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家眾人保護(hù)在最后面的白容顯然也注意到了鳳槿溪,看著鳳槿溪那張和堂姐近乎一模一樣的面孔,白容眼神復(fù)雜,眼皮低垂,掩蓋住了眼中所有的想法,再抬起頭,他又是那個心思難辨的白容少家主。
鳳槿溪并不想和這位堂叔現(xiàn)在就交手,和白衡幾人達(dá)成了一致意見之后就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
不知白容是不是察覺到了他們的意圖,忽然開口說道:“咳咳……你們出不去的!”
鳳槿溪離去的腳步停頓了一下,但沒有停下來的打算,繼續(xù)往他們來的方向走去。
或許白容說的是對的,山林之中的奇花異草察覺到了他們想要離開的想法,下一個瞬間,他們的面前就多了幾棵身上纏繞著紫色雷光的靈樹攔住了他們前進(jìn)的腳步。
其他的幾個方向也都被堵住了。
見狀,鳳槿溪終于提起了戒備,這里的樹木這個樣子顯然是已經(jīng)開了靈智了的!可是怎么可能呢?
丹師秘境就算發(fā)展的時間再久,其中蘊(yùn)藏的元?dú)庠俪湓#彩且粋普通的秘境,在這里面根本不可能會孕育出生出靈智的靈植!
不容鳳槿溪幾人再想下去,攔住了他們?nèi)ヂ返撵`植直接就對他們發(fā)動了攻擊。
一擊不中之后,四人背靠著背站在一起,防備著四面八方隨時可能襲來的雷光。
“怎么回事?這些靈植怎么跟瘋了似的?”燕青最先開口,臉上帶著氣急敗壞的神色,顯然也是被這些靈植給搞蒙了的。
“我早就說了,咳、咳咳!你們出不去的!我們已經(jīng)困在這里兩天了,從領(lǐng)悟殿出來就一直被這些靈植困住,咳咳……我們這么多人尚且沒辦法離開,更何況你們只有四個?”白容被身邊的一位白家的煉丹師扶著走了出來。
白賀兩家的那群煉丹師站的地方似乎已經(jīng)被圈了出來,這會兒的靈植只圍著他們攻擊,卻沒有靈植去攻擊那邊的白賀兩家的人。
白容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面,臉色還是蒼白的,一邊說話一邊咳嗽。
或許是咳得太用力了,臉頰和嘴唇上還透出一點(diǎn)血色。
明明一直是對頭,但看到白容咳得像個將死之人一樣,鳳槿溪還是沒忍住自己的目光,看向了白容。
白容讓白賀兩家的煉丹師往后靠,給鳳槿溪四人讓出了一小塊空間,“你們也過來避避吧!咳咳、咳咳,這樣打下去,你們遲早要力竭而亡。”
不知道為何,這次遇見的白容一點(diǎn)兒都不像鳳槿溪第一次遇見他時的樣子,鳳槿溪還記得第一次是在衛(wèi)老夫人舉辦的鑒寶會上見到白容的,那時的白容眼中全是對她的惡意,似乎早就猜到了她的身份,眼中的惡意不加掩飾就像是躲在身后隨時可能亮出毒牙的毒蛇一般。
但現(xiàn)在的白容身體虛弱,面色蒼白,任誰看去都像是個要不久于人世的病人。
不管怎么樣,白容說的確實(shí)是對的,他們不能再和這些靈植耗下去,靈植的數(shù)量那么多,他們根本耗不過對方!
鳳槿溪抿了抿唇,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作出決定,對其他三人輕聲說道:“我們先過去!”
雖然接受了白容的好意進(jìn)了那個不會被攻擊到的圈子里,但鳳槿溪四人還是站在比較靠邊的地方,而且四人一直保持著背靠背時刻防備的姿勢。
見他們進(jìn)來,白容捂著嘴又咳了兩聲,嘴角還露出一絲淺淺的微笑。
他虛弱的快要死掉一樣,鳳槿溪從空間中拿出一個小小的瓷瓶,扔了過去,“你接納了我們,我們也不會白待在這里,這是補(bǔ)身的靈藥,你吃掉它或許能讓你舒緩片刻!”
