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意立即側臉看了過來,眼神中透著不解,但又閃著星星點點的光。
叫他做什么?有什么企圖么?他現在很忙的。
不過,阿籬,成功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嗯?”一個單音節的字,透著纏綿悱惻,撩人心弦。
江籬就真的服了,無條件的投降。
本來只是想逗逗陳意的,結果呢,反倒是把自己栽下去了。
“沒什么,老公,只是想叫叫你。”江籬也把臉皮學厚了點了,笑瞇瞇的,繼續笑瞇瞇的。
陳意臉上的笑容也是在不住的綻放開來。
“阿籬,你的臉~!”
陳意指了指。
江籬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她的手也是弄了一手泥土的,結果,剛剛就這樣一直托腮看著陳意。
“啊啊啊!”江籬沒法淡定了,起身,剛想去洗,突然想到什么,走到陳意的面前,伸出手在陳意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然后,笑得可開心。
見陳意臉上也弄到土了,江籬真的是笑彎了腰。
陳意沒覺得這事有什么好笑的,可能是兩個人的笑點不一樣吧。
江籬這笑點,也是奇了一點,旁人真的夠不到。
見江籬開心,陳意對自己臉上那點土,壓根就不在意。
倒是江籬,硬生生的,生出一種罪惡感。
陳意這張臉,是上帝的杰作。
白玉般的,沒有一點瑕疵,被她弄了泥土,呃,真的抱歉了,像是玷污了寶物一般,有一種罪惡感呀。
江籬給自己洗了臉,擰了干凈毛巾過來,喚陳意:“陳意哥哥!”
陳意糾正:“叫老公~”
“老公~”江籬立即就喊了。
她的嗓音在女生中,是那種稍顯低沉點沙啞點的,不嬌也不媚,可是每次叫他陳意哥哥或者老公的時候,陳意就覺得心軟得不行,覺得江籬的嗓音中帶著她特有的嬌軟。
“我幫你把泥給擦了。”
陳意配合的將臉湊過來。
江籬的動作特別輕柔,白色毛巾替他擦干凈了臉,眼睛就像是著迷了一般,視線都沒法從他臉上移開。
坐在那里,許是陽光太暖和了,江籬覺得身上暖洋洋的。
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陳意拿著小鏟子敲敲打打,盆盆罐罐碰撞發出的聲音,顯得四周更是靜謐。
江籬覺得困意襲來,托著腮眼睛就要漸漸閉上。
江籬晃了晃頭,努力想撐開眼皮子,可是很快,眼睛就像是沾了強力膠似的,又忍不住閉上。
陳意這里忙得太專注了,一時間都沒聽到江籬的動靜,偏頭一看,見江籬都坐在那里打瞌睡了,不由想笑。
他輕輕放下鏟子,腳步輕輕,進了衛生間把手洗了,拍拍身上,走過來,彎下腰,伸手就將江籬抱在了懷里。
江籬猛然驚醒了:“陳意哥哥?”
“困了?我抱你去床上睡。”
“嗯。”江籬答應了一聲,聲音里帶著濃濃的鼻音,是真的困了。
江籬伸出手摟住了陳意的脖子。
陳意將她放在床上,替她脫了鞋,蓋上被子,江籬翻了個身,人就睡熟了過去。
陳意……
總覺得現在江籬在他面前,有時真像一個孩子。
比十二歲的少女時,還更像一個孩子了。這是好事吧。陳意覺得。
這代表了江籬在他面前是完全放下了心防,是不設防的。所以,她才愿意在他面前展現自己柔軟脆弱的一面。
江籬可能是太放松了,這一覺,直接就睡到了下午五點半。
她醒來的時候,因為陳意拉了窗簾,又到傍晚了,臥室里光線昏暗,黑漆漆的。
江籬醒來還有點迷糊,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有一些慌亂的喊了一聲:“陳意哥哥?陳意哥哥?”
她睡得都糊涂了,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干了什么。
臥室的門被猛地打開了,陳意幾乎是旋風一樣沖進來的。
“怎么了?阿籬,做惡夢了?”
