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能配得上女主人的,只有男主人……”夜玄實在是爭不贏陽燭這廝了,便說到此句,而一說完它整個靈體通紅,還是有點害臊的……
“呵!我瞧著狐狩太子不錯,死去的溯方太子人更好,再不濟沈衾沈鈺也可以……”陽燭滔滔不絕。
夜玄的靈體顏色越來越不對勁,“你可真能扯,溯方太子和狐狩太子就算了,你竟然能扯到女主人嫡親的兄長……你你……實在是胡鬧……”
陽燭不曉得人事,只知男的能和女的結合,卻不知血緣關系不能結合,所以才這般說的,它茫然地望著夜玄,似懂非懂,好半晌才說道:“那狐狩太子不是主人兄長,該可行吧!”
它說著,竟還有七分氣惱。
“當然不行!”夜玄劍靈體漲得通紅,“狐狩太子與女主人有仇,你緣何扯到他身上去,他是見著女主人就想干!死!女主人的……你覺得他會比我的男主人好嗎?”
陽燭只是想到了容貌和能力,還沒想到這層上面去,說來陽燭更喜歡狐狩太子那樣的男子,蘇淯太悶了,它喜歡將愛恨憎怒寫在臉上的人。
陽燭沒察覺到夜九的目光,還在兀自想著自己的。
“蘇淯悶?”夜九皺著眉頭問道。
“是啊,什么心事都藏在心里,真擔心他會憋出內傷,你瞧那狐狩太子,恨你就直接說恨你,想你死就直接弄死你,多干脆啊。”陽燭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出聲來,趕緊捂住嘴。
“……”夜九白了它一計,又嘆道:“他不是生來就什么心事都藏在心里,只是習慣吧,從在狐狩為奴起,他就不愿意為別人敞開心扉了,只是后來才慢慢開懷,因為姬離因為姬黍,他慢慢地走進了親情,所以后來,我遇到他是幸運的,那個時候他已知人世的溫暖,還有親情這種東西。”
夜九兀自地說著,陽燭和夜玄癡癡然望著她。
陽燭戳了戳夜玄,低聲道:“喂……你有沒有發現,她現在很像沈君夜。”
夜玄猛地點點頭,又搖搖頭更正道:“她就是沈君夜啊……”
——她就是沈君夜。
陽燭和夜玄恍然大悟,是啊,他們在糾結什么,夜九就是沈君夜,沈君夜就是夜九,所以無論蘇淯做什么,怎么做,都不用他們來評說,夜九心里清楚就夠了啊。
夜玄劍的聲音都變得歡快了:“女主人的記憶恢復的差不多了吧。”
陽燭點點頭。
風吹過,夜九的目光落在刑臺處,碎魂的消息還沒有傳來,她微皺起眉,看著沈君夜彌留在刑臺的魂魄,發著耀眼的白光的沈君夜的魂,……那也是她自己的魂。
忽地,夜九望向夜玄:“你可知蘇淯此番回溯方,溯方帝君吩咐了他什么?”
她的聲音微急,目光堅毅。
被她一問,夜玄怔愣住,末了,竟然搖搖頭。
陽燭扶額,“早知它也是個一問三不知的家伙。”
夜玄無奈道:“我當時在府中,不在宮中。”
夜玄說的府中是蘇淯的府邸,它應當是被尹家弟子送回去的,蘇淯重傷在尹家療養期間將夜玄落在尹家。
“是出了什么事嗎?”夜玄緊張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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