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健看著江月臉上的笑容愣了一下，“這些都是的老板交給我的，我就照做了。”
江月在文件上面輕輕的點了點，“所以說，郭焚對你真的不是一般的信任，馮經理，你能說說你和郭焚相識的經過嗎？”
馮健臉上依舊保持著標準卻又梳理的笑容，“這有什么好說的，我當時挺落魄的，是郭先生帶我回國給了我工作。”
江月眼底閃過一抹諷刺的笑容。
“你說你當時回國的時候很落魄？”
馮健頓了一下點頭，“對，那時的我剛丟了工作。”
“那馮先生在畫廊每月工資多少？”
馮健看著江月，笑意淡了幾分，“平均月薪四萬。”
“月薪四萬住著租金一萬的房子，用著限定版皮箱，二十幾萬的手表，馮先生這還叫落魄，那讓我們這些這些公務人員怎么活？”
馮健戴著手表的手僵了一下，“這些都是的老板送給我的。”
江月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江月拿出來看了一眼，“抱歉，接個電話。”
說著江月起來，去陽臺接聽了電話。
馮健垂頭喝水，斂眉間隱藏了眼底的神情。
江月接聽了電話，是何耀打過來的。
“副處，大使館給我們查了，沒有胡曉生這個人。”
江月神情沒有任何波動，“那讓他們幫忙查一下馮健，我想要他的家庭關系，馬上要。”
那邊何耀愣了一下，但沒說廢話，應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江月拿著手機回到客廳，坐下。
“我們是過來了解一下郭焚，有些事情還不是很清楚。”
江月接了一個電話就突然把話題引到郭焚身上，方維維挑了挑眉。
副處想做什么？
“我知道不是很多，如果知道的話肯定知無不言。”
“馮先生知道郭焚以前的事情嗎？”
馮健想了想，只是了解一些，關于他的私生活不是很了解。”
“其實我們查到了一些線索，郭焚曾經和一個叫做‘小胡’的人走的挺近，而且關系還不錯，不知道馮先生對這個小胡有沒有印象。”
馮健搖了搖頭，“我只知道畫廊上一任經理姓胡，到真沒有聽說過老板身邊有姓胡的人。”
“馮先生在郭焚身邊才呆了三個月，不認識和正常，不過我們根據這條線索繼續調查，查到了幾年前跟郭焚有關系的女人，這個女人就姓胡。”
郭焚臉上的笑意越發淡，垂眸看著手里的水杯，江月幾乎看不到他的表情。
江月手機振動了一下，是何耀發過來的消息，江月瞥了一眼，繼續看著馮健。
“馮先生有聽說過胡曉曉這個名字嗎？”
江月沒給馮健回答的機會接著而說：“郭焚家里有一間畫室，上著鎖，里面所有放了很多女人的畫像，這些畫像上的女人都是讓郭焚覺得愧疚的，我們覺得胡曉曉就是其中一位。”
馮健握著杯子的手動了一下，終于抬頭看向江月，“你跟我說這些做什么？”
江月直直看著他，“胡曉曉她是你妹妹我不跟你說跟誰說？胡曉生。”
在做記錄的方維維挑眉視線落在的馮健身上。
馮健，胡曉生是一個人？
兇手是馮健？
馮健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平靜的眼神看著江月，“你在編故事嗎？”
“馮健，原名胡曉生，你跟隨你父親移民國外不久你父親意外去世，你被一對馮氏夫妻收養，改名馮健，畢業yl大學，就業華爾街，半年期辭去令人羨慕的工作在一家酒店工作。”
“那家酒店是郭焚去國外常住的酒店，你有計謀的接近了郭焚，目的，是為你自殺的妹妹報仇，對嗎？”
這是剛剛何耀發過來的馮健的資料。
江月話落，馮健嗤笑一聲，起身走到了冰箱前拿了一罐啤酒，打開，灌了半罐子之后走過來的坐下。
“江月，警局特調處副處長，破案無數，人稱鬼見愁，在我看來，也不過如此。”
方維維聽他的話不悅的擰眉，江月則是一臉淡定，“我是人，也會失誤，你太過會偽裝，以至于讓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毀掉了最重要的證據。”
兇手作案倉促，積塵了的儲物室門上還有門把手上當時留下了兇手的指紋，那天她去現場，還沒來得及發現儲藏室門上的東西，馮健就拿出了手帕擦拭了門和門把手。
他當時表現的一臉平靜，完全看不出問題。
是她的失誤。
馮健得意挑眉，“所以說，你還太嫩了。”
“我的能力確實有待提高，可是你已經沒機會了。”
馮健看又灌了一口啤酒，“江月，以你的能力何必留在特調處這種試運行的機構？說不定哪天上面一句話特調處就沒了，你江月的價值隨之也會降低，為什么不在價值最高的時候選擇最好的去向呢？”
江月不贊同的看著他，“我的價值就是為人民服務，哪里需要我我就是最有價值的。”
馮健聽江月的話忍不住搖頭，“我真不知道該說你傻還是說你聰明，世界上能成就你的地方多了去了，何必……”
“馮先生覺得人為什么活著？”
江月突然的問話讓馮健一頓，沒有回答。
“人為了信念而活，這個信念可以是某個人，可以是某個想法，也可以是某份執念，你的信念就是你的家人，對嗎？其實這次你不是出國，而是去找你被你安頓好了的母親吧。”
馮健直直的看著江月，“我好奇，你的信念是什么？”
江月拿出手銬咔嚓打開，“這個，就是我的信念。”
將罪犯，繩之以法。
以后或許會出現對她來說更為重要的，但目前為止，這是她的人生意義。
馮健看著江月手里的手銬，嗤笑一聲，主動的伸出了雙手。
江月把手銬戴在了他的手上。
馮健晃了晃手銬，“這是我回國做的最壞的打算。”
“何必呢？”
馮健笑了，“因為我為了我的信念啊，你不會理解家人對我的意義。”
江月暗嘆了一口氣，“走吧。”
江月和方維維帶著馮健離開了公寓，她們直接去的警局。
在路上江月聯系了南臨風，所以他們一到警局刑警隊的人就在外面等著了，他們把馮健帶到了審訊室。
南臨風在樓下跟江月打了一聲招呼跟她往樓上走。
“聽說你昨天暈倒了，身體素質太差了。”
江月詫異看了他一眼。
悶葫蘆這是打開了嘲諷技能？
愛的魔力有點大。
“不說這事咱還能當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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