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哥，有書沒？”
“你去我抽斗里拿吧！”說完跑出去，去走廊吹風了。
苗玉斐很自覺的去掏了。
“哇塞，最新一期的孤獨星球啊？”苗玉斐如獲珍寶，拿去觀賞。
蘇歡曬著太陽，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
一連好幾天的霧霾，讓人心情差到了極點。
無意間突然想起餐廳西門上貼著的文章――湖心亭看霾。
公元二零一六年十二月，余住如是湖。
大霾三日，湖中人鳥聲俱絕。
是日更定矣，余拏一小舟，擁毳衣爐火，獨往亭看霾。
……
“廁所去嗎？”苗玉斐朝她擠眉弄眼。
路過十三班，苗玉斐攥緊了她的手。
“啊啊啊啊！好帥啊！”
蘇歡這次是看清楚了，不過吧……
帥嗎？
不就是一張路人臉嗎？
我是不是審美有問題？
有點驚悚！
她轉頭問大苗子，“鹿晗帥嗎？”
“這個啊！人的審美不同！帥是帥，不過我不喜歡，我喜歡我家男神！”
唔！那我覺得都不帥怎么辦……
我會不會不是人類？
是一個沒有感情，不懂審美的機器！
會不會從小就是外星人投放到地球的間諜？來這里就為了了解人類！
越想越有點離譜。
倆人回到班以后，班里依舊十分熱鬧。
蘇歡總算看見單子辰在自己位子上坐著了。
“辰哥辰哥！評論你寫了嗎？”
“沒”
“哦，好吧！那你趕緊的，隨筆本快要交了！我還有一篇沒寫呢！”所以你趕緊寫吧！不寫直接還給我也是可以的，我不介意，真的！
“好”
蘇歡失落。
眼瞅著快上課了，英語老師都來了，四班人還都在歡騰。
老師坐在講臺上，一眼就瞅見電腦上的照片。
“咱班電腦屏保什么時候換的？”英語老師這幾天發現換了好幾張了，只有今天的看清了臉。
“就是這幾天！”
“這上面是你們歷史老師的婚紗照？”
“對啊！是不是拍的很好看！”
“嗯”
“老師，能讓我們看看你的婚紗照嗎？”
不知道是誰問的這句話，反正整個四班同學突然一起安靜下來，看著英語老師。
“可以啊！但不是現在。”
“你們期末考試，英語如果還是文科普通班第一，那我就讓你們看，還給你們放電影，怎么樣？”
“哇！”一群人瞎激動。
每回都是這樣說，不用老師說他們都知道這個規則了。
“好了，開始上課吧！”英語老師聽見打鈴聲，站起來，開始發卷子。
“這兩節課咱們不講課，隨堂測試，中間不下課，想去廁所的直接去，不用問我。”
試卷發下去以后，每個人都趴在自己書堆里努力做題。
蘇歡吃力的做著英語題，扭頭看了眼前后左右，人家都翻頁了，她還在前面。
藍瘦！香菇！
一節課下來，旁邊的大學霸已經停了筆。
蘇歡還在慢吞吞的寫著閱讀理解。
英語老師看見楚曦不寫了，走過來，拿起他的試卷看。
字跡工整，英語作文還是用的特意練過的花體英文，作文內容也不錯。大概瞅了眼選擇題，目測沒問題。
她又低頭掃了眼蘇歡的卷子。
慘不忍睹，一個完形填空20個選擇，錯了有將近一半。
英語老師看她寫的怪認真的，也不好打擊她。
她突然覺得，讓蘇歡坐在這里對她有點不友好。
她周圍一圈的人英語就沒有低于120的，就她一個奇葩。
英語題難的時候，人家考105，她考90。
英語題簡單的時候，人家考130，她考95。
偏偏她還開心。
咦？我居然又及格啦？
英語老師搖了搖頭走了。
算了，這才高二，還有一年半才高考，她這么努力，高考應該會考的不錯。
剛走兩步，發現陸云辭已經在打草稿，寫作文了！
她看了眼，還不錯，只要字體工整，一般都會加分。
“閱讀理解寫完了嗎？”
“沒呢！”
“那你們這速度就有點慢了！得再多練練！注意控制時間。”
一場隨堂考下來，蘇歡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唯一讓她有點慶幸的是，她完形填空還不錯。
居然對了11個哎！有點小開心。
“同桌，你英語選擇錯了幾個？”
楚曦抬眸看了看她的試卷，沒說話，只是把自己的遞了過去。
蘇歡如遭雷劈！
啊啊啊啊啊啊！
這是人的卷子嗎？
她看了看左手別人家的卷子，和桌上攤著的自己的，內心淚流滿面。
就這人家還寫了作文呢！自己連寫作文的時間都沒有。
楚曦安慰她，“不要和我比，你會很自卑的！”
“……”
瞧瞧，這說的是人話嗎！
“王宜藺，讓我看看你的卷子吧！”蘇歡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接過來一看，雖然正常了很多，但也不是她這種小蝦米可以比的。
“大苗子！”蘇歡眨了眨眼，一臉難過的看著苗玉斐。
“我錯的有點多了！”
蘇歡一聽，十分驚喜！
抬手接過試卷，懵了！
這叫錯的有點多？選擇，閱讀和完型加起來也就錯了十個吧！
蘇歡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坐在這里。
我應該在桌底，不應該在這里！
蘇歡趴在桌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對完答案了嗎？”
“來，我問一下，閱讀，啊！全對的舉手！”
英語老師數了數，發現只有三個，楚曦，陸云辭，還有一個張嘉。
“錯兩個的？”
一個舉手。
“嘖，這正確率不行啊！”
“完型，全對的？”
一個舉手。
“錯一個的？”
沒有。
“錯兩個的？”
沒有。
“錯五個以內的？”
四個人。
上完英語課，蘇歡算是沒有心情問隨筆的事了。
托著腮，思考著人生。
老班讓我坐這里難道是為了讓我懷疑人生？然后砥礪奮進？
也不對啊，還有個單子辰呢？
難道是讓我倆互幫互助？
然后被學習的氛圍所感染，自我升華？
她戳了戳單子辰的后背，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說話。
“給你，寫完了！”
前面把她的隨筆本遞給她。
蘇歡接過來的時候，無意間碰到他的手指，心想，他的手好暖和啊！為什么我的手這么涼？
我是不是真的不是人類？
是一個冰冷的機器！
然后她什么也沒問，自己默默地補隨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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