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都是你,如果主人當(dāng)年沒有遇到你,又怎么會著了魔的愛上你,現(xiàn)在更因為擔(dān)心你中了這些人的圈套,你給我滾。”
簌離是第二個趕到的,可此時的兮止已經(jīng)沒有了心跳,她剛才在結(jié)界內(nèi)看著這個女人傻傻的自刎,看著她如一縷青絲從山頂墜下,可她卻無能為力。
懷瑾死死的摟著早已沒有呼吸的兮止,他很清楚,即使這樣的摟著,也只是暫時的,在簌離的話說完后,他就感覺懷里一輕,低頭一看,只剩下那件染滿血色的紅袍,兮止化為灰燼散至這無盡的忘憂海。
簌離看到這一幕,雙眼猩紅,忽然地動山搖,隨即,空中出現(xiàn)一團巨大的絨球,而整個忘憂島再無簌離的影子。
懷瑾跪在地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靜,許久之后,他站了起來,一個閃身,直接占到了忘憂島的最頂端,也就是兮止一開始站著的地方。
懷瑾俯瞰著遠處那群所謂的正義之士,忽然覺得無比的諷刺,曾經(jīng)的他居然也是這些人中的一員,甚至被認(rèn)為是這些人下一代的統(tǒng)治者。
“白諾天,你貴為白靈族的族長,卻顛倒是非黑白,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不禁囚禁圣主,威逼利誘眾人發(fā)起這場戰(zhàn)役,因為你們,把整個靈界秩序打亂,讓五大部族損兵折將,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
說話間,一道白光閃過,白諾天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死在自己部族的人手里。
遲遲趕來的那群白靈族的長老抵達時就看到了他們的圣主親手殺了他們的族長。
“公子,你這是犯了白靈族的第一鐵律啊!”
“哈哈哈,犯了又能怎樣,今日,我便要為自己活一次,我要與白靈族一刀兩斷,從此,我懷瑾便不在是白靈族的人。”
說著,懷瑾輕輕一躍,整個人懸空在忘憂海上,然后淡淡一笑,輕聲說道。
“兮止,我來陪你了。”
說著,懷瑾低頭,左手掌心握著一把匕首,那是剛才那把刺中兮止心口的匕首,是她畢生修為靈力幻化的匕首。
男人手持匕首,直接劃破自己的掌心,讓那把匕首不斷的吞噬自己的鮮血,周身紅光包裹,那些想要靠近阻止的人全被這強大的紅光阻擋在外。
數(shù)分鐘后,當(dāng)那紅色的血液變黑,懷瑾那雙本該深不見底的黑眸綻放出奪人心魄,邪魅魔化的腥紅,最后,懷瑾對天大聲一吼,一道白光沖破天際,那是他散去畢生修為從此入魔的征兆。
忘憂海再次歸于平靜,海邊上,島嶼上,尸橫遍野,誰也沒有想到這場討伐之戰(zhàn)會以這樣的結(jié)局拉下帷幕。
“不,懷瑾,不要,不要入魔。”
“懷瑾,丟掉匕首,不,不要……”
“瑜兮,醒醒!你怎么了?”
“主銀,你快醒醒啊,醫(yī)生都說了你身體一切正常,你趕緊給我睜開眼。”
“瑜兮,睜開眼看看我啊,我是懷瑾啊,你就打算一直這樣睡下去嗎?”
