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幼薇先是一喜,隨即給了邵璟一個(gè)白眼:“你覺得?那不算數(shù)。”
邵璟歪過去,翹著唇角將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小心翼翼地摸了兩下,又將臉輕輕貼上去,叫道:“兒子!我是你爹!”
田幼薇被他生生逗笑了:“你可真是!先不說是否真的有了,就算有了,是女兒你又怎么說?”
邵璟環(huán)住她的腰,溫柔地道:“那我再說一遍,女兒,我是你爹!”
“”田幼薇無語著,摟住邵璟的頭,在他額頭落下一吻。
二人相視而笑,彼此的目光里包含了太多感慨。
兩世為人,總算是有了自己的第一個(gè)孩子,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這個(gè)孩子來得有多么不容易,這樣的生活又有多不容易。
雖然還沒確診,夫妻二人倒是先小心上了。
田幼薇覺著小腹悶疼,就很擔(dān)心是不是胎相不穩(wěn)什么的,索性不舒服就躺著,小心為上,反正多睡會兒,她也沒啥損失。
邵璟則是興致勃勃地跑去買魚膠之類的補(bǔ)品,親自下廚燉湯,要給田幼薇溫補(bǔ)。
喜眉見他二人什么都沒見著,就把陣仗搞得這么大,忍不住發(fā)笑:“這若是空歡喜一場怎么辦吶?”
邵璟也不嫌她掃興,笑道:“遲早總會有的,這次沒有,就當(dāng)給阿薇保養(yǎng)了,她身子好,我只有占便宜的。當(dāng)然,你也占便宜。”
喜眉愣了:“奴婢占什么便宜?”
邵璟理所當(dāng)然地道:“主母身體康健,下頭的人少受累,難道不是這個(gè)道理?”
喜眉說不過他,失笑搖頭:“怎么都是您有理。”
轉(zhuǎn)頭又教訓(xùn)家里其他下人,不許往外亂說,否則萬一空歡喜一場,難免成為笑話。
田幼薇躺了幾天,小腹終于舒緩,不再疼痛,只是精神仍然不怎么好,整日懨懨的,胃口也不開。
邵璟恨不得每天押著大夫往家一趟,前幾次大夫還來,后面索性回絕了他:“再過十多天,現(xiàn)下早了脈象不準(zhǔn)。”
又有吳七奶奶、市舶司其他官眷聽說接連幾天請大夫到家,都要來看田幼薇,他怕吵著田幼薇,這才勉強(qiáng)放過大夫。
大夫不來,那就只有他自己更小心些了。于是也不熱衷于每天往商船上鉆了,早早回家陪媳婦,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中怕飛,恨不得供著。
田幼薇好笑得很:“我沒事了,我得出去走走,不然這樣下去,胃口還是不好,動一動總會好些。”
邵璟勉強(qiáng)答應(yīng):“我陪你在院子里走走好了。”
田幼薇拗不過他,只好應(yīng)了。
就這么熬到第十天,一大早邵璟就把大夫拉了來:“快看看,能看出來不?”
大夫也是拿他無法,給田幼薇看過之后,確認(rèn)是滑脈,由衷松了一口氣:“恭喜,恭喜,是滑脈,胎相平穩(wěn)。”
邵璟喜不自禁,隨即皺了眉頭:“可是”
大夫曉得他的毛病,立刻搶在前頭道:“尊夫人精神食欲不振,乃是有孕初期常有之事,加之天氣炎熱,就更加重了這種癥狀。最好能自然調(diào)節(jié),少吃藥。”
田幼薇十分贊同:“對,飲食清淡,走一走,動一動就好了,不用吃藥。”
送走大夫,邵璟問田幼薇:“你確定不用吃保胎藥?”
田幼薇煩了:“我好好的,吃什么保胎藥?是藥三分毒,知道不?”
喜眉也道:“藥補(bǔ)不如食補(bǔ),何況咱們主母胃口自來不錯(cuò),就算現(xiàn)在胃口不開,那也和奴婢吃的差不多”
田幼薇臉一紅,說道:“你的意思是嫌我吃得太多?”
喜眉抿著嘴偷笑:“哪有,您吃得很少,比鳥兒吃的還要少。”
田幼薇訕訕的:“那我也沒你胖。”
喜眉不干了:“您怎么欺負(fù)人呢?”
邵璟忙打圓場:“你倆都不胖,剛好。”
誰知田幼薇和喜眉同時(shí)道:“不關(guān)你的事。”
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的邵璟:“”
果然女人心,海底針,前一刻還生著氣,下一刻就一直針對他,他做錯(cuò)了什么?
不關(guān)怎么說,這始終是天大的喜事,邵璟伺候田幼薇吃好了飯,就坐下來寫信。
按照田幼薇的要求,信要寫四封,一封給田家,一封給穆家,一封給張五娘,一封給吳悠。
吳悠是已經(jīng)生了長子,張五娘是臨產(chǎn)在即,三人一直互相通著消息,對彼此的情況都很關(guān)心。
邵璟寫信給張五娘,還有另一層私心。
他想讓小羊知道,他和田幼薇已經(jīng)有了孩子,過得非常好,把對方那點(diǎn)不該有的妄想掐了再掐,直接連根拔除。
田幼薇見他表情豐富,一會兒得意洋洋,一會兒咬牙切齒,和平時(shí)八風(fēng)不動的沉穩(wěn)模樣完全不同,就奇怪地湊過去看:“你怎么了?寫個(gè)信也能寫出這樣子?”
邵璟以為自己那點(diǎn)心思暴露了,下意識地蓋住信紙:“沒什么。”
田幼薇對他知之甚深,略一思忖就懂了,也不戳穿他,反倒煞有介事地說道:“今年生一個(gè),明年再生一個(gè),三年抱倆,你說好不好?”
邵璟忍不住扯著唇角笑:“太辛苦了吧?你不罵我?”
“我罵你做什么?為了你,我怎么都不嫌辛苦的。”田幼薇心說,就算她不想這么生,那也得假裝自己很樂意,男人嘛,都是要哄的。
“生孩子太辛苦了,三年抱倆虧身子,不著急。”邵璟的情緒和表情果然平靜下來,只剩下喜樂。
信送出去沒多久,就收到了穆家和張五娘的回信,同行的還有一些補(bǔ)品。
穆老夫人的信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先是表示很欣慰,已經(jīng)告知穆氏的列祖列宗,提醒邵璟也該給穆子寬夫婦燒香化紙,報(bào)一下喜,又在信中交待了一些孕婦需要注意的事項(xiàng)。
張五娘則是隱晦地提了一下京中的情況,郭氏順利生了第二胎,還是個(gè)兒子,宋夫人生了個(gè)女兒,但還在月子中就因病夭折了。
小羊和阿九斗得你死我活,表面上卻比從前還要和睦。同時(shí),小羊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健康,待她也很好。
唯獨(dú)田家,沒有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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