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以最快的速到了何耀給她發送的地址。
是一所學前教育機構。
江月把車子停到了何耀車子旁邊，她下車何耀也從他的車里面下來。
“人呢？”
“在里面。”何耀指了指學前教育班。
江月看了一眼停在外面的機車，和何耀向著教育機構走去。
向這里的負責人出示了他們的警官證放他們進去。
何耀知道他們家寶寶所在的教室，直接帶著江月過去。
一間教室里，家長正帶著自家寶寶做著手工，江月和何耀站在外面視線落在了教室里唯一一位男性家長的身上。
左飛正在指導著他家女兒剪紙，他的女兒萌萌懶洋洋的靠在他身上，但眼神卻格外認真的追隨著左飛的手。
課堂一個小時，中間有十分鐘的休息，江月和何耀在外面等了沒幾分鐘他們就到了休息時間。
江月敲了敲門，課堂上的所有人都看了過去，何寶寶看到何耀張著小胳膊跑過來，只是何耀沒有立刻把她起來，“寶寶乖，爸爸現在在工作。”
何寶寶委屈的撇了撇小嘴，回頭看媽媽，何耀老婆看何耀嚴肅的樣子馬上站起來把寶寶抱開，“怎么回事？”
“來處理點事情，不要聲張。”何耀小聲說著，順便把母女兩人護到了身后。
江月視線落在左飛身上，左飛也看向她，他神色淡淡，沒等江月過去他已經起身走了過來。
“左先生，我們談談吧。”
左飛回頭看了一眼左萌，“出去談。”
話落左飛看向被何耀護在身后的何耀老婆，“何寶寶媽媽，在我回來之前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下我家萌萌。”
何耀老婆看了一眼何耀，然后點了點頭。
左飛走出來，江月跟上，何耀揉了揉何寶寶的頭也走了出去。
教育機構外面的小型游樂場，左飛靠在旋轉車上，摸出煙點了一支。
“來一根嗎？”左飛含著煙，歪著腦袋把煙盒遞向何耀。
何耀搖頭。
左飛吐出一串煙花，視線落在江月身上，“找我什么事？”
江月拿出手機讓他看那輛被他買走的權少爭車的照片。
“這輛車是你買走的？”
左飛看了一眼點頭。
“槍擊案和爆破案也是你做的？”
左飛嗤笑一聲，“你們倒是速度的很。”
左飛手放在脖子上往前捋了一把短發，嘴角勾著張揚的笑，邪邪的看著江月，“我可以申請緩刑嗎？畢竟我還有女兒要養。”
江月看著他擰眉，“所以你承認槍擊案和爆破案都是你做的了？”
左飛嫻熟的彈了一下煙灰，帥氣的臉上閃過一抹復雜的笑意，“嗯。”
他就發出來一個單音節的字。
江月看了一眼何耀，何耀也擰著眉。
他們都沒想象到事情這么簡單。
江月手機在兜里振動，江月看了一眼左飛，拿出手機走到一旁接聽。
是孟良超打過來的。
“副處，左飛的資料查到了。”
“說。”
“左飛，a市本地人，三十歲，高中畢業之后在一個高利貸公司做打手，顯示未婚但有一個女兒，他經營著一家木雕工藝坊。”
“就這些？”
“還有，我查了當年他所在高利貸的公司，那家公司被查封是因為公司雇傭無國籍人員為其進行殺人任務，公司法人是左飛的叔叔。”
孟良超話落江月回頭看了一眼左飛。
“能查到左飛和蘇展以及權少爭有什么接觸嗎？”
“他的通訊信息中沒有和兩人有過接觸。”
“銀行賬戶查了嗎？近期有沒有異常的資金往來？”
“等等，我查查。”孟良超話落，過了一分鐘之后說道：“沒有。”
沒有？
江月挑眉看了一眼左飛。
“我知道了。”
江月掛斷了電話，走到左飛面前看著他。
“你認識權少爭和蘇展嗎？”
左飛抽第二支煙，“嗯。”
“你和蘇展有什么過節？”
左飛沒有說話。
江月繼續問道：“你又為什么誣陷權少爭？”
左飛依舊沒有說話。
江月再次問道：“你背后的那個人是誰？”
左飛看向江月。
“你們別費心思了。”
他莫名其妙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江月擰眉看著他，“你在為誰做事？”
左輪嗤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又怎么可能做出賣雇主的事情？”
“好，那你收了你的雇主多少錢？”
左飛夾著煙的手頓了一下，“忘了。”
“左飛，你的女兒才兩歲，你是她唯一的親人，你的罪名如果成立，她只能被送進福利機構。”
江月看到他身側的拳頭握緊了。
“所以我申請緩期執行。”左飛的嗓子有幾分沙啞。
“你覺得法官會同意嗎？即使同意了你也會和你女兒分別，現在分別和幾年后分別結果難道不一樣嗎？”
左飛夾著煙的手慢慢垂了下去，看著草地眼神呼暗呼明。
江月就這樣看著他沒有說話。
三人之間一陣沉默，左飛先開口。
“你說我要怎么做？”
話落，左飛看向江月，神色平淡，但是江月卻在他雙眼中看到了死寂一片。
“和那樣的人牽扯上關系，我一輩子都逃不掉。”
被左飛夾著的煙已經燃燒殆盡，感受到煙頭燙手他才把煙捻滅放進了煙盒里。
那樣的人？
江月抓住了這一點。
“左飛，槍擊案和破爆破根本就不是你做的對嗎？”江月試探問道。
他很愛他的女兒，現在經營的木雕工藝作坊也能滿足他和他女兒不錯的生活，他完全沒有理由為了錢放棄現在的生活，被迫和女兒分開。
他承認了罪名但是對一些問題根本就不是很清楚。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在為什么人承擔罪名。
果然在江月問話之后左飛神色變了變，抬頭看向江月。
他只是看著江月卻沒有回答江月的問題。
“左飛，你想好你，為了你的女兒，你要不要承擔這個罪名。”
左飛長了一張很帥的臉，他的帥很張揚很有攻擊性，尤其是此時他歪著腦袋露出凝重的目光，讓他整個人看著更加危險。
江月絲毫不畏懼的對上他的視線，等著他的回答。
“爸爸。”
一道軟軟糯糯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左飛臉色一僵，回頭開機從粉嫩嫩的左萌站在走廊下看著這邊。
左飛對著左萌伸出了手。
左萌邁著小步子跑了過來，左飛一把把她抱到了懷里。
“你又吸臭臭了。”左萌伸出小手捂住左飛的嘴。
左飛抱緊了可愛的女兒，視線落在江月身上，此時眼神很是堅定。
“我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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