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德本看著財經(jīng)新聞,說:“別睡太久的懶覺。現(xiàn)在雖然放暑假了,也別太放松了。人墮落起來,比向上爬更容易。你一會就跟我去公司。”
“啊,這么快?”葉雪晴皺了一下眉,有點不開心。
她下樓來,坐在葉德本身邊,挽著他的胳膊,撒嬌:“爸,我好不容易才結(jié)束了這個學期的學習。周六日我也有去公司幫忙啊。我還沒玩呢。不差這幾天,OK?讓我玩幾天?爸,你答不答應(yīng)嘛。”
葉德本看著女兒,心都軟了。這個女兒像他比較多一些,雖然少了美貌之色,可是,因為跟他像,葉德本才最心疼最寵愛她。
“三天,就三天,不能再多了。”
葉雪晴嘴巴嘟著,見葉德本真的沒有還價的余地,才答應(yīng)下來。
“雪晴,你別不高興,爸是為了你好。以后公司都是要交到你手上的。”
葉雪晴順口道:“現(xiàn)在不是有媽肚子里的孩子嗎?我看多半是個兒子,肯定要如你愿了。”
“這事誰說得準呢。萬一不是呢?把家業(yè)交給她,還不如交給你。”葉德本說。
葉雪晴想到若將來真的,有個像云寧一樣貌美的妹妹,跟她分奪家產(chǎn),心里突然就有點不舒服起來。
“好,我知道了,我答應(yīng)你。”
回到樓上換衣服,葉雪晴的臉慢慢沉了下來。
跟誰喝早茶?朋友?葉雪晴不信。
以前云寧出去喝早茶,哪次不帶她。
葉雪晴在Z市的一些太太中很有名氣,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云寧的太太之交。
別人都會帶自己的孩子,葉雪晴在那些兒女中的表現(xiàn),最是自持穩(wěn)重,照顧大家,因此深得長輩們之心。
換好衣服,葉雪晴給云寧打電話,撒嬌道:“媽,我一早起來就沒見到你,我好想你哦。爸說你去喝早茶了,怎么不叫我?”
江籬和陳意聽到是葉雪晴的電話,都對視了一眼,安安靜靜的沒說話。
“雪晴,媽看你睡得沉,不忍心叫你。乖,下次我一定會帶你一起。”云寧掛了電話,葉雪晴的笑容慢慢的淺了。
她覺得云寧懷孕之后,性情有點變了。
她只要說江籬的不是,云寧就會顧左右而言它,好像對葉雪晴說的這些話題,一點興趣也沒有似的。
*
掛了電話,云寧的心情一點也沒受影響。
她從包包里拿出一個盒子,打開了,一塊白玉般的手鐲靜靜躺在那里。玉鐲里一條青色,流暢自然,玉通體透亮,玉質(zhì)看起來就不是凡品。
江籬托腮看著,陳意也是淡淡看著,端過茶杯抿了一口。
江籬看著陳意的動作,視線下意識盯著他看。
見陳意的喉結(jié)滾了兩下,都看得有點發(fā)癡了。
陳意任何動作在江籬看起來都是雅的,都是性感的。
尤其是他的喉結(jié)。
想到自己情不自已的時候,吻上他喉結(jié)那失控的模樣,江籬臉微微浮起紅暈。
兩人都走了神,陳意感受到江籬的灼熱視線,挑了挑眉。
他知道他魅力大,江籬迷得不行。
可是現(xiàn)在大庭廣眾之下,收斂一下行不行。
陳意也不想想,現(xiàn)在他的手,都放在了江籬的大腿上,哎呦喂,真正該收斂是他好吧。
云寧見陳意和江籬的視線都不在這手鐲上,也是嫣然一笑,并不惱火。
她是坐在江籬身邊的,江籬坐在他們兩人中間。
云寧親熱拿過江籬的手,然后,江籬只覺得手一涼,云寧把手鐲套到了她的手腕上。
她的手纖細嫩白,又透著健康的淡淡粉色紅暈,看起來特別漂亮。
這手鐲戴在她身上,也特別的好看。
“小籬,這個手鐲送給你。以后你留著自己戴或者送給將來你和陳意未來的兒媳婦都可以。”
江籬反應(yīng)過來,連忙要褪下:“表姨,這怎么可以。你現(xiàn)在不是正懷孕,玉鐲養(yǎng)人,你戴著肯定好看。”
