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轉頭看向孟良超,“查一下最近有哪些河流在做疏通工作,大型的。”
孟良超愣了一下快速搜索,片刻之后看著電腦屏幕說道:“和h市接壤的一條灌溉河流一個月前進行了疏通工作,目前還沒有完成。”
“哪個方位?”
說著江月起身去看孟良超的電腦屏幕。
位置顯示疏通的河流在一個小鎮,而這個小鎮緊鄰著a市到h市的高速。
孟良超看著地圖,“副處,你是懷疑第一案發現場是在這個小鎮嗎?”
江月擰了擰眉,“暫時還不確定。”
她只是懷疑周勝男不是被活埋的。
“我想去這個鎮上確認一下,方維維,你現在方便嗎?”
方維維這幾天來的大姨媽。
“方便,大姨媽都已經快走了。”
江月看了一眼時間,“好,先吃午飯,吃完午飯我們去鎮上。”
來回需要幾個小時,不能餓著肚子。
江月他們去食堂吃午飯,何耀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孟良超正夸贊著食堂的糖醋排骨。
“副處,發現了第四具尸體。”
“和之前三具尸體一樣的特征?”
“是,黃布包裹,四肢系著紅絲帶,女性,而且尸體的腐爛程度和上午發現的第三具尸體一樣。”
“那邊還有什么發現?”
“搜證組的人擴大范圍查了三遍,好在沒有發現第五具尸體。”
“那你回來吧,下午我和方維維出警,關于第三具尸體的面相復原圖法醫處那邊可能也做出來了,等會兒方維維發給你篩選的失蹤人口名單,你和復原圖比對一下。”
“明白。”
“這邊就交給你和孟良超了。”
江月掛斷了電話,“又找出來一具尸體,第四位遇害人出現。”
食堂環境嘈雜,江月剛剛接聽電話是開免提,一張桌子上的孟良超和方維維自然是聽到了。
孟良超筷子夾著一塊糖醋排骨吃也不是的,不吃也不是。
光是聽說腐爛的尸體他瞬間就飽了。
江月和方維維快速吃完了飯回了辦公室。
方維維把整理好的名單發給了何耀,跟著江月離開了警局。
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江月和方維維到了鎮上的時候竟然下起了毛毛雨。
十一月的天氣,冷風裹挾著小雨吹在臉上刺痛刺痛的。
江月站在疏通的河道旁邊吹了一會兒冷風,腦子清醒了許多。
用紙巾取了河道清理出來的泥土江月坐回到車里,冷風瞬間被隔斷。
“發現什么了嗎副處?”方維維抱著熱水杯沒有下車。
江月沒有著急發動車子,隔著窗子往外看。
有大車在拉運著河道清理出來的淤泥。
“你覺得周勝男是被活埋的嗎?”
方維維眨了眨眼,“法醫的鑒定報告上寫的是這個原因,難道副處你有其他的想法?”
江月點頭,“距離發現尸體的工地最近在清理河道的地方就是這里,但是你也看到了,這里運送淤泥的的車輛幾乎二十四小時不斷,兇手是如何在被人不發現的情況下把人埋到這里的?”
方維維抿唇,“也是,兇手如果用活埋這種方法殺人之后再去把尸體埋到工地,怎么看都覺得活埋這種殺人方式都有點多余。”
而且還要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先在這里活埋殺人之后再把尸體弄走。
方維維看向江月,“如果死者不是被活埋,那死者口鼻腔里的河流泥土是怎么來的?”
江月看著來來往往運送淤泥的車輛擰了擰眉,“你說這些土運到哪里去了?”
方維維看向窗外,“應該是被運到了磚窯之類的地方了吧,我們老家就是這樣。”
江月挑眉。
磚窯?
這附近有磚窯嗎?
江月拉開車門下車,正想四處看看附近有沒有磚窯的煙囪,一個穿著棉大衣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姑娘,這邊過大車你們在這邊停車危險,你可以停到對面柏油路上。”
江月他們現在停在了存放淤泥的小路旁邊,大車就在旁邊呼嘯而過,如果看不到她的車子可能會發生危險。
“大叔,請問你們這些土是運送到哪里的?”這位大叔如果沒猜錯就是管理這些車隊的。
“送到磚窯上的。”大叔打量了江月一眼,“你們是干甚的?”
“我們過路順便問問。”
大叔點了點頭,“你們城里人對這個感興趣嗎?一個月前就一個城里人過來,專門裝走了一袋子土呢,這沙土不能種東西,也不知道他要這土干什么,神神秘秘的。”
江月眉心攏了攏,“一個月前?”
“是吧,差不多一個多月了吧,一個大老板開著寶馬車過來的,說什么我們這里的土好,還專門裝了一袋子土走,你們有錢人都奇怪,連我們鄉下的土都稀罕。”
江月聽著他的話心跳都加快了幾分,本來被風吹透了的身體都熱了起來。
似乎是抓到了線索。
方維維也拉開了車門走了出來,毛毛細雨有變大的趨勢。
“大叔你記得那個人長什么樣子嗎?”
大叔想了想,“帶了一個口罩,眼睛挺大,個子的話我倒是沒注意,怎么了?”
“他是哪里人?”
“a市人,說話都帶著口音。”
“他往哪個方向離開的?”
“a市,我專門問了一句,他是下午三點過來的,他說要天黑之前趕回a市。”
“大叔記得他的車牌號嗎?”江月有點小著急。
迫切的想得到線索。
但是大叔笑了,“我哪里記得這個,一個多月的事情了,如果不是他跟我要了一袋子土我也不會記得他,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江月出示了警官證,大叔湊近看了看睜大了雙眼,“你們是警察?”
江月點頭,“大叔,留個聯系方式。”
大叔愣了愣,“留我聯系方式干什么?你們問的那個人有問題嗎?”
江月點頭。
大叔壓下去驚訝,從兜里面拿出來一張名片遞給了江月。
“謝謝。”江月看了一眼名片。
跟方維維坐上車江月發動了車子離開。
車里的空調打開,溫度慢慢升了上來。
車子穩穩地開著,車里寂靜了片刻方維維開口,“大叔說的要了一袋子土的人會是兇手嗎?”
這個節骨眼,很可疑。
江月點頭,她也覺得大叔說的這個人奇怪,很值得懷疑。
把剛剛用紙巾包的土遞給方維維,“回去之后把這個給法醫處,土質和周勝男口鼻腔里的土逼對比一下。”
如果裝了一袋子土走的人是兇手,那他要土干什么?
黃布、紅絲帶,現在又有一袋子土,兇手這些行為到底有什么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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