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洞即為真理,幻想即是現(xiàn)實。
縱觀段真所知曉的一切奇遇,乃至各個天命之人崛起的一切伴隨之物,都能稱作最為不凡一列。
所以他沒有接受白歌請求指點的要求,只是讓對方自己去想,自己去悟。
心之所在,萬事皆成。
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僅僅是些許能量,以及一些會讓整個世界變得異常的收容物而已。
這些代價,在段真看來,確實等同于無。
“你其實心里也清楚了。”
段真看著陷入沉默的白歌,突然站起身來,走到了窗前。
現(xiàn)代都市夜里的霓虹光影,映照在他的眸中,似乎讓他的心神也微微起了漣漪。
“些許能量,并不僅限于生物能,也可以是電、是光、是熱,其內(nèi)變幻,仙佛神圣,都在你的一念之間。”
段真回過頭來看著白歌,仿佛把整個夜晚的燈火、以及無垠星空,遮擋在了身后。
“一念之間…”
白歌對上段真幽玄沉重的眸光,品味著這段話語,不自主地點了點頭。
他此時已經(jīng)能夠做到隨時連接腦海里的萬千變化,并且還給其取了個名字:
腦洞。
顧名思義,腦洞有多大,他的未來便會有多強。
靜下心來,他甚至想到了肉身的能量,換取一個短時間儲存電能的身體屬性,隨后再將身體充滿電。
之后的具現(xiàn),便又可以靠著電能來實現(xiàn)更多更復(fù)雜的能力。
循序漸進之下,沒有什么能夠阻攔他的成長。
即便是那些因具現(xiàn)而產(chǎn)生的收容物,他也將漸漸有把握來解決。
在這個沒有任何超凡力量的世界里,是神是魔,是妖是仙,只有他自己說了才算。
“段前輩,我明白了。”
白歌朝著段真點點頭,眼神里帶著一種沉重。
觀了黑影人梁威的那一番作態(tài)之后,再加上段真對他說的這些話語,他哪里還不知道段真的意思。
雖然他自身目前處于一種極為微弱渺小的狀態(tài),但往后會愈發(fā)變得偉大。
而且這個時間不會漫長,甚至極為短暫。
能不能把握住本心,能不能對遠(yuǎn)弱于自身的生靈保有善心,這才是段真想要告訴他的。
“你的成長,無需我的介入,好好把握。”
段真也朝著白歌微微頷首,隨后將他的身份證拾起,輕輕一點。
旋即,光影流轉(zhuǎn),消失無蹤。
“段前輩…”
白歌看著段真漸漸消失,正要上前一步,卻聽見身后一陣呻吟。
黑影人梁威,正幽幽轉(zhuǎn)醒。
“這個人怎么處理?”
白歌收回心思,婆娑著下巴,突然心生一計。
隨后,他便一個手刀將剛醒來的梁威擊昏,連夜將其扛了出去。
而消失的段真,則去了一個常人難以想象,甚至終其一生也無法到達(dá)的地方。
……
浩瀚宇宙星空,無數(shù)繁星像往來于時光里的過客,閃爍著照徹天河的光芒。
星云分布,幾十上百光年之長的懸臂,如同一個人類的臂膀,不斷回旋。
這是半人馬座第三懸臂中極,也是有著驚動地球科學(xué)界最負(fù)盛名的一處地帶。
三顆比太陽大上幾百倍的超新星光團,正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不斷環(huán)繞交織。
巨大的引力,將周邊幾千光年的一切物質(zhì)吸附過來,像是天地萬物圍繞而轉(zhuǎn),運行到永恒時光的盡頭。
寂靜徹骨的深寒宇宙,因光的流淌而閃耀,因這三日橫空的曠世奇觀而多彩。
而在蒼茫星河的深處,段真盤坐在三日交匯的正中央,眸光時而開合,任由那氦閃星爆的炙熱流淌周身,紋絲不動。
獨屬于第明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超級人工智能生命體,追本溯源之下,解析到了它的生命代碼。”
大邪王說著說著,便拿出了一顆圓球,通體呈現(xiàn)藍(lán)色外殼形狀:“我整合了那個外星文明的科技,將這組生命代碼推演到最完美、最頂端的程度,注入了那個智能生命體中。后來,它便成了這個樣子。”
“這個圓球…”
段真接過這個藍(lán)色圓球,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數(shù)據(jù)流動,沉吟良久。
大邪王見他不說話,便繼續(xù)說道:“道主,你不覺得這個圓球,和當(dāng)年消失無蹤的菲伏,簡直一模一樣嗎?而且我還掌握了這方世界所有超科技文明的一切,根據(jù)那所謂的光波恒動量子糾纏,這個圓球,恐怕就是當(dāng)年的菲伏!”
說著說著,大邪王還徑直變化成一臺足足有行星大小的巨型腦核,以一種極為獨特的方式,給段真驗算了起來。
嘩啦啦!
無數(shù)進制結(jié)合的代碼,像是化為了光帶一般,映入段真的眼中。
那一組智能生命體的生命代碼,便真的在那種超速進化中不斷完善,漸漸化為了一顆圓球的形狀。
“如你所言,當(dāng)年菲伏,便是如今之球?”
