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毆打要保護的人，這就是你作為保鏢的職業操守？”

    燕華起身，“遇到那些混賬，保鏢有權利教育他如何做人。混賬學會做人才會少惹麻煩，保鏢才能更輕松地完成任務。”

    周湛伸出手，讓燕華拉自己起來。

    燕華傲嬌地轉過頭。周湛只得自己站起來，拍去身上的塵土。

    自那天起，兩人形影不離。燕華感覺回到高中了。

    不過，和高中不同的是，周湛目前每天只看書一兩個小時，大多時間用在吃喝玩樂上。

    他現在對現實世界更感興趣，包括人類：有時會盯著正親吻的年輕情侶好一會兒，不自覺地淺笑；遇到在街上吵架的人，會停下腳步，饒有興趣地聽；買只小鳥，逗著玩小半天，隨手送給在周圍玩耍的小孩兒；會陪著陌生老人閑聊……

    某天，兩人到一家火鍋店。

    燕華點好菜，把菜單遞給服務員后，問周湛道：“先說好，ＡＡ制，你還有錢嗎？”

    周湛搖頭。

    其實，她早就注意到周湛的錢包空了。

    “你餓著吧。”燕華調皮地笑道。

    周湛略點一下頭，掃視周圍，目光在每個食客身上都會停留幾秒。

    燕華很不解，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現在是周一上午十一點左右，年輕人大概都在上班，火鍋店里多是中老年人。

    周湛的目光最終停留在一個光頭、穿著藍色毛衣的胖老人身上。

    和這位胖老人同坐在一起的是幾個稍瘦的老人。那幾個瘦老人興高采烈地說著什么，胖老人卻心不在焉。

    周湛以手托腮思索幾秒，起身走過去，友好地給幾位老人打招呼，稍微寒暄幾句后，湊到胖老人耳邊低語幾句。

    胖老人身體后傾，瞪大雙眼看著周湛，很是驚奇。

    燕華也覺得很奇怪。

    接下來發生的事更奇怪。

    老人掏出手機，撥通號碼，急切地大聲道：“你找一下衣柜的小夾層，現在就去找。”

    一分鐘后，老人聽完那端說的話，驚喜不已。

    周湛這才說道：“我和朋友出來吃火鍋，我忘帶錢了，她偏要和我ＡＡ制。”

    胖老人指著周湛，大聲對服務員喊道：“他吃多少，都算在我賬上。”

    周湛說幾句感激的話，就回到座位，開始點菜。

    燕華目瞪口呆。

    待服務生拿著菜單離開，燕華好奇地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周湛微笑道：“你想知道？”

    燕華忙不迭地點頭，“當然啊。快點兒說。”

    周湛伸出手，“一百塊錢。”

    燕華冷哼一聲，轉過臉，“誰稀罕知道？”

    幾天后發生了一件小事，燕華終于明白周湛是怎么做到的了。

    那天，兩人坐在咖啡館里。

    燕華漫不經心地看著窗外的行人來來去去，周湛則認真地看《神秘博士：側影》。

    一個打扮很時髦的年輕男子抱著吉他不請自來，坐在周湛身旁，笑著給燕華打招呼：“你好啊，美女。我給你唱個情歌吧？”

    周湛瞥他一眼，“我正在看書，請你閉嘴。”

    年輕男子指著周湛問燕華道：“他是你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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