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看著喜兒平靜無波的臉,全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怎么也沒想到,不過是個小丫頭,竟然如此的氣定神閑,非但沒有生氣大鬧或是被嚇哭,反倒是讓他們去衙門口告她,只是那衙門口啟是好進的?
張氏這會兒也被嚇得忘記了哭泣,倒是她身旁的狗子奶奶,那瘦削的臉閃過了惡毒!
只見她的跪坐在地,雙手拍著自己的大腿,甚至時不時的揪亂了自己的發髻,那鼻涕眼淚一大把的模樣,真真是讓人不知說什么是好,心里惡心,可想著她年紀也大了,只能把氣憋在肚子里!
可喜兒卻不慣他這脾氣,雙手環胸就那樣,看著老太婆的表演,嘴角勾起個冷笑!
“怎么不去縣衙告我?反倒在我們家門口鬧騰,就不怕你那寶貝孫子在家里出什么事,到時候可別又賴到我們家身!”
這話讓狗子奶奶氣的嗷的一嗓子就要和喜兒拼命!
嘴里還讓讓著,喜兒這臭丫頭咒她家狗子,那就是要斷了他們家的根呢!
這場鬧劇喜兒是真看不下去了,張田在旁早就躍躍欲試,要將人轟了回去,只是被陳老大夫阻攔,看看情況再說。
倒是一直在屋里等消息的穆老夫人聽了回報,眼里閃過亮光,這丫頭的性子真真是合了她的脾氣。雖說沒有那書香門第女子的溫婉,但卻也是個能擔起事兒的,而自家的情況,特殊生的男子也都在邊疆,家里若沒個能擔起事兒的媳婦兒,若是后宅起火,豈不是讓在前線的兒郎們不放心!越想就越滿意,低聲對謝姑姑說道:“我瞅著巴郎跟喜兒丫頭關系最親近,若是兩小無猜,也是一樁美事!”
謝姑姑跟在沐老夫人身旁,也有近20年了,哪里不懂她的意思,只是想到喜兒的身世,難免就有些猶豫,低聲說道:“八郎還是一團孩子氣,更何況是出自三房,就算是喜兒姑娘嫁過去,將來也不能當家的!”
這點穆老夫人哪里會沒想到,只不過是真的滿意這個孫媳婦,于是撥動著手中的念珠,嘆了聲氣,“是我著急了,那孩子跟咱家能不能結果,還真不是咱們說的算呀!”
最后王狗子的家人還是被王家的族長勸走的,畢竟這事情傳到村子里都清楚,而那天發生的事情,村子里的人也都知道,沒說是下毒,人家離你家兒子還老遠呢,身得了那病,還是得看大夫的!
灰頭土臉的回到家里,王狗子的娘急匆匆的就跑進了兒子房里,就看到自家兒子不停的抓撓著身的紅包,拿紅包紅艷艷的,被他用手一抓,竟然從里冒出了渾濁的膿水,透著絲絲的血紅。
“我苦命的兒啊,怎么就得了這病了?”說著張氏就抹著眼淚,又開始啜泣起來,王狗子的奶奶從外面快步進來,一點沒有剛剛的老態龍鐘,依舊是生龍活虎的模樣。看著兒媳婦這哭哭啼啼,心里就有火,一腳踹踹在了王狗子娘腿,嘴里卻罵道:“你個喪門星!哭哭啼啼的做甚!我孫子還好好的呢,還不趕緊去借輛車來,將孩子送到鎮!”
不得不說,王狗子的奶奶在遇見大事要比張氏冷靜沉著的多,而王狗子的爹這會兒也從外頭晃悠悠的回來,看到家里亂成一團,心理也不由的慌。要知道他人到中年,只有王狗子這一個兒子,平日里雖說常出外耍錢,可對這個兒子卻是極為在意的。這會兒聽說要借車,立馬就跑了出去,就怕晚了自己兒子的小命就沒了!
只是事情往往就是人想不到的那樣,王狗子一家將他送到了鎮的醫館,可大夫查來查去也沒查出病因來,甚至他們說中毒了,大夫也是搖了搖頭,只說是肝火旺盛,這是火癤子!
王家人哪里會相信呀?那就算是有人起火癤子,可也沒有這起的滿身都是的,要知道火癤子起一個就是鉆心的疼,坐立不安的,挑去膿水,里面還有許多的膿毒,若真的如這大夫說的那樣,那王狗子這一身的火癤子,可如何是好呀?
可不論怎樣,也依舊要治病呀,于是大夫開了清火的藥,只說是一日三頓的吃著,慢慢的也就好了!只一點手,可不能再去撓那疙瘩了,要是手的臟東西進到疙瘩里,再化了膿,留了疤可就不好了!
可王狗子那脾氣哪里是能吃得了苦的!雖說家里的條件不好,可一大家子人寵著慣著,平日里也是個蠻橫的,這會兒身又癢又疼的,讓他是渾身不自在,猶如有成千萬的螞蟻在啃食著他的皮肉。
不有就嚷嚷道:“你個庸醫,看不好病就說是火癤子,也不想想誰家起火癤子會這么癢的?”
那老大夫聽了王狗子的話,臉色就是一黑耷拉著眼皮,撫弄著胡須冷聲說道:“若是老夫看的不對,你們自去請高明看去!”說完一甩袖袍,就讓王狗子一家趕緊離去。
這下子可讓王狗子一家傻了眼,不過是詢問一句話,怎么就不看病了呢?
只是他們想再說些什么,可那老大夫卻已站起身朝后堂走去。無奈,一家子只能帶著王狗子去別家醫館看病。
而回到后堂的老大夫,卻沖著一身白衣的風先生恭敬的行了一禮。
“先生交代的事情已辦妥了!那一家人已離去!”聲音中滿是尊重以及敬仰,絲毫不見剛剛的傲慢冷情!
風先生只是微微含首,手腕翻轉一個玉瓶就落到了老先生的身前。轉身間就已不見了身影,那老大夫等了許久才肢體僵硬的腰背,活動了一下四肢,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看向了地的那個藥瓶,心里是五味雜陳!沒成想這傳說中的風先生,竟然會來到他們這偏遠小縣城的一個鎮子,還讓他驅逐一個看病的病人,這事就是說出去,估計也沒人能相信吧!
王狗子一家跑遍了鎮的三個醫館,也沒有人能看出得了什么病,最終無奈王家人只好讓大夫開了清火的藥,回家后煎來給王狗子喝!
說來也怪,那些膿包是眼見著不紅不腫了,可那瘙癢卻還在繼續!那些膿包好了傷疤結了甲,又被挖開,終于在王狗子身留下了斑斑點點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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