“瑜兮,不要在回憶了,快停下來,醒過來啊。”
季瑜兮躁動不安的躺在床上,床的兩邊,分別站著簌離和墨懷瑾,兩個人看到季瑜兮不停地說著話,卻始終不肯睜眼,他們不停地想要把季瑜兮喊醒。
“公子,別碰她。”
忽然,在墨懷瑾準(zhǔn)備去抓季瑜兮手的時候,簌離攔住了他,與此同時,墨懷瑾的表情也微微發(fā)生了變化,看了眼簌離,隨后果斷的說道。
“我在外面守著,你進空間。”
話音剛落,簌離便消失了,而墨懷瑾直接走到了房間陽臺,別墅里一片安靜,如果仔細一點就會發(fā)現(xiàn)這棟別墅里此刻除了墨懷瑾和季瑜兮,再無他人,老吳他們早就被墨懷瑾支走了。
而在別墅的上空,墨懷瑾和簌離建立了一個保護結(jié)界,普通人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而這里即將發(fā)生的一切,也不會驚擾到外界。
季瑜兮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久很久的夢,此時的她,腦子里一片混亂,她能聽到有人在不停的喊她,可就是怎么也醒不過來,一直陷在那久遠的回憶中。
“主銀,冷靜下來,保持平靜,你的靈力要突破了,一定要堅持住,千萬不能分心。”
耳邊,傳來了簌離焦慮的提醒,季瑜兮閉著眼,盡量讓自己從那久遠的回憶中抽離,然后專注的聽著簌離的提醒。
漸漸的全身傳來劇烈的疼痛,那是一種抽筋扒皮,斷骨重組的痛,季瑜兮的嘴里發(fā)出了痛苦的呻吟,體內(nèi)氣息紊亂,靈力四處亂竄。
“啊,痛,好痛,簌離,我快要堅持不住了。”
季瑜兮能感覺到簌離就在她身旁,也能感覺到墨懷瑾也陪著她,感覺到身體劇烈的疼痛,一開始季瑜兮還想忍著,可漸漸的,她發(fā)現(xiàn)這種痛比被姜柔和墨子坤剖開肚子還要痛,根本不是人類所能承受的。
忽然,季瑜兮感覺到全身冰涼,那突如其來的寒意似乎減輕了身體的疼痛。
“瑜兮,堅持住,熬過這一次,你的修為就會大增,你不是希望以后不要躲在我和簌離的身后嗎,那就給我挺住。”
季瑜兮咬著牙,眉心緊皺,努力的控制著體內(nèi)亂竄的靈力,身上汗如雨下,不知道過了多久,季瑜兮感覺自己過了一個世紀(jì),在一聲怒吼之下,季瑜兮終于體力不支的暈了過去。
而季瑜兮不知道的是,在她大吼一聲的當(dāng)下,他們所在的別墅外籠罩著一圈如烈火般的紅光,持續(xù)了五六分鐘才漸漸散去。
“公子,主銀成功了,沒想到她當(dāng)初灰飛煙滅,如今還能修成無為境界。”
在別墅歸于平靜之后,簌離從空間里出來,此時墨懷瑾坐在床前,旁邊放著一碰水,他拿著毛巾正在給季瑜兮擦拭臉上的汗水,聽到簌離的話,墨懷瑾并未抬頭,眉心輕皺,看著床上沉睡的女人,嘆了口氣,說道。
“我到寧愿她還想以前那樣。”
聽到這話,簌離愣了一下,隨即看著墨懷瑾開口道。
“公子,現(xiàn)在主人已經(jīng)記起了所有的事,接下來怎么辦?”
簌離和墨懷瑾都很清楚,原本的那些記憶只是簌離和墨懷瑾合力封印了,如今季瑜兮已經(jīng)沖破無為境界,那道封印自然是不存在了。
他們誰都不知道靈界的那些記憶對季瑜兮來說會有怎樣的影響,依著當(dāng)初的兮止的性格,如果還活著,一定會殺回去,但現(xiàn)在的季瑜兮,他們誰也不知道。
“等她醒來吧,只要她想要的,我都會答應(yīng)。”
墨懷瑾淡淡的回答道,語氣中卻透著無比的決心,早在他和白靈族劃清界限,拿著那把匕首劃破掌心的時候,他便把自己的一切交給了那個女人,當(dāng)初的兮止,如今的瑜兮。
“你去休息吧,明天你去學(xué)校,她的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了,我在家照顧就行。”
“不行,我也要留下來,公子,別忘了,當(dāng)初那場戰(zhàn)役,你也算始作俑者之一,萬一主人醒過來找你算賬,我也好從中勸著點。”
現(xiàn)在的情況他們兩個誰也不敢保證,到底擁有記憶后的季瑜兮的性格是更像以前的兮止還是保持不變,他們都不確定,所以簌離覺得自己有留下來的必要。
墨懷瑾聽了,側(cè)頭冷眼一撇,來了句。
“不需要,她永遠都不會傷害我,不管是以前的兮止還是現(xiàn)在的瑜兮。”
墨懷瑾一臉的自信,簌離看到這表情,撇了撇嘴,不再開口,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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