“我手上有鐲子。小籬,長者賜,不可辭。收下吧。”
陳意拿著江籬的手腕,看了看,淡淡笑了,說:“嗯,阿籬,收下吧,戴著。玉養(yǎng)人,以后你別取下來。”
“是啊,這個玉鐲我已經(jīng)找大師開過關(guān)了。以后會保佑我們小籬平平安安的。”云寧真心的說。
江籬只覺得眼眶熱熱的。
之前云寧這樣冷淡她,江籬沒有怨過,只是難受。
現(xiàn)在,云寧對她這樣好,就像以前那樣,她又擔心,會不會是一場夢。
“表姨,這太貴重了。”江籬喃喃地說。
云寧伸出手拍了拍江籬的手,說:“給錢阿意就不肯要。以后你也是要改口叫我媽的。這點東西只是身外之物,你們開心就行。”
這個玉鐲是她在拍賣會上所得,一眼看中,那時腦子里就想過江籬。
早點送上來了,樣樣精致,樣樣美味。
陳意和云寧都是會吃的人,點的東西自然樣樣都好,沒有失手的時候。
云寧因為懷孕,連茶都不喝,喝的是清淡的檸檬水。
不一會兒,她又想上洗手間了。
云寧起身,說:“我去上個洗手間,你們慢慢吃。”
江籬連忙放下筷子,要站起來:“表姨,我陪你去。”
云寧連忙按住江籬的肩膀:“我哪里就有這么嬌氣了。我身體好著呢,我自己清楚。”她說著,拿過手包,自己一個人去了洗手間。
江籬邊吃邊回頭看著云寧,見她走路穩(wěn)穩(wěn)當當,這才放下心來。
云寧上完洗手間出來洗手,然后又站在烘干機前烘手。
手包不小心掉落在地,云寧連忙彎腰去撿。
這時,她的視線才注意到旁邊站了一個人,拿著拖把,臉卻是垂著的。莫名有一種熟悉之感。她剛想再多看兩眼,這時又有人進來了,衛(wèi)生間不大,有點擠,云寧連忙避開,再回頭看了一眼,怎么覺得很像葉德本的前妻毛白夢。
只是她也有幾年沒見過毛白夢了,又擔心自己認錯了。
而且,毛白夢跟一個男的離開了Z市之后,再沒跟葉家聯(lián)系。
每提到這個女人,葉德本就是咬牙切齒。
就連葉雪晴,也是小心翼翼的,把這份對生母的思念藏在心底。
云寧出去后,那清潔工中年女人,才把頭抬起來,那張臉,赫然跟葉雪晴藏在柜子里的母親的相片一樣,只是,更加蒼老一些。
毛白夢看著自己的穿著,清潔工的制服,很是削瘦的身材。
她戴著膠手套,只有那雙手,她是執(zhí)意不放棄保養(yǎng),還能見人。
沒想到幾年過去,云寧也是變老了一點,但幾乎沒什么變化,反而更美了。
一看就是備受寵愛的。
毛白夢回來,就聽過了,葉德本和云寧是夫妻恩愛,葉德本是寵妻狂魔。
誰都夸云寧好,說她有旺夫相,說她這樣的女人娶回家,才是真的興旺一個家的。
*
到了下午五點,毛白夢匆匆騎著電動車,去了金紅幼兒園。
大學和小學都已經(jīng)放暑假了,金紅私立幼兒園,要上到七月底,是為了方便那些沒有老人帶孩子的家長。
毛白夢還有母親,只是毛母已經(jīng)老了,也帶不動了。
匆匆趕到幼兒園,孩子們基本都走光了。
齊正浩正坐在椅子上玩著玩具。他過了暑假就要上小學了。
毛白夢奔得滿頭大汗,連忙對老師說:“謝謝你啊,辛苦了。”
“沒事,正浩也挺乖的,正浩,再見,明天見哦。”
齊正浩坐在電動車的兒童座位上,開始嘰嘰喳喳地說起話來:“媽媽,你才下班啊?媽媽,你下次能不能早點來接我啊?”
毛白夢有點心酸:“正浩,對不起。媽媽要掙錢養(yǎng)家。這周日,我一定答應(yīng)你,陪你去游樂場玩,好不好?”
“耶!”齊正浩高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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