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光君!”
一道熟悉的女聲在門外響起,白如月當即驚得站了起來,頭上的金珠碰撞在一起微微作響,讓珠簾后的那雙眼睛,顯得更加的生動。
蕭玉芙鼓起勇氣,在門口將陸正則攔了下來。方才她看見一堆人簇擁著陸正則過來,不用想,就明白他會去哪里。
她知道,這是她最后的機會。不管怎樣,她都想要為自己爭取一次。至少,她要讓陸正則知道自己的心意。她不想再這樣默默的隱藏下去了,即使他即將成為別人的未婚夫……
“我喜歡你,明光君。”蕭玉芙今天穿著一襲粉色的薄紗,天氣炎熱,衣料也變得輕薄起來,腰間的綢帶將纖細的腰身襯托得更加的完美,再加上那含著水珠的眸子,更是動人。
此時,那雙水盈盈的眸子眨了眨,刻意放柔的聲音跟風似的輕輕響起:“我從小就喜歡你,這么多年來,一直都沒有變過。明光君,我知道你要跟白如月成親了,但是我并不在意。”
她的眼里寫滿了堅定,心里鼓足了勇氣,“只要你愿意,就算只能當你背后的女人,我也心甘情愿!”
即使是蕭玉芙,也明白現實不可逆。她已經錯失了先機,如果想要抓住陸正則,那么就必須拋下一些東西。所以她自愿放棄名分,哪怕只能夠在暗地里同陸正則在一起也無所謂。只要他的心能夠分給自己一點,那么便足夠了。
“蕭小姐,請你自重。”
仙門百家齊聚陸家,這一桌一桌的酒敬下來,哪怕是陸正則,也有些昏昏沉沉。此時聽了蕭玉芙這番話,更是覺得頭腦不太清醒。不知道是自己出現了癔癥,還是面前的這個女人,也喝醉了,所以才會如此的胡言亂語。
可惜蕭玉芙用行動證明了她的清醒,她猛的伸手抱住了陸正則,柔軟的身軀緊緊的貼著他的胳膊,大膽又放肆!
“明光君,我真的很喜歡你。就算你有其他的女人我也不在乎,只要你能偶爾想起我,就行了……”她的聲音嬌媚無比,如柳條般細弱的腰身還在輕微的搖晃,簡直放蕩的不像個仙子。
換做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此時都會把持不住。畢竟蕭玉芙雖然不及白如月貌美,但在修仙界,也是數一數二的長相。
更何況她此時簡直釋放出了渾身的解數,那嬌媚的模樣,恐怕連一里紅的花花都自愧不如。面對這樣一個自降身份,全心全意傾訴情思的仙子,又有哪個男人能拒絕呢?
“滾!”
陸正則抬手一推,蕭玉芙便直接被他給推出了三步之外。這還是因為陸正則喝了酒,意識不太清醒的緣故。否則若是換做正常的狀態,恐怕現在蕭玉芙,都已經飛出了不歸山了……
他費力的睜開眼,看著面前的人,這才想起對方的身份,勉強客氣道:“我已有未婚妻,請蕭小姐自重!”
“明光君!”
蕭玉芙沒有想到,自己都這么的低聲下氣了,陸正則竟然還是無動于衷?她不甘心的瞪著眼,瞧見陸正則要去推門,情急之下竟是又重新沖了過去,而且粉唇微啟,直接沖著陸正則的嘴而去!
啪!
響亮的一個巴掌聲,不僅將蕭玉芙給打懵了,連帶著酒醉的陸正則也清醒了個徹底。因為擋在他面前的人,一身華服,頭上的步搖因為方才的用力猛烈的晃動了一下,余韻過去之后,那些金珠還在互相的碰撞,發出微微的聲響。
“我當是哪個不要臉的丫頭,在這里勾引我的夫君。沒想到,竟然是蕭大小姐你啊?”
白如月冷眼看著她,就像是在看什么惡心的東西,嘴角微抿,渾身都散發著不悅。陸正則站在她的身后,下意識的朝白如月靠近了幾分,他的腦袋還有些昏沉,但直覺告訴他,現在應該要說些什么才好。
“白如月,你敢打我?!”
蕭玉芙在陸正則那里受了挫,本來就已經很難受了。誰知道現在又被突然闖出來的白如月,措不及防的打了一巴掌,疼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我為什么不敢打你?”白如月仿佛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察覺到旁邊的陸正則想要開口,直接抬手阻止道:“你待會再說。”
她往前走了兩步,珠簾背后的面容更加的清晰,眉毛一挑道:“蕭玉芙,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別說是打你,我就算是打死你,也沒人敢找我白如月的麻煩!”