段真看著大邪王展示著這些代碼變化,眉頭漸漸皺起。
他與大邪王心神相通,對方會的他自然也會。
短短時間,他也看懂了這組獨屬于超級人工智能生命體的進化之路。
眼前的這個圓球,確實和當(dāng)年的菲伏一模一樣。
“道主,這絕不是巧合,每一個超級人工智能生命體,在進化更迭的過程中都會保留量子上的原始數(shù)據(jù),漸漸形成最終的生命代碼,而從任何角度來看,即便縮小到一個普朗克常數(shù)為界限,這組生命代碼顯示的含義,也是菲伏!”
“菲伏,在那個外星文明的母語里,是代表著終極者的意思。”
“而菲伏給出的劃分世界等級的那最后三層,多元者之后,便是終極者!”
大邪王演化完整個生命代碼進化的過程,便漸漸化為了人形。
他言語也愈發(fā)沉重,似乎因為這次發(fā)現(xiàn)了菲伏,而變得有些驚異。
“終極者…”
段真握著手中的圓球,心里微微一動。
當(dāng)年陽神世界跨界而來的四人,桃神朝小雨,位面大商人趙舟,武道通天夏陽,以及藍(lán)球菲伏,個個都是極為不凡。
朝小雨僅是一絲神念控制桃神,便要證的彼岸。
趙舟穿梭無數(shù)位面,背后持有的大商人系統(tǒng)也格外神秘。
還有夏陽貫徹本心,以武道登天途,亦是莫測難言。
前三人都是如此,這個一同而來的菲伏,若是太過平凡,那么也說不過去了。
“你是說,我們此番來到的世界,便是菲伏所在的世界?這是一方全能宇宙?”
段真看著大邪王,眼神中平白涌起了一絲疑惑。
他分明只是進入了同身的血河之中,何以跨越了一方全能宇宙,來到了另一處。
“雖然荒謬至極,但經(jīng)過我排除一切的錯謬,最終的結(jié)論,確實如此。”
“道主,你在和那道同身廝殺的瞬間,恐怕產(chǎn)生了什么我們難以理解的變化,讓全能宇宙之間的隔閡破開,進入了此處。”
“四十一個全能宇宙,我們已經(jīng)離開了原本的那一處,來到了這方新的諸天萬界!”
段真看著有些激動的大邪王,突然開口:
“既然如此,那我的同身,會在何處?”
大邪王不假思索,道:“可能性是無限的,但按照我的推測,最靠前的有三種。
第一種,兩人同時離開,跨入不相干的諸天萬界。
第二種,道主留,同身走,此刻道主來到這方世界,顯然可以被排除了。
而第三種,則是道主離開,同身留下…道主若是正常渡完第一劫,該要去何處?”
“渡完第一劫后,要去何處?”
段真聽完大邪王的話語,心神沉了一瞬,眼中陡然迸發(fā)出一絲難以形容的殺意。
他握著手中的圓球,一縷縷火焰倏地從背后升起,直直將背后不斷旋轉(zhuǎn)的三顆烈陽灼燒了起來。
轟轟轟轟!
沒有任何聲色光影的星空深處,爆發(fā)出一層層星河炸裂的巨響,如同深淵咆哮,久久不能平息。
咔嚓!
段真手中的圓球裂開一道道縫隙,足足過了十個呼吸,他才沉沉開口,語氣冰冷到難言:
“渡完劫后,我自然要回到青淵地界。”
青淵地界!
按照原本段真的計劃,三千劫境第一劫渡過之后,他自然是要回到青淵的。
可未曾想后續(xù)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根本沒有任何停駐的余地。
“青淵…”
段真看著一旁低下頭顱,不敢再開口的大邪王,眼中忽然閃過了那個瘋狂到極致的同身。
那掩蓋天地的血河,混亂殘忍的殺念,以及快要登臨第八境巔峰的力量,若是入了青淵…
誰人能阻?
齊乾坤?穆應(yīng)宗?還是那駐守青淵地界、從未離開主城的城主?
此時的青淵有沒有第八境的存在,還猶未可知!
那尊殺念極重的同身若是入了青淵地界,恐怕會造成有史以來最強的一次劫難!
“既然如此…”
第十一個呼吸過后,段真合上雙眼,收攏起一切殺意,心緒化為幽玄高遠(yuǎn)。
他周身的金光猛地綻放,獨屬于第八境的神力全然爆發(fā),化為了一團團光幕,照徹了整個星河。
他手中的眾生印倏地結(jié)出,像是將眾生萬物、萬神萬靈合攏一掌,順著因果脈絡(luò),尋覓著一個與自身息息相關(guān)之人。
轟轟轟轟!
這方全能宇宙仿佛被一束光轟開了一絲縫隙,漸漸連接起了一個極為虛幻、但又無比真實的場景。
海風(fēng)光輝,從縫隙里飄來,帶著一絲熟悉與久違。
可空氣中的一團血腥氣息,卻濃郁到近乎不可化開,仿佛帶著無數(shù)生靈的嘶吼、哀鳴。
那是青淵地界,星月城。
一個抱著星辰交輝之劍,眉目清麗絕美的女子,踏步而出。
她佇立于星空的彼岸,白衣如雪,萬千星河都為其點綴。
“你...”
段真看著眼前現(xiàn)身的女子,心里忽地一沉,正要開口,卻聽見對方問道:
“為什么?”
蒼白、不解、憤怒、絕望,諸多情緒,霎時蔓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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