都來不及開口,人群中就有人在那對著姜柔指指點點了。
“這不是**視頻的那個明星嗎,那個什么清純玉女姜柔,我呸,還不是小三的女兒,虧得季家對那個負心漢這么好,也做得出這種事情。季小姐,我支持你,那種處心積慮想要謀奪女兒財產的父親,不要也罷,那個什么天盛集團,害了多少人啊,我一個堂兄就在那里工作,拖了半年的工資啊,就這么沒了。”
一個年輕氣盛的小伙子在人群中大聲喊道,顯然是一個知道些情況的人,聽著語氣,倒還是個被姜航害了的苦主的家人。
姜柔聽到這嫌,微微一怔,臉上的慌亂更濃,她一激動怎么就忘了這是在海城了,醫院這種人多嘴雜的地方,總有些知道以前姜家的事情的,她真是大意了。
此時,有了那個男人開口,人群中又有些人想起了姜家的事情。
“難怪覺得眼熟呢,原來是那個私生女啊,她那個母親不還在精神病院關著嗎,活該,還想綁架殺人,老天有眼啊。”
“果然是什么樣的人生什么樣的孩子,父母都是那種狼心狗肺,冷血無情的人,生出來的孩子又能好到哪兒去呢。”
“我電腦里還有這位姜大明星那些勁爆的視頻呢,結了婚還不守婦道,簡直比她媽還要骯臟下賤。”
“季小姐,別理這種賤人,她想誣賴你,我們才不會相信,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這姜家人干的那些事誰不知道,還想洗白,真是夠不要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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