鳳槿溪白藥扔了過去,并沒有考慮白容不接的情況。
不管白容接不接,她的報答已經(jīng)做出來了,如果白容不愿意相信她,不敢吃她送的丹藥,那她也沒有辦法,不管怎么樣,他們都是兩不相欠的。
白容卻沒有如她想的一樣不吃她的丹藥,他撿起了掉在了腳邊的瓷瓶,將瓶子里的丹藥倒了一顆出來。
瓷瓶里并非只有一顆丹藥,丹藥從密閉的瓷瓶中倒出來散發(fā)的丹香讓白容的痛苦忽然舒緩了許多,白容可以確定,這顆丹藥服下去確實(shí)會讓他舒服很多,至少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咳得要死掉。
他拿出一顆丹藥服下,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這么多年了,他仍舊追不上阿姐的煉丹水平,如今連阿姐的孩子也閉不上了嗎?
丹藥服下去以后,確實(shí)輕松了不少,蒼白的面色也浮上一抹紅潤。
“多謝!”
“不必道謝,就當(dāng)是你我做的交易!”鳳槿溪并不想和白容牽扯太多,她阿爹阿娘的失蹤或許都與這人有關(guān),她救對方并不是可憐他,只是希望他能等到她找到真相的那一天!
聞言,白容的嘴角微勾,忽然問道:“這丹藥是你煉制的嗎?”
“那當(dāng)然是槿溪妹妹自己煉制的啦!我們槿溪妹妹的煉丹水平,不是我吹,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鳳槿溪沒有開口,倒是燕青忍不住說道,這些丹藥可是他親眼看著鳳槿溪煉制的,自然再清楚不過了。
“你的煉丹天賦果然和她一樣優(yōu)秀!總是讓人覺得自卑……”白容低下頭看著自己握著瓷瓶的手,因為常年生病而略顯蒼白的蒼白手背用力過大崩出了根根青筋,眼里帶著難以言說的嫉妒和羨慕。
就在一群人平靜下來之時,‘噌──’一聲破空之聲從鳳槿溪背后傳來。
“槿溪小心!”雀瑤睜大眼睛看著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黑色羽箭帶著烏黑的魔氣從鳳槿溪的背后向她襲來。
在雀瑤的聲音響起來的那一刻,鳳槿溪也已經(jīng)察覺到了那破空之聲,“珀珀!”
一聲呼喚,頭上的玉簪從發(fā)間離開,化作一面巨大的盾牌樹立在鳳槿溪面前,烏黑的羽箭深深地沒入了盾牌之上,在接觸到盾牌的瞬間發(fā)出了被燒灼的‘呲呲’的聲響。
烏黑的羽箭化作一陣黑氣立刻從盾牌上離開,戰(zhàn)珀又重新化作長劍握在了鳳槿溪的手里,那一團(tuán)黑氣顯然沒有這么輕易就放過鳳槿溪。
在那之后,幾團(tuán)烏黑的黑氣將鳳槿溪圍在中間,鳳槿溪揮舞著戰(zhàn)珀抵擋,每一團(tuán)黑氣碰到戰(zhàn)珀的瞬間都會發(fā)出‘呲呲’的聲音,還會散發(fā)出惡臭無比的味道。
見狀,白衡幾人和白容也跟著幫忙攻擊這些黑氣,黑色的氣團(tuán)數(shù)量越來越多,白賀兩家的煉丹師都參與進(jìn)了戰(zhàn)斗。
第一波進(jìn)攻的黑氣被打退,鳳槿溪握著戰(zhàn)珀神情嚴(yán)肅的吐出了兩個字:“魘靈!”
“沒錯!鳳槿溪,我們終于又再見了!”
------題外話------
白容:我可能快要死了吧!咳咳咳、咳咳咳,有可能是咳死的!
鳳槿溪:三九止咳靈,你值得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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