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白如月都跟小蠻腰在屋子里面,商量對付永夜的對策。而陸正則回來的時候,便看到一人一狼相互對坐,那神情肅穆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是在密謀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你回來啦!”
白如月站起來,抬手一招,小蠻腰便又重新回到了她腰間的袋子里。陸正則的目光在上面落了落,然后便不動聲色的移開了。
食物的香氣悄然而至,白如月這才發(fā)現(xiàn),陸正則的手中提著一個竹籃,而香味就是從里面發(fā)出來的。
“你給我?guī)Я顺缘膯幔俊彼_心的走過去,從陸正則的手上接過籃子,一打開,一股熱氣襲來,帶著濃烈的香味,讓她深深的吸了一口。
菜的樣式不算多,但是每一道都尤為精致。白如月一個人躲在這屋子里,也不能出去找東西吃,若不是陸正則臨走前想得周到,給她留了一些干糧,這才讓她避免餓肚子的窘狀。
下午的時候,她同小蠻腰聊得興起,倒也沒察覺到什么餓不餓的。此時看到這些菜的時候,白如月悄悄的吞了一口口水,然后便看到陸正則伸手,遞過來一雙筷子,“吃吧。”
不知道為什么,每次跟白如月在一起的時候,陸正則就會變得格外的操心。明明今日有一堆的事情要忙,但他卻還是會忍不住的想,她在屋子里真的不會亂跑嗎?
若是餓了,她會不會吃那些簡陋的干糧?若是渴了,那粗陋的茶水,能入得了她的眼嗎?
他明白,白如月并不是以前那個嬌滴滴的白家大小姐了。經(jīng)過這幾年的歷練,陸正則也發(fā)現(xiàn),白如月的確變了許多。可是,就算是這樣,他也依舊想要對她好,想讓她隨時隨地,都能夠享受到她應(yīng)該享受的一切。
所以在離開烏山之后,他馬上去了魔城里面的酒樓,因為這里與修仙界不一樣,所以很多酒樓的菜肴都是千奇百怪。陸正則找了許久,才找到一家相對來說正常一些的。
“你吃了嗎?”白如月已經(jīng)動筷到一半了,突然想起,陸正則應(yīng)該也沒有吃吧?果然,她的話音剛落,便在竹籃里面看到了另外一雙筷子,于是尷尬的遞過去,笑著道:“一起吃吧!”
陸正則找到酒樓,等店家將菜肴裝好后,便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了。他擔(dān)心時間久了,菜就會冷,所以一路上都是疾步而行,哪有時間吃呢?
他很少同白如月一起吃飯,在長松居的時候,兩人的作息時間對不上,而他又常常不在,所以反而同桌而食的機會變得格外的稀少。
如今他坐在白如月的面前,看著她愉悅的吃著自己帶回來的飯菜,陸正則的嘴角也不自覺的微微上揚,拾起手邊的筷子,也跟著吃了起來。
對于白如月來說,一個人吃飯的時候,即使是再精美的菜肴,全部吃上一遍,其實也就那個味道,沒什么趣味可言。
但是兩個人吃飯,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有來有往,雖然并沒有產(chǎn)生任何的交集,但是看到他夾了自己方才才吃過的菜,露出同自己一樣舒心的表情時,心里也忍不住跟著快樂起來。
一頓飯的時間,在兩個人的空間里面,變得短暫又愉快。白如月吃飽喝足之后,渾身都懶洋洋的,仿佛天地之間就只剩下了她跟陸正則,所有的事情,都變得寧靜又舒適。
只不過,現(xiàn)實往往很懂得如何摧毀她的幻想。陸正則收拾好之后,便走到了白如月的面前,想了想,還是說道:“明日,宗主們便會到達。”
永恒靈珠復(fù)原的事情事關(guān)重大,這一次,包括仙尊在內(nèi),以世家為首的宗主們,紛紛前往魔界,與魔族一同商議關(guān)于靈珠復(fù)原的事情。
在宗主們到來之前,一直都是陸正則在代表修仙界,同魔族的人進行溝通。現(xiàn)在宗主們到了,他肩上的擔(dān)子,也終于可以放下來一些了。
白如月對于這個消息并不意外,但她意外的,是陸正則為什么會告訴自己。難道?
“我已派人傳信白宗主,屆時,你可過去見他,他會為你安排身份。”最好的安排,其實是白如月一直躲在這里。這樣,既不會引人懷疑,也不會讓人非議。
但是陸正則不愿意她這樣委屈自己,就像是白如月說的,如果她不是頂著陸家未婚妻的名頭,現(xiàn)在的白家少主,便能理直氣壯的出現(xiàn)在這里。
他給不了的理直氣壯,只能夠讓她重新回到白家,以白無塵的名義,帶著妹妹前來魔界。畢竟這樣重大的事情,以白如月的身份,也應(yīng)該參與在內(nèi)。
所以,在看到白如月的那一晚,他就已經(jīng)派人去通知白無塵。讓他先找了一個人偽裝成白如月的模樣,然后光明正大的從陸家接走,一起帶來魔界。
這樣,等到他們到的時候,白如月便可順勢混進去,然后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
白如月的心里有些發(fā)堵,她沒有想到,陸正則竟然連這些都為她打算好了。而且她沒能告訴陸正則的是,其實早在自己來找他的時候,就已經(jīng)派阿紅回去送信。
這一次,她要做的事情,竟是同陸正則,想到一塊去了……
心情有些復(fù)雜,但是對于陸正則的愛意,卻也跟著一起加深。這個事事都在為自己考慮的男人,難道真的恨了她三年嗎?如果恨一個人的同時,還能對她這樣掏心掏肺,那白如月覺得,恐怕天底下這樣的傻瓜,應(yīng)該也只有陸正則一個了。
許多以前沒有發(fā)現(xiàn)的端倪,此時都像是雨后的春芽,悄悄的從她的心田里面冒了出來。對于陸正則之前的那些狠話,白如月突然覺得,似乎都有些站不住腳。
或許連明光君自己都沒有察覺,他一邊說著要報復(fù),一邊卻在不停的呵護。白如月自從嫁到陸家,從來沒有因為陸正則的緣故,受過半分委屈。
平日里的相處,陸正則對自己也是尊重有加,只有在說到感情的時候,才會露出冷漠的神情。
現(xiàn)在回想起來,似乎就連那些冷漠,都帶著偽裝的成分。陸正則還在不放心的叮囑著,他擔(dān)心白如月去找白無塵的時候被發(fā)現(xiàn)了什么漏洞,所以將能夠想到的顧慮都說了出來,難得的有些啰嗦。
白如月的眼底帶著濕意,聞言卻是輕輕地笑了起來,她溫柔的看著陸正則,乖巧的點點頭,“放心,我都明白的。”
明白了你的心,也明白了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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