他很快到了床頭,伸出手去摸江籬的額頭,果然,摸到了一頭的冷汗。
江籬立即撲進了他的懷里,伸手摟住他的腰,心跳得有點快。
“陳意哥哥,我沒事,我沒做惡夢,就是剛醒來,到處黑乎乎的,有點害怕。現在是什么時候了?”
陳意輕輕拍著她的后背,說:“你可能是前一時間弦繃得太緊了,這一放松,睡得很好。我來看過你幾次,見你睡得香,就沒叫你。快六點了。你憨一下,就起來,我們下去幫奶奶做晚餐。”
陳意想起身,江籬還是抱著他不松手。
“你別走,我也馬上起來了。”
陳意拉開了窗簾,天空的夕陽把半邊天都染上了深深淺淺的紅,挺美的。
江籬被他擁著一起站在飄窗前欣賞這被夕陽染紅了的天空。
明天應該是個晴天。
“你沒去花場?今天不去沒關系嗎?”
“沒關系的。”陳意覺得幸虧他沒去。
江籬剛醒來的驚慌失措的叫聲,嚇倒他了。
如果他沒在家的話,他的阿籬會不會哭出來?
沒覺得江籬這樣煩人。他更愿意江籬不要那樣堅強,他的肩膀是可以依靠的。
她可以在他面前軟弱,可以在她面前像個小姑娘一樣。
*
江籬喝了一杯溫熱的開水就跟陳意一起下了樓。
林秀在準備晚餐了。
江溪一個人在茶幾前做手工。
江溪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是很愛看電視的,可是江溪對電視不是特別感興趣。
她把一根根的彩色膠管剪成幾種尺寸的長度,然后用膠水一根根的粘上去。也不知道她要弄什么形狀的。
江溪做得很認真,江籬和陳意進來的動作輕,都沒驚到江溪。
江籬看江溪這樣投入,見林秀要喊江溪,忙擺擺手,壓低了聲音說:“奶奶,別管她。小溪又不是不懂禮貌的孩子,不要叫她叫人了。她現在正做得專心,我們不要打擾她。”
孩子有專注力是好事,她正專心做這件事,不需要人打擾,那就別過去了。
江籬和陳意進了廚房幫忙,小小的廚房進了三個人能容納,雖然有點擠,卻顯得十分的溫馨。
林秀以為江籬去忙了一整天了,哪里知道江籬睡了一下午的覺呢。
不過就算是知道了,林秀也不會說什么。
“這個土豆是要切絲還是要切片啊?”
江籬問林秀。
“切成絲吧。”林秀答。她想做個酸溜土豆絲。
江籬削了皮來切絲。
才切了一小會呢,陳意的手伸過來了,“阿籬,我來。”
江籬的刀功真的不忍直視。
這是土豆絲嗎?連土豆條都算不上,可以直接稱土豆塊了。
江籬摸摸鼻子,得,被嫌棄了。
江籬認為她是屬于那種做什么像什么,學什么會什么的類型,但就是這做飯,真的是她花了精力了,還是學不好做不好的那種。
叫她刷一道超難的數學題,她很快就能解出來。
就連她從來沒做過的網店,她也是一開起來摸索著就做得很好了,這做飯,怎么就這么難呢。
因為覺得難,所以就覺得能做一手好飯好菜的人特別厲害。
江籬就看陳意切的土豆絲。
天啦,真的是土豆絲,根根分明根根粗細差不多,就像是機器切的一樣完美。
同樣是人生的,陳意怎么就這么優秀呢。
江籬是看得滿眼的星星眼,滿眼的崇拜。親愛的老公,接收到了她的崇拜之情了沒有?
沒有,陳意是嫌棄的回頭看了一眼:“把你的哈喇子收一下,都沒炒熟你都能流口水了。”這要有多大的心啊。
江籬無語啊,果然這時候這個人的頭就是木頭做的。
她流口水,不是對著這未熟的土豆絲,是對著這個人,這雙手,這份完美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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