方才她就站在門口,通過窗戶紙上的小洞,將外面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要不是陸正則拒絕得干脆,她恐怕早就忍不住沖出去了。
就算她跟陸正則的關系是假的,也容不得人這么作踐。更何況蕭玉芙并不知情,所以,她更是在明知自己跟陸正則定親的情況下,還來這么勾引自己未來的夫婿——是可忍孰不可忍,簡直惡心到家了!
“你堂堂蕭家小姐,難道從來沒有學過禮義廉恥四個字怎么寫嗎?在我的定親儀式上,勾引我的未婚夫,現在還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是想要膈應誰?”
蕭玉芙被她說得臉色難堪,卻還是忍不住流著淚沖著陸正則弱弱的喊道:“明光君,我是真的喜歡你啊……”
白如月大大的翻了個白眼,捂住自己的胸口,慢慢的平復著即將噴涌而出的怒火。她冷笑一聲,一把扯下頭上的步搖,啪的一聲,金色的步搖被狠狠的摔在地上。
而白如月整個人更是瞬間移動到了蕭玉芙的面前,手上的指甲驟然伸長,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蕭玉芙,誰給你的膽子,讓你當著我的面,勾人?”白如月手上的指甲已經刺入了蕭玉芙的皮膚,驚得她起了一身的冷戰。而白如月的聲音卻像是魅惑人心的魔音,不斷的在她耳邊縈繞。
“你這么不要臉,可真是對得起蕭家的教養。說起來,我還得感謝感謝你,讓我大開眼界。否則,我還真的不知道這世界上,竟然會有你這么不知羞恥,沒臉沒皮的賤人!”
白如月的手指驟然收緊,蕭玉芙甚至連個聲都沒來得及出,就直接白眼一翻暈了過去。陸正則此時才快步走過來,看著地上的人皺眉道:“你殺了她?”
“怎么,心疼了?”白如月的臉上帶著冷意,手上的鮮血還沒干,比起地上奄奄一息的蕭玉芙,的確看著要狠厲許多。
但陸正則卻只是蹲下身探了探蕭玉芙的脈搏,確認她沒有斷氣之后,便用法力將她脖子上的傷口給恢復了。然后又叫來了一名暗衛,將蕭玉芙給帶走了。
白如月冷眼看著這一切,瞥了眼狼狽攤在地上的步搖,裙擺一揚,大步回了房間。而陸正則后知后覺的跟進來,將房門關好后,這才走到她的面前,道:“你生氣了?”
“生氣?”白如月冷笑一聲,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笑陸正則,無所謂道:“反正我們的關系也是假的,我并沒有生氣的資格,不是嗎?”
她只不過是陸正則迷惑外人的一顆棋子,棋子,又哪里能夠擁有自己的情緒呢?
陸正則看著她,將她眼底的憤怒都看在心里,坐在白如月的對面,溫和的開口道:“若是她在這里出事,不管是什么原因,死無對證都會讓人對你起疑。”
所以他才會確認蕭玉芙是不是真的被白如月殺死了,然后再抹去她脖子上的傷口,讓人制造她意外昏迷的假象,免得讓蕭家的人懷疑。
白如月手上的指甲已經恢復了原狀,方才情急之下,她自己也不知為何動了怒,竟是直接激發了本能,差點連魔氣都漏了出來。
此時聽完陸正則的解釋,心里才稍微平靜了些。只不過想起方才蕭玉芙那么大膽的引誘陸正則,還是覺得心頭憋悶。于是獨自坐在床頭,沉默不語。
陸正則現在其實頭疼欲裂,但白如月這樣子,也讓他有些放心不下。也是轉念一想,便直接走過去,在她的旁邊躺下,虛弱道:“讓我躺下歇會。”
紅色的喜被被掀開,陸正則就這么坦然的躺了上去。白如月被他這突然的舉動弄得反應不及,連忙讓開,手足無措的坐在旁邊,偏偏陸正則就跟醉模糊了似的,還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她,讓她走都不能走。
“你……”白如月想說,你這樣是不合規矩的。但是陸正則一躺下就睡了過去,好像真的醉得很厲害似的。
被他這么一打岔,白如月哪還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被他抓住的手悄悄動了動,誰知道卻被某個醉鬼反手一握,抓得更緊了。
興許是嫌她動得厲害,陸正則還伸出另外一只手輕輕地拍了拍:“別鬧。”
白如月的臉瞬間紅得跟個熟透的番茄,蚊子似的輕聲開口道:“到底是誰在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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