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鳴和劉一飛只能大概判斷出,大致方向是一路往東南而行。
穿過一個繁華嘈雜的菜市場背面,越過一條窄窄的馬路,車子穿過一扇鐵門,最后來到一幢臨河而建的四層小樓面前。
小樓四周是雖已凋謝卻仍能看出其高大挺拔的古木。
從外表看上去,淺灰色的低矮樓宇并不起眼,尤其是被包裹在周圍幾幢高樓大廈之中,如果不是刻意留心,通常人們定會忽略它的存在。
兩人被扔進一間除了木制桌椅就再無他物品的空曠房子,之后,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怎么辦?
兄弟倆大眼瞪小眼!
劉一飛:“哥,是不是你8歲的時候,偷看鄰居大姐姐洗澡的事被人家知道了?”
為了緩解緊張和壓力,沉默之后,兩兄弟只好開始互侃,借以消除緊繃到極點的神經。
這是兄弟倆多年來探討出來的自我解壓方式。
比如,高考,他們就是這么熬過來,最后,一起考入了清大計算機系,成為曾經十里八鄉的一樁美談。
劉一鳴:“滾你媽的蛋,我說了,我那是不小心撞上的。”
劉一飛:“呵——我媽不也是你媽?滾個屁!那難不成是咱倆初中打群架的事被查出來了?”
劉一鳴:“操,你怎么不說是你初二調戲英語老師的事被查到了呢?”
看著與平常截然不同、臟話連篇的哥哥,劉一飛知道,這表示大哥內心已是極度焦躁,根本沒有他在車上的表現出來的那么淡定。
“我—我只是抄了首情詩給她,這也算?”
劉一飛有些臊眉搭眼地回答,畢竟當時那件事情害女老師被開除,他多少是有些抱歉的。
劉一鳴:“你那是情詩嗎?。磕鞘浅喙刈I諷和調戲!什么’美人自慵懶,嬌態惹他饞,只恨春宵短,日上已三竿。’說實話,對于校長當時沒把你開除,我至今都沒想明白,老爸到底是用什么辦法賄賂他的?”
劉一飛一臉冤枉:“這也不能怪我。∥揖妥财屏怂托iL的好事,結果從此一上英語課她就對我各種刁難,害我差點兒對英語抑郁了,還不能說一說了?唉——不是哥,你得再好好想想,咱倆到底還干過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劉一鳴:“操!娘的!老子就沒干過見不得人的事!長這么大,身家清白的,比白雪公主都白,咱倆一直是父母的驕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剛才路上想了,這事不一定是沖咱倆來的!”
兩人自小,都是“別人家的孩子”的典型代表。
腦瓜子極好,學習不用大人操心,男孩子中間,算是不太淘氣那個類型的。
劉一鳴嘆了口氣,終于還是沒憋住,把最擔憂的部分說了出來。
“你是說?老大?”
劉一飛怪叫一聲,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還真沒考慮到這一點!
“劉一鳴,劉一飛,請跟我來!”
門被打開,但來叫他們的,卻不是之前帶他們來這里的四個人之一。
兩人之前被關在一樓,來人帶他們上了兩層樓梯。
來到三樓,推門而入,幾乎占據了半個層樓的大房間,一股熱火朝天的氣息撲面而來,熟悉的鍵盤聲此起彼落,噼里啪啦響個不停。
劉一鳴和劉一飛身體本能一個緊繃,脊背更加挺直,那是一種找到了同類的歸屬感。
不過,忙碌同類對于他倆的出現,基本沒有人注意到。
每個人都是手眼并用,專注在自己面前的電腦屏幕上,或者與小組的人在激烈討論著什么。
一直懸著的心,在看到站在屋子中央看向他們的那人時,才暗自長出了一口氣。
王濤!
等著他們的人,正是沈墨的貼身助理王濤!
這似乎也從側面印證了,事情可能真如劉一鳴所料。
畢竟,若只是他倆的事,不一定能驚動這位出面。
不過好在,不管出了什么事,這位一現身,事情的后續應該嚴重不到哪兒去。
“怎么回事?這是幾個意思?”
王濤皺了下眉,看向倆人手腕的手銬,話卻是沖旁邊的人問的,語氣平淡,但難掩不滿。
“濤哥,這是上面吩咐的!
還是四人之一的小頭目略帶傲然地回道,帶他們來的四個人,此刻正分別站在王濤的兩側。
但在看到王濤不說話卻頓時沉下來的臉色沉默良久之后,忍了忍,最終還是道:
“先給他們解開!
“跟我來!”
手銬被解,王濤點點頭吩咐一聲,只是轉身的時候,略帶怪異的余光掃了劉一鳴和一飛一眼。
兩人立即跟上,那四人互看一眼,也跟在了兩人身后。
王濤覺察到了,腳步稍微停頓一下,抿唇,繼續向前。
來到大廳內部一墻之隔的一個小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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