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蘋徽把目光從霍修茂身上移開,看回鏡映容,發(fā)現(xiàn)鏡映容身前不知何時放了一只大碗。
鏡映容正將春酌酒倒進(jìn)碗里,眼中含著好奇。
舒蘋徽:“容容你在干嘛?”
鏡映容:“把它們倒在一起。”
“啊?”舒蘋徽滿臉迷惑,“為什么要倒一起?那還能喝么?”
鏡映容:“因?yàn)槲蚁胫,把它們混合起來,會是什么樣的酒!?br />
說話間,她已經(jīng)把四只酒樽里的酒全都倒了進(jìn)去。
“沒有毒,沒有負(fù)面效果,能喝。”
話音剛落,碗中澄清的酒液忽然咕嚕嚕地冒起了小氣泡。
鏡映容“哦”了一聲,道:“在融合了!
“總覺得,有點(diǎn)危險啊”
舒蘋徽盯著氣泡小聲道。
正當(dāng)兩人等待四種酒液融合完成時,一旁突然響起巫曜宸的聲音:“你喝得太急了吧?”
他話音帶著點(diǎn)笑意,夾雜了看好戲和幸災(zāi)樂禍以及其它道不明的情緒在里邊兒。
鏡映容和舒蘋徽循著巫曜宸的視線看去,只見尹雪澤面前的酒樽已經(jīng)空了三只,而他端著最后一只酒樽正欲飲下。
聽到巫曜宸的話語,尹雪澤冷冷瞥他一眼,薄唇微動似乎想說什么,卻在這時肩頭一抖,將要說出的話變成了一個奇怪的聲音:
“嗝!
三人:“”
尹雪澤打了個酒嗝,旋即臉龐迅速漫上一層潮紅,眼神變得迷離,端著酒樽的手也微微顫抖。
舒蘋徽:“完了,醉了!
尹雪澤皺起眉頭,用力搖了搖腦袋。他運(yùn)轉(zhuǎn)起靈力,結(jié)果卻是加速了前三樽酒力的疊加,調(diào)息效率沒趕上酒力的疊加和發(fā)作,使得眼神有向呆滯發(fā)展的趨勢。
舒蘋徽看著眼皮耷拉下來、神情恍惚的尹雪澤,不禁捂著嘴偷笑。
巫曜宸伸出手在尹雪澤眼前晃了晃,尹雪澤遲鈍地轉(zhuǎn)過頭來,呆呆地望著他。
巫曜宸:“我給你變個戲法。”
尹雪澤沒反應(yīng),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已經(jīng)醉到無法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巫曜宸隨手一指自己的一只酒樽,一小部分酒液飛起來在他指尖凝成一顆小水珠,另一只手的指尖冒出一小簇金色的火苗。
“看好,酒和火相遇,會變成什么。”他忍笑說道。
尹雪澤的注意力被那簇火苗吸引,他本就跟巫曜宸相鄰而坐,這下更是不自覺地靠近。
巫曜宸兩只手食指指尖相觸,火苗挨上了酒液凝成的水珠。
尹雪澤眼前猛地爆開了一大團(tuán)絢麗的煙火,沒有聲響也沒有任何靈力波動,耀眼的火光卻把他嚇得下意識往后一縮,然后茫然地眨著眼,像是完全不明白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噗”
舒蘋徽竭盡全力憋住笑,身軀抖個不停,眼淚花兒都憋了出來。
巫曜宸也終于忍不住,只是他剛揚(yáng)起嘴角,尹雪澤卻突然有了動作。
殘影掠過,一直被尹雪澤端在手里的酒樽瞬間空了。而巫曜宸頂著一臉酒液,笑容僵住。
酒水順著下巴滴落,巫曜宸深吸一口氣,還沒來得及說點(diǎn)什么,潑了他一臉酒的人就身子一歪,直接趴桌上睡著了。
“”
“哈哈哈哈哈哈活該!”
舒蘋徽把臉埋臂彎里發(fā)出抑制不住的笑聲,另一只手在桌下使勁捶自個兒大腿。
圍觀了全程依舊淡定的鏡映容給予了一句評價:“自作自受!
說完后,她在巫曜宸無可奈何的目光里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
另一邊,從鏡映容拿碗開始就目睹了整個過程的余閑,此刻只得扶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包括范掌門在內(nèi),場中不少醉夢峰高層人員頻頻看向鏡映容她們幾個,神色各有各的精彩。
范掌門打了個哈哈,道:“貴派的弟子都很有個性嘛。”
余閑:“是啊,管理起來太難了。范掌門您要管理醉夢峰上下這么多人,想必更是十分不容易吧?”
這話令范掌門有些受用,情不自禁地跟余閑倒起了苦水,余閑看似認(rèn)真地應(yīng)和著。
剛說了幾句,范掌門忽地想起一事,指了下鏡映容所處的位置,對余閑道:“你提醒提醒她,四季酒若是混在一起喝,化神境以下起碼要睡上五”
話未說完,許是氣泡終于消失,鏡映容在他的注視之下端起碗轉(zhuǎn)眼喝了個干凈。
范掌門:“”
視野中,舒蘋徽張口詢問著什么,鏡映容搖搖頭,回答了幾句,然后自顧自地吃起菜肴,絲毫沒有醉酒的跡象。
范掌門轉(zhuǎn)頭問余閑:“此人不是元嬰期么?”
余閑鎮(zhèn)定自若:“她之前往酒里兌水了,您沒瞧見,哈哈!
范掌門半信半疑,然而他實(shí)在察覺不出鏡映容修為上的破綻,便也只好接受了這個說法。
酒力消退后尹雪澤就醒了,他完全不記得自己醉倒前發(fā)生了什么,盯著桌上空掉的酒樽一陣發(fā)懵。
巫曜宸忍了又忍才沒笑出聲,強(qiáng)行維持住若無其事的樣子。
喝完四種酒的舒蘋徽也有了幾分醉意,暈乎乎地靠在鏡映容身上,嘟囔道:“霍師兄太拼了這樣不就完全體會不到酒本身的妙處了嘛”
霍修茂每喝一樽,都要停下來修煉,直到酒液帶來的特殊效果退去,才喝下一樽。
等他喝完四季酒結(jié)束修煉,酒宴也接近尾聲了。
余閑和范掌門準(zhǔn)備換個地方商議出戰(zhàn)事宜,范掌門命一名親傳弟子帶鏡映容她們?nèi)プ√幮菹ⅰ?br />
舒蘋徽本想拉鏡映容在醉夢峰山門里到處逛逛,最后考慮到特殊時期在別人地盤表現(xiàn)得太閑散會影響宗門形象,便打消了念頭。
一天后余閑回來了,她把幾人都叫到自己屋里,接著將一張圖卷鋪到桌上。
“醉夢峰遭到攻擊的是封閬郡一帶,因地形之故,這一小股獸潮分支在經(jīng)過另外兩個門派的轄地后逐漸收攏,現(xiàn)在集中在封閬郡的北面,醉夢峰派出的人也主要是在北面迎擊。”
余閑邊說邊用手在圖上劃動,指出獸潮的覆蓋范圍和進(jìn)攻路線。
霍修茂:“那我們是否要去封閬郡以北和醉夢峰的人匯合?”
余閑搖頭:“不,我們要和單獨(dú)的一隊(duì)醉夢峰弟子繞到獸潮后方,他們負(fù)責(zé)徹底切斷這股分支,而我們”
她曲起指節(jié)輕敲圖卷。
“給它們來個后院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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