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阮也聞了聞,倒是沒有感覺有什么香味,不過她也知道自己的血有點問題,對司馬蘭庭并沒有什么好隱瞞的,坦白道:“我的血會吸引鬼祟非人,不過好像也是六歲之后才變成這樣的。沒感覺有香味,就是普通的血腥味啊。”
“不是天生的?你六歲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在新生訓練營的時候,云阮是圣慈孤兒院唯一的生還者一事被邢紫熏爆出來,再加云阮可以看到鬼魂,司馬蘭庭當時就已經知道她非常人,只是沒想到她竟不是天生如此。
“我……我不記得了。”云阮抓抓頭發(fā),那些恐怖的事讓她變得和別人不一樣,那時候年紀還小,記憶朦朧,如碎成千塊的拼圖,怎么也拼湊不完整。
司馬蘭庭當她是不愿說起,也不再多問。
“好了,現(xiàn)在我們趕緊去找姜彩鳳吧!既然她用了你的血做鬼戲鈴的祭品,那么你掉到這個時間洞應該也是因為開啟者在這里,我在這個時間洞只是一個記憶疊影,算是一個全息分身吧,雖然不能跟你一起出去,但是或多或少可以幫上忙。走吧,我在這里生活了一段時間,也還算熟悉。我?guī)阆律健!?br />
有司馬蘭庭的陪伴和幫助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哪怕只是個記憶疊影,云阮欣然點頭,二人有說有笑,像是很久不見的老朋友。
二人說話間便下了山。司馬蘭庭不知道這山是什么山,只是因為被困在山上時日已久,又因為鬼戲鈴被復制而重復在此間的生活,對地形已經了如指掌。
“這個時空洞似乎是在民國,反正不是咱們那個年代。而且正是兵荒馬亂的,你跟緊我。”司馬蘭庭拉著云阮,有些擔心,不過好在她臉上掛著一幅大大的眼鏡,多少遮住了她那張軟萌的臉,只是……
司馬蘭庭咬著一根枯草,皺著眉頭將云阮上下打量了一番,“不行,不行。”
云阮不明所以:“什么不行啊?”因為臨近過年,云阮穿著一件傳統(tǒng)又喜氣的棉旗袍,長發(fā)挽起兩個花苞頂在頭上,如果說這里是民國的話,她自己倒還覺得自己挺好融入大背景的。
“你不知道,這里時不時的有軍閥混戰(zhàn),你一個穿戴看起來挺好的小姑娘上街,身邊又沒什么大人,要是被別人拐走了怎么辦!”司馬蘭庭不知怎么就想起江熙宸那張常常帶笑卻無笑意的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要是云阮在這個時空洞出了事,搞不好她魂魄要永遠困在這里了!
不行啊,她還指望著江熙宸這個大佬救自己出去呢!
想罷,司馬蘭庭上手把云阮的頭發(fā)抓散,又摸了兩把泥抹在云阮臉上衣服上,拿鋒利的石頭將她可愛的小旗袍劃了好幾道口子,棉旗袍里的棉絮都露在了外面。
好好的一個干凈伶俐的富家小姑娘,就這樣被司馬蘭庭三兩下改造成了一個小乞兒,不僅看起來臟兮兮的,衣服破破爛爛像是從富人家垃圾堆里撿來的。
“好了!”司馬蘭庭拍拍手,將手上的泥灰隨意地蹭在身上,她本來從小就被當做男孩子養(yǎng),不是什么大小姐,再者這些日子困在鬼戲鈴里,本就是個魂魄,也沒什么好在意的。
“根據我去山下鎮(zhèn)子上偷……不是,是找,找食物的經驗來看,像咱們這么大的孩子獨自在外面,看起來是個小乞丐才是最正常最安全的!雖然遭人嫌棄,偶爾遇上心腸好的,還能給個饅頭什么的。”司馬蘭庭頗為得意地向云阮介紹。
云阮早就瞠目結舌了,雖然祖母去世后有段時間她也活的像個小乞丐,不過像這樣故意將自己弄臟還是頭一次……她愣愣地看著自己幾分鐘前還完美無瑕的小旗袍,呆呆地說出一句話來:“蘭庭!你得賠我衣服……”
“啊?”司馬蘭庭像是把云阮當哥們兒一樣一把攬住她的小肩膀,“什么啊,咱們不是好哥們兒么!怎么能說這么見外的話!”
云阮鼓著腮,“這是熙宸哥哥特意找人給我定做的衣服,過年才穿的,就這么被你弄壞弄臟了,你說要不要賠!再說,熙宸哥哥說了,就算是朋友,那也是外人,說見外的話很正常的!”
啥?這還是她印象中那個被人欺負了話也不多說的云阮么?司馬蘭庭對云阮的印象還停留在新生訓練營的幾天,對她說出來的話毫無防備,不過沒有疑問的是,這些話是江熙宸教她的!
司馬蘭庭饒有興趣地問她:“江熙宸那個變態(tài)還說什么了?該不會要賠你衣服也是他說的吧?他現(xiàn)在可不在!”說罷,司馬蘭庭有些心虛地朝旁邊看了看,確認江熙宸是真不在,別看江熙宸那么有錢,可是小氣記仇的,以前就因為她畫黃符比不過他,故意用了他私藏的云紋紙,他可是一點都不客氣地告到她師父那里讓她十倍償還的……
所以,要是他教了云阮說出來什么割地賠款的話來她是絲毫不覺得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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