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意哥哥,我想吐~”
江籬說完,從陳意的懷里退開,匆匆又跑回了得月樓的一樓洗手間。
陳意愣了一秒,趕緊抬腿跟上。
衛生間里傳來江籬的嘔吐聲。
江籬吐得別提多難受了,今天晚上吃進去的東西估計都還沒來得及消化,又全部吐出來了。
陳意都顧不上是女衛生間了,輕輕在門外說了一聲:“阿籬,我進來了。打擾了,各位。”
他進來,拿著紙巾走到江籬的身邊,替她輕拍后背。
江籬有點難為情:“別過來,陳意哥哥,臟。”
“好點了嗎?”
陳意替江籬將嘴擦干凈,沖了廁所。
江籬到了洗手臺用手接了水漱了下口,眼淚水都出來了,眼睫毛都打濕了,配上她那有點蒼白消瘦的面容,真的是可憐兮兮的感覺。
陳意顧不上了:“明天我們就去醫院看看。”
一直拖,江籬再怕去醫院,那他就陪著。有他在,江籬好歹能多點勇氣。
江籬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又看了看陳意,手卻下意識摸向了自己的小腹。
這樣的場景,就好像似曾相識一般。
是不是,前世的他們,也曾在一起呢?
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葉雪晴摔下去流血了,有經驗的人一看,就知道葉雪晴是懷孕了,她自己都不知道。
而她,是不是也懷孕了?
這個念頭一出,江籬看向陳意,目光變得有點復雜。
她真的有孩子了嗎?一個長得像陳意或者像她的孩子,又或者,像他們兩個的孩子?
抿了抿嘴,江籬和陳意走了出來,陳意見江籬不說話,都有一些著急了:“阿籬,你現在哪里還難受嗎?肚子餓嗎?再吃點東西?”
江籬搖了搖頭,吐完了,她反而覺得舒服了。至于餓,現在還真的沒什么感覺。
他們走到得月樓的門口,地上的那一灘血跡已經清理干凈了。
江籬還想再看,陳意伸出手,遮住了她的眼睛,柔聲道:“別看,阿籬。跟著我的步子走。”
于是,那天有幸在得月樓門口的人,就看到了這一副唯美的景像。
俊美到妖孽的年輕男子,用手遮住了年輕女孩子的眼睛。
他的手白凈,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指甲修得干干凈凈,指尖纖細圓潤,是那種好看到讓手控想占為己有的一只手。
而他另一只手將那清麗的女孩摟在懷里,眼睛看著低下,看著女孩的腳,聲音清潤溫柔,蘇到極致:“抬腳,落腳,要下樓梯了,再往前走兩步,好了,睜眼。”
兩人配合默契,江籬是全身心的信任著陳意,陳意怎么說,她就怎么做。
就算眼睛閉上,四周一片漆黑,不能視物,有他在身邊,心就是安的。
陳意開著車,江籬的目光落到旁邊的一個藥店,說道:“陳意哥哥,你在前面的藥店停一下。”
陳意不太贊同,但還是聽話的靠邊停車:“阿籬,你要買什么藥?明天我們就去醫院看,不能自己亂吃藥。”
江籬臉上有著淡淡的紅暈:“嗯,我買點別的東西,是私人的,我不告訴你,你別問好么?”
陳意停好車,不由曬笑:“咦,我的親親老婆對我還有秘密了?”
江籬抿嘴笑:“這個秘密還不是公開的時候,到時我再告訴你。”
陳意剛想下車,江籬說:“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
她邊走邊回頭,見陳意果然是乖乖坐在那里等她。見她回頭,陳意也不由展顏一笑。那笑容如驕陽般燦爛,在這雨霧中,像是一束燦爛的陽光,直接照亮到人的心底去了。
江籬走到藥店,大大方方的問:“請問有驗孕棒嗎?”
