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腳下平日很少有人來,更何況還是天不亮。蘇老三就起了警惕之心!老遠我就喊了一句,“是誰!找誰的!”
那馬上的人并未回答,可卻用腿夾了夾馬肚子,就見那馬小跑著來到了父女跟前。
此時的天不見絲毫光亮,那黑衣人又是坐在馬上,看不清他的長相。父女二人提高警覺,蘇老三更是一腳朝后,雙手緊握,一旦對方有異動,他必然出手還擊。那黑衣男子身處高馬之上,喜兒無法看清他的表情。而那男子卻對父女二人的表現極為滿意。
敵我不明之時,不莽撞,有戒備之心,尤其是看蘇老三,隨時能攻擊過來的雙手,嘴角不自覺勾起的笑容,沉聲問道:“蘇文發,蘇老三家是否在此?”
喜兒神情一滯,這人還知道他爹大名!不免探頭去看,卻沒看不出什么,只能感覺此人身上有股說不明的凜冽氣勢。
蘇老三抱拳回到,“正是在下!不知尊駕是?”
那黑衣男子利落下馬,幾步走到蘇老三身前,蘇老三拳頭緊握,卻并未放下警惕。
“我是將軍派來的!”一句話,讓父女二人全都蒙圈,在他們的認知里,將軍那是遙不可及的人物,他們家何時認識這么有身份的人了?
喜兒又仔細打量著黑人的五官,皮膚黝黑,相貌極普通,可是身量竟是比她爹還要高出半頭,這在此地實屬難得。而他身上的那股肅殺之氣,雖然收斂,可喜兒經歷了這么多次生死后,對這種氣勢最為敏感。
“將軍讓我將這騾子送回家,他說鋪子開業,必定趕回來!”
對于蘇家父母的面部表情變化,這黑衣人看的明顯,心里早就樂翻了天,果真如將軍所說,是個實在人!
喜兒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是爺爺送回來的,而爺爺的身份竟然還是將軍,能稱得上將軍的,最少也是四品以上的官兒!想不到她家也算是官宦人家了!這想法一出,把她自己樂的夠嗆!
抬頭去看,她爹竟是和那黑衣人交談甚歡!喜兒傻眼,她爹還真是有能耐!
“…我這就回了,來日再見!”黑衣人對著蘇老三一抱拳,轉身翻身上馬離去。
看著被留下的那匹大青騾,喜兒覺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實。若不是一陣寒風吹來,讓她打了個激靈,她還真當自己沒睡醒做夢呢!
看向爹爹,有些猶豫的問道:“那咱牽回去?”蘇老三嘴角一直帶著笑容,滿面紅光!上前拍了拍騾子的背,眼里都是滿意。牽著那匹大青騾,笑瞇瞇的說道:“走,回家去!今天還得趕著給它搭個窩呢!”
看著她爹輕快的步伐,牽著那大青騾向前走著,喜兒無奈的搖搖頭,估計爹心里正美著呢!有個事事為他們考慮的長輩,不論他是什么身份,都讓人覺得心里暖和!
這匹大青騾子來到蘇家,所有人都驚詫不已,蘇老三只是憨厚的撓撓頭,只說是爹讓人帶回來的。過幾日店鋪開業,爹爹也會趕回。
最高興的當屬扣兒和小五,兩個孩子開心的圍著那騾子轉圈。木氏擔心兩人被騾子踢到,小心得攔著。蘇老三在旁哈哈大笑,“現在可不能騎!等到熟了,爹再帶你們一起騎!”
兩小的也知道今天是騎不著了,可家里多了牲口也是高興的事兒!
想沒想到自家爺爺那么給力!這邊剛剛有需要,那邊他就準備好送來了!有個靠譜的長輩,果然比啥都強!
蘇老三木工好,很快就把牌匾做好。上了漆放在空屋子里陰干,剩下就是再做一個平板車,到時去鎮上,讓騾子拉著車,大家都坐在車上也輕省些。
開業頭一天,喜兒就把所有需要的準備的東西提前送到了鋪子里。當天晚上,是李大郎和三郎兩人留在了鋪子里守著。第二日一早,兩家人早早起來收拾妥當,趕著兩輛騾車就朝著鎮上出發。
把提前準備好的粉條用水泡上,在家發上的面放在爐子邊上,柜臺從新擦拭,擺上自家做的點心!
三郎和李大郎幾個男孩子則是把大紅的對聯貼上,蘇老三和李虎兩人用梯子將牌匾掛上,一切準備就緒只等時辰到了!
“咱爹也不知啥時候能到?”蘇老三看著蓋著紅布的牌扁,自己低聲嘟囔。
喜兒在旁忍不住偷笑,爹爹這可真是如那沒長大的孩子!幾日沒見爺爺,竟然就想上了,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可能就是過去太過在意卻總得不到,現在有了真心對他的人,激發了他幼時虧欠的那份父愛。
“老三這鋪子開張,咋也沒給我捎個信呢?”柔柔弱弱的女聲,讓忙碌的喜兒回過神,朝大門口看去。
就見一中年婦人,皮膚細白,五官清秀,身穿淡青色衣裙,頭發挽起,用一只銀簪固定,眉眼雖普通,倒也是精心打扮過的,她身邊站著一個身著淡粉色衣裙的小少女,梳著雙丫髻,頭上還別著兩朵絨花,仔細看,那絨花就是他們家做的。
這人就是喜兒的大姑,也是蘇老三一母同胞的姐姐蘇文麗。而她身邊的少女,就是她的女兒張春燕。
少女鄙視的打量著這不大的鋪子,用手帕掩了掩鼻子,嬌聲說道:“娘,大冷的天,咱趕緊回去吧!”
這無禮的行為,蘇文麗并沒阻止,也沒訓斥,反而慈愛的摸了摸張春燕的頭,“聽話,一會娘給你買糖葫蘆吃!”
張春艷撇撇嘴,搖晃著蘇文利的胳膊,“我不要糖葫蘆,那東西吃多了牙酸疼!我看中了東街賣的香粉,娘給我買那個吧!”
蘇文麗無奈的看著女兒,拍拍她的手,“自家店里就有,還買啥買!”說著就將她帶到了鋪子前頭。
蘇老三一見是自家姐姐,忙出門相迎,可剛剛的那一幕,卻又深深的刺痛了他敏感的心。他們這鋪子收拾得干凈,哪里就讓人嫌棄了!
扣兒表現得更為明顯,直接甩著臉子,擋在了大門口。
“咱們這兒還沒收拾干凈,灰塵大,沒得把你衣服弄臟,你又要嚷嚷!”
這話聲音說的不小,讓周邊看熱鬧的人,都仔細打量。張春燕惱羞成怒,可又被周邊的人看著不能發火,只能把憤怒全發泄在蘇文麗的衣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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