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束了?”
楚之南看到擬態(tài)門再度開啟,喘著粗氣掃視了一圈,然后反手將巨劍收回劍鞘中。
在回到場地的那一剎那,楚之南和安子麟對視一眼,幾乎是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對方的計數(shù)器。
“什么嘛,你這家伙竟然比小爺我多了一千,”安子麟看到北面區(qū)域顯示的6207,又望了眼自己的5049,很厚臉皮地取了一個整數(shù)。
楚之南也懶得和他計較,只是輕輕地嗤笑了一聲,走過去勾上他的脖子:“我這還沒有使出全力你怎么就不行了?你看你現(xiàn)在喘的,怎么,玩脫了?”
“明明是你自己累成狗然后往我身上貼好嗎!”安子麟一臉嫌棄地推著楚之南的臉,拼命想把這塊狗皮膏藥從自己身邊弄走。
等等,自家隊長這句話怎么充滿了歧義......
兩人就這么“和和氣氣”“有說有笑”地往場地中心走,沒走幾步就注意到阿澤微張著嘴,呆愣地看向一個地方。
“咱們還是都別假謙虛了,這成績單拎出來哪一個都能碾壓那些倒數(shù)的銘教。現(xiàn)在就是不知道那兩位成績?nèi)绾危f實話我還挺想超過那個夢什么玩意兒的……”
安子麟丟給身旁的“狗皮膏藥”一個白眼,見后者沒有理他,便自顧自地順著阿澤的視線看去,結(jié)果后半句話就沒了。
“……這個擊殺數(shù)……不可能吧?”
有別于安子麟等人極度震驚,楚之南卻似乎淡定得很,那一雙好看的眼眸里,似乎透露著一種名為驕傲的情緒。
注意到一道嬌小的身影緩緩從擬態(tài)門中走出,他立刻撇下安子麟,快步跑過去。
“怎么?對待大功臣就這點反應(yīng)嗎?”
雄赳赳氣昂昂抬著小腦袋的念玖棠剛抱怨一句,結(jié)果就見面前那人伸長手,自己一個踉蹌,不偏不倚正好栽到了他的懷里。
“干嘛,快放開,我還是有力氣走的。”
裝帥失敗的念玖棠不明所以,試圖強作鎮(zhèn)定地從楚之南懷抱里掙脫出來。
雖然這句話有給自己找臺階下的成分在里頭,但是本身倒是不假。方才瞬發(fā)靈力,雖然給念玖棠的精神世界造成了一瞬間的不適應(yīng),但那種空虛感還不是那么強烈。
如果非要按照理論層面分析的話,方才的念力瞬發(fā)屬于將念力本身進行實質(zhì)化,歸根結(jié)底還是念玖棠操縱屬于自己的東西。
但是用念力隔空移動物品便是需要念力實質(zhì)化后接觸現(xiàn)實世界的物體,那種對精神的壓迫感是真實存在的,所以才會對身體產(chǎn)生較大消耗。
楚之南草草掃視了一眼候場區(qū),他摟緊不耐煩地扭來扭去的小人兒,有意無意抬手把她的一頭金發(fā)搓的亂糟糟的,乍看去活像一只狼狽的小獅子。
雖說自己一直被這人死死的按在懷里,但是念玖棠能清晰地感受到頭頂?shù)牧Φ馈K媚_趾頭都能想象出自己的頭發(fā)現(xiàn)在亂成了什么樣子,掙扎的便更奮力了。
“別動。”
突如其來的磁性嗓音在耳邊響起,念玖棠身子一僵,條件反射地就停下動作。
雖然不太明白楚之南為什么突然壓低聲音,雖然也不太明白自己為什么就那么聽他的話,念玖棠還是老老實實地選擇窩在他的懷里,只是感到心跳越來越快。
“把眼閉上。”
念玖棠依言照做,然后就感到身子一輕,整個人被打橫抱起。
“我抗議!他們一定作弊了!”
場內(nèi)形勢急劇變化,不等主持說什么,候場區(qū)早就有銘教成員跳了出來,氣得臉紅脖子粗地想揭穿黑幕。
那是一位身穿灰衣的男子,他看上去也蠻有一定年紀,只是說出來的話和他的閱歷并不怎么匹配。
“就那個瘦的跟豆芽一樣的女孩,一分鐘,擊倒一萬個木偶?!怎么可能!”
灰衣男子唾沫橫飛、情緒激昂。他絲毫不在意臺上少年朝他投來的兇利目光,繼續(xù)道:“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數(shù)字是在最后一秒鐘之內(nèi)顯示出來的!擊殺數(shù)在一瞬間漲到這么多,不是作弊是什么?”
“對!我們要求對他們進行搜身!”
男子身后一位相貌猥瑣的青年也跳了出來附和。
“你算哪根蔥敢要求搜身!”
一聲暴喝響起,楚之南抱著念玖棠,語氣森然:“連你這種蠢貨都能想到的,組委會能想不到嗎?那個檢測裝置已經(jīng)明明白白地放在那兒了,謊報武器數(shù)目的根本就進不了那個擬態(tài)門。”
他急匆匆地招呼兩人往臺下走,沒有回頭:“這是我們隊員的銘契,但是這能力對于自身的消耗也非常大。她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不容樂觀,隨時有可能斃命,我需要我們的醫(yī)師立刻為她治療。”
話語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我們隊員現(xiàn)在生命垂危,誰再沒眼色攔路老子弄死誰。
見狀,安子麟眉頭皺起,旋即很快了然。他拿上儲物器,拽起還有些呆愣的阿澤,快步跟上楚之南。
“既然是銘契那便說的通了。”蒼老的聲音不緊不慢地響起,御靈頓半瞇著老眼,笑容慈祥,“小婉,可以宣布比賽結(jié)果了。”
“那我宣布,葫蘆娃戰(zhàn)隊以23344的擊殺數(shù)排名第一,獲得預(yù)選賽的輪空資格!”
“可是……”
見大多數(shù)人仍有不滿,依舊是御靈頓開口平息道:“大陸縱橫遼闊,銘契能力數(shù)不勝數(shù),不要用自己淺薄的見識對別人的能力妄加揣測。”
“組委會已經(jīng)承諾,此次比賽絕對公平公正,所以,再有人質(zhì)疑那個女孩的成績就是和組委會過不去。”
聲音透著威壓,御靈頓說完這些話就往椅背上一靠,意思表達的很明確。
此時,雖然表面上參賽人員沒有一個敢再說一句不滿,但候場區(qū)內(nèi)不少怨毒的眼神還是看的真切。
“你這是在幫他們嗎?”
“并不。”御靈頓翹起二郎腿,看了一眼卜婆,“都說懷璧其罪,既然他們年紀輕輕就擁有如此多讓人眼紅的能力,就必須要做好為之付出代價的準備。”
“眼紅銘契的人,實在太多太多了啊……”
他看向候場區(qū),嘆了口氣。
隨著這場比賽被不斷轉(zhuǎn)播,各大勢力的注意開始逐漸聚集在某一點上。
在那些看不見的角落,暗潮涌動,危機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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