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見紅墻內(nèi)外千古事。
君不見琉璃瓦上日月明。
——城樓下的說書人桓棋。
華胥塵動三千里,玄門道修多集聚。
盛京。
華胥大陸最繁盛的城,如今,這里是玄宗一系集大成者的集聚之地。
鱗次櫛比的房屋,寬大的街道,修剪整齊的園林景觀,隨處可見的盛裝貴族。甚至還有從其他大陸而來,膚色各異,發(fā)色古怪的人。
車水馬龍,集市里的叫賣聲,樓閣里的絲竹聲,女人們的歡笑聲,孩童們清脆稚嫩的童聲……
盛京,大炎皇宮,長盛殿正殿大門。
正是散朝會之時,文武百官從長盛門走過,三兩成群,走得不疾不徐。
軍師,不,此刻應(yīng)該說是大炎國師了,國師王杳的身邊總有一群幕僚跟著。
那些幕僚護(hù)送王杳至青龍門處。
青龍門處早已有一輛四輪大車候著了,王杳和那幾個幕僚進(jìn)車。
后面一車跟著的全是五品左右的玄門弟子,王杳的學(xué)生。
四輪車中,一個幕僚問道:“大人,皇上說如何處置那個……”這個幕僚似乎是想了一下該怎么稱呼那個人,停頓了一下索性說道,“惡僧?”
王杳沉默了一會兒,道:“刑臺鞭笞三日,第四日玄武門斬首。”
聞言,車中在座的幕僚都深吸一口氣。紛紛在心中感嘆:骨肉相殘,不過如此。
在皇家官家,真是屢見不鮮了……
玄武門以北有一處刑臺,原本那處刑臺是前朝的祭天臺,東秦之后演變成了刑臺。
次日凌晨,刑臺處已聚集了很多人,多少盛京一帶的修者。
玄門,文武兩宗,道宗、醫(yī)宗,只要是在華胥能入正統(tǒng)的修者門派的掌門都趕至了。
一旦開刑臺,行鞭笞,這必然是要當(dāng)著天下修者的面。
不管首肯與否,皇家是綁也要把這些人綁來,當(dāng)然大多數(shù)人都是自愿來的。
鄱陽師門,洞庭朱門自然也在其中。
朱權(quán)和師沂都是跟著各自掌門來京的。
華胥之地,若開刑臺,是需要各個宗派的掌門集聚、且首肯的。
而事實(shí)上,這些遠(yuǎn)道而來的掌門,并不清楚今日要刑臺鞭笞的是何人。
正午的時候,才聽得有禮官過來,告知了連續(xù)三日要受刑臺鞭笞的是個惡僧,屠了柳城的惡僧。
——浣花鬼僧祗旖。
當(dāng)列舉出祗旖的種種罪行之后,在場的人皆憤怒了。
“這種人就該賜死。”
“賜死便宜他了,贊成皇上的做法,刑臺鞭笞三日,然后玄武門斬首,這種人就該被鞭笞爛肉體,斬首示眾。”
“這人殺了那么多的人,簡直喪盡天良啊。”
由國師王杳的人行刑,而國師王杳并未出現(xiàn)。
華胥之地,刑臺鞭笞,受刑三百六十鞭,分三日完成。
這是一種古老的刑罰,具體起源于什么時候已無從得知了。
只知華胥之地,受這種刑罰的人屈指可數(shù)。而且每每行此刑,都會震動華胥。
祗旖已是重傷近乎要死去的人,受三日鞭笞可想而知。
祗旖被拖下去的時候幾乎快斷氣了。
拖走他的士兵都覺得驚奇……這人都這樣了,竟還沒有咽氣……
是有多像活著,才會到這般田地了,仍咽不下那口氣……
“你明日就要斬首了,你咽不下這口氣,只能死得更痛苦……”
士兵搖搖頭,將祗旖往刑臺外的囚車上一扔。
也許是知道這人活不長了,連鐵鏈都沒必要去鎖了。
玄門的弟子一個一個從如死物般的僧人面前走過。
場中的人皆散了,那從各地來的修者也陸續(xù)跟著離場。
空曠的刑臺內(nèi)那具囚車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刑臺外不遠(yuǎn)處環(huán)繞的守衛(wèi)和士兵,目光也未落在刑臺,大概是都知道這僧人要死了吧。
這時一個鮮紅衣袍的男子從落地的囚車前走過。
“救我……求你……”
“我還不想死……”
那只近乎枯槁的手骨抓住這個人的腳踝。
那紅衣人正想一掌解決此人。
卻聽那虛弱的聲音換道:“顧喜……救我一命……”
紅衣男子的身體猛地一震,這盛京,還有誰知道他是顧喜?!
“顧長樂,你還在干嘛?”一個玄門弟子笑著朝紅衣男子走來。
男子妖冶的眉目一揚(yáng),笑道:“看這惡僧死了沒。”
他的聲音云淡風(fēng)輕,卻透著一種難言的妖冶。
他永遠(yuǎn)是一身紅色的從三品官服,再無其他衣裳。
眼角,薄唇,以鮮紅描繪。
他常說:如此鮮亮的顏色,不過是為了提醒人們對他避而遠(yuǎn)之。
玄門何人不避他?盛京百官之中多少人不喜他。
這倒好,有些人非要往他身上貼,比如這王杳最寵愛的傻師弟。
“師兄說他明日就要被斬首了。”王杰說道。
顧喜淡淡地笑,沒有說什么,囚車上的人在王杰走來時就松開了握著他腳踝的手,受了這么重的傷還能保持神志清醒……
他的余光凝了一眼囚車上的人后,離去。
------題外話------
桓棋(大桓):盛京卷卷首,由大桓開啟,你們允嗎?/手動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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