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渾身并沒有疼痛感,夜九記得當(dāng)時那些掌門合力圍攻她,她暈倒前承受的內(nèi)修足以讓她不死也殘掉,為何……會這樣?
醒來的第一感覺就是這里不是大炎國的皇宮,那到底是誰救了她?
體內(nèi)充斥著一股特別的內(nèi)修,她感覺很陌生,因為以往沒有遇到過這種內(nèi)修的攜帶……等等,不,遇到過。
蘇淯,回魂之后的她的師尊蘇淯就擁有這樣的內(nèi)修!
夜九掀開被子下床,穿上鞋子還沒有站起來,屋外就進來一人,是個年輕人,年紀(jì)和她一般大。
“姑娘醒了,就把粥喝了!
那少年將手中的粥送過來。
他的手一直拿著粥,大有她不解他就一直舉著的意思。
夜九接過他手中的粥,這才望向少年快速打量了他一眼。
少年眉目鋒利,唇角尖細,一抿起來幾乎看不到。眉目里有著年輕人的張揚,此刻夜九覺得這少年應(yīng)該年紀(jì)比她小。
“姑娘,把粥喝了!彼m然平聲細語的重復(fù),但微微挑起的眉已彰顯出他的不耐煩。
夜九好生喝了粥,才問道:“是你救了我嗎?”
晨陽仰著頭,目光未看她,而是望著窗外。
“不是,是我家主子讓我們把你從大炎國的皇宮里救出來,這一連三日也是我家主子不停的給你灌入內(nèi)修給你保命保元神!
晨陽平聲細語的說完。
夜九直覺這少年不該是話多的人,但他肯說這么多肯定有其用意。
夜九將碗放在一邊,對少年拱手一禮。
晨陽挑眉,“不是謝我,是謝我家世子!
夜九眉微皺,清麗的眸一沉,道:“韓滄世子?”
她問得很疑惑,語聲很輕,似乎是想了很久才說出這個答案。
晨陽一驚,鋒利的眉一擰,似乎只這時才認(rèn)真看了一眼夜九。本以為是個徒有其表的女人,沒想到她竟然在短短一瞬直接猜到救她的人是韓滄世子。
夜九垂著頭,似乎是想了一下那韓滄世子叫什么名字?
當(dāng)年韓滄來東秦朝貢的時候她見過朝貢的名錄,韓滄皇族姓尹。
“尹寒川?”夜九淡聲說出這個名字,望向少年。
晨陽已知這女人的過人之處,也不再驚訝,他聽這女人再問道,“尹世子何故救我?”
晨陽一笑,鋒利的眉目柔和了些許,沉聲道:“且不說我主人何故救你,只說姑娘是否想承他這個人情!
夜九愣了一會兒,勾唇道,“說來聽聽,夜某能做到的,不會能而不為!
“姑娘,這可是你說的。”晨陽瞇眸道。
只聽晨陽再道,“我主人有一個想要完成的真是,名叫素問,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受陣者,如今尋到姑娘,也算……嗯,三生有幸。”
晨陽從未說過如此曖昧的話,比情話還要曖昧,是故說完他就紅了臉。
夜九聽過很多陣,未曾聽過素問陣,她問道:“是何陣?”
晨陽瞇眸道:“絕非傷天害理的陣勢,姑娘只消知道陣的名字即可,其余的暫時不能奉告!
夜九知道內(nèi)經(jīng)分為靈樞和素問。靈樞陣即藥玄師沂所說能助夜漓成人形的陣勢,若素問與靈樞是異曲同工?那應(yīng)該也與修為有關(guān)。
晨陽看著夜九,他的唇角勾了一下,事實上無論夜九怎么選擇,這蘇文珍也是一定會做的。
只不過如果她點頭,他們就會禮待她;她若是不允許,他們只好用強了。
夜九不是傻子,如今身在他人屋檐下,這人的主子既然連她的元神都能給她休養(yǎng)好,也絕非厲害人物,救命之恩是一層關(guān)系,再者她有沒有可能逃出這韓滄世子宮也是一層關(guān)系……最好還是裝傻。
夜九淡道,“你家主于我是救命恩情,能用到我之處,是我的榮幸!
晨陽本已準(zhǔn)備好對她動手,還在運量著是先將她捆起來鎖在屋中,還是直接對她用符咒,還是餓她幾天。
哪知這女人竟然同意得如此干脆?倒真是讓他刮目相看。
“這幾日我們會繼續(xù)助姑娘修復(fù)元神恢復(fù)內(nèi)修,還請姑娘養(yǎng)好身體,這素問陣要消耗七七四十九天!背筷栒f道。
夜九一愣,七七四十九天的陣勢。
她微皺眉,但也沒有多說,只是點點頭。
清晨雨后,院落里的石階上坑洼的地方蓄積著水,晨陽走在夜九的前面,他要帶夜九去見韓滄世子。
自夜九昨日醒來,世子因為有事未過來,今日清晨世子來了吩咐,讓他帶著夜九去見世子。
想起方才在房里的發(fā)生的事,晨陽自認(rèn)為是個死板的人,卻被這女人逗得笑出聲來。
世子為夜九準(zhǔn)備的全是女裝,這女子卻淡淡道:“麻煩你……將我以前穿的衣裳取來好嗎?找不到的話給我來套男裝就好!
這衣裙現(xiàn)言無比,是韓滄貴族少女常穿的款式,韓滄世子只是隨口吩咐下人們?nèi)?zhǔn)備,下人們得知是個姑娘,自然是準(zhǔn)備了鮮艷的女裝。
“……”晨陽明白后無語至極,停了會兒才道:“這衣服都準(zhǔn)備好了,你穿上隨我去見世子,見完了再回來給你換男裝也好,時間來不及了!
哪知女子紅著臉,忙擺手道,“不不不,我今日若是穿上這女裝,別說我老娘不饒我,連這衣服也不能饒我,我估計一步三跌,路都不會走了……”
女子的衣著,尤其是貴族女子的衣著有多繁復(fù),她有不是沒有見識過,就那一盤一盤在案盤中擺放整齊的飾品,就能讓她走不了路。
晨陽被她的話逗樂了,難得的笑了。
此時,夜九一身韓滄男兒裝束跟在晨陽身后。
韓滄的男兒的衣著沒有中原男子那般長,衣擺多露出腳踝不會到鞋面,因為這樣方便走路,也因為地處太北,雨雪天氣太多,路面不好走,弄濕弄臟衣擺不好清洗,清洗后也不好晾曬。
他們出行多戴大帽,一防突然而來的雨雪,二是也能遮陽。
夜九極少穿草鞋,但韓滄人似乎都有這樣的習(xí)慣,即便是晴朗的日子也會穿草鞋。
夜九因為不習(xí)慣,走得慢了些跟在晨陽身后。
穿過這處幽深的雨中杉木林子,夜九看到了韓滄人的宮殿。
樣式雖然有自己的風(fēng)格,但個中原大同小異。
“世子的寢宮在正德殿,老君王一直在閉關(guān)中,如今韓滄大小事宜都是世子在處理!
晨陽望著宮殿的方向,鋒利的眉眼,目光有意思游離了,若是二世子還活著,世子有個人能分憂,如今也不會這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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