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之后,離白不用教小家伙們課業,但是要教一些手工,諸如繪畫,制作之類,這也是讓這些孩子將來能有個吃飯的手藝。
賈大娘抱小冬菇回村喂奶之后,夜九就抱著夜漓去學堂轉悠了。
“漓漓,你吃了那么多……該下地走走……”
“不,我就要你抱。”夜漓揉胖臉,天知道它多稀罕主人的這雙美手多抱抱它,這會兒逮著機會撒嬌它可不想放過啊。而且和夜九分離這么久,它知道夜九不會拒絕它的。
夜九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卻沒有將它放在地上。
“主人,你說那和尚待你還行,只是那日鬼幽臺是他將你我帶走的,而且還把我拋在了山腳下,漓漓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山的!”夜漓揉著胖臉,陡然發現臉上那坨肉的手感有些不好,它一皺眉,“老子都瘦了!”
“……”夜九低頭看著懷中炸毛的夜漓,嘆了一口氣,再道:“我現在這副身體下不了山,我們還是在山上養胖點,再下山吧。”
夜漓一想覺得夜九說得有理,“主人,你身體沒大事吧?”它擔憂地再問道。
夜九搖搖頭,勾唇一笑,“暫時死不了吧。”
夜漓全身毛發又是一炸,什么叫暫時死不了,她這是太不在乎她的性命了吧!連生死都說得這么輕描淡寫!
離白帶著六個孩子在老銀杏樹下做手工課,夜九抱著夜漓走近一看,原來是在畫面具。
夜九鳳眼一瞇,這面具……
有一線記憶在腦海里閃過,一個少年為她覆上一塊面具。
這一線記憶閃過腦海的時候,清晰的如同昨日,這記憶消失的時候又蒼白的恍若隔世。
“是昆侖奴面具。”夜漓揉著胖臉低聲說道。
阿康似乎是聽見了,他望向夜九解釋道,“這是儺面。”
夜九捂住夜漓的嘴,儼然阿康以為是夜九說的。
事實上,夜九和夜漓都不知儺面與昆侖奴的面具有何不同。夜九深皺起眉,此刻凝著這些面具,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感受。
離白看著夜九面露疑惑的樣子,心中頓生柔軟,他笑道:“你若想要昆侖奴面具我給你畫。”
說著,離白已取過一個剛糊好的面具,那些糊好的面具風干曬干之后會變得硬邦邦的,只要再涂上顏色就好。
夜九抱著夜漓坐至離白身邊。
身邊陡然坐下一個人,離白臉頰微紅,他握著畫筆的手都輕顫了一下。
離白涂色很快,夜九看得入迷了,她將夜漓放下,夜漓喵嗚了一聲,她微笑著揉了揉夜漓的頭,然后拿起一旁糊好的面具,還有墨筆,跟著離白涂起來。
夜九手中拿著面具,越看越覺得熟悉,腦子不停地閃過一絲捉不到的記憶,和面具有關的,想要去捕捉卻又想不起來了。
夜九只覺得頭腦中轟然而生一股暈眩之感,隨之而來的是五臟六腑的疼痛。
祗旖說了切不可思慮太多,更不可情緒外漏,佛修主戒欲戒躁,見到離白,聽聞離妕的消息,她已泄露太多的情緒了,昨日情到極致尚不覺得什么,此刻身體已然有些吃不消了。
夜九握著筆的手沉了一下,下意識地望向身旁的離白,她不想讓離白發現這點,可懷中的夜漓可是活了千年的“小機靈”,夜漓那兩點蛾眉皺起,心道:主人的身體真是糟糕透了!
夜九在山腰學府呆了數日,這幾日她陪離白教那些孩子們功課,教他們認識五谷和山中一些植物,還教他們做風箏和一些小玩意。
離白還帶著夜九和夜漓去找溪流和河流撈魚,將那些小魚去掉內臟后抹上鹽,掛在廚房門口風干曬干,就能做簡單的小魚干了。
夜漓美滋滋的看著那些小魚,等著它們快點變成小魚干。
榷杉和榷寬是九月廿十日來找夜九的。
榷杉看著夜九,淡道:“師父昨夜下山去了,走前叫我帶你回山頂,叫我們督促你,別耽誤了修佛。”
夜九微皺眉,“你師父還說了什么。”
“他還說別到處亂跑,不讓你下山。”榷寬補充道,“還說了,修佛修道重在積累,切不可半途而廢。”
“……”夜九看著榷寬小大人的樣子,無語的抖唇。
離白笑了笑,“我送你去佛寺,反正你不能下山,我就去看你。”
離白這么一說,倒是每兩日往佛寺跑一趟。
這一來,離白都跑了好幾趟了,也不見榷寬說祗旖回來了。
榷寬說祗旖出門最長的一次是兩個月,所以不必擔心。
殊不知,孤山之下,風起云涌,早已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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