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安子麟將手臂伸過去讓阿澤治療,傷口傳來間歇性的刺痛,但他的連眉毛也沒有皺一下。安子麟斜眼看著楚之南,想都沒想就說道:“你的能力太容易暴走了,長此下去你自己肯定會遭到反噬,給我多注意點啊,小心哪天隊長之位就易主了。”
“你這臭小子說什么呢!小心本姑娘打扁你!”
臉色還不甚好看的念玖棠第一個撐起身沖安子麟揚起小拳頭,結果還沒帥過一秒,啪嘰一聲又軟倒在了地上,嚇得錦官城趕緊伸胳膊把她又撈了回來。
“好。不過,你也要小心,若是你實不稱職,副隊長的名號自然也是要換人的。”
隨著定身符的效力逐漸減弱,直至飄落到地上,楚之南踉蹌了一下,單膝跪地,扶著巨劍不斷喘著粗氣。他緩了很久,眉間的陰霾方才消散。齜牙咧嘴地收好劍,他婉拒了阿澤的療傷要求,盤膝擺出修煉姿勢。
鬼氣再度繚繞而上。
“這黑氣能打架、能防御、能增幅就算了,竟然還能治療?怎么那么變態!”
雷逸咋舌,眼里流露出一絲羨慕。
“可惜了,這些能力只有對我們隊長大人一個人才有用,要是哪天進化到可以共享就好了。”
“那也先要看還有沒有第二個變態可以承受得住這種狂暴的能力。”
念玖棠看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論著,腦袋里浮現的卻是另一個場景——明明上次在競技場還虛的跟個什么似的,現在就已經開發出自行療傷的技能了?要不要這么變態啊。
和別人自在閑談不同,紙鳶默不作聲地走到一旁坐下,背對著所有人,從戒指里取出水,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顯然心不在焉。
當安子麟向韓遠哲詢問那句話時,紙鳶就已經料到了這個情況。
她沒想到,自己那個最壞的、也是最好的設想……竟然真的實現了。
她將臉埋進臂彎中,心底亂作一團。
“白癡,計劃都被打亂了,你竟然還高興!你就這么想天天見到那家伙嗎!”
紙鳶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低低地罵了一句。
沒多久,楚之南就以驚人的速度調理了個差不多,他絲毫不在意被風刃劃的破破爛爛的衣服,起身撿起地上的符咒,朝念玖棠走了過去。
“你你你……你干什么!我我我警告你,不許仗著隊長的名頭為所欲為!打擊報復也不可以!”
“給老子過來!往人家懷里躲什么,我又不吃人!”
楚之南不悅地探身,把念玖棠拽過來,冷哼一聲轉臉就走。
臨走前還不忘惡狠狠地剜了某人一眼。
“我這是……被瞪了?”
“活該,誰讓你抱著人家女朋友,還抱那么久。”
玉煙兒朝錦官城做了個鬼臉。
不遠處,在空地的另一邊。
“你的能力除了索敵還有操控物體?”
“嗯,但是精神力和靈力太稀薄,導致效果也不是很好,而且使用時情緒容易受到影響,現在沒有啥反應估計是因為我太弱的原因,到后面也許狂暴程度會和你不相上下。”
“那挺有意思,我一直想和你打一架來著的。”
楚之南明顯感受到一道極為幽怨的目光向自己投來,他看了眼小臉蒼白、眼皮直打架的念玖棠,心里有些怪怪的,剛想安慰幾句,結果話到嘴邊又成了“努力修煉,不要拖后腿。”
結果半天沒人回。
楚之南看向盤膝而坐的念玖棠,發現后者已然睡著了。
少女小腦袋一點一點的,身形也逐漸歪斜,眼看就要摔到地上。
一只手非常及時地伸過來摟住了她。
他輕柔地將她抱起,看著睡的昏天黑地的少女,嘴角終于極快地勾了一下。
“小笨蛋。”
※
“那么現在問題來了,我們怎么回去?”
錦官城看到抱著念玖棠走來的楚之南,不自覺放低了音量。
不得不說,這據點的地理位置實在得天獨厚,位于僻遠的山谷間,四周還擁有罕見的濃郁靈氣,除了出門不便之外,簡直挑不出毛病。
“你們不介意的話,就拓印我們的傳送石吧。”
雷逸將石頭遞過去,撓了一下腦袋,有點不好意思地說:“第一次制作時不熟練,位置定錯了,所以我們為了方便返回據點又重新弄了一塊。這個出口大概位于清風鎮的中心,可以嗎?”