不像電視里演的那種,女孩子買驗孕棒羞得不得了什么的,江籬真的很大方的。
這沒什么見不得人的啊。而且她也結婚了,如果真的懷孕了,那就生下來。雖然嚴格上說起來,這個孩子其實來得不是時候吧。
她和陳意的事業都處于上升期忙碌期,還不夠穩定。
可是,寶寶啊,如果你在媽媽的肚子里了,媽媽很歡迎你的到來,我的小天使。
江籬在心里默默的用意念跟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小寶貝說著話。
店員拿來了驗孕棒,解釋了用法。
江籬猶豫了一下,說:“那就買三根吧。”如果測不出來,隔兩天再測,用晨尿,效果比較好。
江籬付了錢,把東西放進了自己貼身背的小包里。
回去上了車,她臉上若無其事,很是鎮定。但臉上那笑容,就一直沒下去。
陳意看了江籬幾眼,再看幾眼。
他覺得江籬現在的心情看起來特別開心,臉像是在閃閃發光。
這個快樂感染到他,陳意身體傾了過來,捧著江籬的臉,就親了下來。
陳意的嗓音帶了點誘惑:“阿籬,我們回去,是不是該......?”
江籬自然明白陳意話語是什么意思,她的臉頰中透著紅,說:“陳意哥哥,今天......”
江籬說完,陳意的目光更是炙熱了幾分,江籬覺得如果自己是冰淇淋的話,估計都會被陳意的目光給融化了。
*
柳哲的臉色不太好看,葉雪晴是流產了。
肚子里有孩子,孩子的月份還小,不經摔,這一摔,就沒了。
醫生還告訴他一個更可怕的消息,葉雪晴之前就流產過一次,現在又意外流產,有可能以后會習慣性流產,要孩子,非常的難。
下次如果再懷孕,孩子保不住的話,葉雪晴就可能再也生不了孩子了。
葉雪晴全身都在發抖,有些怕冷。
她剛做了手術,現在臉色雪白,毫無人氣。
她累極睡著了。
得月樓安保那邊打電話來了,他們看了監控,是葉雪晴要推江籬不成,自己摔下去了,跟江籬毫無關系。
那安保對著柳哲說話的時候,語氣還算客氣。
掛了電話,臉上的鄙夷就怎么也遮蓋不住。
見過心腸壞的,沒見過心腸壞還這么裝的。
自作孽不可活,自作自受,結果還倒打一耙。
安保經理對著手下訓道:“以后你們給我記住這張臉。只要她出現的地方,監控一定要照到,嚴嚴實實的,一個角落都不能落下。不然,若是哪天訛上我們酒樓了,我們安保都沒證據可拿出來,那就是我們的失職……”
當柳哲回到病房時,葉雪晴剛醒過來,臉上是楚楚可憐的神態,悲痛欲絕,讓人堪憐。
柳哲有心想質問她幾句,也想問問她之前為哪個男人流過孩子,可是看到她這樣子,那話就收了回去。
他是國外長大的,并沒有什么的XX情結,覺得葉雪晴有過一兩個男朋友也挺正常。
他對孩子也沒有執念,若是將來不生,問題也不大。
這樣一想,就覺得,那就先這樣吧,葉雪晴先把身體養好再說。
“雪晴,你先把身體養好吧。以后孩子我們再要就好。”
這個孩子來得真的不是時候。
葉雪晴哭著撲進了柳哲的懷里,感動得無以復加:“哲哥哥,你真好,我愛你。”
柳哲覺得很受用。
葉雪晴在他懷里,睜開眼,眼里哪里有什么感動,哪里有什么痛苦,而是冷冷的笑意。
她沒了這個孩子,她巴不得。她才不想為柳哲生孩子。柳哲不過是她留在Z市不出國的一個跳板而已。
誰想給柳哲生孩子了!
只是,想到她不但沒有將江籬推倒,反倒是自己又受了這個罪,葉雪晴對江籬的恨意就更深。
總有一天,她會將江籬踩在腳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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