“哦對了,這塊傳送石只剩八次拓印機會了。”
“好,大不了再找專人,給他咒文重新拓印一塊就是。”
錦官城道謝接過,和眾人商量了一番,發現除了玉煙兒和依舊昏睡的念玖棠,大家都還要去頌夜城內各自的落腳點收拾物品,以及對據點進行裝備的填充,當下便決定抓緊動身。
“哈欠——那啥,我也……啊不對,我不用去。”
念玖棠迷糊轉醒,接過話茬后想起自己早就收拾妥當,客棧那邊也處理完畢,便又心安理得地睡了過去。
睡夢中還不忘伸胳膊把自己往楚之南身上掛的更緊了點。
看著拓印完畢的眾人,楚之南揚起下巴示意道:“傳送石就放我這吧,反正我也不急,等這臭丫頭醒了再說。”交代完后,他給韓遠哲等人道了別,揣著石頭,抱著念玖棠走進小樓里。
“啊啊啊隊長大人這么快就要……”
“哪跟哪啊這都是。”阿澤悄聲嘟囔,“這小狐貍腦袋里都裝的什么啊。”
“小澤澤你也不要羨慕,姐姐這里可有從尤遠那里搜刮來的超有用的小書!怎么樣?要不要學習一下以備不時之需?”
阿澤白皙的臉頰瞬間紅了個通透,他瞪著小鹿眼看著笑嘻嘻的玉煙兒,半天說不出來一個字,憋了好久,才狠狠一跺腳,率先開啟光幕就沖了進去。
“玉小姐,你又欺負人家了?”
“煙兒沒有!”
玉煙兒笑靨如花,覺得自己“狐貍生”里又多了調戲純情小男孩這一大樂事。
由于韓遠哲等人是從山谷外圍徒步走來的,因此幾人便要在此分別了。
“子麟,你真的想好了?”
安子麟點點頭,他注視著面帶惋惜的韓遠哲,很有力道地朝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這些日子,麻煩你了,以后有用的到我安子麟的地方,盡管提。”
由于在靈力訓練場展現出的契約者身份,安子麟很早就在暗中收到了各大銘教的邀請,資歷也是新老皆有。本是抱著選個擋箭牌的心思,他隨意挑到了韓遠哲。
也因為是當做暫時的容身地,他主動提出自己需要“試用期”。
從一開始,他就不在乎什么規則、什么合約,他的目標只有一個——成為頂尖的強者,因此,他也是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當遇到合適的組織時,就會毫不猶豫地“跳槽”。
事實上,他也這么做了。
十多年來,他一直秉持著有仇必報有恩必還的原則,就沖韓遠哲從始至終的禮遇,安子麟亦絕不會做出倒打一耙的事情。
可是自己的舉動真的只是因為心中的這份信條嗎?
安子麟轉身跟上已經進入光幕的幾人,波瀾不驚的眼底終于流露出一絲復雜的情感。
他想起了某天醉酒時韓遠哲講起的話。
誰要和你稱兄道弟了。
他記得自己是這么回答的。
雖然早已遠離那塊土地,雖然那段記憶早已成了過去式,但是他知道,心靈的創傷是不可逆的。
什么是兄弟?什么是親人?
自己大概不配擁有。
就像咸魚永遠不配擁有姓名。
在最潦倒的時候,他一直這么認為。
這種觀念,直到遇到韓遠哲,似乎才在無形間逐漸發生了變化。
而這種變化,也許會在這些未來的同伴身上得以繼續延續下去。
是不是倒霉了那么多年,自己也是終于稍微轉運了?
安子麟自嘲地笑了一下,站在光幕前,沖依舊目送著自己的韓遠哲,揮了揮手。
“韓兄,我們,后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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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重劫,x戰區空軍少將,智商高達180。八塊腹肌,脖子以下全是腿,無數少女、少婦的夢中情人,但是這絲毫不妨礙他厭惡女人厭惡到極致。
但是,自打那次軍訓在水房中吻了那個豆芽菜的一樣的女生后,他就覺得自己那對女人過敏的毛病被她治好了。
可是,為什么當其它異性動物接近的時候他還是會惡心,頭暈,唯有她的碰觸讓他全身電流噼里啪啦的響?
“盛少,嫂子說她在相親。”
“相親?!哪個不長眼的敢把主意打到本少女人的頭上?!”
“盛少,嫂子說她要離家出走。”
“走?走哪兒去?天涯海角都是我的,你告訴她,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通往我心得路。”
眾警衛員:嘖,盛少越來越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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